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不樂眼見楊天竟然敢站在石像下面,也不禁爲楊天暗暗擔心。
他雖然是逍遙派的代掌門,但只能管外面的弟子,禁地的弟子,尤其是這些輩分在他之上的宿老,他有時候還要聽他們的,如果這些老傢伙要對付楊天的話,他也沒有辦法阻攔。
“好小子,你竟敢站在老祖師的石像下面,還不快跟老夫滾下來。”
一個宿老喝道。
“放肆!”
逍遙子的聲音響起道。
那個宿老嚇了一跳,說道:“老祖師,這小子……”
“掌嘴”
“老祖師……”
“我叫你張掌嘴!”
那個宿老沒有辦法,在這麼多的人面前不敢不聽逍遙子的話,就開始打起自己的嘴巴來。
等他打了十下之後,逍遙子的聲音纔再次響起道:“好了,這是對你不敬掌門的處罰。從現在開始,這位小兄弟就是我們逍遙派的第四代掌門人。”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面色。
逍遙不樂雖然有些意外,但也微微歡喜。
他的這個代掌門根本就不管了這些宿老,如果楊天當上了逍遙派的掌門,那麼,逍遙派上下,無論是誰,都要聽楊天的話。他不是那種熱衷於權勢的人,他當年之所以當這個代掌門,也是奉了師命而已。如果能有楊天主持逍遙派的話,他也輕鬆了。
一個看上去資格最老的宿老說道:“老祖師,你老當真要指定這位小兄弟成爲我們逍遙派的第四代掌門嗎?”
“當然。”
“既然老祖師都這麼決定了,那我們就依照老祖師的話去做。老朽章福安。叩見掌門。”說完,朝着楊天跪了下去,給楊天磕了一個頭。
楊天忙道:“陶老請起。”
不等章福安起來,逍遙不樂第二個跪了下去,其他人一見,也都跪了下去。
那個與楊天打過,以及那個喝罵過的揚天的宿老磕了頭之後,卻是不敢站起來。齊聲說道:“我二人之前對掌門無禮,還請掌門責罰。”
楊天見了這個架勢,心想:“逍遙子果然有一手,只是一句話,就將這些老傢伙收拾得恭恭敬敬的。”
他那裡知道,逍遙派是一個最講究忠心的門派,逍遙子乃逍遙派第三代掌門。而掌門以下的人,無論是誰,在掌門面前的地位都是一樣,掌門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只要有誰敢不聽掌門的話,掌門要處死誰,也就只是一句話的事。
楊天見這兩個宿老向自己認錯。想到自己成爲逍遙派的掌門以後,將來低頭不見擡頭見,就笑着說道:“兩位起來吧,剛纔你們也是不知道我是誰,所以纔會對我無禮,從今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那兩個宿老原本以爲楊天會責罰他們,沒想到楊天這麼寬容。心中一喜,謝過掌門之後,就站了起來。
只聽得逍遙子道:“你們既然已經跪拜過掌門,那麼,從今以後,你們就要好好聽掌門的話。本祖師爺要閉關修煉,有什麼事請,你們找掌門就是了。知道了嗎?”
“知道了。”
衆人齊聲道。
“好,本祖師爺去也。”
“恭送老祖師。”
忽見那尊石像突然發出了一道光芒,像是活了一般。
楊天見了,不覺驚奇。
逍遙不樂等人見了。急忙跪了下去。
楊天也彎腰拜了一拜,心道:“這老傢伙在搞什麼鬼?”
過了好一會,楊天眼見沒有動靜,又見下面的的人全都跪着,誰也敢動一下,便站直了身子,咳嗽一聲,說道:“你們都起來把。”
“是,掌門。”
衆人站了起來。
楊天見囡囡上來從石像下面抱起小黑,便指着小黑對衆人說道:“本掌門帶來的這隻小狗誤闖禁地,你們現在該不會也要殺它吧?”
剛纔那個要殺小黑的宿老忙道:“我等自然不敢,這隻小狗是掌門人養的寵物,那就是我們逍遙派的貴賓,無論它去什麼地方,我們都不會過問。”
“好,既然你們不過問,那我就放心了。”
逍遙不樂上前一步,說道:“不知掌門有何訓示?”
