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風浪漸漸大了起來,天色顯得有點灰濛濛的。日聯合艦隊的三艘航母拖着濃濃的黑煙緩緩地向前蠕動,在航母周圍,驅逐艦很用高壓水龍頭輔助滅火。

肖坤少將放下望遠鏡,望着海平線上冒起的縷縷黑煙,對自己親自帶領的特遣艦隊下了最後的攻擊指令。由於艦隊是配合航母來進行艦載機戰術訓練的,所以航母艦載機所攜帶的炸彈、魚雷不到戰爭狀況的 1/5,多餘的空間全部用來裝載飛機燃油、檢測設備和補給物資,因此,在第一次攻擊後,航母上的飛機航彈、炸彈和魚雷已經不足以實施第二次攻擊,故在第一次偷襲得手後,肖坤只帶了暴怒、暴龍和烈風三艘最先進的軍艦組成的特遣艦隊追擊日聯合艦隊,其餘艦船迅速掩護長城號航母結束訓練返航。

令人窒息的期待馬上就要結束了,揭幕的時刻終於降臨。數年來經濟實力、工業程度、技術水準的較量,情報人員和指揮官無數次的刺探和謀劃,成千上萬名水兵的操練,兩個敵對國家的命運和榮譽,一切都將在短短几小時得到裁決。

短短10分鐘內,各種各樣的旗語和艦旗從每艘船的桅杆上升起來,鮮紅的大漢帝國青天白日旗在蔚藍的海面上特別地刺眼。肖坤少將站在旗艦暴龍號的艦橋上,朝周圍看了一眼,心中的自豪和熱血洶涌澎湃。三艘巨型戰艦成單縱隊前進,在暴龍號前面的是重型巡洋艦烈風號,爲特遣艦隊開路,在它身後,是暴怒號戰列艦。艦隊的艦載雷達鎖定了日聯合艦隊的位置,特遣艦隊正以艦隊的最高航速37節撲向日聯合艦隊。

有時候,肖坤覺得站在桅杆頂上觀察遠距離炮戰是件有趣的事,看到十幾海里外敵艦炮口的閃光,然後是幾十秒鐘的屏息等待,感覺如過幾十個世紀那麼漫長,想像在黑暗的虛空中有兩三噸鋼塊和炸藥正惡狠狠地向你撲來。那是一種非常奇妙的感覺。

已經不需要什麼動員了,日聯合艦隊也發現了他們這支不懷好意的艦隊。當日本人看清楚對方只有三艘軍艦的時候,一種被侮辱的感覺油然而生,三艘軍艦也想向大日本最強大的聯合艦隊發起攻擊?被侮辱刺激得憤怒起來得日本人也在寬闊的海面上擺開了戰鬥隊形,向他們包圍過來。

肖坤少將看着包圍上來的日艦,嘴角笑了一下。很快鬼子的軍艦就要進入自己艦炮的射程了,他扭頭回到了暴龍號的指揮室。指揮室的佈局很奇特,在艦首方向有一排巨大的示波器,艦隊雷達兵正在緊張地工作着。再過來是一張寬大的作戰指揮桌,上面鋪有所處海域的地圖。作戰指揮桌旁邊,特遣艦隊的指揮參謀人員都已經忙碌開了。

“司令,鬼子的艦隊正在和我們對進,很快就進入我們的艦炮射程了。”

“我知道了,命令艦隊轉向,由縱隊該爲橫隊,用主炮轟擊敵艦!”肖坤下了作戰命令。不一會兒,作戰指揮室裡面的人都明顯地感覺到了軍艦高速轉向的傾斜感。

“好,傳我命令,讓艦長保持艦隊呈側舷對敵,各艦主炮準備。”肖坤再次下了命令,然後穿過指揮室的通道,來到了暴龍號的駕駛室。

暴龍號和暴怒號的三聯裝420MM主艦炮已經完成了轉向,全部指向了左舷的日軍軍艦。黑黝黝的炮口散發着死神的氣息。軍艦裝備了雷達系統,艦隊遠距離射擊瞄準已經拋棄了人工瞄準,全部由炮瞄雷達提供參數,大大提高了主艦炮首發命中率。

