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乞丐將如意玄光棒往地上一杵,威風凜凜的道:“你們全都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們,我就把你們的腦袋一個個打碎。”
陰無錯眼見那五個地獄幫的高手也不是黑乞丐的對手,而黑乞丐已經發下狠話來,他們要是不走的話,黑乞丐說不定就會大打出手。
自忖己方的高手還沒有來,或者就算來了也沒有現身,而這些人遲遲不現身的話,便等於是告訴他今天不會出來了,他是這夥人的首領,是走是留,完全在他的號令之下。
“黑乞丐,你這次是惹上大事了,我們走。”
陰無錯說完,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便要率衆離去。
楊天突然叫道:“陰無錯,先別走。”
“你想怎樣?”
“不怎樣,就是想要你們留下一些東西。”
“什麼東西?”
“這裡是什麼地方?”
“馱馬寺。”
“既然是馱馬寺,你們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把你們身上的錢財全都拿出來。”
“你……”
陰無錯想說你這個行徑就是強盜。
但楊天不等他說下去,便冷笑着說道:“到了佛門聖地,卻不給佛祖燒香拜佛,還要喊打喊殺的,小心天打雷劈。快點把你們身上的錢財拿出來,不然的話,你們誰也別想走。”
楊天料到這些傢伙不敢不聽自己的話,就讓兩個僧人進寺拿了兩個大口袋出來。當真要讓陰無錯等人出錢,而這種啼笑皆非的做法也只有他這種奇葩才幹得出來,而且還一副很有道理的樣子。
陰無錯眼見黑乞丐用一雙眼睛冷冷的望着自己。擔心自己一夥人不依照楊天的話去做的話,這傢伙就會大打出手,便只能忍氣吞聲的將手一揮,包括那五個地獄般高的高手在內,全都將身上的錢財拿出來,放進了口袋裡面。
這麼一來,馱馬寺又大賺了一筆。
只聽楊天說道:“這只是小懲大誡。你們下次要是再敢來馱馬寺搗亂,我不但要你們吐出錢財,我還有收你們的利息。而且是高利貸,滾吧!”
陰無錯原本以爲己方的高手該是時候出現,難道就想讓他們這般丟面子?但沒想到的是,直到現在。竟然也還是沒有人出現。而他又覺得面子丟大了,便趕緊灰溜溜的帶着一幫人離開了。
陰無錯一幫人離開後,楊天料想地獄幫不會就此罷休,並沒有任何輕鬆大意。
相反,他覺得地獄幫這次既然敢找上門來,一定還會有更強的對手在後面,只是因爲其他的原因,沒有在這個時候出現而已。所以他叮囑寺內僧人千萬不要疏忽大意。
而這個時候,就在距離馱馬寺數十里外的一處地方。有那麼一些人正聚在一起說話。
這些人全都是地獄幫的高手,而且武力值都不低,武力值最低的也是天級王師,最高的是宗師,而武力值最高的那個宗師已經達到了宇級宗師的境界,也是這夥人的頭。
本來地獄幫這麼多高手既然來了,就該向馱馬寺展開攻擊纔對,但不知怎麼回事,他們竟然沒有對馱馬寺發動攻勢,反而聚在了商議大事,看上去像是有所忌憚。
只聽一個王師滿臉不解的道:“既然我們都來了,又有什麼好顧忌的呢?以我們這麼多人的手段,難道還不能將小小的一個馱馬寺收拾掉嗎?”
只聽一個武力值是宇級王師的高手道:“話不能這麼說,我們雖然強勢,但馱馬寺今非昔比,那寺內裡突然多了一個代住持,也不知道他的來歷,還是儘量小心爲妙。”
有人問道:“那小子到底是什麼來頭?”
沒有人能夠回答得出來,因爲對於這個問題誰也摸不清楚。
最後,則是由那個武力值最高的宇級宗師總結似的道:“不管怎麼說,現在大家還是不要輕舉妄動,我們既然來了,就不能無功而返。芳華娘娘已經發下話話,說大勢力不能在龍門縣鬧事,我們地獄幫當然是大勢力,所以不能大張旗鼓的行事,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待幫內的高手來到。”
有人訝然道:“劉護法,你的武力值已經是宇級宗師,除了你之外,難道還有更高級別的人會來麼?”
