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伊朗德黑蘭,大漢帝國駐軍(西征兵團)司令部。

林傑有點煩躁。作爲一個軍人,他非常渴望在戰場證明自己,看着自己的同僚都在對蘇戰場上浴血奮戰,他的部隊卻在德黑蘭無所事事,這讓他有點憋悶。龍家輝帶領的部隊在西雲省的組建,讓他嗅到了戰爭的血腥。果然沒有多久,國防部參謀總部任命他爲西征兵團司令的任命就下來了,與任命同時到達的還有一個秘密命令,就是儘量和伊朗的宗教領袖(伊斯蘭教)搞好關係,駐軍軍紀要嚴,尊重伊斯蘭教的教義和當地的風俗習慣。

大漢帝國外交部通過正常的外交途徑,請求伊朗人能夠允許大漢帝國一支人數爲15萬的軍隊借道伊朗高原,靠近裡海的巴庫油田。這讓在外交上一直缺少獨立自主權的伊朗人即感到意外又感到滿意,他們在大漢人那裡得到了尊重。伊朗人愉快地答應了大漢人的請求,允許大漢人以伊朗爲跳板,攻擊蘇聯。

林傑作爲德黑蘭聯軍的最高長官,開始頻頻出現在伊朗高官和宗教領袖的府邸裡面,並和伊朗伊斯蘭教領袖哈梅內伊結下了友誼。儘管這種友誼不是很深厚,但是大漢人的彬彬有禮和對伊斯蘭教教義的尊重,贏得了德黑蘭伊朗人的好感。

這讓駐德黑蘭的美軍司令布魯斯將軍頗爲不滿,他認爲伊朗人應該尊重美國人多一些。如果不是該死的大漢人和英國人有摩擦,他和他的部下也不會來到這個該死的地方,除了沙子還是沙子,沒有酒吧,沒有身穿比基尼的沙灘女郎,簡直就像回到了中世紀。可是,國防部的秘密命令就是不要觸怒大漢人,儘量容忍,除非大漢人先向美國人開槍。對於國防部的這道命令布魯斯將軍雖然不理解,但還是忠實地執行了。

可是,最近的一件事情讓布魯斯將軍感到憤怒。伊朗人允許大漢人在德黑蘭開設了一家酒吧,而這家名爲“大上海”的酒吧只招待大漢人和伊朗人(當然,伊斯蘭教徒除外。注:伊斯蘭教徒不準喝酒,違者要嚴加懲處。),其他人一律不準入內。這種侮辱激怒了美國人,有十幾名美軍士兵拿着寫有“大漢人與狗不得入內”的木牌,衝擊了這家酒吧,並把寫有侮辱大漢人口號的木牌掛在了這家酒吧門口。

這下可是捅了大漢人心裡的痛楚,讓他們想起了當年西方列強是如何蹂躪他們的祖國的歷史,這種侮辱人的招牌在大漢帝國內消失也不過才十幾年。當即有幾十名收到消息的大漢帝國士兵開車堵住了鬧完事正要逃離的美國人,在一陣拳腳交加之後,這十幾名美軍士兵被憤怒的大漢士兵打成重傷,扔在了美軍基地門口。

在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布魯斯將軍以聯合駐軍副司令的身份要求大漢帝國駐軍交出打人兇手。聯合駐軍參謀長樑力天則是駁回了他的要求,認爲這十幾名美軍士兵的行爲侮辱了大漢人,他們必須公開道歉並賠償“大上海”酒吧的一切損失。

雙方分歧如此之大,自然沒有辦法談攏,積怨也是越來越大,“大上海”酒吧就成了雙方士兵互相鬥毆、發泄對對方不滿的場所,好在雙方的士兵都還清醒,沒有動用武器。美軍士兵都還是一些沒有經過戰火洗禮的新兵,自然不是從戰火中走出來的大漢帝國士兵的對手,每次鬥毆的結果,都是美軍士兵被集體扔到街上,由美軍基地的軍車把他們拉走。久而久之,美軍士兵看大漢士兵的眼神開始不同了,多了幾分畏懼,敢去“大上海”酒吧鬧事的人越來越少,大漢士兵在美國人面前越發囂張起來。

