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衡山一下子從椅子上站起來。
“這是……傅總?”周圍幾個臉色緋紅的男人聽見了葉衡山的話,像是見鬼的把衣服穿上,面面相窺的低着頭,似乎害怕會被傅子琛記住。
“總裁,這些人都是各家公司的老總,有幾個人還等着和我們合作。”葉銘走到傅子琛身旁,低聲說着,捎着幾絲鄙夷環視着這些人。
那幾個女人早就嚇得躲在椅子上瑟瑟發抖,她們的身子上都不約而同的布着幾道痕跡,一看就知道剛纔的場面有多激烈。
好幾十個人一起在套房裡!
儘管早就知道商場上存在着一些很骯髒的交易,但是親眼所見,還是覺得異常噁心!
“葉總真是好興致。”
傅子琛沉默了幾秒鐘後,眼帶笑意的望向了葉衡山。
他的笑意讓葉衡山後脊樑發麻,偏偏在這種情況被傅子琛看見,要是傅子琛把事情公佈出去,他就完蛋了!
“傅總,你找我有什麼事?不如我們出去再說把?”葉衡山站起來,他的衣着還是整整齊齊的,似乎沒有參與到這些荒謬的事情當中的。
葉衡山帶着些女人過來,恐怕是想通過桃色交易,讓客戶對他回心轉意。
這手段真夠卑鄙!
“把人帶上來。”
傅子琛不屑看他一眼,側着臉跟葉銘說了幾句。
葉銘會意,對着身後的保鏢比劃了一個手勢,很快,昨天公然侮蔑傅子琛的記者就被押了上來。
他身上沒有一處傷口,但整個人都畏畏縮縮的,也不知道經歷了什麼。
當記者看見葉衡山時,當場就哭了出來,“葉先生,請你告訴傅先生,是你指使我去污衊傅先生的,還給了我很多錢!這些事情真的跟我沒有關係,你讓傅先生放了我吧!”
記者一臉鼻涕眼淚的撲向了葉衡山,硬是扒着葉衡山的褲子哭天喊地的哀求着,把葉衡山做過的事都說出來了。
“昨天我也看見了關於傅氏偷稅的醜聞,我還真的以爲傅氏這麼不堪,今天才過來和葉總見面的,原來都是假的?”
一個剛把衣服整理好的老總擰緊眉頭,尖銳的看着葉衡山,沒想到這些事是葉衡山做的!
“馬總,這是一場誤會!我不認識這個人。”
葉衡山青了臉,想把記者推開,但他實在扒得太緊了,嘴上還在嚷嚷着。
“葉總,你還是把事情處理好了,再約我們吧!”
幾位老總看見這種情況,抓緊機會提出離開。
他們本來就不想在傅子琛面前待下去,如今有這麼好的機會,當然得馬上走人了,難道還要等着傅子琛跟他們談話?
這些人說走就走,很快就沒影了。
“傅子琛,你是故意在這多人面前讓我顏面盡失的!”葉衡山被記者趴着腿,動彈不得只能擡手指着傅子琛怒罵,氣得臉都紅了。
“葉總,你太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傅子琛翹着脣,笑道不屑。
他用得着故意嗎?
“你——”葉衡山氣得手抖,一口氣卡在喉嚨裡不上不下。
如果不是他安排了這麼一出桃色交易,事情也不會演變到這個地步。
馬總他們是不會繼續跟他合作的了,他等於永遠失去了好幾個大客戶,還有腳邊這個記者。
記者知道的事情太多了,隨時的會把他毀掉。
可是,他卻無可奈何,誰讓證據都在傅子琛手裡。
這一切都是他自作孽!
“我一向不喜歡虧欠的感覺,葉總昨天給了我一份大禮,我今天就還葉總一份厚禮,還望葉總喜歡。”傅子琛加重了脣邊的弧度,微壓下了眼簾。
他這些動作看似自然,而葉衡山卻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你要做什麼?”葉衡山白了臉。
傅子琛不再理會他,一個轉身,離開了廂房。
他的出現很突然,就連離開時也讓人措手不及。
葉銘跟在他身後,“你們幾個留在這裡看着葉總,媒體朋友一會兒就過來。”
葉銘沒有刻意把聲音壓低,葉衡山能聽清楚他說的每一句話。
“你們讓記者過來了?”葉衡山想攔着傅子琛,剛邁出一步,他的腳動彈不得了,低頭一看,又是那個記者在攔着他!
葉衡山極怒,只能眼睜睜的傅子琛離開。
廂房裡還瀰漫着某種特殊的氣味,那些女人膽怯的坐在那兒不敢動,她們的衣服大多數都被那些衣冠禽獸的老總給扒掉了,要是被記者看見這些事情,葉衡山就算跳進黃河裡也洗不乾淨。
在廂房門口還站着兩個高大的保鏢,他們把唯一的出路堵住了,葉衡山想逃也逃不掉。
真是自作孽嗎?葉衡山身心俱寒的跌坐在椅子上。
他昨天讓記者抹黑傅子琛,傅子琛今天就用同樣的手段來整死他。
“不行,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葉衡山咬牙切齒,掏出了不知道給誰打電話。
周圍的女子都被葉衡山這個表情給嚇到了。
……
“總裁,你是要回公司,還是去休息?”
