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也不是操心你的事,只是宋氏集團的老爺子那邊,你打算怎麼解決。他們可是一直都拿你當準女婿在對待,只怕他那邊不好過?”
或許是因爲秦振澤與秦昊之間關係一直不算融洽,難得融洽的時候,說起話來不像是父子,到更像是疏離不親近的朋友。即便是關心的話,說出口時,都夾雜着拿捏與討好。
秦振澤說着話,眸光在秦昊身上輕輕掠過,未做停留。收回視線,看向自己手上剛剛喝盡茶水之後的小空瓷杯子。意味不明。
秦昊並沒有立刻回答他的話,對秦振澤打的那些如意算盤,倒也算是有些瞭解。多年的父子性情,彼此熟悉瞭解,一言一語就能察覺對方的態度。
但秦振澤只要表示確定不出手阻攔他與樑子衿的事情,那秦昊心底裡的壓力,總算是少上幾分。至於宋容爭,還有宋氏集團的董事長,宋老爺子。
他倒並不是那麼看重。因爲最起碼這件事情,宋容庭就是樂見其成的一個人。他自然有法子阻攔自己的爺爺和妹妹,不打擾他的好事。
“這事我自有分寸,倒是您和徐穎的事情。最好還是收斂點的好。”
若是尋常的時候秦昊說這樣的話,估摸着秦振澤又該拿菸灰缸砸他了,只是現在嘛,這種氛圍之下,他還是能理智的聽清秦昊話中,幾分關心的意思。
點點頭,精銳明亮的眸光倒顯得有幾分混沌起來:“徐穎這個女人不簡單,以前我到挺喜歡這種聰明的女人,現在嘛,相比之下我更覺得你媽更可愛幾分。”
秦振澤這應該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拋開長輩的身份,像個兄弟一樣跟秦昊討論感情的事情。
秦昊會意一笑,清冽的眸光裡凌厲也消散許多,他並不是個天生冷漠的人,只是在諸多的環境之下逼的他只能冷心冷情,漸漸的也就忘記笑和溫暖這回事是怎樣的了。
直到遇見樑子衿。
想到那個眸光狡黠、或調笑的女人,秦昊眸光放柔起來:“既然爸您心中有數,那我就不在多說什麼。夜已經深了,媽應該在房間等你!”
說完,秦昊就起身站起來,對着還處在震驚之中的秦振澤,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這應當是秦昊第一次叫他爸,多年的父子之情誰也不記得,當初到底是怎麼開始走向決裂的。只是好像有時候一晃神的時候,才發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秦昊就再也不叫他爸了。
而是生疏而淡漠的叫他秦董,叫他媽秦夫人。
現在他卻叫他爸,叫程安青媽。這種身爲人父的感覺,令他多年來冷寂的心不免溫暖起來。
想到這,秦振澤擡頭對已經走到門邊的秦昊說道:“夜已深了,晚上蓋好被子彆着涼了,那個小姑娘也是。”
那個小姑娘指的是樑子衿。秦昊莫名一笑,然後轉身走了出去,沒在猶豫。
秦昊回到房間的時候,樑子衿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看着牀頭的席夢思牀鋪在昏暗中陷下去的一塊,第一次覺得這個冰冷的地方開始充滿人氣。
想到身邊的這個女人,以後就會是他的妻子,還會替他生下
孩子,他的心就柔軟的一塌糊塗。
輕手輕腳地走到樑子衿的身邊,坐下。然後彎腰輕輕的在女人光亮的額頭上,落下輕柔的一吻。女人似乎睡的極其安穩,除了那平穩和徐的呼吸,連眼皮的跳動都沒有。
他擡手將牀頭的檯燈關上,然後在脫掉毛衣,跟着躺在她的身邊。黑暗中,他的手剛剛攬住女人的肩膀,樑子衿就整個人都翻身死死的將他給反抱住,動彈不得分毫。
她經常說她很沒有安全感,但其實他也同樣沒有安全感。
而現在,他和她一樣都有了安全感。因爲有對方的存在。
***
早上樑子衿醒來的時候,整個人呈現的就是八爪魚的姿態,將男人緊緊的抱在懷中。人還不安分的穿透秦昊身上的襯衫,停在他胸腹的地方。
男人的身上就像是一團火,將她的手灼疼。她利落的收回手,整張臉已經變得羞紅不止。
只是她擡眼看向男人正睡得安穩的樣子,她才第一次發現男人的眼睫毛特別長,內雙眼皮將那雙清冽的眸光遮掩下來,以往的凌厲好像在瞬間被遮掩住,只剩下安靜與柔和。
她忍不住自己內心的色心乍起,回想起剛剛她觸摸過的男人身材結識的胸腹位置的肉感,纖細的指尖有些猶豫的看向男人襯衫處被她的手之前留下的一個縫隙。
然後手在慢慢的前傾,就快要觸碰到她襯衫下的肌膚的剎那。
手突然被一雙大手給握住,男人已經睜開那雙幽深的眸子,英挺的眉目微挑,帶着幾許戲謔:“你在調戲我?”