楊天道:“老不樂……”
“屬下不敢。”
“老不樂,我與你是認識的,我還是叫你老不樂好了,你不要客氣。”
“屬下……”
楊天道:“你敢不聽本掌門的話嗎?”
“屬下遵命。”
逍遙不樂忙道。
楊天點了點頭,問了那幾個年紀最大的宿老姓名,還特別與那個看上去資格最老的宿老說了幾句客套話,然後說道:“我雖然是掌門,但我在外面還有自己的事,逍遙派一切照舊,大小事務全都交給代掌門逍遙不樂管理,幾位宿老有空的時候也幫忙照看一下。”
那幾個年紀最大的宿老當然明白楊天的意思,以前他們不在乎逍遙不樂這個代掌門,但現在,逍遙不樂是楊天欽點的,他們以後有什麼行事的話,只怕先要和逍遙不樂商議了纔敢去做。
而聽了楊天的這番話,逍遙不樂也就明白了楊天剛纔爲什麼會擺出一副很威嚴的樣子,原來是做給其他的人看的。楊天要不這樣做的話,其他的人都以爲楊天好說話,現在還能聽楊天的號令,時間一長,說不定就不會聽了。
逍遙不樂心中暗道:“沒想到我這次把小楊請來,竟然會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小楊做了我們逍遙派的掌門,我以後就跟着他了。”
想到不久之前,楊天還是逍遙派的貴賓。而現在,楊天已經是逍遙派的掌門,自己要聽從他的命令,不覺有一種做夢的感覺。
忽聽囡囡說道:“表哥,你現在是逍遙派的掌門,那我不就是掌門的表妹了?我說的話,這些老頭子也會聽吧?”
楊天瞪了一眼囡囡,說道:“囡囡。別胡鬧。”
囡囡道:“我沒胡鬧啊,要不是我把小黑帶來逍遙派,小黑也不可能無意中跑到了這裡來,更不會驚動逍遙派的老祖師。不驚動逍遙派的老祖師,你又怎麼可能會成爲逍遙派的掌門?這一切都是我帶來的,我不管,你得封我一個大官做做。”
楊天見她一副邀功的樣子。哭笑不得,想了想,有了注意,說道:“好吧,既然你有功,我就封你一個女長老的位子。”
接着說道:“這隻小黑狗,它的名字叫小黑。要不是它,本掌門也當不成這個掌門,所以,本掌門將它封爲逍遙派的貓使者,不知各位有何意見?”
衆人雖然覺得楊天的話有些可笑,但楊天現在是掌門,他們那裡敢有意見,值得說好。
楊天這麼做,當然有他的原因。
小黑已經不是小黑,而是逍遙子。如果能給小黑一個極高身份的話,等於報答了逍遙子讓他做了這個掌門,這叫投桃報李。
小黑突然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楊天,那眼神好像就是在說:你這小子倒沒叫我失望,不枉我費了一番功夫讓你做了你這個掌門。
楊天與衆人說了一會話之後,便打了一個和呵欠,讓衆人散去,自己也要回客房睡覺去了。
他現在是逍遙派的掌門。當然不能睡客房,離開禁地之後,逍遙不樂立即吩咐下去,將那座原本是由掌門居住。空置了多年的居室安排給楊天住下。
楊天雖然睡得有些不習慣,因爲居室裡只有一張榻,但因爲他是練功的人,確實有些犯困,就講究着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他睜開眼睛一瞧,窗外早已大亮,他伸了一個懶腰,打開們出去,卻是嚇了一跳。
原來,門外站了幾十個人,以逍遙不樂爲首,全都恭敬敬的,除了他見過的那幾個長老之外,凡是逍遙派禁地之外的重要人物,全都來了。
“參見掌門。”
逍遙不樂等人齊聲說道,跪了下去。
楊天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老不樂,你搞什麼鬼?”