當鬼子的軍艦進入暴龍好、暴怒號的主艦炮射程後,就聽一陣悶雷般的聲音響起,暴龍號、暴怒號上的18門420MM主艦炮開始射擊了。首當其衝的一艘日戰列巡洋艦很快就被巨大的水柱所包圍。濺起巨大的水柱像瀑布一樣讓艦上的鬼子水兵全身通溼,甚至有一些過早掉下海中。那艘日戰列巡洋艦似乎比別的戰艦都衝得靠前,因此暴龍號和暴怒號的主炮當仁不讓,不停地吐着火焰,把致命的炮彈射向它。在齊射彈幕中,至少有幾發命中日艦。每次看着對方有明亮的桔紅色火焰突然升起,大漢帝國特遣艦隊甲板上的人就大喊“命中!”到處歡呼四起,大大提高了水兵們的士氣。

東北方海面到處是火焰,數不清的炮口閃光刺破霧氣和黑煙。今村中將站在夕月號戰列艦的艦橋上神色肅穆。他發現大漢帝國海軍的主艦炮射程比自己主炮的射程要遠,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別人下了一個套子,自己卻跳了進來。本來,山本五十六是命令他帶領戰列艦和重型巡洋艦快速脫離聯合艦隊,趕往沖繩的,以避免被敵人的艦載機攻擊。不料,敵人的飛機實施了一輪攻擊後,就再也沒有影蹤,於是,他就堅持留了下來,要把受傷的航母掩護回沖繩島,卻和大漢帝國的海軍艦隊爆發了激戰。

今村中將的艦隊正以30節航速向對手的戰列艦開去,他只有帶領艦隊快速接近對方的艦隊,讓對方艦隊進入自己艦炮的火力射程之內。根據教科書上的典範,這是最糟糕的情形,前方的大漢艦隊已經展開隊形,用全部側舷火力開火,而自己戰艦隻有當先幾艘才能還擊。

美濃號戰列巡洋艦在日軍最前端,所以首先受到打擊的就是它。當這艘戰列巡洋艦高速過去後,煙霧逐漸散開,大漢帝國的特遣艦隊出現了,不幸的美濃號發現自己正處於大漢艦隊火力的中心。暴龍號和暴怒號在短短5分鐘內向美濃號齊射3輪54發炮彈,其中兩發在美濃號艦橋附近爆炸,艦長被彈片擊中身亡。這艘鬼子的戰列巡洋艦在隨後的幾分鐘內再次受創,艦體開始大量進水。

在美濃號上,醫療室很快就人滿爲患,許多鬼子傷員在甲板上接受急救。是重傷員的就簡單的注射一劑嗎啡,然後醫生的工作就是快速止血包紮上夾板。氣體中毒的水手也一個個從底艙擡上來,呼吸急促,皮膚蒼白並不停嘔吐。一發炮彈擊中側舷炮塔引燃了裝填室裡的彈藥,有毒氣體通過破洞滲進美濃號鍋爐房,引起了爆炸。在沖天的火光和濃煙中,美濃號斷成兩截,沉入海中。

緊接着,又有兩艘日艦被擊中,但是就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內,日艦的主炮也進入了射程,開始開火了,一時間,海面上霹靂般的炮聲和悶雷般的炮聲混成一片。大口徑艦炮的大合唱只持續了大約一刻鐘,拼命發射的火炮和過熱的鍋爐噴出濃煙,混合了海上的霧氣變作灰色的幕布將雙方暫時分開。

死神帶着得意的獰笑聲,不斷地從海面上把死者的靈魂帶回地獄,而活着的人還在鐵與血的戰場上奮戰着。看着越來越大的濃霧,肖坤下了命令要用這一有利時機,大力打擊日本人的艦隊。因爲大漢帝國的艦炮是用雷達指引攻擊的,濃霧對他們更本沒有影響,但日本人就不同了,他們還是靠人工眼瞄射擊。於是,大漢艦隊的戰果開始輝煌起來:

“烈風號,13點15分發現灰色可疑艦隻,13點25分開火,無法確認成果,但雷達顯示該船消失。”

“暴怒號,13點29分向佐敦號巡洋艦開火,距離8000碼,13點49分,對方消失。”

