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月清風也不知哪條筋不對付了,竟然力保韓秋,同楊溪一言不合,立時動上了手,這樣一來,月清風身後那個響徹了六大域的凡‘女’可心,可就再也不可能多看自己一眼了。
說來說去,都是這個韓秋,若不是有他出現,月清風的注意力不會轉到他的身上,說不定自己就可以入了武仙宗了,若不是有他出現,憑藉自己的才華,憑藉自己的口才,憑藉自己的長相模樣,說不定就能得到凡‘女’可心的青睞,到時候豈不是一樁美事?而偏偏這個韓秋,卻壞了自己全部的計劃,實在是該殺!
他心中恨意叢生,殺意便不加掩飾地流‘露’了出來,韓秋這幾年不知經歷了多少的生死之事,靈覺對殺氣極爲敏感,心有所感之下,捏着酒杯,轉過頭去淡淡地看了言不改一眼,正看到他一雙眼睛之中滿含的怨毒!
“哼!”韓秋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想殺我?那就看看你有多大的膽子!
他這一桌原本是三個人坐着,加上後來的楊溪剛好是四個,月清風與楊溪動手,吳越受不住桌面上來去的勁氣,早已起身避了開去,張紫也早就在韓秋示意下躲到了遠處。現在就只剩下了三個人,韓秋捏着酒杯,面不改‘色’地看着兩人動手,說來也怪,兩人四隻手閃電一般的‘交’錯,桌面上空只見一團團的虛影,卻看不見兩人手臂是何種模樣,‘激’‘蕩’的罡氣甚至讓周圍的人無法立足,但偏偏那一桌子酒菜卻是紋絲不動,並未受到任何影響。
韓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然後將酒杯慢條斯理地放到桌上,可能是覺得眼前這兩位高人動手很有意思,臉上還‘露’出了一些許的笑意,然後突然一腳就踹向了他旁邊的楊溪!
偷襲,勢若奔雷的一腳!
沒人能想到韓秋竟然敢偷襲楊溪,那是歸元境的高手,是六大域無數武修仰望的存在,一般的武修在他們面前,當真是如螻蟻一般,故此楊溪剛來的時候,根本就沒睜眼瞧韓秋,因爲在他看來,這個張着嘴說大話的狂妄小子,根本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他這時候正聚‘精’會神地同月清風過招呢,雙手如電,如影如幻,專注得很,他應付的很是吃力!月清風毫無疑問是這個世界上最頂尖的武修,甚至比他步入歸元境的時間還早了幾十年,戰力極其強橫,同這樣的高手過招,他哪裡敢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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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被他自始至終都當成了螻蟻一般的小子,自然也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然而就這麼一個看上去很像螻蟻的小子,卻突然伸出“蟻腳”來,狠狠地踹在了他的大跨上!
三人都是坐着的,韓秋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這一腳就格外的突兀詭異,出腳的角度也超越了一般人認識,卻就這麼一腳踹楊溪身上。
這一霎那,楊溪就覺得自己突然被一座大山砸上了一般,連反應也來不及,就這麼扎手紮腳地飛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青石牆上,接着就聽“轟隆”一聲大響,煙塵四起,楊溪直接在青石牆上砸了一個大‘洞’,摔在了大街上,臉‘色’猛地一陣‘潮’紅,哇的一口,就噴出了一大蓬鮮血!
韓秋這一腳,讓楊溪吃了個大虧!
整個大廳裡的人全都傻了,如同被雷劈了似的呆立在原地,竟然連過去扶楊溪都忘記了,月清風震驚地看着韓秋,他兩隻手還在桌子上伸着呢,正同楊溪鬥得難分難解,怎麼眨眼間就沒了對手,他一雙手還空自瞎比劃了好幾下子才停下來。
“哈哈哈哈……”韓秋一聲大笑,站起身來,隔着被楊溪砸出的那個大窟窿,衝楊溪笑道:“怎麼,你想一巴掌拍死我?韓某倒是想問問,你怎麼個拍死我?就在地上爬着拍麼?”
這時,陪同楊溪進來的那些人才反應過來,一個個呼喝着向外跑去,要攙扶楊溪,而另外有兩個人則是冷哼一聲,攔在了‘門’口處,擋住了去路,冷冷地盯住韓秋,似乎生怕韓秋逃了。
第一個跑到楊溪身邊的自然就是言不改,剛要去扶楊溪,卻被楊溪一巴掌打飛了出去,摔出去了足足五六丈遠,‘門’牙都撞了兩顆下來。
楊溪隨手‘摸’了一把嘴角的鮮血,站起身來,冷哼了一聲,‘陰’沉着臉,大踏步就奔裡邊走來。隨手將擋在‘門’口的兩人撥拉出老遠,來到韓秋面前不遠處站了,這才正兒八經地打量韓秋。
韓秋一襲白衣,長相清秀,隨隨便便地站在那裡,臉上還帶着淡淡的不屑之意,周身看上去也沒有什麼武修真力‘波’動,頂多是資質不錯,若不是方纔那一腳實在是讓他吃了個大虧,丟了個大人,到現在還痛徹骨髓,他還真不敢相信那猶如排山倒海般的一腳是這個年輕後生踹出來的!
