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0章 聖光與魔法

獵魔者學員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他們的教官了,正直而出色的溫德索爾替代了他的位置,督促着他們繼續艱苦的訓練。

新學員伯瓦爾的到來,沒有在他們中間引起任何的抵制,儘管伯瓦爾是一個高貴的貴族,但他的和善和勤勞獲得了所有學員的好感。而且,公平地對待每一個人,是獵魔者聖騎士們的信念,他們不會被對方的地位所影響,他們只會看對方的言行和品德。

這幾天當中,除了伯瓦爾這個新人,卡德加也時常來到獵魔者工會。這位年輕的法師學徒有着強大的好奇心,這讓他對愛德華口中的聖光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雖然卡德加只跟着參加了一次訓練,就徹底放棄了——以他法師的體質,根本無法堅持下來——還是無法阻止他圍觀的興趣。

在他的眼中,學員們的聖光力量還很弱小,訓練中的“聖光衝擊”互相攻擊最多也只能讓一個人摔倒,但他看到了這種神秘力量的遠大前途。面對即將到來的戰爭,卡德加深感自己力量的不足,他十分希望也能得到這種力量。

“你們是怎麼得到這種力量的?”在一次訓練的休息時間,卡德加這樣問溫德索爾。

“放棄吧,卡德加,你是不可能獲得聖光力量的,雖然你的品德也十分高尚。”最先接觸愛德華,對聖光也最爲了解的溫德索爾笑道,“我們獲得聖光之前,只是一名只有肉體力量的普通人,而你卻是一個魔法師。”

“我們獲得了現在還很渺小的聖光力量,是靠着教官的指引,具體方法我們不能告訴你。”剛剛傷愈的卡倫對卡德加有點警惕,“教官告訴我們,只有虔誠對待自己要走的道路,才能獲得更多的力量,而卡德加你,也要如此。”

“但愛德華他會的可很多。”卡德加反駁道。

“你這是在質疑我們的教官?”海莉質問道。

“不,不,我沒有質疑愛德華的意思,他同樣是我的朋友。”卡德加連連擺手。

“好了,海莉,看來我需要糾正一下你的思想,還有你,卡倫。”溫德索爾皺眉道,“教官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們,我們要虔誠的對象不是教官,而是自己的信念。自從那場慘劇之後,你們兩個的信仰已經發生了嚴重的偏斜,這會讓你們在聖光之道上走上歪路。”

年輕的卡倫和海莉相視了一眼,沒有反駁,而是低下了頭,似乎在反思。

“溫德索爾說的沒錯。”

愛德華從森林之中走了出來,他的背後除了揹着星耀之外,還揹着一個很大的藥框。

“憤怒和恐懼雖然有時候難以克服,但只要堅信自己的信念,你們將無所畏懼。”愛德華將藥框放在了地上,見卡倫和海莉握緊了拳頭點頭認錯,纔看向了卡德加,“卡德加,我之所以會很多東西的原因,是我和你們的目標是不同的。”

“虔誠地對待自己要走的道路是沒有錯的,而我要走的道路是不能跟你們比的。”愛德華解釋道,“我是一個流浪者,我每時每刻都需要靠自己,這就註定了我必須擁有應付所有困難的能力。”

“而你們不同,你們的本質是艾澤拉斯王國的公民,你們需要守護的是艾澤拉斯王國和這裡的人民。這些需要守護的人和東西,是給予你們聖光力量的源泉。”

“而卡德加你,你的魔法力量來自長時間的學習以及對魔法奧義的理解,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如果在中途對另外的力量產生了興趣,必然削弱你的魔法力量。”

“當然,也有十分容易得到的力量,但是要記住,越是輕易得到的東西,隱患就越大。”

“就好比獸人部落的邪能和惡魔之血。他們這是被力量操控,而不是操控力量。”

“只有靠着自己的力量得來的,並且能夠被自己掌握的力量,纔是最好的,所以我才說你們虔誠的對象是自己的信念,而不是聖光本身。”

