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天空萬里無雲,碧玉一般澄澈溫潤。
西安街是神洲首都最熱鬧繁華的街道之一,不僅兩旁開滿了各色各樣的店鋪,就連店鋪外面的人行道上也擺滿了攤子,這些攤子上擺着的是水果,是首飾品,是衣服,是手袋,是古董,是盆栽……..
穿着一身休閒衣服的嚴子軒,正和自己的兩名死檔坐在一間露天餐廳裡,一面慢悠悠地吃着東西,一面用一種膽大包天的目光,掃視着周圍來來往往的各色美女們。
“哎!你們看那個紅色衣服的女孩,她的屁股真的很翹啊!”嚴子軒死檔之一程樂祈,揮舞着他那粗壯如鐵柱的手臂,彷彿打了雞血似的興奮的哇哇大叫着。
四周圍的女孩均用兇巴巴的目光,迴應着他的無禮喊叫。
但他彷彿置若無堵,一概無視女孩們的恐怖目光。
“嗯,你說的那個還可以,不過我感覺那個白色衣服的女孩更加漂亮,而且她的胸部更加飽滿,應該有E罩杯。”可更加令來來往往的女孩們更加氣憤吐血的是,嚴子軒的另一個死檔周文山在這時,一邊十分斯文的推了推自己鼻樑上的金邊眼鏡,一邊不顯山不顯水地說道。
“喲!你們快看,那個染髮的美女,簡直像天仙下凡般美麗。”彷彿還不夠刺激周圍的美女們的情緒似的,嚴子軒突然像瘋子似的,兩眼放光地喊叫道。
“譁!真的嘢!”樂祈和文山也是異口同聲地,興奮地大叫道。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恐怕現在嚴子軒他們三人已經被四周圍的女孩們用目光刺殺了無數刀,簡直比三刀六洞還要厲害。
可惜嚴子軒他們完全不在乎她們的殺人目光,仍然繼續看美女。
“你倆要不要過去泡泡她!”嚴子軒揄揶地笑道。
“泡妞不急,咱們還是談回正經事吧!”樂祈眯縫着眼睛說道。
“對,對,樂祈說的對!咱們還是談一談正事,你真的決定了去山海市追求唐家二小姐唐心?”文山也認真地點頭道。
“嗯,沒有辦法,這是我父親的命令,也是我母親生前的決定,我不得不從。”嚴子軒喝了一口咖啡嘆氣道。
“可唐雪那妞兒的性格,我聽傳聞說是很火辣的,已經有不少富家子弟栽在她的手上。你可是要三思而後行,不要引火**。”樂祈嚴肅地提醒道。
“嗯,我會小心她的,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嚴子軒苦笑了一下說道。
“呵呵呵!樂祈,你用得着爲這小子擔心嗎?他可是獲得C級初級獵人牌照的獵人,一般的人類是傷害不了他的。”文山再次推了推他的金邊眼鏡笑呵呵道。
“那也是,我差點忘記了他今年已經獲得了C級初級獵人牌照呢!”樂祈用手大大咧咧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道。
“對了,子軒,其實你這次去山海市除了追求唐心外,你是不是還有什麼目的?”樂祈突然話鋒一轉,彷彿狐狸一般細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嚴子軒說道。
聽到樂祈的問話,周文山也立刻變成好奇寶寶似的,瞪着一雙大眼睛,滿面好奇地盯着嚴子軒。
嚴子軒沒有任何回答,只是笑容滿面地望着他們。
樂祈和文山也十分期待地,靜靜地盯着他看。
良久,三人陷入一片沉寂。
“嗯,沒錯!”最後,還是嚴子軒打破沉默愉悅地一笑道。
樂祈和文山沒有出聲,而是像聽故事聽的入迷的觀衆似的,靜靜的,心急得等着對方的下文。
“我想在自己父親和京城八大家族勢力範圍最薄弱的山海市,白手起家,建立起自己的勢力。”嚴子軒再次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不會吧,我沒有聽錯吧!你啥時候變得那麼有上進心。”樂祈和文山立即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嚴子軒震驚地,同聲齊叫道。
“因爲我從小到大都有一個夢想,那就是成爲像我父親一樣厲害的人物,甚至超越他。”嚴子軒平靜地說道。