大漢帝國和美國聯軍司令部不得不再次出面,林傑將軍出面和布魯斯將軍會談了一次,商定雙方各自約速自己的士兵,不準再到“大上海”酒吧鬧事鬥毆,否則將以軍紀處置。這才把這件事情慢慢平息下去。

對於這件事,林傑曾特意向“大上海”酒吧的後臺老闆,也就是大漢帝國國家安全局二處西亞分部主任馬華詢問,得到回答是不便透露。不過後來馬華還是透露了一點信息,這件事情是主管二處的嚴森副局長制定的一個龐大的計劃的一個小枝節,目的就是給美軍士兵找點麻煩,然後找茬狠狠地揍他們,在美軍士兵心中種下大漢帝國士兵是不可戰勝的種子。

馬華最後說,這種方法具體效果如何他不很清楚,但是他的確知道駐德黑蘭的美軍士兵開始有點懼怕大漢帝國士兵。這種陰損的辦法,據說是國安局的心理專家們搞出來的。

林傑將軍聽後,說不出話來。

美軍和英軍決定聯手打擊德國,戰場選在了北非。駐德黑蘭的4萬美軍被抽調了3。6萬人組成非洲軍團,交給小喬治。巴頓將軍指揮,他將和英國的蒙哥馬利將軍一起合作,對付有“非洲之狐”之稱的隆美爾將軍。

這些都不是林傑煩躁的原因,真正的原因是不但同意西征兵團出擊的命令遲遲沒有下達,而且副司令龍家輝將軍帶領的部隊被臨時命令駐紮在了伊朗高原北部重要城市馬什哈德。這讓林傑擔心參謀總部會不會取消奪取巴庫油田的計劃。

西元1941年12月18日,大漢帝國國防部參謀總部來電,命令林傑的西征兵團制定奪取巴庫油田的詳細計劃,龍家輝的部隊將於12月31日之前,將全部到達德黑蘭。對巴庫油田的進攻,最遲不能超過42年1月18日這個期限。

在帝都北京的美國大使館裡,今年剛滿32歲的亨特海軍少校身穿了一件便服,在一間秘密會議室裡,正在臉色肅穆地聽着美國駐北京大使漢森的指示。在這間秘密會議室裡面說話,兩人還是非常放心的,不用擔心談話內容會外泄。

“這次的接頭非常重要。它不但關係着美國的未來,也關係着世界的未來。千萬不要出了差錯。”

“我明白,大使先生。”

“亨特先生,你也小心,這次接頭是非常危險的。如果出了問題,我們是不會承認的。”漢森拍拍他的肩頭。

“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就是出去喝喝咖啡、逛逛圖書館嗎?不過,如果我出了什麼問題,我在加州的母親,還希望你幫我多多照顧一下。”亨特輕鬆地笑道。

“這是應該。我們是朋友。”漢森點點頭。

“我走了。”亨特和他握了一下手。

“小心。”

中午11點30分,和平時一樣,亨特緊了緊身上的大衣,從美國大使館走出來,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坐上自己的福特牌轎車,離開了美國大使館。

街道上鋪着薄薄的殘雪,氣溫寒冷。16 k??小 說 .……N 首發

一切都和平時沒有什麼變化,只是北京街頭,到處都是歡樂的氣氛。也是,前方軍隊連打勝仗,不但擊敗了蘇聯人對大漢帝國的進攻,還深入到了蘇聯境內作戰。稍微有點歷史知識的大漢人都知道,歷史上這個國家給大漢帝國造成了怎樣的傷害。現在痛打老毛子,大漢人心裡都有一種揚眉吐氣的感覺。

亨特顯然也感到了這種歡樂輕鬆的氣氛。他走進一家名爲“卡薩布蘭卡”的咖啡酒吧,這裡的咖啡和酒在帝都都很有名氣,在北京稍微有點身份和身家的外國人,都喜歡來這裡喝酒、聚會。

亨特顯然是這裡的常客。當他魁梧的身軀一進門,侍者就認出他,熱情地走上前來,說:“亨特先生,還是老規矩?”