“暴龍號,13點31分,距離12000碼向對方戰列艦開火,對方快速消失。”

“暴龍號,13點53分,右舷95度戰列艦1艘,3艘驅逐艦,向帶頭的戰列艦開火,第一發落在艦艉遠處,第二發在後甲板附近跨射,對手消失。向驅逐艦開火,無法確認成果。”

“。。。。。。。”

此時被擊中的一艘日戰列艦失去了動力,漂浮在海面上,還浮在哪裡,烈風號很快就發現了它,立即用它360MM口徑的主炮對日艦進行了打擊,很快就將其擊沉。當日本戰艦紛紛在濃霧裡消失後,大漢艦隊也駛離了濃霧區,利用炮瞄雷達隔着濃霧對日艦隊實施轟擊。

這簡直就是不公平的戰鬥。大漢帝國的艦炮能隔着濃霧擊中日本艦隊,而日本艦隊只能胡亂的開炮,根本沒有命中率。當天下午兩點二十分,大漢艦隊的三艘軍艦炮火攻擊達到了飽和程度,所有的主炮、副炮和舷炮一齊對着濃霧中受傷的日艦實施無差別轟擊,傾盡全力地把對手送入地獄。

就在大漢艦隊實施飽和炮擊的同時,夕月號戰列艦帶着六艘巡洋艦和驅逐艦此刻正在向西南方向猛轉,認定暴龍號纔是他們的宿敵。七對一,日本人終於是抓住了一次機會。

暴龍號顯然是意識到了危險,開始施放煙霧掩護。夕月號等日艦對着煙霧實施猛烈的炮火攻擊並施放了魚雷。暴龍號在躲避中第一次中彈,一次劇烈的爆炸把前側舷炮塔徹底掀掉,濃煙滾滾。大量的有毒氣體涌進前部艙室和側舷的魚雷艙,不少大漢水兵被毒氣薰倒。這是夕月號的成就,當時它衝在整個艦隊最前面。夕月號在8000碼向暴龍號開火,8分鐘內觀測到5次命中。今村中將在通話筒裡大叫:“幹得好!就這樣不停開火快速開火,要發發見血!”

暴怒號和烈風號看到了艦隊旗艦的危險,高速轉向過來,它們先是向東南方向快速轉進,然後做了一個大轉彎,向西南方向與日艦對進,最後掉頭北上,橫插進日艦隊和暴龍號之間。

厚重煙霧被海風吹得突然淡開了,暴怒號的指揮官黃海海軍准將看到那片被隱藏的海平面出現一艘戰列艦,桅杆之間有兩個煙囪,第三個煙囪在三角桅後方。它的炮口正向這邊轉來。於是,暴怒號向它發射一輪齊射:火焰裡包裹着一連串急速猛烈的爆炸,桅杆倒塌了,閃亮的碎片四處飛旋,船體中部斷裂,黑色的煤煙和白色的蒸汽從所有方向冒出來,巨大的煙柱向空中升去,就像裹屍布的顏色。黃海准將朝話筒大喊:“敵艦爆炸!”掌聲和歡呼如雷鳴一般席捲甲板上每個角落。17500噸的夕月號戰列艦爆炸沉沒,包括今村中將在內1347名鬼子水兵幾乎全部陣亡。夕月號最大打擊來自前部主炮炮塔遭到的直擊,420MM的穿甲彈在內部爆炸,掀掉了炮塔頂蓋並引爆彈藥庫。夕月號從中部折成兩截,慢慢沉入東海。

當時可見度很差,以至日巡洋艦和驅逐艦分隊都沒意識到旗艦被擊沉,當經過海面上依然矗立的艏艉兩節殘骸時,不少人歡呼起來,認爲那是大漢帝國戰艦,只有少數人注意到艦艉依稀寫着夕月號的艦名。日潮吹號驅逐艦也認爲那是大漢帝國戰艦,於是準備了武裝水兵,然後過去打撈戰俘,這才發現救起來的是自己人。

截至此時肖坤少將的特遣艦隊可謂戰果累累,不過他無暇考慮在港口等待着的榮譽。暴龍號的傷勢比較嚴重,側舷已經開始進水,船體開始傾斜,速度也降到了15節。下午2點45分,暴龍號在煙幕掩護下離開戰場,向南獨自開去。

