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游出金字塔的礦井,爬上停靠在海岸上的遊艇時,就聽頭頂的上空一聲巨響,礦頂上的金字塔在他們的身後爆炸了,氣浪幾乎將遊艇掀翻,大地在不斷地震顫着。
“這座大西國留下的最後一片大陸徹底被毀滅了。”靠在船舷上的祖明,眺望着離他們越來越遠的礦山,感觸萬千地對身邊的同伴們說道。
“是啊,這沉睡了萬年的金字塔,終於被它自已的種族給親手覆沒了。”一旁的奎斯特仰頭凝望着前方。
“我也終於讀懂了柏拉圖書中的亞特蘭蒂斯,那曾今是多麼美麗而富有的國家,卻因爲後來少數人權利慾的不斷膨脹,漸漸導致腐敗,墮落成獸性不如的國度,最終遭到滅頂之災。”婻茜從身後的挎包裡掏出那本柏拉圖的《對話錄》:“我希望能續寫它。”她向他們展露出一個自信的笑。
“婻茜,你回去想做什麼?和神父一起去找你母親嗎?”駕駛艙裡的朗費羅一邊全神貫注地開着遊艇,一邊大聲地問道。
“是啊,我也幫你一起去找好不好?”祖明迴轉身,朝站在甲板上的婻茜笑着說,他看見晨光下的女孩,正展開雙臂,迎接剛剛升起的太陽。
“不僅如此,我還要做更多的事情,去挖掘塞恩中所有的珍寶。”女孩轉過身,朝正看着她的祖明和奎斯特說道:“我以後也要成立一個研究室,專門去研究那些未知的領域。”她一甩頭,又朝向太陽的臉。她地長髮在陽光與海風地照耀和撫動下。顯得異樣柔美。
“你不會是蕾貝卡第二吧。”駕駛艙內的朗費羅哈哈地大笑道:“到那時,你封我做第二執政王吧。也讓我過把官癮。”
“我可不做那傷天害理之事,你想做我現在就封你。”婻茜咯咯地笑着,雙手抱着頭,開始做早操。
哈哈……甲板上蕩起一陣的歡笑。
“祖明呢,你有什麼計劃和打算?”奎斯特微笑着看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後生。
“嗯,很想回中國去,那裡有我的親人和父老。”他低了下頭,擡起時,眼眶變得有些潮溼:“不過。也不一定,或許繼續留下來讀完學業。總之,這次的經歷,是我人生中最難忘的。使我學到了很多書本上無法學到的東西,它尤其改變了我對人生的某種原有的看法。”
“是地,人總是在歷練中得到成長。”奎斯特又朝向大海遠處的礦山:“就好比那火光中的金字塔。它毀滅了,但並不意味着它的罪惡就從此結束了。”
“專家。你的意思是說,這世界上,還隱藏着千千萬萬個象蕾貝卡這樣的人?”朗費羅又接過話茬。
“嗯哼!你說呢?”考古學家面向船艙裡地細脖子,聳了聳肩。
“別說教啦,快來和我一起做操吧。”婻茜回頭。對欄杆旁的倆人喊道:“如果這世界要真象你說地那樣。那我可有事做了。”她狡邪地衝他們笑着。
“你這丫頭就是靜不下來。”聽了奎斯特這句話,甲板上又爆發出一陣大笑。這歡快的氣氛與海那邊死寂一般消亡了的陸地,形成了一個極其鮮明的對照。
這搜藍白條清亮的遊艇。載着它地勇士,沿着北迴歸線,駛向陽光最深處地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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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故事說到這,似乎該告一個段落了。這四位歷經磨難的勇士回到英國後,各就各位,繼續着他們的事業。
我們地男主人翁,一個帶着傳奇故事,來到這個人間的藏家青年應祖明,雖說對自已的故鄉滿懷思念,但最終還是留在英國,直至攻讀完所有的考古學科。