亨特笑了一下,說:“嗯,老規矩。小林,你今天氣色不錯啊?”他說的是流利的漢語。

“心情好啊。要不要握多幫您放一塊糖?”小林一邊在前面領路,一邊說道。

“不不,還是原樣好了。另外給我來一份通心粉,我今天有點餓了。”亨特隨着小林走到一個靠近壁爐的位置,擡頭很隨意地看了一下週圍。

“好的,您稍等,馬上就來。”小林幫他拉開椅子,並幫他把大衣和帽子掛在座位旁邊的衣帽鉤上。

“謝謝。”亨特坐下來,然後從西裝口袋裡拿出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幾分鐘過後,亨特要的東西都上來了,他把報紙摺疊成一個長條形,報紙的刊頭上的“中”字單獨露了出來。他把報紙條放到了桌子上。安心地開始享用他的午餐。

中午12點05分,“卡薩布蘭卡”的門再次被推開了,走進來一個年約六十的外國老人。他的漢語說得有點生硬,但還是讓侍者明白了他的意思,要找一個靠近火爐的地方喝杯熱咖啡。

剛好是中午,客人比較多。在寒冷的冬季,靠近壁爐的位置總是令人嚮往的。侍者看了一下,然後和小林說了一聲,後者點點頭,向亨特的座位走來。

“亨特先生,打擾您一下。”小林和氣地問。

“沒關係,請說。”亨特放下餐具,擡頭說。

“您介不介意有人和您共用一下這張桌子。您看,周圍的位置都座滿人了,對方是一個和藹的外國老人。”

亨特擡頭看了一下站在櫃檯面前的那位老人,穿着一件略顯臃腫的淺色大衣,看不出是那一個國家的人。他點點頭說:“沒關係,你安排吧。”

“非常感謝您的慷慨。”

那位老人在侍者的引導下,坐到了亨特對面。處於禮貌,亨特微笑地向他點點頭,老人也低頭回禮。但很快他看見了疊放在桌子角的報紙。

這時候,侍者把老人的咖啡送上來了。老人喝了一口咖啡,讚歎道:“味道不錯。”接着,他低低說了一聲:“猶大的故事。”

正在吃東西的亨特心頭狂跳起來,這句話是他和對方約好的接頭暗號。當下他按捺住激動的心情,頭也不擡地低低說:“耶穌的寬恕。”

老人不再說話了,端起咖啡慢慢喝了起來。亨特也不再說話,專心吃他的食物。不一會兒,老人喝完咖啡,站起來往洗手間方向走去。過了幾分鐘,老人回到座位上,趁着低頭坐進位子的時候,小聲說道:“從左往右,第三個馬桶水箱。”

亨特也配合地把食物吃完,向小林招招手。

“結帳。”亨特掏出鈔票付帳,正要離開,忽然眉頭皺了一下,把手裡的帽子和大衣遞給小林,有點抱歉地說:“對不起,幫我拿一會兒。”說完,匆匆地走向洗手間。

洗手間很大。

亨特一進去,就看見了門口是緊閉着的第三個小衛生間。他心頭一緊,走過去伸手敲敲門,沒想道門是虛掩的。他推門進去,立即把門關上,反插上插銷。然後,馬上打開馬桶水箱,果然有一個黑色的防水塑料袋。他顧不得天氣寒冷,伸手進去把塑料袋撈出來,撕開它,就看到裡面整整齊齊放着幾卷膠捲。他鬆了一口氣,把膠捲收好,然後把已經被撕碎的防水塑料袋丟到馬桶裡,用水沖走了。

從洗手間出來,亨特已經看不見那位老人。他走到門口的櫃檯前,小林正拿着他的外衣和帽子在恭候他。

“您慢走,亨特先生。感謝您的光臨。”

亨特接過小林手裡的大衣和帽子,穿戴好後,隨手拿出一張五元紙幣,放到小林手中,說:“謝謝。”

收到小費的小林殷勤地幫他打開了大門。

方雲這個時候的心情非常惡劣。他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妻子,面容憔悴,鬢角隱生華髮,心裡一陣陣地抽痛。

