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羊妖宛然一笑,客氣的笑道,“秦逸先生,你若有事就去忙,勺兒小姐這裡有老嫗在,你放心!”
秦逸笑這點點頭,剛欲移動腳步便勺兒給拽住,撅起小嘴兒,不滿道,“大哥哥,你又想跑,你帶上勺兒行不行!”說着,更加用力的拽緊秦逸的胳膊。
秦逸笑着捏了捏她的俏鼻,“聽話,丫頭!哥哥去去就來,那邊有一個朋友,你和羊婆婆就在這邊呆着,什麼地方也別去,知道嗎?”
“噢~那好吧,你快點回來啊,勺兒就在這邊等你!”說完,規矩的坐在山羊妖的一旁,一雙小手拖住下巴,看着喧鬧的廣場。
秦逸輕聲一笑,這小勺兒倒是可愛,雖然在他的記憶之中暫時還找不到有關她的任何信息,可秦逸認識以來,就覺得和她有一種天生的親近感。暗歎一口氣,看來接下來的日子會多這麼一個小拖油瓶咯。
破開人羣,秦逸緩緩的走向王逸風,直直的來到他的身後,剛準備伸手拍他的肩膀,後者便轉過頭來,一臉冷峻的看着秦逸。這敏銳力果然強,秦逸暗自的讚了一聲。
王逸風剛開始以爲是敵人,因爲一路走到這裡他遇到了不少截殺,警惕感也提升了很多。可一看到是秦逸,臉上的冷峻之色瞬間便褪去,接着便笑起來,激動的叫道,“秦大哥,是你!你怎麼也在這裡!”
“呵呵,你這小子,你都能在這裡,我爲什麼不能?”秦逸伸手在他的肩膀拍了一下。
“對了,馬雲呢?還有你妹妹,怎麼沒有和你在一起?”看見王逸風一個人出現在這裡,秦逸也感到有些奇怪,和他們分開的時間並不算太長,應該不至於發生什麼變故。
“我妹妹我將她安放在一個遠房親戚家裡了,我不想她再接觸這些,讓她快樂的過一輩子吧!至於吳叔???”王逸風的臉色一下變得暗淡下來,咬了咬牙最後才說道,“他已經死了!”
死了!怎麼就死了!對於這個馬雲,秦逸內心裡還是覺得是很不錯的一個人。一個人能夠放棄自己的初衷,改變到全心爲自己曾經準備偷取目標的人賣命,這樣的人不多。
“他怎麼死的?”感受到王逸風心中痛苦,秦逸壓低聲音問道。
“是??被我殺死的!”王逸風忍着痛苦才說出來。
“什麼?是你殺的!”秦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之前便看得出來,那馬雲對秦逸兄妹的感情深厚,畢竟是看着他們長大的,而且全是將他們當做自己的兒女般來照顧,爲什麼又會被王逸風所殺呢?這裡邊一定有什麼隱情,秦逸一臉凝重的看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王逸風嘆了一口氣,才緩緩的道來。
禍不單行,福不雙至!
一兩個月之前,秦逸出手將天儀宮的人解決之後,算是暫時解除了他們的麻煩。可是接下來的事也讓他們陷入了絕境,而王逸風此次前來也是因爲這個原因。
王家在修煉界是一個家族,在遠久之時也是一個大家族,實力也不像這般弱小。那個時候和華連宗的關係不錯,在王逸風出生之時,便和華連宗的一個女子訂上婚約。在整個家族被天儀宮剿滅之時,沒有出路之時便前來山脈深處尋找庇護,可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華連宗這時並不當回事,因爲王家再也沒有提及此事的資格。
不承認這事倒也罷了,可是華連宗卻怕王逸風爲了此事不依不饒,居然對其下死手,最後在馬雲拼死之下才得以逃脫,爲了減輕馬雲的痛苦,王逸風不得不下狠心將他殺死。可這歸根結底都是華連宗造成的,所以在他心中對華連宗產生了強烈的恨意。無奈之下,王逸風終於選擇了家族那件留下來寶物,找了個秘密的地方將它修煉,這一出關便就聽說曾經和自己有婚約的女子居然在天宇城中公然的比武招親。
對於婚事王逸風還不是怎麼在乎?可是馬雲的死,卻是他華連宗造成,這份仇恨必須報!不管對方有多強大,王逸風都不在乎。
“這麼說,你這次前來是爲了這個叫柳心然的女子呢?你見過她嗎?”