在這其間,他與賽馬迷朗費羅一起,加入了威爾士教會與利物浦大學聯合組建的考古探察隊,發掘出了不計其數的珍寶及著名遺址,其中就包括秘魯帝國遺址。
輔助萊恩神父,找到了他心愛的落地鬼鍾,但不經意一個潛藏極深的地下黑社會組織,從而知道了神父的真實身份,他貴爲神父,卻是一個黑幫的老大。
他以手上的聖經爲掩護,藉助教會付以他文化交流之名,實際卻是公然的盜竊。他們買通當地官員,經常採用爆破等野蠻的作業手段,對珍貴的古蹟進行破壞性的發掘,這在最初的阿拉斯加,祖明就意識到了,差點挫敗了他對考古的興趣。
而以萊恩神父爲首的這個地下組織,把所獲得的大批文物,被他們以高價賣給了各個大學和博物館甚至是賭場,這在內華達的著名賭城拉斯維加斯,祖明也有親眼所見。
但這一切,並未消減祖明爲他們服務的熱情,仍負責着古墓發掘過程的描述記錄和出土文物的整理工作,因爲在他的內心,深深地愛着一個女孩,那就是我們美麗的婻茜。
婻茜知道但並不介入父親的內幕組織,她也貪慾金錢,但更崇尚發掘本身的意義
他即憎惡他們在採掘時的種種不法行爲,幾次痛下決心想從此離去。但卻又被婻茜在考古上的敬業精神,及不凡的卓越才能和對歷史文物的深刻理解所折服,他痛定思痛,欲罷不能。他曾在工作日記裡,寫下這樣的回憶:
在河谷的源頭,一位牽着馬兒的少女,披星展月,向我走來。那紛飛的長髮,飄過琉璃的雙眸,象夜空下閃爍的星斗。那如幻的身影,好似流水般清麗,曼妙的使鵲兒忘飛……
這是祖明少年時,第一次在自已的家鄉,見到小婻茜的情景,他永遠不能忘記,這個女孩,曾給他帶來的這驚心而夢幻般的一幕。
這他的工作日記裡,除工作記錄外,還有不少這種近乎於對婻茜單戀的心情描述。
也正因爲這樣,除去爲神父工作之外,在他的幫助下,婻茜替一位蘇格蘭的科學家找到了數百萬年前的一顆墜落到南極洲的隕石;破獲了一起盧浮宮重大文物殺人案。
所遺憾的是,在這起血案中,祖明未能幫婻茜保住她的導師爾教授的性命,使他成爲了這樁文物謀殺案的犧牲品。且把他自已和婻茜差點也牽扯了進去,成了警方重點追查的重大嫌疑犯。
而令祖明最痛心的是,他最終還是沒能保護好婻茜,由於長期動盪的生活及超負荷的體力透支,使得她在埃及帝王谷附近的石室墳墓羣的挖掘現場,當場暈死過去,以至永久地躺在了牀上,再也沒有醒來。有人認爲,這是遭到了地下“法老亡靈地詛咒”。
祖明就在這無比沉痛與內疚中,邊繼續攻讀完大學的課程,邊陪伴一直處於昏迷狀態中的婻茜,度過了五年艱熬的歲月,直至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
再也無法忍受思鄉之苦的他,帶着一顆赤子之心,終於回到了自已日思夜想的祖國,並用婻茜當初留給他的“六翼天使”,最終找到了那把“屠龍浴血”寶刀。且將帶回國的所有文物珍寶,全都捐贈給了偉大的抗戰。並自身也投入進了這場歷史的洪流中去。
當然,他並沒有忘卻病中的婻茜,他將那本唯一珍藏的工作日記,寄留在了威爾士一家銀行裡,想留給醒來後的親愛的女孩。直到他七十五歲高齡離逝前,仍有向家人提及這本日記的事情。而這本厚厚的工作日記,在他去世兩年後才得以被公開。
在這本日記中,詳盡地記載了祖明在英國留學時,跟隨萊恩及他的威爾士考察隊在歐洲、南亞及北非等各國進行考古發掘的經歷和他自身的初戀情愫。直到他去世後,家人才從他的日記裡得知,他在英留學期間,還曾有過這樣一段不平凡的人生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