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如此古靈精怪又蠻不講理的雪沫兒,沐輕寒發現自己竟然一點辦法都沒有。
最後,他只有苦笑地搖了搖頭,跟在雪沫兒身後走了過去。
而在一片寂靜的小島上,此時的藺冉正緊閉着雙眼,躺在一間木香淡雅的房間內。
她的眉頭時不時地皺着,又鬆開。
似乎在做着什麼讓她不舒服的夢境。
手上被纏着繃帶,額頭也被什麼東西撞出了刺眼的血紅。
此時,正被一層白色紗布繞着額頭好幾圈。
忽的,只見她猛然從牀上翻了起來,感覺到頭痛欲裂。
有些難受地撐着那發脹的額頭,她的眉頭鎖得很緊。
大腦在這時候卻全是一片空白。
就在這時候,屋外傳來了一聲悠揚的笛聲。
笛聲清晰中偶爾透着幾許深沉,可又莫名的有一種安撫的效果。
藺冉原本那劇烈的頭痛在這時候竟然得到了片刻的緩解。
這時候,她也注意到了周圍的一切。
這是一間再簡單不過的房間。
房間裡,除了桌椅,牀,這些簡單的用具之外,什麼都沒有。
窗臺前擺放着一盆植物,此時樹葉上正滴着一些水滴下來。
這植物藺冉認識,叫做“滴水觀音”。
是一種生命力極強的植物。
她摸索着從牀上走下來,手上突然間傳來的劇痛讓她的眉頭再一次下意識地緊鎖了起來。
擡起手臂,她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紗布纏滿了,好像也受了重傷。
“我怎麼在這裡?”
她看着那空蕩的房間自語了起來。
她努力地想要去回想些什麼,卻發現自己一點都記不起來了。
她越努力地去想,頭就越痛。
敲着太陽穴,她試圖讓自己稍微能想起些什麼。
突然間,她的心猛然一顫。
視線有些驚恐地擡了起來。
嘴脣因爲不敢相信而有着微小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