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在此時住嘴沉默了,而解秋玲也沉默了,倆人四目相對。
顯然吳桐已經把他能說的都說過了,他雖然知道的事情比解秋玲多,但也就至此了,他不明白祝融嵐爲何要策劃這一場騙局,更不明白這背後可能存在的更大陰謀。
“你知道的這麼多,三劍權會就這樣放心把你安置在這地方?”解秋玲打破了沉默。
“哼,我只是個工具而已,祝融嵐的工具,”吳桐冷笑着,“原本我們那老一派人物,在古城滅跡事件後基本都被祝融嵐所帶領的新會隊給處決了,但我活了下來,還被安置到這裡,這純屬是因爲他想讓我告訴你這些事情罷了。”
吳桐說着,又坐回到了沙發上,此時雪茄已經基本上被抽完了,他將雪茄隨手丟到了一邊的垃圾桶裡,看向窗外,顯得有些滄桑。
“也許……過幾天后我便會被權會暗處理掉,祝融嵐對我的利用已經到頭了,不過見到了你,看到了我們實驗最終的成果,到也值了,”吳桐拍了拍解秋玲的肩膀,“我這種老不死的東西,已經爲了科學泯滅了人性,這漫山遍野死去的孩子我原本都是可以去拯救的,但我選擇袖手旁觀,甚至拿這些孩子做實驗,我並不是什麼好人,死了也就死了吧。”
見這老人突然感慨了起來,解秋玲剛想上去勸勸,但就在此時,只見窗外遠處的山頭上,一道白光閃過,那是鏡片的反光……瞄準鏡的反光……
“噗”槍聲響起,橙黃色的火光閃過,大口徑的子彈從山坡·處迅速飛來直擊吳桐的頭部。
“小心!臥倒!”解秋玲迅速反應了過來,大吼着想要將吳桐撲倒在地躲過子彈,但子彈先一步到來,直接射穿了吳桐的腦袋,當場死亡。
血,濺了解秋玲一臉,一個活生生的人瞬間就死在了自己眼前,他急忙臥倒,要不然可能自己接下來的下場就和吳桐一樣了。
“嘩啦”同時,窗外有人猛地翻了進來,解秋玲定睛一看,那人是夜闌,她顯然是被槍響吸引而來的。
“距離這裡差不多五百米外的山坡上有狙擊手!”解秋玲連忙對着夜闌大喊着,想讓夜闌小心。
夜闌見解秋玲沒事顯然鬆了口氣,並沒有理會死在沙發上的吳桐,而是一把拉起了解秋玲,想要將其拉起來逃跑。
“不找掩體逃跑的話會被打死的!”解秋玲急忙回絕,並也想讓夜闌低下身子找掩體躲起來。
“楊娜娜已經盯住了對面的狙擊手,趁着這時間,必須快跑!”夜闌一個用力將解秋玲拉起來,帶着解秋玲便是奪門而出。
這時解秋玲纔看清屋外的情形,只見山頭的悍馬車邊,楊娜娜手持一把CheyTacM200超遠程打擊步槍正瞄準着剛纔子彈發射過來的方向一發一發的進行火力打擊,顯然她們先解秋玲一步便發現了狙擊手,但已經來不及通知解秋玲和吳桐,吳桐這次被打死。
“對面是什麼人?現在怎麼辦?”解秋玲急忙道。
“不知道,反正現在應該先跑進悍馬車,立即撤離。”夜闌拉着解秋玲便向山頭的悍馬狂奔。
與此同時,遠處的山坡上,兩個藍袍的男人躲在一處土坡後,楊娜娜的火力覆蓋了這裡,土坡上面塵土飛揚炸裂。
他們來自一個由神裔組成的恐怖組織——仇蓮組織。
“媽的!沒想到對面還有狙擊手!”其中一個男人抱着一把高精度遠程步槍,顯然就是他射殺的吳桐,他的代號爲——“獬豸”。
