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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夢琪道:“誰要你來誇獎我?哼,你不誇獎我,我也一樣很聰明。”
楊天笑了笑,說道:“不說這個了,趙德志雖然跑了,但吳思明還在我們的手中,我們可以從他的口中知道一些關於孟家血案的事情。”
吳思明知道自己逃不掉了,而且趙德志臨走前說的話,分明就是要他不要和楊天作對,就說道:“姓楊的,是不是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你就放了我們?”
他說的“我們”,當然還包括那五個被呂夢琪打倒的村漢。
此時,張超和孫艋已經把那五個村漢擡到了這邊來,並排放在一起,還負責看守,以防他們醒來。
楊天笑道:“你師父不愧是當村長的,知道我不是壞人,只要你肯把你知道的事說出來,我們當然會放了你們。”
“好,你接着問吧。”
“你師父,也就是趙德志,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他是趙家莊土生土生的人,四十多年前,趙家莊來了一個高手,也就是我的師公,見我師父資質不錯,就收我師父爲徒,因爲保密工作做得很好,村裡人誰也不知道我師父懂武功。”
“那麼你呢?”
“我是一個孤兒,被師父撫養長大的,只是我不住在趙家莊,而是住在別處,大學畢業後,就來到了趙家莊。”
“你之所以到趙家莊來當村長助理,一定是和孟家的血案有關吧?”
“是有一點關係,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好。你就和我說說,孟家的血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這件事還要從三十多年前說起。那一年,孟家的老頭子孟高陽,帶着他的老婆、大兒子、二兒子,三女兒、大兒媳婦、小孫子,一家七口,從外地過來,選擇了在趙家莊定居。我師父當年也就二十多歲。與孟家的三閨女,也就是孟高陽的三女兒孟芳,一見鍾情,偷偷談戀愛。
那時候,我師父正在上大學,他本來想上完大學之後,就回來迎娶孟芳。誰想。等他大學畢業以後,還沒回到趙家莊,孟家就遭到了滅門慘案。我師父十分心痛,就想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乾的,可是他查了一個多月,什麼也查不出來,而這個時候。我師公突然來到,說孟家的死,跟一口棺材有關。”
聽到這裡,呂夢琪忍不住問道:“棺材?什麼樣的棺材?”
吳思明道:“我也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麼樣的棺材,我只知道那口棺材是一件寶物,但它寶貴在什麼地方,我從來沒有聽我師父說過。”
“你接着說。”楊天道。
“我師父當時聽了師公的話,就問是什麼樣的棺材害得孟家慘死,我師公就說那口棺材是一件寶物,一直藏在趙家莊的地底下。還說他認識孟高陽。
依照我師公的話說,孟高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而是一個頂尖高手,他的老婆,兩個兒子,一個閨女,以及兒媳婦,甚至是小孫子。都是練家子。孟高陽探出那口棺材埋藏在趙家莊什麼地方以後,就在那個地方蓋起了一座大院子,也就是現在的孟家大宅。
爲了不引起村裡人的注意,孟家白天的時候都會和正常人一樣活動。可是一旦到了夜裡,他們一家都會在宅子裡的地底下找棺材。
事發的那一天早上,有人還看見孟高陽坐在大門外抽旱菸,可是到了夜裡,整個趙家莊陰氣沉沉,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有的村民都早睡了,夜裡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
第二天天還沒亮,瘋子小毛因爲路過孟家大宅門口,見大門虛掩着,知道孟家是有錢人,而他手腳又不太乾淨,當時就想進去順手牽羊,拿一些東西就賣。
哪裡知道,他偷偷的進了孟家大宅以後,發現孟家七口全都死在了堂屋裡,眼珠被剜掉,天靈蓋碎裂,全身乾癟,嚇得幾乎要昏倒,連爬帶滾的跑出去叫老村長。
老村長來了之後,知道這件事傳出去影響不好,所以叫人看守現場,但許多村民,甚至連一些小孩子,覺的好奇,也跑來看熱鬧,哪裡個個防得住?一些村民就看到了孟家七口的屍體。
瘋子小毛當年雖然嚇得夠嗆,但他是第一個發現孟家血案的人,許多村民,尤其是和他年紀差不多的年輕人,因爲看不到現場,要他說說他看到的情況,他這時候倒顯得得意起來,賣弄一般的把自己看到的全都說了,而且越說越帶勁,弄得一些小孩子也聽了去。後來還是老村長叫他不要胡說,他才閉嘴的。
當天中午,瘋子小毛就被警察帶走了,深夜纔回來,而且是人送回來的,全身都是是傷。”
楊天聽到這裡,問道:“他身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還能是怎麼能弄的?就是被那些野蠻的警察打的。那些警察問不出有用的東西,就懷疑他,打他,甚至還要讓他承認就是兇手,不承認的話,就要打死他。好在當晚省裡來了一個大人物,見他們將瘋子小毛打得半死,就把他們訓了一頓,然後叫人把瘋子小毛送回家。第二天,瘋子小毛就病了,病了三天之後,身上的傷全都好了,只是腦子變得有些迷糊,連老爹老媽都不認識,最後還差點拿刀砍了老爹老媽,嚇得他老爹老媽扔下他一個跑了。另外還有一件事卻很奇怪。”
“什麼事?”