一邊看着甲板上的水手滅火,肖坤少將暫時無事可幹,他轉頭對參謀說:“我們今天所看的所想的,恐怕要讓海軍學院的秀才們抓破頭皮了。”確實如此,鏖戰至今他的所有命令決定都是基於戰術本能在第一時間做出,決無遲疑。

肖坤少將命令參謀立即聯絡暴怒號,要求它暫時脫離戰鬥南下,烈風號提供掩護。當暴怒號的救生艇慢慢靠近暴龍號的時候,艇員們驚訝的看着這艘彈痕歷歷的戰列艦,艙口冒出來的火舌舔着每寸甲板,戰艦正在施放煙幕,暫時阻斷敵人視線。

無視於周圍的嘈雜和慌亂,肖坤少將一臉平靜地踏上暴怒號的救生艇,第一句話就是“用最快的速度開往暴怒號,我好重新開始指揮。”

就在肖坤少將到達暴怒號沒有多久,殘餘的日聯合艦隊的最後十艘巡洋艦和驅逐艦,已經發現了它們,一齊向負責攔截的烈風號發起攻擊。烈風號雖然火力強勁,但是還是招架不住日艦火力,慢慢向南退卻。

肖坤看到了日艦的優勢,決定命令暴怒號向右轉動,不然,在日艦轉向點等待他們的就是毀滅。暴龍號跟在暴怒號後面,艱難地向右轉向,兩艦往東轉進。暴怒號的動力優勢再次得到體現,它首先出現在日艦隊轉向點,用它兇猛的主炮不停地轟擊日艦隊的引導艦。失去了戰列艦火力掩護的引導艦很快就被擊中起火,失去了動力,後面的日艦隊形一下就散亂起來。烈風號乘機擺脫日艦隊追擊,向暴怒號靠攏過來。

在雙方兇猛的炮戰中,行動遲緩暴龍號再次被日巡洋艦的擊中,火勢再也無法控制。前部1號主炮的瞄具被打壞,無法使用;2號主炮後部被擊穿,部分彈藥着火,裝填和升降裝置無法使用,後部主炮炮塔轉動系統被擊中,無法轉動;一發炮彈落在右側副炮和側舷炮塔之間,切斷了後者的電力供應管線,只能用人力操縱;能夠射擊的只有左舷副炮。射擊控制室的電話系統被打壞,只能用傳話筒,不久炮塔裡的毒氣涌上來,又改用耳機。一名水兵去醫療室幫忙,發現缺手斷腳的傷員滿地都是,而醫生都已經陣亡。

就在這最危急的時刻,暴怒號和烈風號的炮火發揮了效果,一舉將準備向暴龍號開火的那艘日巡洋艦擊沉。殘餘的日艦開始施放煙霧撤退。

肖坤少將命令烈風號負責隊暴龍號進行救援,他命令暴怒號對撤退的日艦隊實施追擊打擊。離開了暴龍號和烈風號後,暴怒號的火力優勢完全發揮出來,420MM的主炮不停地噴着火焰,打得日艦毫無還手之力。

日艦向東北、西北兩個方向退卻,意圖引開暴怒號,不讓其追擊正在北撤的日航母編隊。但肖坤不爲所動,並出動了戰列艦上的偵察機對北方海域進行了搜索。

下午5點45分,暴怒號追上正在蹣跚撤退的日航母編隊,用艦炮把它們一一擊沉。至此,日聯合艦隊的幾乎是全軍覆沒,鬼子的海軍已經完全沒有了戰列艦和航空母艦。是役,肖坤的特遣艦隊擊沉日海軍三艘航母、兩艘戰列艦、三艘戰列巡洋艦和七艘巡洋艦、驅逐艦,徹底地消滅了日本帝國的海軍主力。

不過,肖坤少將的特遣艦隊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旗艦暴龍號傷勢過重,被迫自沉;烈風號被重創,暴怒號輕傷,陣亡將士高達768人。當肖坤少將的特遣艦隊回到基地後,受到了大漢帝國總統方雲的熱烈歡迎,並授予了他們最高的國家榮譽。

