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傲握着方向盤的手暴起青筋,臉色也陰沉得懾人,尉遲軒看着窗外模糊一片的景物選擇沉默。
狠狠飈車發泄了一身熱汗後,路虎終於在暗江大橋上停了下來。
過了零點的夜空帶着純淨的墨黑,空氣中微微有些溼潤,橋上吊着的照明燈光覆在水面上柔和靜美,遠處城市的燈火連成一串串綵帶,美不勝收。
帶着些歲月滄桑的大橋偶爾有幾輛豪車呼嘯而過,卻沒有人留意橋邊停着的路虎。
連傲頎長的身軀靠在大柱子上,眺望着遠處閃爍的燈火。
尉遲軒目不轉睛地看着他的背影,開了車門後一陣涼風刺骨,腳步艱難地挪到連傲的身旁。
肩膀突然被狠狠扣住,尉遲軒不禁喊叫出聲,今晚已經多少次了?他是不是真的太縱容連傲了?
世界彷彿被人在一瞬間顛倒過來,尉遲軒的腰被卡在橋身上,略微凹凸不平的疙瘩讓他吃痛地皺眉。
“連...”
棱角分明的一張臉壓了下來,頓時天邊的繁星消失了,微涼的空氣隨之變得火熱起來。
連傲煽情地用手指摩挲着尉遲軒被那變態男人碰過的臉頰,眼眸裡彷彿看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厭惡。
擦乾淨,擦乾淨少爺,很髒,連傲的心中只剩下這個念頭。
連傲的動作漸漸變得粗魯,尉遲軒皺眉低呼了一聲,“疼~”
尉遲軒不滿地說:“你到底在擦什麼?就不能換種方式?好疼。”
那本就酡紅的臉頰已經被搓揉得有些微的腫,連傲的眸色暗了下去,下一秒,尉遲軒感覺到紅腫的臉頰上一片清涼。
一下,兩下,如蜻蜓點水般在他的臉頰上暈開,連傲意圖用雙脣清洗他被變態男人觸摸的臉。
然而,溫柔,在下一秒變成了狂暴。
連傲一邊腿卡進尉遲軒的雙腿間,將他固定住,火熱的吻如狂風驟雨般向尉遲軒襲去,讓他無處可逃。
一時輕攏慢捻似隔靴搔癢一時又兇猛激盪如巨浪,尉遲軒簡直要在這個吻裡停止了一切的思想與理智,耳邊除卻風聲只剩下狂亂的心跳聲。
口中傳來血液的腥甜味,帶着懲罰般的噬咬,連傲在碰觸到尉遲軒的脣瓣後心裡猛然升起一種渴望,那種急切與熱烈,身體流動的每一滴血液都清楚地告訴他——
他想要這個人。
想到幾乎絕望,卻又卑微地渴望着。
不知由何時開始,也不知何時能夠結束。
何爲瘋?何爲狂?
當他一次又一次心不由己身不由己地想要靠近這個人時,一切,早已命中註定,究竟誰是誰的俘虜,誰爲誰而癡狂。
這份感情如瞬間爆發的山洪般勢不可擋,如脫軌的列車般令人心顫,卻又讓彼此心安地不禁嘆息。
當曾經相處的無數個片段一一在腦海中回放,連傲深刻意識到自己不知從何時起,早已深深中了他的毒,他寧願沉淪在也許短暫的飄飄欲仙裡,也不願再造爲人。
脣齒間吮吸的力度越來越大,胸腔裡的空氣越來越少,尉遲軒的腰被壓成詭異的弧度,在清冷的夜裡發出低微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