窗外飄着鵝毛大雪,雪花飄到玻璃上,漸漸地融化了,形成了一層水蒸氣。讓病房裡的人看着外面的雪景顯得朦朦朧朧地。

就在對蘇戰役大局已定的情況下,方雲接到了林雪病的危通知書。原來,林雪早年參加革命的時候,由於當時的條件差,身體落下了不少毛病。只是當時年輕,沒有表現出來。隨着年齡的增大,林雪身體吃不住,就病倒了。結果在醫院一檢查,林雪患的是肝癌,已經是晚期。

“阿雲,對不起啊,又給你添麻煩了。”

林雪感覺到丈夫溫暖的大手緊緊地握着自己有點枯瘦的手,手心裡還感覺到傳來丈夫一陣陣柔柔的愛意,她的心裡涌起一陣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方雲看着心愛的妻子,心裡涌起無限的悔恨,自己平時關心妻子太少了,以至於妻子身患重病都不知道,白白地耽誤了治療的最佳時機。他緊緊握住她略顯枯瘦的手,忍不住流下淚來。男兒的功名利祿算什麼,在這時候根本比不上自己妻子一句溫暖的話語。

“阿雪,是我不好。”他把妻子的手放到自己臉上,來回撫摩着。

感覺到丈夫溫暖的淚水,林雪眼裡也浮起了一陣陣霧氣,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外人面前是冷血、無情的,可是對她卻是溫情一片,真心一片,心裡不由地又浮起當年在天門洞那位意氣風發的青年。

“你痛嗎?”林雪溫柔地問道。

方雲一怔,隨即淚水再次涌了出來。他也記起了這句話,是他在天門洞受傷的時候,林雪問他的話語。他哽咽地說:“你覺得呢?”

“你可以喊叫的。”

“喊叫什麼?”

“你不覺得痛嗎?”

“誰告訴你我痛?”

“難道你不痛嗎?”

“當然不痛。”

。。。。。。

隨着一句句話語的回憶,方雲感到了妻子的生命在一點點地流逝。

“不!我一定要把你救回來!不管什麼代價,我都願意!沒有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帶走的,就是老天爺也不可以。醫生!”方雲終於是失去了控制,在病房裡狂叫起來。

早在門外恭候的醫生馬上跑了進來,展開了急救措施。

林雪溫柔安詳地看着方雲,用盡力氣握住他的手,輕輕地說:“阿雲,我自己清楚的。你要答應我,要好好照顧好中華、中興。中華我是不擔心了,但是中興自小沉默寡言,你要好好關心他。”

看着丈夫英俊剛毅的臉,林雪再次感到一陣陣溫暖,“我的丈夫是天下第一頂天立地的男兒,所開創的功績將被萬世傳頌,秦始皇、漢武帝和成吉思汗都不能與之相比。我爲這樣的丈夫感到驕傲。雲,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掛念我。也不要爲難爲我治病的醫生們。”

說着,她臉上掛着幸福地笑容,沉沉地睡了下去。

“不!”方雲大吼起來。感覺到妻子的手越來越冰涼,他知道林雪已經漸漸地離他而去。

“你們要是救不回我的阿雪,你們統統都要進集中營!我要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方雲看着還在忙碌的醫生們,語氣寒冷地說道,眼裡殺氣騰騰。

林雪還是去了。

方雲打造了一座水晶棺材,把林雪安放在裡面。然後,一個人坐在水晶棺材面前望着發呆,誰都不見。三天後,當方雲從靈堂裡面出來時,一頭烏黑的頭髮全部變成了銀白色,剛毅的消瘦的臉上一片冰冷,渾身上下沒有一點生氣。