“你是不是還沒有睡醒,在發白日夢;你父親嚴子軒可是站在世界顛峰的大人物之一嘢!就連許多大國的總統都給他面子,像你這種乳嗅未乾的小子能夠超越他嗎?”聽畢,樂祈十分無語地翻了翻白眼反駁道。
“對,我十分認同樂祈的說法,你和你父親根本沒法相提並論!”文山也翻了翻白眼附和道。
“你倆究竟是我的朋友,還是我的損友!”嚴子軒生氣地眯縫着眼睛盯着樂祈和文山道。
“。。。。。。。。。”
一時間,樂祈和文山尷尬地沉默着。
“算了,俺十分大度不和你們一般見識;更何況咱們家自古就有一條家訓‘男兒當自強’,意思就是說要我們嚴家的男兒白手起家,自強不息。因此,不管我們嚴家男兒願不願意,在我們年滿17歲時,都要開始學習一邊在學校讀書,一邊在社會上白手起家,自強自立。”嚴子軒十分寬容地說道。
“原來如此!”樂祈和文山互相打了一個會心的眼色,再次異口同聲道。
“好了,我不和你們廢話了,我還要回家裝備好行李,明天乘飛機到山海市,開始自己的新生活。”嚴子軒整了整自己的衣服,站起身告辭道。
說完,嚴子軒還沒有等自己的死檔們反應過來,就頭也不回地走到露天餐廳幾百米外的小型停車場裡。在一個身材如巨人般魁梧高大的黑西服保鏢的保護下,慢條斯理地坐進一輛價值過千萬的邁巴赫轎車裡,揚長而去。
“喂,文山,他真的能夠白手起家自強不息嗎?”樂祈若有所思道。
“我也不清楚,像他這種每天出外,不是開豪車,就是坐遊艇;平時又吃的好,穿的好,住的好;而且出入還有超級特種兵的貼身保護的貴公子;我真不知道他行不行。”文山搖了搖頭,毫無信心地說道。
“……….” 樂祈沉默不語。
“就算他行,我也感覺他很像那些披着吊絲外衣的高富帥。”文山繼續說道。
“不是披着羊皮的狼的現代版本嗎?”樂祈突然咧嘴一笑道。
“哈哈哈,你形容地很好!”文山也突然開懷大笑道。
“哎,對了,你感覺他的C級初級獵人牌照是買來的,還是靠自己的實力考回來的?”樂祈突然好奇地問道。
“這………我想他的水分很大呢!也許是買來的。”文山沉思了一會,聳了聳肩膀道。
活潑而新鮮的微風像波浪一樣徐徐吹來。樂祈緩緩地站起身,沒有言語。
一會兒,文山也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又再一次推了推他的金邊眼鏡。
“不管他的私事了,我們也走吧;B級獵人靠試很快就要開始了,我們也要加緊修煉,要不考砸了,我的父親和師傅肯定會將我打殘的。”樂祈擡頭仰望着湛藍的天空,思緒飄向遠方道。
“嗯,好的,走吧!”文山則繼續掃視着街上,穿着性感迷人的美女們,依依不捨道。
說完,他們就像普通的客人一般到餐廳的前臺,結賬付款。
可是,當他們離開餐廳後;他們則像一隻會飛的猴子似的,在成百上千棟高樓大廈的樓頂上,跳躍着,穿梭着,朝着他們心中的目的地前進着。
車上,嚴子軒靜靜地,默不作聲地坐在車內,望着窗外一掠而過的景物。
他的思緒像電影倒放似的,倒回到了上個星期天的晚上,在他父親的書房裡的談話。
“子軒,今天我叫你來見我的目的是,想告訴你;我最近打算在你們三兄弟中挑選一個作爲我的繼承人。”他的父親嚴天城平淡地笑道。
“抱歉,我對成爲你的繼承人毫無興趣。”嚴子軒面無表情的凝視着他的父親說道。
“哦,那你對什麼有興趣?”他父親那威嚴的國子面上,再次平淡的一笑道。
在父親那好奇地目光注視下,嚴子軒則目光冷淡地回望着。
“當然是要超越你!”嚴子軒目光鋒利如刀地望着自己的父親,同時用夾雜着絲絲冷意的語氣說道。
“你覺得你行嗎?”嚴天城微微一笑,眯着眼睛道。
“爲什麼不行,我的師傅林雪花可是皇級獵人,而你只是王級獵人。”嚴子軒自豪道。
“你的口氣很大,很自信呢!”嚴天城輕蔑地笑道。
“如果一個人說話連半點自信和傲氣都沒有的話,怎麼能夠成爲一個強者呢?”嚴子軒反問道。
“哈哈哈,你說的不錯,可是我怎麼也想不通你的師傅的強大,和你有什麼關係?”嚴天城用嘲笑的語氣笑道。
“只有強者才能夠教導出強者。”嚴子軒反駁道。
嚴天城沉默了,並且用詘詘逼人的目光盯着嚴子軒看,直看的嚴子軒渾身不自在。
