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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公司是搞房地產的,我爸爸名叫張華豐,正是這家公司的董事長。”張翠翠說這話的時候,雙目一直盯着楊天的臉,想看看楊天有多大的反應。
楊天的反應並不是很大,臉上稍微露出了一絲驚訝之色,然後說道:“我明白了,你爸爸那麼有錢,那些綁匪綁架你,是想勒索你爸爸吧?”
張翠翠道:“你只說對了一半。”
“難道還有別的原因?”
“是的,那些綁匪並不是主兇,主兇是一個名叫姜力的人。這個姜力是金康黑社會的一個大頭目,因爲和我爸爸有矛盾,便一直想找機會與我爸爸作對。他知道我爸爸在金康頗有勢力,不敢找本地人綁架我,而是找了幾個外地人。倘若是一年前,那個姜力即便是找幾十個綁匪,也靠近不了我,但我一年前和爸爸鬧翻了,離家出走,身邊沒有保護的人,所以就被那些綁匪給綁架了。”
“原來是這樣,那個姜力被抓了吧?”
“哪有這麼容易?雖然這些都是事實,但警方沒有直接的證據,只是按例詢問了那個姜力一會,便將他放了。那個綁架我的匪首名叫曹雄,是外地一個組織的頭目,聽說有些功夫,那晚要不是你救了我,我只怕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那個匪首確實有一些能耐,不過那晚的事你最應該感謝的是周憶梅,她是女警。”
張翠翠道:“我已經和她聊過了,沒想到雨欣妹妹說過的那個好朋友原來就是她。”
楊天聽了,不覺有些奇怪,問道:“她回南華的那一晚,你不是和她見過面了嗎?怎麼你不認識她呢。”
張翠翠俏臉微微一紅,像是抹了一層胭脂,說道:“她那晚回來的時候我不在客廳,當她去臥室的時候,我……我一時情急,就躲在了牀底下,後來就偷偷的溜出了房間。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我就離開了別墅,並沒有和她碰過面。”
楊天想到那晚被她吹啊吹的事,也不覺有些尷尬。
她的爸爸既然是大公司的董事長,她當然不會是什麼風塵女子,可能是她行事豪放,對於男歡女愛這件事並不傳統,所以纔會對自己那麼“照顧”。
張翠翠眼見楊天不出聲,還以爲楊天又誤會了自己,忙道:“楊天,我之前給你的印象可能很壞,但事實上,我現在還是一個處女。”
“你還是一個處女?”
楊天有些意外的說道。
“你不相信的話,我們改天可以試一試,不過我擔心你會倒黴。”
張翠翠臉頰發燙,看上去像是喝醉了一般。
楊天看得一呆,趕緊定了定神,說道:“別這樣,我相信你就是。奇怪,我倒不倒黴,與是否和你上牀有什麼關係呢?”
張翠翠幽幽的嘆了一聲,說道:“因爲我命犯孤星,註定要孤苦終老,誰要是和在我一起的話,都會災禍臨身。”
楊天想起她有一晚喝醉了來找自己,醉酒中說了一些稀裡糊塗的話,好像跟男朋友有關,便問道:“這怎麼可能?你也相信這種迷信啊。”
“這不是迷信,這是事實。這兩年來,我一共交了九個男朋友,但沒有一個能和我交往超過一個月的。第一個男朋友想親吻我,結果嘴歪了。第二個男朋友想和我上牀,結果得了心臟病。第三個更慘,我坐他的車出去兜風,他想伸手摸我的大腿,結果發生了車禍。我一點事都沒有,他卻在牀上足足躺了兩個多月。更離譜的是,第九個男朋友想牽我的手,結果手骨折了。你可能以爲我這個人不正經,兩年就交了那麼多男朋友,其實我也是想爲了驗證我到底是不是命犯孤星,直到第九個男朋友的手骨折以後,我才認爲自己真的是掃把星,誰跟我好,誰就要倒黴……”
張翠翠本來還要說我那天之所以要急着離開你,就是因爲我對你產生了好感,但爲了不想連累你,所以就趁你去廚房的時候偷偷走了,但她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來,只是眼神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楊天。
張翠翠心中的想法楊天當然不知道,在楊天看來,張翠翠的說法過於迷信了,爲了幫張翠翠解除這個心理障礙,他故意一臉壞笑的望着張翠翠,說道:“你真要是掃把星的話,那爲什麼我們兩次差點上了牀,我都沒有出任何毛病?”
張翠翠道:“可能是你的氣場太強,能夠罩得住自己,不過,你我真要做了那種事,我想你的氣場也罩不住,接下來會走黴運。”
“有沒有那麼可怕啊。”
楊天還是有些不相信。
“楊天,你知道嗎?我已經對你產生了好感,但我不能那麼自私,我怕我真的會愛上你,就會情不自禁要和你在一起。到那時候,我就會害了你。我要是真的喜歡一個人,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我寧願自己傷心,也不願意看到他有事。”
這只是張翠翠的心裡話,並沒有說出來,但她的臉上,卻是露出了淡淡的憂愁。
楊天見她還在擔心,念頭一轉,便打算刺激她一下,說道:“你雖然說得那麼悲慘,但你表現出來的像是一個情場老手,這讓我很奇怪。”
這一次,張翠翠倒是顯得落落大方,說道:“我去年跟我爸爸鬧翻之後,氣他娶了小老婆,便一個人來到南華市,認識了一些朋友,雨欣妹妹就是那個時候認識的。在我認識的那些朋友裡面,有幾個很色,像你們男人一樣,喜歡在網上下一些島國的片子看。我那段時間只想麻醉自己,所以就跟着她們一起學。你別看我在你面前那麼放蕩,其實在你之前,我都是和那幾個色女玩鬧的時候才那麼做。那個曾經想和我上牀的男人當時才脫掉了自己的外衣,就心跳加速,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所以你纔是我第一次真正接觸過的男人。”
張翠翠這麼一解釋,楊天便明白了她爲什麼有時候會那麼古怪,他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與張翠翠上牀的時候,兩人正要做那種事的時候,張翠翠突然顯得有些急躁,一點也不像是情場女浪子,原來到了關鍵關頭,她真的是什麼都不懂。
“汗,難怪我說你……我明白了,其實你不是什麼掃把星,你只是不喜歡男人。”
“你說我是百合?”
“是啊。”
“切,我要是百合,你就是基友,不然的話,我上次在底下給你吹了半天,你怎麼昏昏沉沉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不可能吧,我的資本很雄厚的,怎麼會一點反應都沒有?你一定是吹錯了地方。”
楊天的話已經說得很露骨了,換成一般的女孩子,怕是早已羞紅了臉,但張翠翠卻像是一個爺們似的說道:“你那東西我又不是沒有見過,典型的熱脹冷縮,要說資本雄厚,得試過才知道。”
“那咱們什麼時候試一下?”
楊天頭一次遇到這麼爺們的女孩,頓時有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開玩笑似的說道。
張翠翠現在的語氣和神態雖說像一個爺們,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聽了楊天的話,心跳也不覺微微加速,正要開口的時候,忽見楊天的面色微微一變。
“怎麼了?”
“外面來了一股奇怪的力量,好強大,不知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