“當年打過瘋子小毛的那些警察,在幾年後的一次出外行動中,半路上遇到了車禍,全都死了,而且死狀甚是悽慘。有人說那是他們的報應,是鬼乾的。”
“我記得你那天晚上提到‘鬼’,這個‘鬼’是指什麼人,不會是指你師父趙德志吧?”
“當然不是指我師父,我師父從來沒有害過人。他當上村長之後,一直在暗中調查孟家血案的事,他曾經到首都請高人來查這件事,但請來的高人也查不清,而政府也先後派了幾批高手來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最後只得走了。”
“那你說的‘鬼’是指什麼?”
“是……是我師公……”
“你師公?”
這一次,楊天也有一些意想不到。
“你師公怎麼會是鬼?”呂夢琪問道。
吳思明道:“我也不相信我師公就是鬼,但有一年,我到趙家莊來玩,與師父在一天夜裡去了孟家大宅,看到了一個幽靈,我雖然不認識師公,但我師父說那個幽靈就是師公。”
呂夢琪道:“難道昨晚個模模糊糊的東西就是你的師公?”
吳思明問道:“什麼模模糊糊的東西?”
看他的樣子,像是確實不知道。
於是,楊天就把孟家大宅那個妖怪的事說了。
吳思明聽了,面色變了變,說道:“你們不說,我也還是第一次聽過。那個模模糊糊的東西肯定不是我師公,我師公雖然是幽靈,但他從來不會變成那個樣子。”
“你師公怎麼會變成鬼呢?”
“我師公本事很大,一來想得到那口棺材,二來也想查清楚到底是什麼東西殺了孟家七口,就去了孟家大宅。他一共去了九次,而他第九次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我師父去孟家大宅許多次了,但就是什麼都沒有發現,直到十幾年前,我師父有一天夜裡去孟家大宅,才第一次看見了師公。
那時候的師公,已經不是人,而是鬼。他本來要殺師父,但他對師父似乎有些印象,只是將師父打傷,沒有殺師父。就在這時候,幾個不知名的高手進入孟家大宅,聽他們的口氣,是爲了那口棺材來的,結果,他們不是被師公的對手,被師公殺了,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我師父傷好之後,覺得這件事越來越可疑,決心要查到底,不久,老村長死了,我師父就當上了村長。
這十幾年來,每年都會有一些自認高手的人到趙家莊尋寶,我師父不想讓他們枉死,就以黑衣蒙面人的身份出現,警告他們,然而,這些人也聽我師父的警告,命好的受了教訓之後,再也不敢來了,命不好的,最後都死於非命。等我來到趙家莊當了村長助理,這個任務就落到了我的頭上。
我原以爲你的本事再大,也和以前那些所謂的高手一樣,會被我嚇跑,哪裡想到,你的本事高出我不少,那晚被你抓下了臉上的面紗,差點被你看見了的樣子。”
楊天笑道:“我當時雖然沒有看見你的樣子,但我早已懷疑是你了。”
“你是怎麼懷疑我的?”
“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
“記得。”
“我們第一次見面,你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怪異,那種怪異一般的人看不出來,但我還是看出來了。隨後,你又去孟家大宅的外面跟我說了一堆話,要我不要進去,我就開始懷疑你這個人。到了晚上,你扮成黑衣蒙面人,出現在關押瘋子小毛的院子裡警告我,要我儘快離去,還說趙家莊不是一個簡單的地方,我當時就猜到了幾分,只是你當時蒙着面,所以我不敢肯定就是你,就想摘下你的面罩看看。今天中午,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但有人告訴我,說你有事去縣城了。我想你不是有事去縣城,而是被我打傷後,要躲起來療傷,是吧?”
楊天有條不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