那宇級宗師淡淡地道:“具體情況本護法也不清楚,但本護法敢肯定的說,對於上面的人來說,馱馬寺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這次出來的人只怕也超出了我們的想象之外,否則的話,上面的人也不會叫我們務必小心,千萬不要大意。本護法之所以派人過去,就是想試探一下馱馬寺的虛實,看來這個馱馬寺確實是藏龍臥虎。”
衆人聽得上面對馱馬寺如此重視,也就沒有人再小看馱馬寺,只是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卻還是覺得上面這麼做也未免有些小題大做。
要知道他們地獄幫可是天雲國的十三大勢力之一,馱馬寺再怎麼厲害,又怎麼敢與他們地獄幫爲敵?
他們地獄幫只要向馱馬寺稍微施加一些壓力,馱馬寺爲了保存下去,還不是會向他們俯首稱臣?
只是上面既然這麼吩咐了,他們也不敢反對。
所以,他們現在能做的事就是等待,等更厲害的高手來到,然後由對方來指揮。
而他們也決定了,等到那個時候,馱馬寺的人要是識相的話,他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馱馬寺,要是馱馬寺還不識相的話,他們就要讓馱馬寺變成一座血海。
誰敢不聽他們地獄幫的話,誰就得死!就算馱馬寺是一處佛門聖地,他們也完全不在乎。
就這樣,又過去了一天。
而馱馬寺那一邊,楊天料到地獄幫的人不會就此善罷甘休,所以昨晚一夜沒有睡,而是在方丈室裡打坐練功,養足精神,以便明日好好地與地獄幫的高手們幹上一架。
果然,到了第二天的清早,天剛沒亮多久,楊天就得到了寺內僧人的稟報,說是寺外突然來了一個和尚,說要在這裡化緣。
楊天聽了以後,便認爲這個和尚一定和地獄幫有關。
地獄幫不是宗派勢力,有和尚加入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而這一次,楊天並沒有帶多少人出去,畢竟對方只有一個人,他要是帶很多人出去的話,未免讓對方太小看他們馱馬寺了。
他就只帶了元海一個僧人,而他之所以帶元海在身邊,就是以防自己有不知道的事,元海知道的話,到時候可以提醒他。
兩人到了寺外之後,果然看到一個和尚就站在二十多米外,而且看上去甚是寶相莊嚴,一副得道高僧的樣子。要不是正好趕上地獄幫來搗亂這件事,楊天也看不出這個傢伙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
見楊天與元海出來之後,只見那個和尚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貧僧路經貴寺,想要討一杯水喝,不知貴寺願意施捨一下嗎?”
楊天不清楚這傢伙的真正來意,所以打算以禮相待,看看他要搞什麼鬼,就對元海道:“元海,你去給這位大師弄一碗水來。”
“是。”
元海進去弄了一碗水出來。
只見那和尚喝了水之後,擡頭看了一眼“馱馬寺”的三字門牌,面上泛出了一絲怪異之色,對楊天說道:“聽施主的語氣,似乎在馱馬寺的地位不低。”
楊天知道這傢伙是有備而來,想瞞也滿不過他,就如實說道:“我是馱馬寺的代住持。”
那和尚笑道:“原來施主就是馱馬寺的代住持,那正是失敬了,不知道代住持貴姓?”
楊天道:“我姓楊。”
那和尚道:“原來是楊代住持。楊代住持,你知道貧僧是什麼人嗎?”
楊天一怔,心裡想道:“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人?不過你是地獄幫的人這一點我倒是可以肯定的。”
他面上裝出不清楚的樣子,說道:“大師是第一次來我馱馬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那僧人聽了楊天的話,卻是淡淡一笑,搖搖頭說道:“楊代住持,你這話說錯了。”
楊天道:“我什麼地方說錯了?”
那僧人道:“方代住持,貧僧不是第一次來馱馬寺。”
楊天訝然道:“你不是第一次來?”繼而問道:“元海,你來馱馬寺多少個年頭了?”
元海道:“回代住持,我五歲進入馱馬寺,至今已有四十七年。”
楊天笑道:“原來你今年已經五十二歲了,你在馱馬寺住了這麼多年,可曾見過這位大師來過。”
元海搖搖頭,說道:“沒有。”
楊天道:“這麼說的話,他是在你尚未進入馱馬寺之前來過馱馬寺了?”
元海道:“如果他真來過的話,應該是。”
聞言,楊天點了點頭,轉向那個僧人,問道:“不知道大師什麼時候來過馱馬寺?”
那僧人微微一笑,問道:“楊代住持,你能看出貧僧的年紀嗎?”
楊天道:“我看不出來,如果光從相面看上去的,你也就五十多歲的樣子,但我認爲你的實際年紀不止五十多歲那麼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