王逸風沉默了片刻,才緩緩的說道,“見過,小時候還見過很多次。只是這些年我王家落沒了,和華連宗就沒有那麼親近了,可他們也不該對我下死手啊!”說着,王逸風拳頭捏得嘎吱作響。
“別想太多了,小風!順其自然,不過有時候一個男人必須要面對一些事,這些事我們不要逃避!”秦逸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秦逸細心的開導了王逸風之後,後者的情緒才稍微好一點,肯定的點點頭。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着,華連宗的人又出現在廣場中,這個時候衆多的人又開始嚷嚷起來。
秦逸和王逸風穿過人羣,來到小勺兒這邊,默默的注視着這裡的一切,因爲馬上這裡就要開始了,比武招親!
華連宗內,柳心然獨自悶坐在凳子之上,整個房間凌亂不堪,都是被她剛纔掀翻的。這次比武招親在她完全不知情下就傳遍了整個天宇城,弄得滿城風雨,而且她爹居然還叫她馬上就到廣場之上去,那比武招親馬上就開始了。對於感情而言,她心中有自己的想法,這樣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讓她很是氣憤,即便這人是自己最親之人。
“小姐還在生氣嗎?”此時,外邊傳來了一箇中年人的聲音。
“是的,大長老!”
中年男子走進屋,看着一片狼藉的房屋,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生悶氣的柳心然,伸手揮了揮,幾個下人便退了出去。
“怎麼?還在生爹的氣!”中年人淡淡的說道。
說話的中年人正是柳心然的爹,也就是華連宗的首席大長老,叫柳慶,是一個六品階中期的強者。柳心然一聽,側過身子並沒有理會她,胸部猛烈的起伏着,很顯然是在生柳慶的氣,婚姻大事是父母之言,沒說媒妁之命沒錯,可是事先一點沒有徵求她的意見,才讓她這樣的氣憤。
“心然啊,爹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啊!爲了宗門不得不這麼做,希望你能夠理解爹的難處?”柳慶嘆了口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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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處?難道就拿你女兒的幸福當做籌碼嗎?這就是你說所謂的逼不得已!”柳心然並沒有好臉色,冷哼道。
“你????哼!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別忘了,你還是我柳慶的女兒!”柳慶掌狠狠的披在桌子之上,將它硬生生擊碎。
“有你這麼當爹的嗎?你要是真當我是你女兒的話,就不會這麼做!”柳心然眼眶一紅,大聲的吼道,晶瑩的淚珠順着眼角滑落下來。
“此事由不得你!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還在想那小子對不對,你們才見過幾次而已,況且王家已將不是當初的王家了!”柳慶一捋衣袖,怒道。
“王逸風怎麼了,總比你認爲的那些人強!”
“哈哈哈,可是如今沒有那個機會了,他現在是死是活還是未知數!”柳慶一聲冷笑道。
“你將他怎麼呢?你告訴我!”柳心然抓住柳慶的衣袖,哀求的問道。
“爲了能夠讓你死心,所以他必須得死!”柳慶一把將柳心然甩開。
“你不是我爹,我沒有你這樣的爹,我恨你!恨你!”柳心然大聲哭叫道,然後跑出房間,只剩下柳慶一個人在這裡。
柳慶獨自呆在這裡,嘴角微微的顫抖起來,對於柳心然他憐惜得很,可是也有逼不得已的時刻,就比如這時,爲了整個宗派的命運,他不得不犧牲女兒的幸福,就算讓她恨上一輩子。
就在柳慶發愣之時,房間角落之處,空間一陣震盪,隨後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神秘人出現在這裡。看着柳慶劇烈起伏的胸口,笑道,“柳慶,怎麼捨不得?你可別忘了你們華連宗的答應過什麼,要是破壞了這次計劃,你們就是死一百次也抵不過!”
柳慶一愣,接着便抱拳笑道,“侍魂大人放心,我柳慶不是不明白事理之人,我知道該怎麼做!”
“那就好,開始吧!”說完,空間又一陣波動,黑色的身影也隨之消失在房間之內。
呆黑影走後,柳慶一章擊向牆壁,擊出一個大坑來,方有這樣才能發泄心頭之恨。
已近晌午,烈日照在地上,炎熱的氣息依然沒有讓所來之人離去,他們都在等着一個人,柳心然。
別無他法,最後柳心然也只好按照柳慶的指示,身穿錦袍,戴着輕紗出現在衆人的面前。當她的身影出現之時,整個廣場上的人便吶喊起來,“是柳心然,她真的出來了!”
王逸風緊縮着瞳孔,柳心然,真的是你嗎?爲什麼?你爲什麼會這麼做?
感受着王逸風的變化,秦逸輕輕握住他的肩膀,細聲的說道,“等!我們見機行事!”後者聞言,之後重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