咔嚓咔嚓幾聲巨響,閃電像是亂舞的銀蛇一般飛躍而下,豆大的雨點嘩嘩的便落了下來。街上的行人馬上四下奔跑,躲避着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而劉慎之卻是仍然慢慢的走着,任憑雨點落在自己的身上,只是一會便已經溼透了。
叮叮一陣玲聲響起,劉慎之停了下來,掏出了手機看了一下便按下了接聽鍵,聽了一會之後只說了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這時一輛廂車也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劉慎之的旁邊,車門打開後,劉慎之便鑽了進去。
“你不應該來。”劉慎之坐了下來,衣服上的雨水卻是順着落在了車上,滴滴嗒嗒的溼成一片。
“我是不應該來。”坐在劉慎之對面的歐陽宛龍也是嘆了口氣,“但是我卻不得不來。”
劉慎之明白歐陽宛龍話裡的意思,所以他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從身上又掏出了煙來。看着已經溼了半邊的煙盒,劉慎之的眼神當中似乎閃過一絲的自嘲,接着便打開了煙盒。裡面只剩下的幾隻煙也已經溼了,劉慎之把煙盒又合上剛要擡起頭來的時候,一個打開的煙盒已經到了自己的眼前。擡頭看了歐陽宛龍一眼,劉慎之從中抽出只煙來,歐陽宛龍的另一隻手卻是啪的一下打着了火機給劉慎之點上,然後收回了煙盒和火機靠在了座椅上。
“有時候有些事是我們不得不去做的,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
“不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劉慎之緩緩的吐着菸圈,眼神裡似乎有種異樣的光芒。
“你不能不去?”歐陽宛龍的眼睛看向了車窗外,雨點嘩嘩的落了下來,濺射在車窗之上,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音。
“你能不能不來?”劉慎之並沒有回答歐陽宛龍的話,而是反問道。
歐陽宛龍轉過了頭來看着劉慎之,此時歐陽宛龍的眼神裡已經沒有了先前那種兄弟的光芒,而是一片的平淡,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嘴裡也淡淡的道,“不能。所以你也不能不去,而我也是不能不來。這就是命。”
“人在其位,必謀其政。”歐陽宛龍自己也點了只煙繼續道,“你們身份不同,既然沒有辦法避免,只能去接受。當劉哥從這個門走出去後,什麼事也就決定了,到時候劉哥孤軍作戰,做兄弟的卻只能側手旁觀,實爲不孝。在此我先敬劉哥一杯。”說着話的時候,歐陽宛龍從旁邊的一個箱子裡卻是拿出一杯白酒來,擰開蓋後自己先是喝了一大口然後遞給了劉慎之。
劉慎之接過了酒瓶也是大喝了一口,長出了一口氣後看着歐陽宛龍道,“這一次是生是死我沒有一點的把握,如果我真出了什麼意外,我希望龍少可以看在我們相識的份上,幫幫我那幾個兄弟。”說完又是一口氣喝了半瓶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