“嘖!好吧,那我就拭目以待!看看你今後又什麼大成就。”嚴天城滿不乎地說道。
“隨你喜歡,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想先告辭了。”嚴子軒冷冷地答道。
“不,還有事情要找你。”嚴天城淡淡道。
“還有什麼事情?”嚴子軒問道。
“我想你去天南省的山海市裡,去追求我的結拜兄弟的二女兒唐心。?”嚴天城說道。
“爲什麼叫我去,大哥和二哥不行嗎,而且他們比我強壯,比我精明,甚至比我富有。”嚴子軒不解道。
“很簡單,因爲這是你母親生前爲你挑選的妻子。”嚴天城目光嚴肅地直視着嚴子軒一字一句道。
“真的是母親的心意?”嚴子軒用一點也不相信的語氣反問道。
“我幹嘛要欺騙你?”嚴天城苦笑道。
“好吧,我知道怎麼做了,爲了我的母親。”嚴子軒情緒平靜地,低聲道。
爾後,嚴子軒沒有再說任何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
寬大而豪華的書房裡,只剩下他的父親;孤單地,沉默地坐着,陷了沉思。
夜深深,墨藍墨藍的天空,彷彿被澈清澈清的水洗滌過,潔淨淨,水靈靈;即柔和,又**,沒有月亮,也沒有遊雲,漫無邊際地夜空;只有閃閃爍爍地星星,苑如數不清的瑩火蟲,在翩翩起舞着。
在這當兒,保鏢石山開着邁巴赫最新款62S,緩緩地駛進了一棟高4層半的豪華澳式風格的藍色別墅。
在這一刻,嚴子軒的思緒才慢慢地恢復了平靜。
當黑色高貴的邁巴赫在繁花滿布,爭相怒放的大花園裡停放好後;嚴子軒略帶感傷的從車上緩緩走出來。
在保鏢的陪同下走進了裝修精緻的別墅裡。
這是他心愛的親生母親留給他的私人別墅,在這別墅裡有很多他童年的回憶。
望着那些熟悉的傢俱,那些熟悉的佈置和擺設,嚴子軒情不自禁地心頭一酸,眼淚也情不自禁地,默默地,無聲無息地奪眶而出。
嚴子軒無聲地哭了,他想起了自己那溫柔美麗的母親,那將自己當作寶貝一般痛愛呵護的母親。
嚴子軒不知道自己在別墅裡哭了多久,才慢慢地平伏了自己的情緒,才緩緩地從別墅裡將一些自己感覺很重要的東西和愛看的書籍,裝進自己的綠色旅行箱。戀戀不捨地關上別墅大門,坐上馬力巨大的黑邁巴赫;在身強力壯地保鏢石山的精湛駕駛下,疾速地駛向首都機場。
而此時此刻的夜空,彷彿無邊無際大的透明的大海,安靜,廣闊而又神秘。
翌日中午,天氣比較熱;天上一片雲彩也沒有,太陽一動不動地高懸在上空,照耀着大地萬物。
山海市海灣半山別墅區,是全山海市地價最貴,富豪最多的別墅區。
在一間已經雜草叢生,了無人跡的三層半別墅門外。
剛剛到達山海市的嚴子軒表情複雜地,望着沒有半點人氣的豪華別墅。
他腦海裡的記憶又再次情不自禁地,像缺堤地洪水般洶涌澎湃地回憶到了六年前。
那一年,他剛剛滿十二歲。
那時的他不僅膽小懦弱,而且還是一個身體瘦弱的少年。
但一個叫範瑩的女孩卻永遠地改變了他的性格。
那一年,某月某天某時某地;天上徐徐地降落着雪白而晶瑩的雪花。
在嚴子軒的豪華大別墅裡,他父親領着他接見了皇級獵人林雪花,他爺爺爲他精心安排的師傅。
在身穿紫色長外套,紫色長筒靴和帶着紫色手套;滿臉和藹可親的笑容的林雪花身邊,緊緊地跟着一個同樣身穿紫色衣服,但卻面若冷霜,美若天仙的美麗少女。
她就是範瑩,一個出身神秘,性格倔強和堅強的女孩。
嚴子軒被範瑩的美貌深深地震撼着,吸引着。
當他見到她的第一眼時,他就被深深地迷住了。他的心跳得很快,彷彿隨時會從胸腔裡蹦跳而出;他的臉也火辣辣地紅通通,那種紅可是比熟透了的藩茄還要紅。
可是範瑩卻彷彿沒有看見像木頭人似的,漲紅着臉,呆呆地,緊盯着自己看的嚴子軒一般,將自己的目光望着遠處牆壁上的風景油畫。
總之她直接把嚴子軒當作透明人一般看待,或者說看也不看。
嚴子軒的父親和林雪花交談了數個多小時後,才讓林雪花帶着他和範瑩一起坐上了一輛黑色路虎,平靜地離開了。
數天後,在樹木繁茂的森山野嶺裡;他和範瑩開始了各種各樣地地獄式訓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