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瑤, 爲什麼你非得堅持我和奇牙一起洗澡呢?”
與奇牙一起泡在榆木澡缸中的岡悠閒地撥弄着水花,順便給姚瑤打電話。
“你現在在洗澡?和奇牙一起?”姚瑤那邊立刻亂成一團,就連奇牙都可以聽到旅團衆人喧譁的聲音。
有派克抑制不住地詢問聲, 有信長滿不在乎的打擊聲, 有瑪琪惱怒之下的叱喝聲, 然後在飛坦那標誌性地“RISING——SUN——”之後,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喂?還有人倖存麼?”岡小心地試探道。
“摩西摩西, 有人啊!”這是芬克斯。
“他們呢?”
“沒事,就是皮膚有點焦,”芬克斯答道, 然後在姚瑤的催促下,扭捏地開口問道, “你和奇牙……正在以出生之初的狀態‘赤誠’相對是不是啊?”
芬克斯問完這話, 扭頭對飛坦喊道, “飛坦,你真的不介意你家收藏品變得和派克瑪琪一樣?我真是太佩服你了!”
“你的意思是我和派克怎麼了?”瑪琪打斷芬克斯, 手中念線蓄勢待發。
拿着手機的岡思索了好半天,總算是明白了芬克斯隱晦的話語,赤紅着臉失手將手機掉入了浴缸中。
擡頭看呆滯良久的奇牙,嚇了一跳,忙推推他, “奇牙?奇牙?”
“我終於明白了爲什麼旅團能那麼厲害了, ”奇牙的臉上已經熱得可以煎雞蛋, “原來不僅是力量上的強大, 就連精神上也是無人能及的強悍。”
“雖然我也知道旅團很厲害啦, 可是,”岡不解地糾結着, “我怎麼覺得這話你說出來就有點變味呢?”
“啊……哈哈……”奇牙掩飾性地笑笑,轉移話題,“你的手機壞了哎!”
不能在這個旅團控的面前說旅團壞話……
“嗯,壞了,算了,以後再打吧,”岡揪出進水的手機,扔到一邊,“出鯨魚島後我們去把最新款搶到手吧。”
“嗯啦,”奇牙偷偷摸摸地滑到岡的身後,潑水——
“哇!奇牙好壞!看我的!”岡反擊着,與奇牙嬉鬧。
進來拿髒衣服的米特會心地替他們關好門,估計他們這兩個孩子會洗很久吧?
“門外有人!”
其實米特進來的那一刻他們就已經完全知道了。
“是米特阿姨,”岡拉住奇牙正要攻擊的手臂,阻止道。
“哦,”奇牙依言放鬆下來,只是手臂被拉,岡緊緊靠在身邊讓奇牙心裡扭曲了一小下,臉也愈加通紅起來,“喂,放手啦!”
“哦?”岡奇怪地看了奇牙一眼,靠得更緊,“莫非奇牙你——怕癢?”
啊?是這樣麼?奇牙自己也不敢肯定,岡說是,那就是了。
只是一個勁地躲避岡的喝癢,不久眼珠一轉,扭身壓住岡,伸手喝岡的癢癢,“我看你再怎麼喝我的癢!壓住你!”
“不要~~~~~~”岡尖聲討饒道,扭動時嘴脣擦過奇牙的臉,頓時奇牙僵硬了。
“呀?奇牙你怎麼了?”岡捏捏僵硬的奇牙,“泡了這麼久,怎麼還是這麼硬?莫非是因爲我剛纔……奇牙,以前很少有人親親你吧?好可愛的反應哦!!!”
“嘛???我哪裡可愛??我已經成年了!”奇牙抗議道,頭上的銀髮直豎,與岡有的一拼。
“好好好,奇牙是12歲的成年人!”岡哄着小貓,擼順小貓倒豎的毛。
“我會證明給你看的!”奇牙雖然舒服地享受岡在自己的頭上爲自己做着按摩,嘴裡依舊強硬地說道。
“好好好,奇牙,”岡順着奇牙的話說,“可是,奇牙,你怎麼證明啊?”
奇牙偷瞄了一眼自己下面,陷入了對自己年紀導致的尺寸的怨念中。
一直利用監聽器監聽的旅團衆人聽見這麼一段話,囧到了。
“看,我就說這兩個小子之間有曖昧吧?”姚瑤幸福地眩暈,“奇岡配啊!!!”
傳說中的奇岡配啊!!!
真是太有愛了!
“你說這兩個小孩是怎麼被引導出來的?”派克似乎從一開始就在糾結,“貌似一直是迦婆那和西索在教導他們啊!”
“雖然迦婆那並不變態,但是……變態是會傳染的,莫非岡已經走在了通向變態的道路上?”
