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解秋玲有些不知所措,戰鬥僅持續了十幾秒,便如此慘烈,這是令他沒有想到的,如今法爾瑪看起來是死了,這令他多少有點悲傷,畢竟此人看起來應該還是個好人,自己本來還想跟她談談的,但怎奈何如今已經被琶格炸成了灰。
解秋玲想着跑到了琶格的身邊,打開了揹包,拿出醫療包,爲琶格醫治,現在的他只好幹好當下的事,爲琶格醫治傷口。
但就在這時,解秋玲忽然感覺背後一冷,他連忙轉頭,這才發現,自己的身後站着一個身上長滿蛇鱗的人——法爾瑪,她還沒死!
她那華麗的長裙已經被手雷炸得稀碎,如今僅剩清幽的蛇靈暴露在外,看起來就像個怪物。
法爾瑪揮舞利爪刺向解秋玲,解秋玲一時之間還沒反應過來,琶格卻已經反應了過來,一把將解秋玲推開,因此利爪沒有刺入解秋玲的身體,反而刺中了琶格。
【C級神蹟,雪融,發動】
頓時鮮血四濺,解秋玲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想要反擊,法爾瑪輕輕一揮手,下一刻解秋玲一股氣浪打飛,隨後被滿地的白雪給包圍,白雪將他緊緊包裹住,使得他動彈不得。
“聽着!一切都可以談判,我也看出你並不是個壞人,我不想和你爲敵!也請你放下武器!”解秋玲大吼着,他還寄希望可以與法爾瑪談一談,和平解決問題。
可法爾瑪卻並沒有理會解秋玲,她扭動刺入琶格身體的爪子將琶格的身體整個提起,鮮血隨着琶格的身體流下,墜入潔白的雪地中。
“是……你燒死了我的孩子們嗎?”法爾瑪一字一頓的問道,她用憤怒的眼神死死的瞪着琶格。
“哼哼……是我……怎樣?”琶格的嘴角鮮血流出,他看着法爾瑪的眼神中也充滿了憤怒。
“噗”話應剛落,法爾瑪的另一隻爪子也刺入琶格的身體,琶格疼的有些扭曲了起來。
“不管你要幹什麼……惡魔……下地獄去吧!”琶格忽然漏出了笑容,他不知從何處竟然掏出了一個形狀奇怪的特質手雷,拉斷了手雷的拉環,他想要和法爾瑪同歸於盡。
下一秒,法爾瑪二話沒說,刺入身體的兩隻爪子用力,將琶格的身體撕碎,同時琶格手中的手雷爆炸,巨大的火焰沖天而嘯,琶格和法爾瑪被火焰吞沒,消逝在了視野中。
……
此刻,一切在琶格的眼前都變了,羅馬的下午,陽光靜謐且美好。
“吱呀”琶格推開了小屋的門,眼前,納西亞穿着圍裙,將香噴噴的飯菜擺上了桌。
“這裡是哪?”琶格有些驚訝的問道,納西亞看向他歪頭笑了笑。
“這裡是家。”陽光照在納西亞的臉上,顯得無比美麗。
納西亞走到琶格的身前,握住了他的手,將他帶到了餐桌前坐下,然後自己坐到了對面。
“吃飯吧。”納西亞拿出了一副餐具遞到了琶格面前。
“我……還要去戰鬥……我要殺死……”琶格說着,卻在這時,被一塊牛排堵住了嘴。
是納西亞,她笑嘻嘻的手持餐叉插着牛排遞到了琶格的嘴上。
“別說了,你很累了吧,休息一會兒吧。”
“是的,我想,我是該休息一會兒了……”
……
“不不不!”解秋玲驚叫着,迎面襲來的熱浪幾乎充斥着整個隕石坑底。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卻又那麼漫長。
熱浪與火焰褪去,手雷爆炸處,法爾瑪依舊站立,而她的爪子上僅剩兩段被撕碎的燒焦屍體,那是琶格。
琶格死了……
戰友死了,解秋玲頓時感覺眼淚有些止不住,一陣冷風吹來,一片被燒焦的照片落到了解秋玲身前,那是納西亞的遺照。
也許死亡對他來說纔是幸福吧,他可以在天堂見到納西亞,在那裡好好生活,再也不用征戰了。
法爾瑪甩了甩手,手上的屍體瞬間脫落,如同燒焦的木炭倒在雪地中被掩埋,她看向瞭解秋玲。
“到你了。”法爾瑪輕聲說着,便走向解秋玲。
解秋玲見狀拼命的想要逃離,卻無法掙脫雪地的束縛,就這樣,法爾瑪走到了解秋玲面前,解秋玲身上的雪隨即融化,法爾瑪一揮手,解秋玲便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托起到了半空。
“他死的太輕鬆了,”法爾瑪看了一眼被燒焦的琶格屍體,又看向解秋玲,“我不會讓你死的很輕鬆,就像我的孩子們一樣。”
【B級神蹟,冰針,發動】
下一秒法爾瑪張開了手,無數水滴聚集成細絲隨後凝結成細如銀針的冰針,刺入解秋玲的喉嚨處。
“啊!”解秋玲疼的叫了起來,但他的聲帶已然被冰針插穿,這一叫都感覺到無比的疼痛。
一根……
兩根……
三根……
……
更多的冰針形成,刺入解秋玲的身體,他們如同蟲子在解秋玲的身體中穿梭,鮮血頓時從解秋玲身上流出,染紅了一片雪地。
一切都是那麼的漫長,血一滴一滴的流下,疼痛如同潮水涌來,解秋玲如今感到生不如死,法爾瑪卻饒有興趣的折磨着解秋玲,但不久後,解秋玲就疼用了過去。
恍惚中,有人站在瞭解秋玲的身前,是那個白髮的少年。
自己這是暈了嗎?
解秋玲想着,看向那個白髮少年,白髮少年也看向解秋玲。
“法爾瑪這樣折磨你,我給你力量,你給我理智,我幫你宰了她……”
話音剛落,解秋玲感覺一切又變的更加恍惚,他的意志彷彿在被吞噬着,那個少年,又要控制自己的身體了。
……
法爾瑪看着眼前昏迷過去的解秋玲,隨手再用水凝結成一個巨大的冰柱,就要撞向解秋玲結束其的生命,可在這時,解秋玲突然睜開了眼睛,黑色的血絲爬滿了他的身體。
“呼”剎那間,解秋玲脫離了法爾瑪的控制,並衝到法爾瑪面前掐住了法爾瑪的脖子。
法爾瑪反應也非常迅速,她揮爪向解秋玲刺去,解秋玲爲了躲閃,只好放棄掐斷法爾瑪的脖子,向後退去。
解秋玲站在雪地中,插入身上的所有冰針都在此刻融化,冷風吹動解秋玲的頭髮,遮擋住了他的面龐。
法爾瑪的瞳孔在此刻緊縮,看着眼前這個敵人,竟感覺到了不祥。
“你……也是神。”法爾瑪說道。
“沒錯。”解秋玲冷笑道,他的語氣與神態都發生了劇烈的變化,彷彿與之前的解秋玲判如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