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蔣萍呆住了,她沒有想到她會殺死人。當她帶着庫倫市警察局城北分局的警察們趕到現場的時候,阿里的屍體已經市開始變硬了。

殺人犯!殺人犯!自己成了殺人犯。蔣萍在心裡狂叫道,巨大的心理壓力讓她快要崩潰了,不由神經兮兮地傻笑起來。負責出警的警長張百寶用憐憫的眼光看着這位秀氣的女記者,輕輕拍拍她的肩頭,說:“蔣記者,不用擔心。現場正在勘查,你先到車上休息一下。”

“張警官,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蔣萍緊緊抓住張百寶的衣服說道。

“你不用擔心,按照你所說的情況,最多也就是一個防衛過當,沒有什麼好擔心的。象這種人,死掉幾個還是對社會有好處。來,你先進車休息一會兒吧。”張百寶扶她坐進了警車裡面,並讓一個女警陪着蔣萍。

現場的痕跡很明顯,所以一下就勘查完了。法醫告訴張百寶,死者是被踢破下陰而死,望向警車裡面的蔣萍目光有點怪怪的,估計他也是想不通一個嬌柔的女子是如何打死一個強壯的強姦犯的。去礦上通知負責人來認人的警察也回來了,礦上並沒有人來認屍,只是告訴去的警察礦上人員完整,並沒有少人。礦山叫富源礦山,是遠東貿易公司屬下的一個礦山。

這讓張百寶提起了興趣。蔣萍說死者是礦上的,而礦上的人卻說沒有少人,這兩者必有一人在說謊。他坐進警車裡面,看着臉色蒼白、滿是驚恐的蔣萍,柔聲問道:“你確定這個人是前面那個礦山的人?”

蔣萍點點頭。

“哦,那我想問一下,你爲什麼一個人跑到這座邊遠的礦山來?我記得你們報社出去採訪的時候,女記者身邊是一定要有一個男同事的。”張百寶問話的時候,眼睛一直盯着蔣萍的眼睛看。在她明亮的眼睛裡面,張百寶看到了一絲恐懼。

“我是去還東西的。”蔣萍回答。

“什麼東西?”

“一個小袋子。”

“小袋子裡面裝有什麼東西?”

蔣萍猶豫了一下,最後是咬咬牙,說:“裡面有兩根小金條和700元現金,還有爲遠東貿易公司說好話的幾頁稿子。”

“明白了。能說說這個小袋子的來歷嗎?”張百寶意識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了。對於遠東貿易公司的背景,他還是有所耳聞的。

蔣萍斷斷續續地把前幾天來採訪的事情說了出來,並告訴他和她一起來的同事許軍現在都還在家裡養傷。張百寶聽完蔣萍的說話,心裡面已經是相信了七八分,他決定帶人去富民礦山看看。

張百寶讓蔣萍和其它警察先回去了,自己帶着兩個警察乘車去礦山看看。

車子停到富民礦山進口處,張百寶三人下了車。礦區很安靜,看不見和其它礦山一樣忙碌的景象。這讓他有點奇怪。

看見有警察進來了,從入口處不遠的兩件平房裡面,走出了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笑眯眯的中年人,給張百寶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同樣的,對於這個三十多歲的警官,出來的幾個人也留下了深刻印象。

“敝人姓馬,是這裡礦井辦的主任。不知道各位警官有何指教?”那個笑眯眯的中年人開口說道。

“原來是馬主任,我姓張,你叫我張警官就可以了。”張百寶伸手何馬主任胖乎乎的手握了一下,“前面不遠,剛發生了一起命案,我們只是來這裡找找看,看有不有人認識死者。”

“是這樣。真不碰巧,這段時間礦山進行安全檢查,工人們都回家了,這裡就是我們幾個在這裡值班。這不,人全在這裡了。”馬主任回答說。

“呵呵,怪不得,靜悄悄的。對了,聽說前幾天這裡發生了一起爆炸,是嗎?”張百寶裝作不經意的問道。

“張警官消息真靈通。那是一個意外,是放在外面的一個油料桶不小心被煙火點燃了,發生了爆炸,幸好沒有造成人員傷亡。這不,都被公司下令停產整頓了,搞安全檢查。”馬主任一臉苦笑地說道。

“可以進去看看嗎?”張百寶問。

“這個可能要對不起了,張警官,除非你有搜查令,要不然按照公司的規定,我是不能讓你進去的。”馬主任爲難地說。

“貴公司是?”

