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模擬考試之後,楊天又多了一個外號,叫做“第一考神”。一些學生已經在暗地裡打賭他下次考試是不是還能達到這個境界,因爲只差一分就全部滿分的成績放在任何地方,都是會當凌絕頂,一覽縱山小的氣勢,足以令任何人生出高山仰止,獨孤求敗的嘆息。
轉眼到了十月底,楊天進入南華市第十九中也一個多月了,卻是絲毫沒有關於紅心二的消息,不是他忘記了這件事,而是他實在沒辦法找出這個與紅心二有關的女人,只好走一步算一步,繼續在第十九中讀書。
除非是特殊情況,否則的話,他每天都會去王老闆的夜店看場子,好在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大事,他過得不但清閒,還能喝到免費的酒水,認識了一些人,其中便包括夜店中的一些美女。
這天放學之後,他正要和金學禮、郭大海一起回小區,不料還沒出校門的時候,便有一輛跑車從身後開了過來,開車的人在車裡喊道:“第一考神。”
楊天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李雨欣。
這些天他一直住在金學禮家,見不到李雨欣,心中其實還是蠻想念她的。
金學禮、郭大海一回頭,不由張大了嘴巴,做夢都想不到他們的女神兼聖母竟然會向他們的好朋友打招呼,連他們都覺得有些飄飄然。
楊天回頭笑道:“李同學,你有什麼事嗎?”
李雨欣說道:“我有一個朋友想見你,上車吧。”
“什麼朋友?”
“哪有這麼多的廢話,跟我去就知道了。”
李雨欣拍了拍身邊的副駕駛座,意思是讓楊天坐到這兒來。
楊天想了想,說道:“學禮、大海,你們先回去,等我給你們打電話。”說完,向前走了幾米,鑽進了李雨欣的跑車,就坐在了李雨欣的邊上。
直到跑車遠去之後,金學禮和郭大海才從震驚中清醒過來,一起說道:“天哥,你真是有異性沒人性啊。”
李雨欣開着跑車出了學校之後,在大街上奔馳起來,楊天幾次問她到底是什麼人要見自己,她就是不說,還說楊天說話影響她開車,楊天便只好閉嘴。
跑車出了市區之後,上了一條高速路,楊天越來越覺得這件事透着古怪,好幾次想問,但見李雨欣壯一直專心致志的看着車,也就沒有開口。
跑車在高速路上去了十幾公里之後,突然轉入了一條普通公路,向前去了幾公里,便在路邊停了下來。
楊天和李雨欣下了車,楊天正要問她,突見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坡出現了一個身影,正是那個與李雨欣關係特別好的英俊年輕人。
“原來要見我的人是他?奇怪,他不是李雨欣的男朋友嗎?爲什麼要見我?難道他知道了李雨欣吻過我,要和我決鬥?”
楊天心道。
“喏,要見你的人就在那邊,快過去吧。”
李雨欣道。
“你不過去?”
“我過去幹什麼?”
李雨欣拿出了手機,玩起了切水果的遊戲。
楊天便只好一個人向小山坡走去,到了小山坡上,那英俊年輕人將手一伸,說道:“楊天,幸會。”
楊天伸出手去,說道:“幸會。”
兩人手掌剛一相握,楊天忽然覺得一股怪異的力量襲來,大吃一驚,知道這個英俊年輕人懂得“讀心術”,急忙施展如何應對的手法,屏蔽掉了一些信息,只讓對方看到了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
那英俊年輕人點了點頭,將手抽回來,四下看了看,說道:“我們下去說話。”
楊天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不由想道:“莫非他是從事地下工作的嗎?”
兩人到了另一邊的坡下,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只聽那英俊年輕人說道:“楊天,聽說你在第十九中考了全年級第一,還打破了第十九中的考試成績歷史。”
“是的。”
“很好,我現在以首都大學特派員的身份邀請你進入首都大學就讀。”
“什麼?首都大學?”
楊天吃驚地道。
“不錯,就是首都大學。”
“等等,你說你是首都大學特派員,這是什麼職位?”
“嚴格來說,這不是職位,而是一種榮耀,能成爲首都大學特派員的人,都是萬中無一的佼佼者,你現在只要點個頭,我就可以把你弄進首都大學就讀,以後的事,我可以慢慢跟你說。”
楊天想了想,道:“你是……”
那英俊年輕人笑道:“我姓李,叫做李雨棠。”
楊天吃了一驚,叫道:“你是李雨欣的哥哥?”
“怎麼?她沒有告訴你我是她的哥哥嗎?”
“沒有,她瞞得我好苦。”
楊天一直認爲李雨棠是李雨欣的男朋友,原來人家是兩兄妹,怪不得兩人交往親暱,形同一家人。
“首都大學是國內第一學府,我一直很想去,但我覺得我現在還不夠資格,所以謝謝你的好意。”楊天說了謊,在他的眼裡,首都大學其實也不算什麼了不起的。
李雨棠訝然道:“你不去?”
“抱歉。”
“既然這樣,我就不強求你了,不過我相信,不久的將來,你會進入首都大學的,也只有你這樣的人才,才配進入首大。”
兩人重新回到了山坡上,李雨棠向跑車邊的李雨欣搖了搖頭,李雨欣臉上閃過了一絲既失望又欣喜的神色。
李雨棠並沒有和楊天一起回公路上,而是向楊天告辭,去了山坡的另一邊,也不知要去何處。
楊天回到公路上之後,李雨欣促狹的笑問道:“我男朋友怎麼樣?”
楊天道:“什麼男朋友?他是你哥哥,你以爲我還不知道嗎?”
“這麼說,你不會再吃醋了?”
“去,我爲什麼要吃醋,你真以爲我看上你了?我還沒說你呢,你上次強吻我,奪走了我的初吻,你……”
“砰”的一聲,李雨欣突然進了跑車,將車門弄得震響,不等楊天去拉車門,她便將跑車開得箭一般的飛了出去,若非楊天閃得快,勢必被擦上不可。
“喂,我還沒上車呢。”
“你去死吧!”
李雨欣將車速開到了最大。
楊天急了,甩開兩腿,追了上去。
不到十秒鐘,楊天便追上了跑車,扭頭說道:“李雨欣,快打開車門。”
李雨欣突然將方向盤一轉,呼的一聲過後,車身撞在了楊天的身上,這一瞬間,楊天不見了。
李雨欣本是惱恨楊天說自己吻他的那件事,用車撞他也只是一時生氣,待不見了楊天,也不覺花容失色,正要停車的時候,忽見一個腦袋出現在車窗外,嬉皮笑臉的說道:“李雨欣,你是要謀殺親夫嗎?”卻是楊天以詭異得有些不可思議的身法上到了車頂。
李雨欣本是擔心他的安危,及見他竟然戲弄自己,罵道:“死大叔,臭大叔,快從我的車頂上面滾下來。”跑車忽快忽慢,左右甩動,要把楊天從車頂甩下來。
楊天就像是一隻壁虎,緊緊的吸在車頂,無論李雨欣怎麼飆車,都沒辦法將他甩掉。
突然間,李雨欣一個急剎車,楊天立時從車頂飛了出去,但那只是楊天的表演,半空中三個空心跟斗,穩穩地落在了地上。
這一幕恰好被遠處的一個老頭看見,揉揉眼睛,一臉驚訝的說道:“你大爺的,那傢伙是體操奧運冠軍嗎,居然能夠在空中翻三個跟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