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遲軒越來越喜歡兩人之間自然而然的相處。
喜歡凝視着他烏黑雙瞳裡自己的影子,喜歡他在自己耳旁一聲聲地喚着“軒,軒...”;
喜歡他偶爾寵溺無奈的皮笑肉不笑,喜歡他鎮定自如手握真槍的瀟灑姿勢……
他們不知道這是不是所謂的愛情,只是這樣相處着。
連傲最開心的時刻,是睡覺的時候能把尉遲軒擁進懷裡,感受着他的呼吸與心跳,即使要他就此長眠一萬年,他也願意。
不知道是否是心態變好的原因,或者是毒品失去了藥效,連傲發作的次數越來越少,精神與體能皆達到了最高峰。
不知道從哪一天開始,尉遲軒睡覺前一定會鎖門,並且囑咐管家不用叫他起牀,也不用叫他吃飯,這些事情,自有人會叫他做。
而連傲每天都會身手敏捷地爬過尉遲軒半開着的窗戶,蹭進他的被窩,與他相擁而眠,僅僅是抱着,內心卻無比的滿足。
“軒,我明天要去趟德國,大概三天就回來。”連傲趴在尉遲軒的背上說。
尉遲軒回過頭看了他一眼,微微點頭。
這一夜,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尉遲軒將腦袋埋進連傲的胸膛裡,在寂靜的夜裡傾聽他那規律的心跳聲,一夜難眠。
連傲知道他沒有睡着,只一味用手掌摩挲着他光裸的後背,在他發頂印上一個個吻。
“連傲...”尉遲軒輕嘆,開啓的脣瓣蹭過連傲胸前的凸起。
連傲蹙眉悶哼了一聲,“怎麼了?”
“要想我。”尉遲軒認真道。
連傲修長的手指刻畫着尉遲軒魅惑純然的眉眼,同樣認真地點頭。
“每一分鐘都要想。”
聽尉遲軒這樣說,連傲真的笑了,胸腔劇烈地震動着,他扣住了尉遲軒的下巴,漆黑的眸子如天羅地網將尉遲軒整個人緊緊覆蓋住。
“要如何想?這樣嗎?還是這樣?”連傲一連示範了好幾個動作。
那是幾個輕吻,如羽毛瘙癢般落在額頭上、鼻尖上、臉頰上以及飽滿潤澤的脣上。
尉遲軒狹長的眸子舒展,伸出長臂環過連傲的脖子,“要這樣想。”
兩具身體緊緊相貼,脣舌在口腔裡嬉戲玩鬧,眼眸迷離。
“連傲...”
連傲用額頭抵着他的額頭,一雙眼瞳深刻地簡直要探進了尉遲軒的靈魂,他用無比認真霸氣的口氣道:“你是我的。”
手指不停在那紅腫的脣瓣上撫摸,連傲忍不住重複:“你是我的,永遠記得。”
尉遲軒使壞地在連傲的鎖骨上留了個明顯的吻痕,用毋庸置疑的口吻道:“你也是我的,永遠。”
這些仿若誓言的話語,讓兩人心中都無比興奮,像是一種歸屬感,誰是誰的,誰被打上了誰的標籤,後面還加上了永遠……
天還沒亮,連傲就睜開了眼睛,深情地吻過尉遲軒的眉眼後,眷戀不捨地跳下窗戶離開。
有女傭經過噴泉旁,見有人影快速地一閃而過,衣袂飄揚,以爲是自己眼花擦了擦眼睛,待再睜開時原地已沒了人影。
連傲熟門熟路地回到自己的小屋,翻身躺下,沒過十分鐘,窗戶被“扣扣”敲響。
“大哥,該出發了。”神采飛揚的幺然毫不費勁地從窗戶外躍進房裡,看着已經坐起身開始組裝槍械的連傲。
“怎麼是你,孑然呢?”連傲淡淡地問。
“牀上躺着呢,昨晚吃錯了東西,現在肚子痛,這次我代替他去。”
連傲搖頭,“不用,你留下來保護少爺,我不放心。”
“那你...”幺然遲疑道。
“我只不過去看一位朋友而已,沒事。”眨眼間連傲已經換上了與殺手無異的服裝,一身的黑色,身上各處掛滿了各種小裝備和先進的通訊儀器。
幺然嚴肅地點頭,“明白,我們一定會保護好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