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近被斜陽映照下的聖湖旁,湖中央那方尖碑上的一個凹凸有致的精小圖案,便印入婻茜的眼簾,她頓時明白了祖明他們說要返回的意圖,他們沒有跟她開玩笑。這瞬間,她感覺自已可真夠粗心的。當時在這兒走了這麼多遍,都沒有注意到這方尖碑上的圖紋。
她於是回過身去,衝後面的倆人喊到:“啊還不過來顯白一下。”她是心裡折服卻口不饒人。
當他們把四個寶物,分別按裝進方尖碑四面的凹凸槽內的時候,就見聖湖東邊的那座高大的金色門樓慢慢地打開,門內的一層層向上的石階,漸漸如雲升騰般瀉流於他們的眼前。
“哈,我就說麼,那扇倒立朝下的方尖碑似的門,與聖湖中的這座方尖碑,一定是有某種聯繫的。果不其然,被我言中了。”朗費羅此刻已將手裡的麪包三下五除二地嚥下,正咕咕地喝着壺裡的水。
祖明從揹包裡取出一把備用的左輪,丟向朗費羅:“接着,迎戰。”說話間,他一挺身從石壁上立起,抖去沾在衣服上的灰塵。
在這荒漠的古廟,神秘而莊重的阿蒙神的凝注下,三個如聖鬥士般的青年探墓者,各自將手中的武器緊握在手,一步步朝着遠處的金色門樓逼近……
一階、二階、三階……他們越上越快,心跳也不停地加速,而此刻,在他們的身後。黑幕已全然地掛下。負責照明的朗費羅。左手高舉着火把,火上的黑焰飄動,而火光將他們三人地身影扭曲地變了形,如同鬼魅一般不斷地拉長。令人彷彿將要置身於一個未知的世界。離它越近就愈加地迫近黑暗。
終於,他們走完了長長的臺階,展露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小小的宮殿,殿的後牆壁上刻有兩個手托杯盤的埃及女子,神情祥和。
中央處,有四個方尖碑矗立在四個雕有美麗圖紋的石臺底座上,圍成一個正方形。並直通向上,一個更大的方形天窗將四碑罩住。而在碑的地中心,有個方形地凹坑,內陷一根立柱。很顯然,它是通往天窗頂上的唯一途徑。
“你們看,在這牆上的壁畫處有提示。”婻茜向他倆說道。
“讓我來看看。我對遠古的象形文字還是很有研究的。”說着,朗費羅將火把照了過來。
果然。在殿後壁上的下角處,有幾排解說地象形文字,大意是:要想使地下的柱子升起來,必須要將底座上地人物,調整爲相同圖案兩兩相對。
於是。他們又側轉身。去看殿中央的石臺底座和上面矗立着的方尖碑:“那麼說,這方尖碑下面的底座是可以活動的嘍。”祖明說着便上前試了試。果然,方尖碑下面地底坐在他地推動下。慢慢地轉動起來。
“那麼怎麼樣轉動,才能使底座上的人物與街鄰相對的另三個底座圖案相同呢?”這似乎地確不容易,婻茜和朗費羅看到在祖明轉動下面一個底座的時候,與它相鄰的兩個底座也會跟着轉動,只有對角線的那個不受影響。
“嗨,讓我來。”站在一旁的朗費羅,似乎看出了門道,將祖明替換下來。
朗費羅上前將一個底座轉了半圈,於是,他們看到這個底座兩側街鄰的底座也跟着轉了半圈,然後,他又將對角線的那個底座也轉了半圈,此時,剛纔被轉動的那兩個街鄰的底座歸了位,而原本與正確位置差半圈的兩個底座,也進入了正確的位置,機關就此解開,聽見凹坑內的四方立柱轟然向上升起。
“哈,你可真行啊,眼鏡。”祖明笑着讚賞道:“當事者迷,我在轉動的時候無法看清全局,這下我可看明白了。”
他剛想要繼續,婻茜忽然笑着搶道:“我也看明白了,任一底座上的圖案都與它應在的位置相差半圈。”
“呵呵,我以爲除了眼鏡看明白之外就只有我了,沒想到還有一位視力好的。”祖明呵呵地笑着又道:“各位,即然上蒼給我們預先安排了這樣一個絕好的機會,那麼我們哪能錯過,就上去參觀一下吧。”
說完他第一個上前,雙手摳住立柱上的裂縫,一擡腳蹬了上去。接着,他起身又抓住天窗上面寬大的邊緣,兩手臂在腳下向上蹬的同時往上一撐,便順利地抓了上去。
“上來吧。”他衝柱下的倆人喊道。
當他們仨人全站立在天窗之上時,不由得一陣深深地嘆息,除了前面腳下是一個深不見底的溝渠外,什麼也沒有,至於他們腦海裡構想的一切美麗壯觀之景象,一應皆無。
“這算什麼呀,糊弄小孩子啊。”朗費羅又一屁股攤坐在地上,懈氣地說道。
“事情沒你們想得那麼糟糕,俗語說得好,無限風光在頂峰。”祖明踢了細脖子一腳,鄙視地看着他:“這回你先下去,看看下面有什麼,說不定這谷底也蘊藏着鮮爲人知的不同風景呢。”
“下去?從哪下,什麼都沒有,你乾脆就說讓我捐軀好了。”朗費羅一骨碌從地上抓起來,用力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嘴裡嘀咕着。雖然如此,但他還是沿着腳下寬大的石臺,舉着手裡的火把,向前認真地找尋起來。
“嘿,我找到了,這裡有下去的梯子。”隨着他激動地喊聲,祖明和婻茜一起跑過去向下一看,果然有一條直直的石梯,從臺頂向下延伸去。
當他們順着石梯下到最底層時,不禁被下面的景像震呆了。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座更加高大壯觀的阿蒙神像,威嚴地坐在高臺之上,冷酷地注視着所有來範之敵。
“哇,祖明,你都快成巫仙了,這一次又讓你給說中了。”朗費羅瞪着他那綠豆般的兩隻小眼,目不轉晴地掃視着窟下的一切。
他們看到,在這萬丈高廟的窟底,在阿蒙神像的對面,還矗立着一座巍峨的女神像,阿蒙的妻子戰爭女神情,看起來與夫截然相反,清麗的面容下,透露出無比祥和的娟秀,直叫人無法拿她與紛火的戰事相連。
“她可真美。”婻茜仰視着女神,不禁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