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身高不對,這個太矮……不是華石鬥先生。”
小空啊……看不見東西不是你的錯,晚上夢遊也情有可原,可不是我們說你,你說話爲啥要這麼直白呢?你說人家的身高在縱向上比較具有挑戰性不就結了麼?非要說“矮”這一個傷人心的字,還要在之前加上“太”……
這不是傷人,是什麼?
不,不對,這傷的是飛坦的心,自尊心,傷的也是你的身。
於是,一場牽動整個旅團,將其從深夜的沉寂中粗魯喚醒的暴動自小空的房間正式啓動。
幾乎是本能使然,飛坦握住隨身帶着的傘,毫不猶豫的將它的利刃向小空那看似柔弱的頸脖刺去。那小空會如何?就這麼在睡夢中被無聲的殺死?當然不可能!
在千鈞一髮之際,感官敏銳,對於殺氣格外敏感的小空瞬間從睡夢中甦醒,身體往後一仰,帶出一個漂亮的單手後翻,憑藉着完全不和她那小小的身體成比例的怪力,這一翻竟是到了房間的另一邊,且依住牆角。
“轟!轟!轟!”
飛坦本就是遠距離和近距離兼而爲其長的念能力者,小空那迅速而又有效的撤離並沒有讓飛坦給她那片是一秒鐘喘息和清醒過來判別現在情況的時間。三個並不大但是力量驚人的火球瞬時從黑傘的頂部衝出。
那樣的火球……和琅邪那偏注於烈焰溫度的火球的危險性完全不是一個級別上的。若是說琅邪的火球打在牆面上會令那一面牆熔化,飛坦的火球就能夠產生令人耳鳴的爆破聲。
就如同此時……
但小空的速度和敏銳性令她得以躲開這幾乎是近距離發射的火球,但身後緊貼着的牆壁也在頃刻間被毀去了一大塊。顧不上塵土飛揚,顧不上受到侵襲的牆面還會掉碎石塊下來,小空依靠着她在黑夜和白天一樣的“可視度”,迅速閃身逃跑。
很顯然,剛剛被人從睡夢中嚇醒的她完全不知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更完全不明白到底是什麼人要她的命。但……受到驚嚇小動物的本能向來就只有一個——逃。
無論……這隻小動物是不是人形,無論這隻小動物是不是很強。
此時的旅團衆人:
俠客此時正監視着阿白,監視得靠近了牀沿,看着阿白的睡顏忍不住要一親芳澤。可無奈一陣可震動整個旅團基地的巨響令這個房間猛然搖晃。
誰!是誰大半夜的還不得安生!!!
剛在心裡對做出這一齷齪事件的人大大的鄙視了一番就發現阿白那在黑夜裡彷彿能發出綠色熒光的眼睛正幽幽的看着他……
派克睡到一半,無奈的撐起頭,從衣櫥裡拿出一件衣服套在自己那僅穿一件性感吊帶內衣的身上,以防可能發生的意外。與此同時,冷美人只是睜開她紫色的眼,看不清喜怒。
剝落列夫沉默一陣後用新繃帶將自己的身體纏繞起來。
西索眼見着自己的撲克牌塔樓就要完工了,卻在要放上最後一張撲克牌的時候發生了震動,他近乎半個晚上的心血付之一炬。但變態不愧是變態,和正常人不一樣。果農先生直直的看着倒下的撲克牌,臉上出現一抹詭異到足以使人戰慄的笑,拿起疊在最上處的一張撲克,伸出柔軟的舌,舔上牌上的黑桃標記。而他的眼……正令人發怵的看向發出轟鳴聲的那個位置……
信長正大半夜磨刀,卻因爲那一陣震動,用力一偏使得手中寶刀直直的將磨刀石切成兩半。在沉默了片刻後,辮子頭臉上的表情變得怨念了。
芬克斯在聽到這陣對於作爲飛坦搭檔的他而言再熟悉不過的聲音後跳動了那光禿禿的眉,不置可否。庫吡繼續擺弄着他的長髮,小滴迷茫的找眼鏡,而後擡頭四處張望,而窩金麼……“zzzz……”翻個身後繼續睡。
現在鏡頭拉回到小空和飛坦處。由於兩人驚人的行動力以及頂尖的速度,不肖半刻,他們已經繞着旅團基地繞了近乎一圈,而且在每處都留下了“飛坦追殺人到此一遊”的火坑記號。