“遠東貿易公司。”

“哦,我明白了。多有打擾,告辭了。”張百寶笑了起來,拱手告辭了。

“好走不送啊。”馬主任也客氣地道。

在回城的路上,一個警察有點氣憤地說:“張警長,那個姓馬的好囂張啊,真恨不得給他兩拳。”

“小吳,你又來了。我告訴你啊,我們警察執法是有嚴格規定的啊,不管什麼情況下,都要按照條例辦事。要注意自己的工作態度。”張百寶輕聲呵斥道。

“張警長,我只是有點氣不過。”小吳還是有點不服氣。

“什麼叫氣不過?氣不過就可以亂來嗎?不要忘記了,你頭上頂的是國徽,是代表國家來行使法律賦予的權力,你的每一個行爲,都是代表國家的形象。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從警校畢業。”張百寶有點頭痛這些新警。

“明白了,張警長。”看到張百寶有點生氣了,小吳偷偷地做了個鬼臉。

和庫倫市長陳峰談過話後,方雲開始處理以他的名義開的公司的事情,至於如何對付遠東貿易公司和本地喇嘛勢力勾結的事情,還不用他來操心,有專門的國家機關來處理,他只要處理好自己親族的問題,那些問題自然久迎刃而解。

從目前掌握的情況來看,還不是非常嚴重,時間最久的公司也只是開了兩年,絕大部分問題還停留在表面上,處理起來就容易的多了。方雲一面看着陳峰他們暗地裡給送來的材料,一面等待着杜英豪的到來,在他自己親族這件事情上,他還是要聽聽杜英豪的解釋的。

杜英豪現在的心情也是複雜的,對方雲親族利用方雲的名號大肆成立公司獲取利益這件事情,他是清楚的。剛開始他認爲方雲是知道的,後來發現方雲並不知情,可是他一想想大漢帝國的歷任最高統治者,誰不爲自己的家族謀求利益的?想到這些,他也就釋然了。

杜英豪乘坐的飛機降落在庫倫軍用機場,早就等候在這裡的車隊馬上就把他接到方雲的臨時住所――圖拉山莊。在這裡,他見到了方雲。

“英豪,我們也算是多年的戰友加兄弟了,這件事情,我想聽聽你的解釋。”方雲看着他,淡淡地說道。

“主席,我沒有什麼好解釋,是我的錯誤。沒有及時把這些情況向你彙報。”杜英豪坦然地承認了自己的錯誤,目光非常坦誠。

方雲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說:“英豪啊,我知道你是好意,可是你這份好意卻是在害我啊。記得我們當年的誓言嗎?我們需要的是一個強大的富裕的大漢帝國,不是我方雲或者是方家的大漢帝國,是千千萬萬大漢老百姓的大漢帝國。眼下的局面來之不易,如果我搞了特殊,下面的官員怎麼看?老百姓又怎麼看?我們的黨如果離開了老百姓的支持,就好比魚離開了水。”

方雲站了起來,來回走了幾步,繼續說:“英豪,你是我最信任的兄弟之一,能夠讓我方雲稱爲兄弟的人,是越來越少了,你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從大的方面來講,是國家需要你,民族需要你,從小的方面來講,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忙的,要不我一個人撐這個局面,很辛苦的。”話語包含着深厚的感情。

杜英豪冷峻的面上沒有一絲波動,他只是站起來,向方雲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就再也沒有說話,等待着方雲的吩咐。