離開廂房後,葉銘問傅子琛。
“公司的事暫時擱下。”傅子琛目不斜視,跨步走進了電梯裡。
“好的。”
葉銘明白他的意思,尾隨着走進了電梯裡。
“先生救我!”
就在葉銘要把電梯門按上的時候,走廊上貿然跑來了一個穿着紅色裙子的女人,她慌張的想衝進電梯裡,被保鏢攔住。
“你是什麼人?”
保鏢厲聲質疑她。
“我,我……”女子臉上化着濃妝,被問及這件事,眼淚決堤而出,“葉總他騙我,我不想留在這個地方陪那些人,但是他們非要逼我,我很害怕就找了個藉口逃了出來,我怕他們會抓我回來。”
女子說到這裡,淚眼汪汪的看着傅子琛,“先生,我看見你從葉總那邊出來,我求你救救我吧!我還是大學生,我只是出來找兼職的。先生只要你幫了我,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女子邊說着,邊大哭,最終忍不住跪在了地上,刻意把胸前的風光露出來,讓傅子琛看見。
她的裙子很暴露,和廂房裡的那些女人差不多,應該都是葉衡山找過來伺候那些老總的。
到這個女人不願意,就跑出來找上傅子琛了。
“總裁,這個女人可以指證葉衡山。”
葉銘看了這個女人一眼,低聲跟傅子琛說道。
單靠記者的力量恐怕難以讓葉衡山定罪,但這個女人是大學生,她的證詞是最有力的。
“讓她走。”
傅子琛的眼神冷得毫無感情。
哪怕是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跪在他地上,他也懶得看一眼。
“總裁?”葉銘有些猶豫,畢竟這是個好機會。
“葉衡山已經不行了,不需要多此一舉。”傅子琛張啓着漂亮的脣,說着一句不容反駁的話。
葉銘很快就會意了,“總裁,我錯了。”
誠如傅子琛所說,葉衡山已經不行了,這個女人也沒有用處。
葉銘給保鏢打了個眼色,保鏢瞭然的把這個女人帶走。
女人還在哭着求傅子琛幫她。
“趕緊走,別在這裡打擾總裁!”保鏢把她帶到了轉角處,板着臉呵斥她。
女人似乎害怕了縮了縮肩膀,轉身離開。
走了一段路,確認保鏢沒有跟過來後,女人掏出打了電話。
“喂,他沒有搭理我。”
女人拿着電話,蹲在了地上,把臉上的濃妝抹掉,露出了一張白嫩的小臉。
“是你太沒用了吧!哪有男人不喜歡女人主動送上門的?你給傅子琛看見了你的身子沒有?”
另一端,是唐恬的惱怒。
“喂!你弄清楚一點,你只給了我一萬,你想我脫光啊!”女人的語氣也變得不客氣了,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宋珍珠,你本來就是個職業小三,你管這麼多做什麼?我給了你錢,你就給我破壞掉傅子琛和唐洛然的婚姻!”
唐恬尖銳的罵道,“我費了那麼大的功夫,把你安排在爸爸的人身邊,讓你找機會接近傅子琛,你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到?”
葉衡山得罪了傅子琛,他們接下來還會繼續交手。所以把宋珍珠安排在葉衡山身邊是最好的!
“老女人,瞎逼逼什麼。”
宋珍珠把拿一些,罵咧咧了幾句,又和唐恬說道,“你想我破壞他們也可以,反正我是專業的,不過,你要給我是五十萬。”
“你以爲你是什麼?”唐恬嗤笑,“外面有大把職業小三比你漂亮,比你有手段,我爲什麼要給你五十萬?”
那你不找她們?宋珍珠鄙視的扯脣,但是,表面上她不能多說。
“是的,葉二少奶,外面的確有人比我優秀,但是那些女人的手段都不簡單,你去找她們,就不怕她們反咬你一口嗎?”宋珍珠邊說着,走向了洗手間。
“你別以爲我不知道傅子琛是誰。要是被他識破了我,我肯定死無全屍,五十萬是最低的價格。說不定,我還要靠這五十萬給自己準備棺材和墓地。”
“葉二少奶,你知道的,我是孤兒。只要你給我錢,我就幫你去拼命。這場交易,你覺得怎麼樣?”
宋珍珠走到了鏡子前,從口袋裡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化妝棉,上面有卸妝水,她直接卸妝就可以了。
唐恬沒有回答她,可能在思考着。
五十萬買一個不怕死的女人去破壞唐洛然的婚姻,值不值得?
宋珍珠不急,湊到了鏡子前面仔細的抹掉了臉上的妝。
不夠幾分鐘的時間,她把自己處理好了,標準的瓜子臉,白嫩的皮膚,活脫脫一個高中生。
宋珍珠對着自己的臉發呆,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她也不想做這些事情。
“好!五十萬我給你!”
豁然間,裡傳來了唐恬的決辣,“只要你能讓唐洛然受盡折磨,我再給你五十萬,讓你離開京城。”
加起來就是一百萬了?宋珍珠彎起了眼,眼底下一雙漂亮的臥蠶。
“葉二少奶果然夠爽快。你放心,就算我被揭穿了,我也不會把你供出來。”
“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唐恬似乎在笑,笑得很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