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在三十年前,正值清未1897年光緒年間。那年的初春,16歲的艾米麗,隨祖父大衛*史密斯博士,來到中國的西藏,進行生物及歷史狀況的實地研究。
這天他正於館中休息,忽然收到他的來自中國川藏的好朋友,須彌大師的一封信。信裡熱情洋溢地邀請史密斯博士去他那兒――四川省甘孜藏族自治州石渠縣的色須寺執教、講學,對衆僧侶傳授生物學方面的學識與歷史起源。
“要知道,那時我的祖父,在當時的中東和西歐等國家,已經是一位小有名氣的生物學及考古學方面的專家了。但他從沒去過中國最偏遠的藏區,包括他後來去的川藏高原。在他的晚年,能實現去中國藏族地區考查,講學,是他最後的宿願,”老管家婆很自豪的表情。
“我們的川藏之行,正逢八月的盛夏,遼闊的扎溪卡大草原,青草碧綠成茵,有的地方,盡然如樹叢般長到有一人多高。我看到滿山遍野成伴結隊的牛羊羣,黑的、白的、瘦小的、健壯的,和騎在它們背上的的牧童,或守在它們邊上的牧民們,正揮動着他們手裡長長的牧鞭,在蔚藍的晴空下,或悠閒揚鞭或縱橫弛鄂,他們那個神氣勁和滿臉的紅暈,使我終身難忘。”老管家婆神思迷離,娓娓道來。
“後來我才聽人說,他們臉上的那片片紅暈叫作‘高原紅’,哈哈……”。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時代,那個記憶着她無限美好年華的歲月。她的眼前彷彿又出現了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的動人場景。
那天,他們到達石渠已經是下午二、三點鐘了,寺裡來接他們的趕車小把式,早已等候在驛站,在他們換乘馬車後,趕車的小夥子,一邊替他們把行李一件件地裝進馬車後面的備兜裡,一邊跟他們說笑着,用手勢互相交流着。
密緻的陽光透過山體和草叢,斑駁而均勻地灑在他那油亮而厚實的脊背上,浮移在他揮動着的有力的手臂間。滴滴的汗水,正從他黝黑且俊秀的臉頰上,慢慢流淌到他寬闊的背上、胸前,彷彿要將照在他身上的所有光點,洗刷去。
他叫汗巴烏託,是個極其俊朗且健談的小夥子,他的豪爽,給這兩位初到藏區的英倫人,留下了深刻而美好的印象。他一路熱情地給客人介紹着沿途的無限風光,樸實的話語裡,透露出一種特有的自信。
“小夥子,你的這個車把式活兒幹得不錯啊!哈哈……”史密斯博士風趣地讚歎道。
“哈哈……老人家,你是第一次來中國吧。也是上這兒求佛,祈求來世的超度?”小夥子試探地問道。
“啊,第一次?應該是無數次嘍,哈哈,不過來川藏,我是第一次。主要是來走訪,也算是來學習和朝拜吧。我是個生物學家,你們的主持須彌大師,是我非常要好的中國朋友,這次就是他邀請我來的。”大衛向他解釋道。
“是的,大師跟我說了,這幾天一直都在說起你們,今天我臨出門時還不斷地囑咐我,一定要我小心的趕車,照顧好你們呢。”小夥子嘴裡說着,啪啪地甩着手中的馬鞭:“剛纔你們下車的地方叫石渠,是離太陽最近的地方,我們也叫它‘太陽部落’”說着他回頭,衝史密斯老人笑了一下,並用手裡的鞭子指了指頭頂上的天空。比劃了個太陽式的圓。
“啊!是sun。(太陽)”這時,坐在老人對面的女孩,輕快地笑了起來,臉上掛起了太陽般的笑臉。
“sun?”小夥子模糊地重複了一遍,不解地又一次回了下頭,看了小姑娘一眼。