方雲在走出靈堂的一瞬間,就看自己的大兒子滿是擔憂的臉。

這三天來,方中華非常擔心自己的父親,除開吃飯和必要的休息時間外,他一直守候在門外。看見父親從靈堂裡面開門出來,方中華才鬆了一口氣。

方雲眼裡有了一點暖意,說:“我沒有事了。中華,中興還好吧?”說着,伸手在方中華頭上摸了幾下。

“父親,您沒有事就好了。我想母親也不希望您繼續悲傷下去的。弟弟一直是伯孃在幫照顧,姨娘她們這幾天都在。”方中華感覺到父親大手的溫暖,用一種成熟的語氣說道。

“中華,你虛歲有十歲了,算是一個小大人了。你母親走後,你就要承擔起方家長子的責任,雖然這個責任對你來說是來得早點,但是有些事情你必須要去面對的。沒有別的原因,就是因爲你是我方雲的兒子,明白嗎?”方雲語氣慈祥。

“從今天開始,你要開始學習一些必要的東西。我會找專門的人來教你。這些東西你現在或許不理解,但是將來一定會明白的,所以你要把這些牢牢地銘記在心底。”說道這裡,方雲的語氣轉爲嚴厲,“你的未來沒有選擇,我已經決定把你安排到軍中。希望你不要責怪父親。”

“不!這正是我所希望的。父親,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的。”方中華臉上透出一種剛毅。

“好!三年,再過三年,你將是我軍年齡最小的士官。”方雲豪邁地笑了幾聲,“走,陪我吃飯去,順便看看你弟弟。”

“好的。”

父子兩人一齊離開後院的靈堂,往前院走去。

對於方雲這麼快就從林雪的去世的打擊中清醒過來,讓所有關心他的人感到寬心,但是,他們也感到了他的變化,方雲變得更加冷漠和無情了。

在剛剛結束的蘇聯戰事的例行報告會上,陸傑飛元帥提出,鑑於前線天氣寒冷,交通運輸困難。前線戰場上抓獲的蘇軍戰俘一時半刻不能從前線運到集中營,因此戰俘的看管,是一件比較艱難的工作,需要從後方增派部隊和加強食品物資的運送。

方雲聽完報告後,否定了陸傑飛元帥地提議,他指出,大漢帝國不是慈善家,首先要保證自己軍隊的供給,至於戰俘,帶傷的和身體虛弱,可以就地解決,身體健壯的看情況拉到後方集中營,如果實在安排不了,就地槍斃。

這道命令讓所有在場的將軍們感到吃驚,但是卻是一個比較有效的解決問題的方法。

西元1942年1月6日,籌備多時的審理日本高級戰犯的特別軍事法庭在帝都北京開庭。方雲出席旁聽了法庭的審判過程。

特別軍事法庭以確鑿的證據以及當事人不可辯駁的指證,宣判了這些罪行累累的日本高級戰犯的死刑。審判結束後,這些戰犯們立即押赴刑場,執行槍決。

在審判結束後,方雲在接受《紅星報》、《中華日報》等多家媒體記者採訪的時候說,對於在大漢帝國犯下累累罪行的人,我們從不手軟。同時方雲也婉轉地讚揚了大漢帝國的立法機關,正是立法機關辛勤的工作,讓大漢帝國逐步完善了自己的法律制度。

有記者提問,大漢帝國對蘇聯的反擊戰將在什麼時候結束?反擊戰的終極目標又是那裡?德軍在莫斯科慘敗,而大漢帝國卻在蘇聯的西伯利亞、遠東地區和中亞地區加強了攻勢,是不是已經和德國私下達成了秘密的軍事聯盟?

方雲回答說:“對蘇反擊戰將在適當的時候結束,這是毫無疑問的。至於這個適當的時候是什麼時間,要看具體情況。反擊戰的最終目的就是保證我國北部邊疆的安全,所以我們要摧毀蘇聯人在我國北部邊疆的附近的軍事打擊力量,使之削弱到不能對我國北部邊疆夠成威脅的程度。我已經不止一次地說過了,我們對蘇聯的戰爭是反侵略戰爭,並不是和德國有私下的軍事同盟。”

有記者問,總統一頭漂亮的黑頭髮變成白頭髮,是不是國事太操勞了。

方雲沉默良久,最後說道:“是因爲我這一生中最愛的女人——我的妻子林雪已經過世了。”說完這句話後,方雲馬上離開了採訪現場。

次日,大漢帝國的各大新聞媒體都刊登了大漢帝國第一夫人林雪因病去世的消息,並都刊登了哀悼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