可能是怕韓秋吃虧,月清風也回過神來,繞過桌子,來到韓秋身旁,同楊溪對峙,而楊溪身後的那些人也都圍攏了上來。
“看什麼看?我說老楊啊,你再這麼看下去,韓某可是會不好意思的!也不是韓某說你,小時候你娘沒教你,讓你做人要恭謹一點,不要太過囂張跋扈麼?張口閉口就是螻蟻,你又算什麼東西,敢衝韓某噴口水?嘿嘿,方纔那一腳的滋味不錯吧?”韓秋見楊溪盯着自己打量,知道他心下雖然惱怒,但是對自己已經有了些忌憚,便毫不客氣地出言譏諷。
楊溪冷笑了一聲,說道:“好,很好,這回楊某輸了眼力,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歸元境高手,還真就是一個宗師境界的人物!被你偷襲得手,楊某認栽,但你該不會以爲偷襲楊某一招半式,楊某便就此認輸了吧?”
韓秋微微一愣,心道這傢伙還真抗踹啊,雖然自己修爲被完全壓制了,但是自己那一腳的力量大小他可是清楚的很,儘管沒踹到楊溪要害上,但是肯定好受不了,沒看見他都被震得吐血了麼,難道這個樣子,他還有再戰之力?看來武修的體魄當真非一般的靈脩可比,若是在四極皇州,捱了韓秋這一腳的,就算是普通的元神修士,估計也被踹個半死了,哪還有再戰之力。
不過驚訝歸驚訝,韓秋嘴上自然是不會示弱,同時也不會懼了他,便有些不耐煩地說道:“老楊,哪兒那麼多廢話?要動手便動手,難道韓某還怕了你不成?”
“哼,楊某正有此意,客棧之中地方太小,你我外頭一戰!”說着便要作勢出去。
月清風突然說道:“楊溪,你莫不是忘記了你我三日之後的煙山之約吧?”
楊溪微微一愣,說道:“楊某答應的事情,哪會那麼容易爽約?”
月清風淡淡地說道:“方纔這我這位韓兄弟那一腳,威力如何相信你比月某還要清楚,雖然沒有讓你完全失去了戰力,但是受了內傷卻是一定的,若不立時加以調養,莫說煙山之約你必輸無疑,便是眼下與這位韓兄弟這一架,恐怕你也不好贏。而且你帶傷與人相鬥,就不怕留下暗傷?嘿嘿,不是月某嚇唬你,若是你現在不注意,將來可再也沒有希望更進一步了!”
楊溪臉‘色’‘陰’晴不定,似乎在權衡得失,片刻後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深深地望了韓秋一眼,說道:“很好,既然月清風這麼說了,那今日之事暫且作罷,不過這筆賬楊某自然會給你記下,將來相見之時,還希望你早給自己準備好收屍的棺材,楊某絕不會手下留情。”
韓秋淡淡地說道:“與韓某相鬥,手下留情的一般都是韓某!”
“撲哧……”月清風身後不遠處的可心姑娘忍不住笑了出來,似覺不妥,立時用纖手捂住小嘴,把頭扭向了一邊,豈不知這樣更讓楊溪惱怒,不過他被韓秋偷襲,身上已經帶了暗傷,在韓秋和月清風兩人面前,有火也得暫時壓着,只恨恨地看了可心一眼,扭頭就走。
韓秋也不爲己甚,淡然自若地站在原處,看着楊溪一行人離去,並未加以阻攔,他身後的張紫,此時看着韓秋的眼神,當真如同看待天神一般,只覺韓秋的身影無限高大起來。
開始的時候,楊溪左一個螻蟻,又一個小子,韓秋也沒做出什麼反應,還真讓張紫糊塗了!畢竟張紫可是親眼所見韓秋帶着他飛天遁地,有無上神通的,最起碼也是個飛天境界的人,方纔還親口承認了自己也是一‘門’之主,這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怎麼會任由那個寒冽宗的楊溪長老侮辱?
在那一刻,他甚至都以爲韓秋帶着他飛天遁地的事情都是假的,靠着什麼別的奇‘淫’巧計施展出來的,甚至對韓秋的實力都產生了懷疑,而眼下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對韓秋的懷疑瞬間拋散到了九霄雲外,一腳將一個歸元境的絕世高手踹得吐血倒地,就算是偷襲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韓大哥,原來你有這麼高的修爲,小妹方纔還以爲,你說自己是一‘門’之主的事情是吹牛呢,沒想到轉眼間寒冽宗的楊長老便被你打傷,果然不愧是一‘門’之主啊,連歸元境的高手都可以輕易挫敗,了不起,了不起啊!”她歡呼雀躍,一雙眼睛裡全都是小星星,崇拜的目光看得韓秋都有些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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