說出這話的芬克斯遭受到了整個旅團的合攻,就連庫譁也忍受不了地在他逃避過程中絆了他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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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順勢撲上去狂扁。
“你該慶幸迦婆那不在,否則……”飛坦陰笑着說道,“話又說回來,我還真是有點期待你被迦婆那狂扁的樣子了。”
“小滴想迦婆那了……”
9月1日,大家就可以再次見面了。
看着奇牙好奇地戳弄搓澡用的泡沫用具,岡鬆了口氣,看來奇牙真的就像迦婆那哥哥說的那樣,會喜歡上鯨魚島——自己的家。
就像自己很喜歡奇牙的家一樣。
新洗的衣服在門外晾衣繩上隨風飄動着,岡和奇牙穿着米特准備的新衣服對着桌上豐盛的午餐發出了讚歎的聲音。
米特阿姨的手藝果然好好哦!
奇牙開心地看着臉前的食物,唔,這個蛋餅上竟然還有自己和岡的圖像,兩個小人頭湊在一起笑得肆意張揚。
這就是自己和岡在一起時的笑容麼?
奇牙感動地扭頭看了看岡,謝謝你,岡,讓我知道即使是黑暗,也能讓人如此開心。
“嘛?奇牙,爲什麼要用這種眼神看我啊?”岡反而被奇牙的眼神嚇了一跳,嘴裡的米飯差點噴出,引得對面米特阿姨的怒瞪。
“岡,認真吃飯!”
“嗨~~嗨~~~”
“對了,我去廚房看看還有沒有什麼要忙的,你們兩個小孩子要認真吃飯啊!”米特吩咐道,輕巧地轉身走向廚房,眼神瞬間陰暗下來。
這兩個小子真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那根本不是什麼鐵鏽味,那股味道,會是殺了多少人才能形成那麼濃郁不可驅散?更何況岡的衣角處浸透的紅色,看起來似乎還曾經讓整件衣服染滿了鮮血,後來又用什麼不知名的辦法纔將衣服表面全部洗盡,僅剩這容易忽略的小地方。
還有那杆岡拿回家的晾衣杆,不要以爲自己沒有發現縫隙裡卡着的肉絲。
自己用了那麼多心血,纔將岡培養得那麼光明,那麼陽光,爲什麼僅僅是出去考了個獵人,岡就開始向他的父親發展了呢?
回到餐桌,米特拿着岡的獵人證,用力地掰,“不可以折斷麼?”
要是折斷了,岡就可以恢復了麼?
米特鬱悶地抽風了。
“米特阿姨,折不壞的,”岡連忙阻止道。
“媽媽,過來吧,”米特嘆了口氣,喊道,“開會了!”
蝦米?奇牙剛想退場,就被米特阻止,“奇牙也一起吧,你是岡的同伴。以前家裡開會,金也會把同伴留下一起的。”
“哦,”奇牙正經地坐下。
這是富力士家的傳統,唔,要尊重。
“岡,出門之後,殺人了?”米特面無表情地說道,嚇了岡和奇牙一跳。
岡連忙試圖補救,“沒沒有的事!只是接了個屠宰場的工作!”
“騙人,果然是金的兒子,當初他也是用這個做藉口的,”米特壓根不吃這一套。
“我想說的,不是反對你殺人,只是岡,殺人其實是不對的,”米特猶豫着說道,“你可以保證只殺對你有威脅的人麼?就像金一樣。”
“不能,”考慮了一下,岡還是給出了這個答案,他安慰性地按了按奇牙扭曲在桌下的手,“米特阿姨對我有一個殺手做同伴有什麼想法麼?”
米特沉默了一下,這才說道,“你的父親也有很多通緝犯同伴。”
“那麼,我要殺的絕不止對我有威脅的人,”岡嚴肅地說道,終於對米特阿姨放開心扉,打開了自己屬於黑暗的那部分本質。
假如米特阿姨不能接受自己,那麼就只能離開這個地方了。
“我管不了你,你——真的很象金,”米特黯然地低下頭,“岡,隨你們怎麼辦,富力士家的男人都是這樣。但是在鯨魚島上,我禁止你們殺人。做不到的話……”
“做得到,”奇牙接口,擔憂地看着莫名傷心卻倔強地不肯表現出來的岡,“做不到就永遠不再踏上鯨魚島。”
“沒事的,米特,孩子們有他們自己的生活方式,”婆婆安慰道,“當初我的雙手也不乾淨,不也是和鯨魚島的人相處得很好麼?”
爆料!!!
岡震驚地看着養大自己的婆婆,怎麼會是這樣?完全看不出來!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當初,我可是尼特羅的對手之一啊!”婆婆一臉無害地說道,只是這話,讓兩個不知情的孩子再次石化。
對手是對手,可我沒說是哪個方面的對手。不過,打麻將的對手也算是對手吧?
唔,善意的欺騙是好事。
年老成精的老婆婆如是想。
明白了婆婆的用意,米特終於壓抑不下心裡的難受,走了出去。
這麼多年,難道血緣傳承真的不可逆轉?爲什麼富力士家的男人都會走上這一條路?
“讓她出去散散心,”婆婆喊住正要衝出去的二人,“富力士家的女人都需要想通這點,否則這輩子還真的沒法過了啊!”
哦……
岡不安地瞥向窗外。
真的這樣麼?
奇牙拍拍岡的肩膀,思索自家的傳統,惡狠狠地打了個哆嗦。
還是沒有富力士家變態。
自己究竟是該不該慶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