但小空好歹也不是吃素的。應該說,她在敵方身份不明的時候並不會任人一味的打壓。好歹也是天空競技場的樓主,其超羣的實力也是毋庸置疑的。強到什麼程度呢?純粹的近身戰可以一擊之力拖住窩金,信長。
而富蘭克林……小空可以說是天生用來刻富蘭克林的。不要看放出系的富蘭克林十指機關槍力量驚人,視覺上更是可怕,但一旦被小空近身,富蘭克林準定完蛋。
而小空的強大還在於……如果你把她領到螞蟻王的面前,告訴她:這只是富奸筆下的一個路人,炮灰,跑來打醬油的,她就起碼能在近身戰的時候讓螞蟻王佔不到太大的便宜。
一擊殺不了你,兩擊也傷不了你,我天馬流星拳你還不成麼?更何況……那是超越人類體能的怪力出拳。
於是,現在並未想起自己是住在旅途基地,也並不知在她身後把她當耗子追打的仁兄就是飛坦的小空……英勇了。
她突然轉身,捲起明明已是短袖的袖管,對着某暴動的矮子吼了一句:“再不停下……再不停下我就不客氣了啊!!”
回答小空的是飛坦帶有諷刺意味的輕笑以及格外大個的一個火球……
小動物雖可愛,摸摸她(它?)的下巴會發出□□聲,扒着草地曬曬太陽就能令它們幸福的翻滾,但……小動物也是有尊嚴,會炸毛的。就如同現在的小空……
她完全放棄搞笑意義大於戰鬥意義的空間包,採取最直接也最實用的招式。使出她那足以令飛坦震驚的速度,如遁形,如幽影一般出現在飛坦的附近。一場漂亮的攻防戰就此展開……
待到旅團人終於被那不停止的響聲弄得不得不出來抗議的時候,小空和飛坦已都受了一些皮肉之傷。
不同的是飛坦身上有的是瘀傷以及拳風造成的撕傷。小空的則幾乎是細小的刀上,但止於半毫米的深度,數量也不多。
對於自家損友氣息熟到不能再熟的小動物在感覺到琅邪的出現後,被激怒的小型貓科動物的爪子瞬間收了回去,而她的耳朵也在這一剎那耷拉下來。
全身由於害怕的顫抖,發出悽慘的“嗚嗚”聲,迅速撲到琅邪的身上,這三部曲的動作被小空演繹得淋漓盡致且生動無比。每一個動作都無比表現出她被欺負了這一個事實。
“琅邪……他打我……打我臉!”
衆人看向小空。的確,她的臉頰處有一道淺淺的血印。但……這種程度的破皮……真的能算得上是受傷麼?但小空那哀怨的語氣真讓人有一種錯覺:打她的那人就是一挨千刀的混蛋!
琅邪:“飛坦他……打你了?”
在聽到這個對小空而言如噩夢一般驚悚的名字後,小空恍然大悟。她們……這是住在旅團吧?怪不得……枕頭不舒服……(作者:喂喂!這不是重點好不好!!!)
可明白了這些詞彙和其組成的語句所代表的含義後,小空的身體僵硬了,隨之而來的是真正由於害怕而引發的顫抖。
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我打了飛坦……
這一句話在小空的腦袋裡無限迴繞,放大……以至於她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琅邪後面所說的那一句話所代表的深層含義。
琅邪說:“他打了你,在半夜?你還穿了睡衣的時候?”
此時,最後到達的情報專家阿白終於出現,穿着泡泡睡裙的她推了推那白色邊框,無論從任何角度看都會反光的眼鏡。說出了令在場人員都曖昧的灰心一笑的話語。
“我剛剛查看了,第一案發現場是小空的房間,而且……她的牀褥還是熱的。”
原來……原來……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夜襲麼?
飛坦!Good job!可是……你就不能溫柔點麼?愛好刑訊也不能用在這個地方啊。
——在場所有思想不CJ以及有一點CJ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