額,調戲這個詞會不會用的太過。
樑子衿還是如願的又鬧了個大紅臉,有些羞澀的想要將手收回來。秦昊卻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退縮:“你剛剛是想摸我哪裡?”
說着他拉住她的手,就朝着剛剛樑子衿想要探尋的地方而去。滾燙的肌膚比她溫熱的手,溫度多還要高上幾分,有些燙人。她立馬就要收回手,卻被強制的按住,還硬被人壓着在他的胸腹上,來回摸了摸。
“秦昊,你無恥!”
樑子衿忍住內心的顫抖,看着男人調笑的眸光,咬牙切齒的指控。
男人挑眉看向她,笑意流瀉,帶着星星點點的光芒:“我無恥?我可比某人偷偷摸摸的想要佔我便宜要來的正大光明很多。”
好吧!樑子衿幾乎瞬間就在秦昊面前敗下陣來,本來嘛,她也從來不是他的對手。
說不過,只能是動作上卻佔盡優勢了。想到現在秦昊不能拿她如何,清亮的眸光突然變得狡黠起來。她歪着頭,對着秦昊輕笑一聲,手已經順着他的腰腹往下移去。
西褲的皮帶已經褪去,只剩下西褲,昨晚秦昊嫌有些麻煩也就沒有來得及換,現在鬆鬆垮垮的停在腰間。女人的手只是輕輕往下一落,手便直接穿越障礙,就要落在他的敏感處。
秦昊的眸光變得暗沉起來,幽深的眼睛裡沁滿絲絲情慾,握着她那雙柔軟無骨的小手的手,突然捏住她的手,朝着下面輕輕一拉。
本來,剛剛進行到那個地方上面,樑子衿就已經緊張的再也裝
不下去了。現在,卻被男人微微用力,便牢牢的將男人的那個地方握在了手中。
秦昊的尺寸有點大,具體的尺寸比例她並不知道。以前雖然同牀共枕已經很多次,而且現在連孩子都有了。但她對他的身體卻還是一無所知。
現在那個東西在手上逐漸變大、變燙,她的小手驚的就要收回,卻被男人強硬的壓在那個地方,不允許她有些絲毫的退縮。
“女人,火是你惹的,你得自己滅。”
秦昊的嗓音低沉,好像染上絲情慾的味道,帶着些許的隱忍與抑制。有種禁慾系的惑人美感。
樑子衿的整張小臉都像是火在燒一樣,滾燙的有些發疼。一雙清亮的眼睛,格外委屈的看向秦昊,她莫名的害怕那個地方,想到之前給過她好幾次折磨的東西,她就又恨又怕。
秦昊像是察覺到女人心中的想法,俯身輕輕的吻上樑子衿的嘴脣。
他的吻十分輕柔、美好,樑子衿剛開始是被迫承受,到後來便是熱烈的迴應。
察覺到她情動的瞬間,秦昊略一退後,鬆開她的嘴脣。彼此的氣息變得異常侷促起來,好像對方的呼吸都能感覺到一樣。
“幫我,它需要你。”
秦昊的嗓音已經十分沙啞,帶着快要控制不住的剋制。
樑子衿並不是什麼小女孩,自然知道現在秦昊的話裡是什麼意思。更何況她的手心下握着的東西,還在膨膨脹起來,還是很灼人,還是很令人覺得羞澀。
但還是低下頭,整個人悶在他的懷中,輕輕答道:“好。”
這是一種很奇妙的感覺,男人的注意力好像全部都投放在她的那雙細長的手上。然後只待她答應。他的那雙大手便緊握着她的小手,開始動作起來。
力道剛開始有些輕,後來越來越快……
等到結束的時候,兩個人的身上都沁滿薄汗。
尤其是樑子衿清秀的小臉上早已是紅霞似血,偏偏男人一臉享受的模樣,在她的臉頰上輕輕落下一吻:那一吻格外的輕柔,格外的溫柔繾綣。
秦昊將樑子衿抱進洗浴間,兩個人洗了個鴛鴦浴。實在是洗澡,則是又鬧了一陣。所幸情慾在重,他卻還是知道把握分寸,等到他們笑鬧完走出來之後,已經是九點。
陳媽剛好把飯做好,管家秦叔過來敲門:
“少爺,飯做好了,夫人和老爺叫你們下去吃飯!”
雖然身份算是承認了,但到底不名副其實。秦叔也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樑子衿,所以索性就不稱呼。
秦叔是秦家裡的老人,也是看着秦昊長大的長輩。秦昊對他也算尊敬,點點頭算作應答。然後回身攬過還明顯一臉羞澀的樑子衿,朝着樓下走去。
“阿昊,你在家?我還以爲你不在……正好要過新年了,我過來看望伯父和伯母,沒想到這麼巧我運氣好就遇見你了。”
熟悉的聲音劃過耳麥。
樑子衿剛剛擡眼就見到樓下,程安青胖邊端坐着的宋容爭,清亮的眸光陡然轉暗。放在秦昊手臂上挽着手,也不覺指尖微斂,捏緊秦昊淺灰色的毛衣衣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