說完,愛德華看着眼前這些陷入沉思的年輕人,讓他們自己去思索他們要走的道路。

啪啪啪。

鼓掌的聲音傳來,麥迪文和洛薩走了過來,鼓掌的是麥迪文。

此時的麥迪文,和愛德華上次見到的有很大的不同。現在的麥迪文給愛德華的感覺,沒有之前那麼巨大的壓力,反而有一股想要親近的感覺。

這種反常讓愛德華心中警惕。

愛德華的感覺十分準確,他能夠洞悉一個人的品格除了直覺之外,還來自李家獵魔者的適應能力。每到一個新的地方,李家獵魔者就很能快地適應,並認清楚誰是自己的朋友,誰又是自己的敵人。

但這種直覺在麥迪文的身上出現了錯誤,在第一次見到麥迪文的時候,愛德華感覺對方不可能作爲自己的朋友,而現在卻又有一種能夠成爲朋友的感覺。

這種反常的現象絕對不可能因爲愛德華的直覺和適應力出錯,那麼原因一定是在對方的身上。

“很抱歉打斷了你的演講。”麥迪文和藹地笑着,“實在是你的話說得太好了。”

“再次認識一下,我是麥迪文,洛薩和萊茵的摯友。”

愛德華和麥迪文握了握手,竭力將那種警惕感隱藏了下來。

“我年輕的學徒,愛德華的話很對,你不可能獲得聖光的眷顧。”麥迪文將頭轉向了有點心虛的卡德加,並沒有責怪,“聖光不是魔法,這是一種信念之力,就連我都不太可能獲得這種力量,而你在魔法的道路上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三心二意只會讓你變得更弱。”

“我錯了,大人。”卡德加十分低頭認錯。

洛薩不着痕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心中滿是欣慰。

北郡修道院的慘劇,給卡倫帶來了很大的影響,洛薩一度以爲他的兒子會走上被仇恨矇蔽雙目的歪路。

但是現在看來,愛德華已經將他從歪路上引導了回來,他還是自己那個有點稚嫩,但十分正直和勇敢的兒子。

想到這裡,洛薩給愛德華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

愛德華、洛薩和麥迪文在工會大廳之中落座之後,進入了正題。

“愛德華,你的藥劑製作的怎麼樣了?”洛薩有點急迫地道,“最近的戰況很不好,獸人實在是太強壯了,我們的士兵對上他們,基本很難勝利。如果不是我們還有全副武裝的騎兵部隊,我們在艾爾文森林的防線估計很快就會告破。”

“再過幾天,我想應該可以製作完成。”愛德華自洛薩和麥迪文一起來這裡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了麥迪文知道他計劃的可能。他儘量地隱藏着自己的擔憂,不讓麥迪文看出破綻,很快回答道。

“我對你的變身藥劑也十分感興趣,能不能讓我看一下配方?”麥迪文說完,就發現自己有點突兀了,解釋道,“很抱歉冒昧地提出這種要求,我在卡拉贊大量的藏書之中,也找不到這麼神奇的藥劑,所以我很感興趣。”

“抱歉,麥迪文先生,這是我們家族的秘密,無法展示給您看。”愛德華心不在焉地回答道。

“好吧,我理解。”麥迪文失望道。

事實上,愛德華對於麥迪文的警惕還是少了,在他的心中,這位人類最強大的法師雖然給了他不好的感覺,但還不至於到通敵的地步。

洛薩的臉上滿是焦慮,他這個艾澤拉斯王國最高統帥已經被戰況弄得焦頭爛額了。

北郡修道院慘劇和混亂的政局更是火上澆油,分散的防線讓艾澤拉斯的騎兵部隊疲於奔命,根本不可能讓人類的優勢集中到一處。

洛薩此次抽空前來,除了要看看愛德華的進度之外,其實還想帶走那些獵魔者學員。現在艾澤拉斯王國已經極度缺乏將領了。

“帶他們走吧,我該教的都教給他們了。”愛德華點頭答應了下來,“他們之後的前途,就要看他們自己的了。”

“我也會在完成藥劑的製作之後,加入到戰線當中。洛薩爵士,請將我派到戰況最激烈的地方。”愛德華主動請纓道。

洛薩感動地拍了拍愛德華的肩膀:“謝謝你,愛德華。如果艾澤拉斯王國挺過這一關,你會成爲王國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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