“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不必這麼激動,他們的子彈又不是打不完的,我們只要在土坡後面躲着就好了。”另外一個男人笑了笑,對獬豸說,他的代號爲——“尾狐”。
“你說的也是,我看這情況他們估計也是想逃跑,估計一會兒我們就能脫身了。”獬豸丟下了步槍,握住自己的脖子上的項鍊,類似於祈禱勢的禱告着。
“我看你每天都戴着那項鍊,有毛球用啊?”尾狐有些好奇的咧嘴笑着問道。
“哎,這是我女友曾今戴着的項鍊,後來她死了,我就一直戴着,每當遇到危險時我都會對它禱告一番,我相信如果她在天上能看到,她一定會保佑我的。”獬豸回憶着說道。
“你女朋友?你一定很愛她吧,她怎麼會死了呢?”尾狐皺了皺眉繼續問道。
“嗯,”獬豸點了點頭,面露悲傷,“她是被黑社會弄死的,這也是我加入仇蓮組織的理由,他們答應我,只要我加入他們爲他們辦事他們一定會替我報仇的。”
“啊……都是苦命人啊……”尾狐忽然感慨了起來,此時遠處忽然傳來悍馬的車聲,楊娜娜的火力打擊也在此時停住了。
“看起來他們走了,”獬豸看了看原來悍馬車停在的山頭,拍拍褲子上的塵土站了起來,“組織讓我們擊殺的人——吳桐已經死了,這老頭也是可憐啊,就因爲一些三劍權會的事順藤摸瓜的查詢到了我們組織的一些訊息,就要被打死,可憐啊。”
“可不是嘛,組織也管得太嚴了。”尾狐也在此時站了起來,一邊說着話,一邊將手摸向腰間。
“啪啪啪啪”尾狐就在此時忽然從腰間抽出了手槍,對準獬豸的後背就是四槍。
在獬豸驚訝的眼神中,他的後背被尾狐的手槍射穿了四個血洞,他身手矯健的迅速轉頭舉起步槍將槍口對準尾狐就要反擊。
“你要幹什麼!尾狐!您難道要背叛組織嘛!”獬豸大聲的呵斥着尾狐,同時按下了扳機,步槍子彈瞬間衝向尾狐的胸口。
【神器,狐尾,啓動】
同時,尾狐的身後九隻血粉色碩大的狐狸尾巴眨眼間冒出,尾巴向前迅速一擺,將衝向自己的子彈直接防禦住了。
“該死!”獬豸的背後血如涌泉,他猛地將步槍一甩,強忍着背後的疼痛咬牙狂奔着想要逃跑。
尾狐歪了歪頭,如同玩弄老鼠的貓一樣,饒有興趣的跟在獬豸的身後。
“呼呼呼”獬豸拼了命的奔跑着,求生的本能使他強掙扎着讓自己不要停下來。
尾狐就在後面緊跟着,兩人就這樣跑了八百多米,獬豸終於支撐不住,他背後血孔中的血已然完全流乾,一些血流進了肺裡使他幾乎窒息,他跑的越來越慢,最終變爲了走。
“可以了,別跑了,你跑不掉的,你原本就應該好好的躺在地上去死,這樣逃跑不會讓你逃脫死亡,只會讓你的痛苦延續。”尾狐說着一腳將獬豸踹倒在地,獬豸本來就快不行了,被這一踹瞬間沉重的倒在了地上。
“閉上眼睛,我不會再攻擊你了,你可以安然的睡去了。”尾狐蹲到了獬豸的邊上,見他還想站起來繼續逃跑,便將其按倒在地。
“你……你……你……”獬豸還想說話,卻因爲肺中溢滿了鮮血,已然連說話都說不清了。
“別說話了,睡吧,但願你可以在天堂見到你的女友。”尾狐安撫着想要說話的獬豸,最終獬豸閉上了眼睛,安然死去。
“組織內出了一個叛徒……必須……剷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