“好,情況我不多說了,我相信對庫倫的情況你是清楚的。具體的行動你和陳峰、歐偉倫他們商量。動作要隱蔽、要快,對於有確鑿證據的、情節惡劣的堅決要打擊,絕不姑息。哼,不殺一些人,還真當是山中無老虎了。”方雲頓了一頓,“對於那些和方家有關的公司企業,也不要手軟,凡是違反了國家法律的,一律沒收充公,情節嚴重的,就要追究法律責任。這可是我當面給你說的,不要當成耳邊風了。”

“是,主席!”杜英豪應了一聲。

在九州島已經是有一年多了,王政少尉已經是融入了這裡的生活裡面。再說了,這裡現在已經是大漢帝國國土的一部分了――九州省,省會定在新都(原來的福岡),一切事務都走上了軌道。在大漢帝國中央政府的關懷下,一批大漢人到九州省開始發展,帶來了資金和人力資源,再加上前期從集中營回來的日本友好人士的幫助,九州省已經擺脫戰爭的創傷,開始煥發出勃勃生機。

說到移民,不得不舊事重提。日本帝國在西元1921年侵佔大漢帝國東北的時候,曾經向東北(即滿洲)派遣的大量的移民。這些日本民間移民,在東北光復後,滯留在了東北、華北一帶,有部分還被關進了集中營。但是,隨着大漢帝國版圖的擴大,大漢民族的包容性開始顯示出來,這些日本移民和方雲從歐洲接收過來得猶太人慢慢被同化了,他們被要求學習大漢民族的語言,學習大漢民族的文化,被要求加入大漢帝國國籍。猶太人還好說,但是有不少日本人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國籍,就被大漢帝國政府當作被俘人員對待,全部關到了集中營裡面,從事繁重的勞動改造任務。

這樣,在九州省裡面,大漢人的人口占到了40%的比例,而且重要的政府職能部門的位置都由大漢人控制。在九州省,大漢帝國有三十萬人的駐軍。

軍用越野車在顛簸的公路上奔跑着,王政的心裡已經全是那位日本女孩京子的身影,不可否認,自己是真心喜歡上她的。今天,他拿着好不容易批下來的結婚證明,要趕去告訴京子。回想起自己和京子的戀情,還真是充滿曲折。先是部隊不同意他和一個日本女孩談戀愛,調他到熊本,並對他下了禁令。後來,九州島被劃歸到大漢帝國後,這條禁令才被取消,因爲這裡已經是大漢帝國的新領土九州省。

小村莊依然是寧靜的,對着王政的車子,村裡的人已經不奇怪了,現在大家都是同一個國家的人了,已經是沒有了當初的敵視。村子裡還有下來教村民漢語的政工幹部。

“京子,看看,我們的結婚報告給批准了。”王政跳下汽車,衝進了已經是被修繕一新的木屋,對着正在忙活的京子嚷道。

“是嗎?這樣以後都可以和阿政君在一起了。”京子的漢語還是說的有點彆扭,但已經能夠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思了。王政一把抱住京子,說:“嗯,我們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京子有點害羞地推開他,說:“那佐助怎麼辦?”

“我已經想好了,佐助和我們一起到熊本去,我現在的薪水足夠養活我們三人的了。”王政說道。

“還是有點捨不得這裡啊。”京子看着木屋,有點依戀。

“木屋還是我們的,有空可以常回來看看的。走吧,我們收拾東西。對了,佐助呢?”王政問道。

“還在地裡幹活呢,我去叫他。”京子跑了出去。

在九州省,像王政這種情況的官兵很多。九州省由於戰爭的原因,青壯年男子數目銳減,而且日本女子特有的溫順和善解人意,也是大漢帝國官兵願意娶她們做妻子的原因之一。這也是大漢帝國政府所鼓勵的,只有和當地人進行通婚,才能夠打下堅實的社會基礎。

從許軍家裡出來後,張百寶對蔣萍的話信了九成。死者阿里已經可以肯定是富源礦山的人了,可是礦山的人爲什麼極力否認呢?這裡面肯定有問題。還有,就是根據蔣萍和許軍提供的情況,富源礦山的一個礦井下面發生了瓦斯爆炸,一條坑道都塌了,應該是死了人,根本就不是馬主任所說的油料桶失火爆炸。鑑於案情已經不單單是一個強姦未遂案了,這背後還牽涉到了遠東貿易公司,張百寶向城北分局局長阿拉圖做了彙報,並請示下一步工作。