“啊!她說的是太陽,是英語,我們國家的語言,呵呵……”老人客串了一下,用比較順暢的中國話解釋道,他似乎對這翻譯的角色頗感興趣。
“大衛*史密斯先生,您如何能聽懂並會說我們藏家話的?”小夥子好奇地又問。
“啊!說起來話長,這還真要歸功於你們的須彌大師啊。那年他在印度傳教,我在那裡講學,這樣我們就認識了,並慢慢地熟悉起來。他教給我許多中國的語言,包括你們的藏文、藏經和藏語。還給我講了不少有趣的關於生物方面的故事。他是我交到的中國朋友中,最熱誠的一位了。”老人概嘆地說道。
這時草原的風習習地吹來,涼爽爽地打在人的臉上。史密斯老人接着又道:“隨着以後來中國的次數贈多,你們的國語我便也能應付兩句了。呵呵……”他謙虛地說道:“不僅如此,我還知道你們這兒的兩樣東西,一樣是我好的,另一樣卻是我這外甥女最愛的。”話語間流露出孩子般天真的神秘。
“哈哈……”小夥子被這位孩童般的老人,無邪的語調給逗的哈哈直樂,鞭子的啪啪聲中,彷彿也滲進了歡樂的氣息:“老人家,那你到是說出來我聽聽,我們這兒居然有這麼寶貝似的東西,或許連我也不知道呢。”
“哈哈,我喜歡喝酒,高興時就來上一盅。尤其是你們青藏高原上的青稞酒,綿甜甘爽。這是其一。”老人不自禁地舔了舔越來越乾裂的嘴脣,似乎在回味那酒的純美芳香:“很長時間沒有品嚐到嘍。”
“是啊,那真是好酒,這一定又得歸功於我們的須彌大師吧。”風,揚起小夥額頭上掛下來的一縷頭髮,也寫出了他的一副悠然自得。
“只對了一半。”老人又故作神秘狀地逗他。
“快說吧。哈哈……”小夥笑着,用力地甩動手裡的馬鞭。
“別忘了,我可是生物專家哦。”老人笑道:“你們的大師只是給我講了一個關於青稞酒的來歷,我跟據他的詳細介紹,自已動手釀製了一回。”
“哦,真的嗎?看不出來,老先生還有這本事啊!”小夥不禁佩服地說。
“哈哈……”,“嘻嘻……”草原上一路傳出了這一老一小銅鑼銀鈴似的笑聲。
“呵呵,就知道不可能,你們就說笑吧。”小夥這時才知大上其當。
“沒有騙你,青稞酒我是真的喝過,還不只一次哦。”老人朗聲大笑。“好酒啊!”
“呵呵!我們這兒還有一樣東西您可能不知道,就是‘人蔘果’,聽說外國人對這種東西也很稀奇,但在我們這兒遍地皆是。”沒等小夥兒說完,老人更加笑得厲害起來。小姑娘也跟着高興的拍起了手。
小夥子這下可被他們笑楞了,半天沒發出聲音來。
“小夥子,這你可真說着了,我要告訴你的這第二個東西啊就是這個‘野人蔘果’,但它對於我們蘇格蘭鄉下,可不是什麼希罕之物喲,我們那兒也有。”史密斯先生,這時可是露出了一臉的自毫和詭秘。
“真的啊!”小夥似乎有些不大相信自已的耳朵:“它可是我們這兒的特產了。”
“嗯哼!好東西只你們中國纔有啊,我們家鄉也有。哈哈……”老人故意怪怪地拖長了尾音,旋即便輕快地笑了:“用這果子釀製出來的甜酒,可是美味哦,拿它做成果醬,那可是我這個饞嘴貓兒的小外甥女的最愛。哈哈……”說着,他慈愛地看了一眼身旁安靜的少女。
“grandfather祖父、外公!”小女孩忽然尖叫起來,撲向史密斯先生的懷抱,眼睛裡迸發出異樣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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