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照片首先掉落下來,幾個人圍在一起看...焰然俏皮的鬼臉...大概是他用手機自拍的,穿着青花瓷般的睡衣,甚至還照到了另一個男人精壯強悍的上半身,那塊狀糾結的肌肉上還留有像被‘狗’咬過的痕跡。
“看來他過得挺不錯嘛!”孑然笑道,幺然拍拍他的肩膀,應道:“他什麼時候會讓自己不好過了,就你瞎擔心而已。”
連傲的手心裡拽着一張紙片,當他們被照片吸引了注意力後,他快速地掏出裡面的一張黑色的卡片,如果沒猜錯,那是雷因?蒙爾寫給他的東西。
吃過燒烤後,大家各自回房睡覺,連傲在被窩裡打開小巧的手電筒,認真地看着雷因?蒙爾蒼勁的英文字體,,
「末日的鐘聲已經敲響,狼會死在羣狼圍攻之下,我們將坐等新一代王的出現,只要這匹狼夠強夠無所畏懼。」
連傲看完這句話後笑了笑,雷因?蒙爾不愧爲一大中立幫的首領,這次與他合作不失爲良計。
尉遲龍的好日子馬上就要到盡頭了,爲了使手下幫派信服,他已經錯殺了太多幫派的首領,早已失去了人心,現在他的存在就如同一座危樓,只需要等待一個威力不需要太強的炸彈便能夠一舉殲滅。
而亞洲這塊肥肉歐洲早已虎視眈眈,尉遲龍下馬的話場面肯定也會很亂,連傲不想置身在動盪中,教父不是那麼好當的,他只是想報仇而已。
至於這教父之位他該給誰呢?
尉遲軒討厭黑幫的殺戮嗜血與殘忍,讓他來當無疑是最大的折磨,而他就是唯一一個在他身邊服役的人,再也逃不走了!
連傲攥緊了拳頭,不管教父是誰當,尉遲軒這條命他是一定要保住的,這是他此生最大的承諾,保住之後這個人就完全屬於他,他要永遠擁有他,看他痛苦流淚!
仇恨的光芒已經吞噬了連傲的理智,焚燒了過往的溫情,他不再相信尉遲軒是單純地對他好,不再相信他是這麼無辜,對他父親所做的事情一無所知。
父債子還天經地義,連傲還沒學會該如何去愛,就已經學會了恨。
尉遲軒,將會在他身旁苟延殘喘地活下去!不管怎樣,絕對不會允許尉遲軒死!
極端的恨已經扭曲了連傲的思想,當所有的好都被顛覆的時候,他早已面目全非,現在就算見到尉遲軒一副無辜的表情,他都會覺得醜陋虛僞。
白天尉遲軒出去的時候,連傲依舊奉命跟在他的身後,尉遲龍忙得焦頭爛額,儘管看似不在意,但除了連傲外又加派了一小組的人在暗地裡保護着尉遲軒,當然,這些尉遲軒並不知情。
他彷彿依舊生活在自己的世界裡,有些迷惘但一如既往的天真。
昏暗的小巷子彎彎曲曲,從這裡穿過去回家能縮短近一倍的距離。
連傲不緊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後,與之保持着五米左右的距離,有連傲在,尉遲軒一般連槍都懶得帶,他抱着一袋子的書,委屈地垂着頭走着。
功課落下太多,這些都是相處還不錯的同學借給他的課堂筆記,尉遲軒委屈的是這麼重的書連傲居然也不幫他提一提,雖然他也不是啥嬌弱女子,但是……以前就算只是一本書……連傲也不給他提的!
可是連傲一直跟在身後,一句話也沒說,周圍的空氣像是被凝固了一般,搞得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連……”尉遲軒好不容易想到了要說什麼,一回頭卻沒見連傲的人影了。
小巷子裡昏暗無比,就連路旁的小燈泡都是隔個幾秒鐘就滅一回,清冷的月光照在尉遲軒略失血色的臉龐上,隱隱約約地令他有點兒不安。
狹長的眸子四處搜尋着連傲的身影,“連傲!連傲?”小巷裡傳來他自己的迴音,除此之外,靜謐無比,月黑風高,尉遲軒感覺心裡毛毛的。
連傲其實並沒有離開,他只不過是隱藏起來順便解決了一幫小蝦米,他聽到尉遲軒在喊自己,但他還是想試試,試試自己對他的底線在哪裡,試試到底有多在乎。
找不到連傲尉遲軒開始覺得不妙,他抱着一大袋子的書往巷口跑,跑出去就是大馬路了,他已經看到不遠處的霓虹燈了……
但是在一個分岔路口的位置,尉遲軒被一把亮晶晶的刀子攔截了下來,幾個流氓樣的人將他圍困至牆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尉遲家的少爺,你終於落單了!”一個流氓道。
尉遲軒回想了下,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幫人,估計又是尉遲龍新惹的仇家,他攥着書籍的手隱隱泛起青筋,連傲不在,他身上沒有手機也沒有槍,該怎麼辦?