阿拉圖局長也頗爲頭痛,他倒不是顧忌遠東貿易公司的背景,他是擔心和遠東貿易公司有密切關係的方家的勢力,那可是大漢帝國的總統做後臺的。他把案情向市局做了彙報。

庫倫市警察局局長陳長捷拿了案情簡介,馬上向陳峰做了報告。這給杜英豪他們提供了一個契機。陳峰指示陳長捷,要把這個案子當成大案要案來抓,抽調精幹警力,全力偵破此案,以配合市政府對煤礦的整頓工作。不管涉及到什麼人,都要一查到底,有什麼問題,市政府在後面給他們撐腰。

這讓陳長捷吃了定心丸,對於遠東貿易公司,他歷來沒有什麼好感。再怎麼說,他陳長捷當年也是天津警備司令部的一個副司令,雖說隨着三民黨倒臺了,他跟着倒黴,但是在傅宜生將軍的保薦下,到了庫倫當了一個警察局局長,還算是盡心盡力,恪守本分,對當地的治安環境好轉做出了貢獻,立場是堅定的,經得起考驗。所以,在受到市長的指示後,他立即指示城北分局馬上出動警力,對富源礦山進行搜查。爲了保證任務的完成,他還給市刑偵大隊下了命令,要求他們派出警力,協助城北分局的行動。他有一種預感,庫倫要掀起一場盪滌罪惡的風暴。

命令下到城北分局後,阿拉圖局長親自帶隊,帶了分局三十多名警察,分乘三輛卡車,撲向富源礦山。

由於警察的行動非常迅速,保密工作做得也不錯,富源礦山並沒有什麼準備,這讓警察在富源礦山收集到了大量的證據。這個礦山不僅非法採礦,還大量地非法僱傭了礦工和非法藏匿槍支和過量的zha藥,還隱瞞了礦難死亡人數,所有這些證據都非常不利於礦山的上級單位遠東貿易公司。

在拿到證據後,庫倫市警察局決定對遠東貿易公司進行立案偵察,並對和遠東貿易公司相關聯的所有公司企業進行調查。

這下可捅到了馬蜂窩,和遠東貿易公司有關聯一些勢力紛紛跳了出來,對市警察局施加了非常大的壓力。有鑑於此,陳峰特意召開了市常委擴大會議。在會議上,陳峰強調了市政府的立場,要求市政法系統頂住壓力,把遠東貿易公司的案子辦成鐵案,一舉理順庫倫市的經濟和生產結構。

陳峰的在會上的講話一刊登出來,老百姓終於是明白了這輪黨和政府是要動真格的了,要剷除依附在庫倫身上的毒瘤。

“一羣飯桶!該死的!”基裡連科憤怒地在辦公室裡面走來走去,地上都是被摔碎的茶杯碎片。這次陳峰的突然行動,讓他措手不及,一直掩蓋着的鍋蓋被掀開了,露出下面的一鍋黑水。遠東貿易公司的所有銀行帳戶都被凍結了,財務報表和資料也被封存運走了,暴露出問題是遲早的事情。作爲蘇聯潛伏在庫倫的特務頭子,他明白這些都意味着什麼。

“桑結活佛,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要是出了問題,那還沒有關係,我有外交豁免權,最多也就是損失一些財物。你就不同了,事情一曝光,你這個活佛也不用當了。”基裡連科對還穩坐在檀香木椅上閉目養神的桑結活佛吼叫起來。

“基裡連科先生,憤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不要忘記了,我們還有一個大靠山,就是大漢帝國總統的親大哥,只要是他出面,沒有什麼事情搞不定的。不要忘記了,我們很多公司的業務利潤分成裡面,還有大漢帝國總統夫婦的一份。所以你要安定一點。這件事情最多也就是雷聲大雨點小,很快就會過去的。”桑結活佛有點不滿基裡連科對他大喊大叫。

基裡連科搖搖頭,說:“不要指望你的這些理由。陳峰不是白癡,如果沒有得到高層的支持,怎麼會突然下重手?在大漢帝國,敢得罪方家的人還沒有出世!這件事情肯定是得到了大漢帝國總統的默許。哦,萬能的上帝啊,他可是個魔鬼。”方雲對蘇聯幹過點什麼,基裡連科還是清楚的。

桑結活佛不解地問道:“我還是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基裡連科先生?”