逍遙不樂道:“今天是掌門當上掌門的第一天,所以屬下率領派中的長老、護法,以及重要弟子,前來拜見掌門,請掌門訓話。”
楊天笑道:“有什麼好訓的?你們都散了吧,全都站在門外,我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
逍遙不樂回身說道:“大家都散了吧。”
等到人都走了之後,楊天一把將逍遙不樂拉了進來,關上房門,說道:“老不樂,你以後別弄這一套了。”
“掌門不喜歡嗎?”
“非常不喜歡。對了,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也不要把我當掌門,說實話,這個掌門也是我撿來的。”
“撿來的?”
“嗯,差不多也就是撿來的,這事我以後再告訴你。”
逍遙不樂也沒有多問,就算楊天不說,他也不覺得有什麼。
“老不樂,我下午就要走了,逍遙派這邊就交給你了,我沒時間管理。”
“掌門,你不想認識一下本派弟子嗎?”
“有這個規矩嗎?”
“有啊,你剛剛當上掌門,派中的弟子都想讓你認識一下,也方便以後做事。”
楊天想了想,說道:“那好吧。”
“掌門,你先洗把臉,吃個早餐,屬下這就去給你安排,然後派人來請你過去。”
“行。”
楊天洗臉的時候,那兩個服侍他穿衣的丫鬟就在邊上侍候着,她們可不敢像上次那樣笑話了楊天,十分恭敬,連笑容都沒有。
楊天吃早餐的時候,她們也在邊上侍候着,簡直就是形影不離。
忽見囡囡抱着小黑走了進來,那兩個丫鬟急忙說道:“屬下參見囡囡長老。”
囡囡一副大人物的樣子,說道:“兩位姐姐不要客氣,免禮。”
楊天笑道:“囡囡,你別胡鬧。”
囡囡撅着嘴說道:“我纔沒有胡鬧,我現在是逍遙派的女長老,除了你之外,誰見了我,都要恭恭敬敬的,只是我平易近人,所以……”
楊天不等她說下去,就打斷她的話道:“好了,我知道你很了不起,行了吧?你的兩個歐陽姐姐呢?”
囡囡說道:“她們被逍遙派的女弟子請去了。”
楊天道:“逍遙派的女弟子請她們過去幹什麼?”
“不清楚,好像是想認識一下大姐姐和小姐姐。”
楊天聽了,猜到可能是這些女弟子想通過歐陽姐妹打好與自己的關係,也就沒再多問。
他吃飯了早餐,其實已經是午飯,稍微歇了一會,就有弟子前來請過去。
不久,他進了一座大殿,只見底下黑壓壓的全是人,連禁地的那些宿老也全都來了,而這種盛況,自從逍遙子死了以後,逍遙怕便很少出現過,上一次出現,還是百年前的事。
楊天坐到了掌門人的寶座上,只見先是逍遙不樂做了自己我介紹,然後由身份的高低,一個個的上前向楊天行禮,介紹自己,好叫楊天認識。
足足花了二十多分鐘,楊天才聽完這麼多的人自我介紹,他雖然全都記下了這些人的姓名,但一時之間,又哪裡分得清誰是誰,也只能撿那些重要的認清楚了,至於其他的人,以後再慢慢的認識。
因爲楊天現在是逍遙派的掌門,離去之前,逍遙不樂給他將說了外面的人之所以看不到逍遙派的總壇原因,乃是因爲逍遙派的四周有一個陣法,同時還將如何進來的走法告訴了楊天,至於楊天會不會告訴其他的人,這就不是逍遙不樂能夠管的事了。
離開逍遙派之後,回南華城的路仍是坐轎車,不過回去的轎車,比來的時候高級,堪稱鑽石級別。
楊天和公孫河坐第一輛,歐陽姐妹和囡囡坐第二輛。
第一輛車上,公孫河問道:“小楊,你好大的福氣,你到底是怎麼當上逍遙派的掌門的?”
“你沒問老不樂嗎?”
“他是逍遙派的代掌門,這種事我當然不能問他。”
“那你來問我?”
“你是掌門啊,你想告訴誰就能告訴誰,沒有顧忌。”
楊天笑道:“其實說來也巧,我就是遇到了逍遙子,被他看中。”
“逍遙子?”
公孫河大吃一驚,道:“逍遙子不是早就死了幾百年嗎?你怎麼還能遇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