“你們是誰?”
“我們?我們是來要你命的人!”一個滿臉鬍子的流氓道。
“鬼老二,你他媽的不是喜歡男人嗎?我瞧這小少爺細皮嫩肉的,操.起來一定很過癮,反正他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不如讓他爽一爽?”另一個瞎了一邊眼的流氓晃了晃手上的尖刀。
沒有槍在手的尉遲軒防禦力基本爲0,那個鬼老二贊同地點頭,着迷地摸着尉遲軒的臉笑道:“別怕,哥哥會好好疼愛你的,過了今晚,你死了也值了~”
“滾開!”尉遲軒將手上的書砸在他們身上,轉身就跑,冷汗簌簌落下,心中泛起疑惑,連傲到底去了哪裡?
那幫流氓見尉遲軒想跑,啐了一口痰,輕而易舉便將尉遲軒拽了回來,抓着尉遲軒的頭髮將他抵在矮牆上,“鬼老二,讓你先試試,哥們可沒上過男人,味道要是好的話可別忘了我們。”
尉遲軒手無寸鐵地被重重壓在發黴的牆上,厚重的味道撲鼻而來,更令人噁心的是身後那些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尉遲軒第一次恨自己出門沒有帶槍的習慣,才讓自己落到這種境地。
耳邊傳來滑膩的溫熱感,尉遲軒的雙手被扣在牆上動彈不得,掙扎間被老化的牆壁刮破了皮肉,一見到血液身後的那幫流氓更興奮了,直誇讚尉遲軒,“屁股長得挺好的,是不是沒被男人滋潤過?來,翹高點,別怕,哥哥會很溫柔的。”
“滾開!”
尉遲軒喊得聲音沙啞,卻還是躲不開那些纏上自己身體的手,像是噁心冰冷的蛇,緊緊纏着他,就連呼吸間都是那些流氓身上的汗液以及菸酒味,在這種情況下,尉遲軒卻忽然想起了連傲身上的氣味,很乾淨,大部分是肥皂與沐浴液的味道……
“放開我,不然等連傲找到我,你們...會死得很難看!”尉遲軒拼命掙扎着,邊說着話想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可惜月黑風高,纖細的小少爺落在了一幫流氓手裡,手無寸鐵不止,身邊還沒個人跟着,這不是所謂的天時地利人和是什麼?就算他們有一瞬間被連傲這個名字唬住,可依舊抵擋不了眼前的誘惑,這樣純然無害的正在掙扎的小動物,怎能不好生疼愛一番呢?
“那條狗既然沒跟着你?...
,就是拋棄你了,說不定是找女人去了,小少爺,你看起來很天真嘛~”鬼老二揉捏了一把尉遲軒柔軟挺翹的臀部,尉遲軒頓時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聽到這句話,尉遲軒掙扎地愈加厲害,倔強的眸子在暗夜裡閃着動人的光芒,“你在說什麼?我警告你不要亂說話!”
鬼老二看着眼神突然變得凌厲的尉遲軒笑得更厲害了,“外界說你不諳世事你還真他媽的天真純潔,不過是一條狗而已,而且還是主人有難不見狗影的狗,至於你爲他出頭?”
尉遲軒徹底被引爆了火線,他最恨有人說連傲是狗,這羣骯髒的地痞流氓什麼都不知道!
褲子已經被人用力扯開,尉遲軒突然放棄了掙扎,纖細的手指緊緊抓着牆面,背後的鬼老二滿意地點頭,“乖乖的纔不那麼疼,畢竟你細皮嫩肉的,是不?”
尉遲軒回過頭媚笑,動了動被用力扣住的雙手,“不如,我來服侍您?”
鬼老二被色字迷了心竅,眼前的尉遲軒溫潤無害,仿若一塊世間少有的寶玉,又如山上潔白的雪蓮,純然間魅惑地一笑,令他不自覺便鬆了手,邊解開自己的褲頭邊抓着尉遲軒的手往自己身上摸,尉遲軒強忍着噁心感,慢慢尋找着自己需要的東西。
“看起來真的好爽的樣子,你看鬼老二那副食髓知味的銷魂表情……”另外幾個流氓立在不遠處討論道。
“誰說不是呢,讓他撿了大便宜了。”一流氓故意大聲喝道。
鬼老二歡快地回頭,“等哥享用完你們愛咋弄咋弄,弄死了也不必費力氣殺了不是?”
尉遲軒伏低身子,鬼老二能夠聞到他身上乾淨的氣息,尉遲軒在他粗壯的脖頸邊呼氣,鬼魅般的話語從那豔脣中溢出來:“你,身上有槍嗎?”
鬼老二像受到了什麼蠱惑,“怎、怎麼可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