“我們都被方飛騙了,他說方家在下面做生意是得到了方雲夫婦的同意的,並且方雲夫婦還有一定的股份。天啊,我這個白癡,怎麼會相信他的話呢?方雲夫婦還需要做生意嗎?他們要錢來幹什麼?他們現在在大漢帝國想怎麼樣就可以怎麼樣,你說,這樣的人物還需要錢嗎?”基裡連科眼睛開始充血了。

“你是說方飛根本就是一個間諜?那我們和貴國聯合準備起事的事情,豈不是……?如來佛主啊,請救救弟子吧。”桑結活佛臉色刷地白了,他想到了蒙古省、新疆省的幾個活佛,準備聯合起來,藉助蘇聯的力量,在新疆、蒙古兩省搞叛亂,意圖把這兩個省獨立出去,恢復以喇嘛教爲尊的農奴制度。

“不錯。這些事情方飛多少知道一點,估計我們是危險了。”基裡連科同意桑結活佛的說法。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桑結活佛懵了。

“逃!逃到蘇聯去。”基裡連科發狠地說道,“當然,走之前,也留點東西給陳峰他們看看。”

“媽的,真帶勁。”新疆軍分區司令丘有釗陸軍中將從一輛新型的坦克上跳下來,讚不絕口。他一面解下坦克兵帽,一面對身邊的參謀長黃克誠說。

“是個寶貝啊。操縱靈活,作戰環境舒適。老丘,我都有點羨慕下面這幫小子們了,真有福氣。”黃克誠也是非常激動,看着身旁龐然大物。

“這種豹王新式坦克全軍也不過兩百多輛,主席欽點了二十輛給我們軍分區,用意再明顯不過了,就是要我們儘快建立起快速打擊兵團,以應付越來越緊迫的邊境局勢。”

“嗯,這點一直是我們的基本指導思想。蘇聯人不是有一種新式坦克T34嗎?真想看看T34怎麼和我們的豹王對抗。”

“應該有機會的。走了,回去好好研究一下。”丘有釗說完,鑽進了自己的座車。

謝峰中將放下望遠鏡,滿意地看着熱火朝天的青藏鐵路幹線建設工地,機器轟鳴,工人們和集中營的戰俘、罪犯們都在揮汗如雨地工作着。

“章總,按照這個進度,這條鐵路幹線能不能在明年年底前完工?”謝峰問他身邊的一位中年人,這位中年人就是青藏鐵路幹線建設指揮部的總指揮章玉。

“問題不大。就是鬼子戰俘的死亡率有點高,如果總監再給我補充5萬健壯的戰俘過來,我絕對能保質保量地建好這條幹線。”章玉略爲思索了一下,回答說。

“你不要太貪心了,我手裡已經沒有多少戰俘了。這不,有30萬的小日本戰俘都在你這裡了,還要人?我別的工程還要不要?”謝峰有點不滿地說道。

“3萬也可以了,謝總監,幫幫忙了。”

“好了,怕對你了,3萬,只有3萬,沒有多的了。還有,不要過度使用這些戰俘,以後用他們的地方還多着咧。你看看你這裡,簡直是草芥人命!死了差不多有六萬人,怎麼搞的?”謝峰罵道。

“反正這些小鬼子又不是人,就隨便用點罷了。”章玉有點無所謂地說。

“你他媽的再這樣亂來,一個人我都不給你!這些戰俘都是財富,懂不懂?財富!”謝峰不由爲之氣結。

“明白,明白。”章玉見謝峰發火了,趕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