在取得東海和南海的制海權後,大漢帝國的軍事齒輪再次開始運轉起來。這一次,方雲的目標落到了臺灣和琉球羣島身上,他要把大漢帝國的東海,徹底地變成“我們的海”。在新的指示下,大漢帝國的空軍主力第一、第二航空聯隊被從東北調到了帝國南方;海軍部開始成立第二海軍陸戰師,並徵集大型貨輪改裝爲運兵船;潛水艦隊加強了對日本本土和臺灣的封鎖等等。總之,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進行着。

日本東京,皇宮。

天皇裕仁手腳冰冷地看着手裡的奏摺,腦海裡一片空白。大日本帝國最後的精神寄託――山本五十六的聯合艦隊也完了。大日本帝國進行的大東亞聖戰已經是全面的失敗,現在整個日本帝國都在擔心,大漢帝國什麼時候打到本土。想想大日本帝國這些年在大漢帝國土地上所作的一切,裕仁就感到不寒而慄。

“首相怎麼說?”裕仁臉色蒼白地對着東條首相說。

“臣下無言以對。”東條英機也是一臉愁苦,雙鬢的已經變白了。

“陛下,我建議在日本本島實施配給制度,把物資都用到軍備上,以應付大漢帝國將來的入侵。”

“帝國的形勢真的緊張到了這個地步嗎?”天皇閉上了眼睛。

“是的。陛下,當年我們日本不也是這樣嗎?只要我們發奮圖強,還是可以重演我們當年對大清帝國北洋水師的輝煌的。”

“除開這條路之外,沒有別的路可以走了嗎?看能不能通過外交手段,不讓大漢帝國對我們本土實施攻擊?”天皇有點嘆氣了,他的這個首相只知道擴軍、戰備,卻不懂得利用外交手段去贏取利益。

東條眼睛一亮,說:“陛下的意思是指美國?”

“不光是美國,還有英國,法國,蘇聯,這其中英國和蘇聯對大漢帝國的敵意最強,我們要好好利用。首先重點要放在英國身上,只要英國和大漢帝國有了矛盾衝突,美國、法國就必然被拖下水了。我們要把這團水搞混。根據我們的調查,大漢帝國的經濟全部依靠美國的資金支持着,只要能挑動美國,我們據有了希望。”天皇說完,站了起來,走到掛在御書房牆壁上的地圖面前,指着蘇聯說:“你看,蘇聯地域和大漢帝國的地域接觸最爲遼闊。在外蒙事件中,大漢帝國狠狠地教訓了一下北極熊,也讓全世界看了蘇聯的笑話。這也是我們可以利用的地方。東條君,有時候,很多事情要從另一個角度來想想。”

天皇說完,又坐回原來的位置。把一份《東京日報》遞給他,指着一篇文章的作者說:“東條君,這個人是個人才,觀點很新穎,方法似乎也可行。像這種人,是應該爲帝國服務的。你看看這篇文章。”

東條首相目光落到了報紙上,作者名叫西村秀行。東條開始閱讀起來,臉上漸漸有了驚訝之色。方纔天皇陛下和他說的幾點,其實都是這篇文章裡面的觀點,文章指出了大漢帝國在外交方面的失誤和日本帝國應該採取的應對措施,也指出了日本帝國在外交方面所具備的優勢,還提到了大清時期的八國聯軍,見解非常獨到、新穎,給人一種茅塞頓開的感覺。

“陛下真是慧眼。”東條忍不住讚歎道。

西村和往日一樣,走出了報社。他點起了一支香菸,腦海裡又不由浮現起美幸嬌好豐腴的肉體,真是一個迷人的尤物啊,比起家中的妻子強多了。想着想着,西村就感覺到了自己某個部位的變化。他想了想,就沿着街道往酒館走去。那家酒館在他救了美幸之後,他出錢買了下來,成了他和美幸幽會的愛巢。

正走着,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到他身邊,從車上走下兩個穿着整齊西裝的男人。其中一個很有禮貌地說:“是西村君嗎?”

“是。但我好像不認識你。”西村秀行看見對方態度和藹,回答說。

“我是雨村。首相大人要見你,請跟我來。”雨村彬彬有禮地說道。

“什麼?”西村秀行呆住了,手指挾着的香菸也掉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