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爲愛出走

作者的話:轉眼間,我的第一本小說已經接近一半了。初次創作,於網絡文學,可以說是摸着石頭過河。以我多年讀書的經歷,認爲寫作還是不可以太多廢話、太多大白話的,所以我力圖文字的精練。這是我文學創作的一個原則,希望我的勞動成果能讓讀者喜歡,我知道我不可能滿足所有人的趣味,所以第一部書,我用這樣的風格,來紀念我心中崇敬的抗日英雄們,懷念中華王朝曾經的輝煌,來啓示願意讀我作品的朋友們。我期待簽約,讓我勞有所得,但只要讀者真的能從我的書中有所體會,那纔是我最欣慰的。

正文:

這幾天昊天在教婉婷功夫的時候,故意迴避她的眼神,但婉婷有好多招式非要昊天手把手教她。

“你看我這個招式怎麼樣?”

“還可以,腰要再下一些。”

“你過來幫我擺一擺呀,我怎麼知道下到什麼位置好啊?”婉婷嗔道。

昊天只好耐着性子一招一式地教,他每次碰到婉婷的身體,心跳就不住地加速。愛情就是這麼神奇,當它來的時候,便左右了你的心情和思維,昊天內心雖然想逃避,但愛情的引力又驅使他向婉婷靠近。

“好了,好了,看來今天難有大的進展了,是不是想留一手啊?今天讓我教你一樣東西吧。臘梅,去取我的獵槍,咱們去打獵。”

臘梅看着他們倆,心裡覺得很好笑,笑着去取獵槍了。

“天哥,今天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本事,省得你總是小瞧我。”說完婉婷拉着昊天就往外走。

“二小姐,老爺要是知道了,肯定要發火的。”

臘梅喊來的家丁擔心地說道,這兩個家丁平日總陪婉婷出去打獵。

“整天憋在家裡都快悶死了,出了事,有我兜着,走。”

昊天這些日子也實在憋悶,真想出去散散心,於是幾個人騎着馬就奔三十里外的小山崗而去。

婉婷與昊天並轡而行,一路上她說說笑笑。她把獵槍的使用方法告訴昊天,又向昊天顯擺自己的弩箭。對於弩,昊天沒有用過,但弓箭,昊天再熟悉不過了。他小時候自己就做過簡易的小弓箭,學藝之後,跟着師父更是練就了一手百步穿楊的絕活。昊天耐心地聽婉婷說着,面對喜歡的人,她說什麼都會喜歡聽的。

剛到小山崗,大家就看到了幾隻受驚的兔子正在拼命的奔跑,婉婷策馬馳騁,一下子把大家都甩在了後面。只見她收緊雙腿,整個身體在馬上呈半蹲的姿勢,雙手端搶,隨着一聲槍響,一隻兔子應聲倒地。

婉婷騎的是匹高麗千里馬,幾步就奔到了獵物的近前,婉婷翻身下馬,將射殺的兔子拾起來,高高舉起,向大家顯示自己的勝利果實。

其他人的坐騎顯然和婉婷的馬有差距,落後了大概50多米的距離,大家看着她得意的樣子也都很開心。正在這時,一匹狼竄了出來,直撲婉婷,婉婷被這突然出現的猛獸驚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看狼就要撲到婉婷的身上,突然它身體抽搐了一下,倒在地上掙扎起來。

原來是昊天一箭射在狼的後脖子上,箭尖已經從咽喉露了出來,劇烈的疼痛使這匹狼發出低沉而痛苦的乾嚎。昊天趕過來的時候,婉婷還臉色蒼白的呆在原地,她回過神來,一下子倒在昊天的懷裡。

“婉兒,你怎麼樣?”昊天急切地關懷道。

“我的胸口好悶,天哥,你又救了我啊。”婉婷還沒有完全從驚嚇中走出來。

這時候從灌木叢中走出來兩個狩獵的人,“好準的射術啊!終於把這個畜生逮到了。”

“這裡常有狼出沒嗎?”昊天向兩個獵人問道。

“這個小山崗以前是沒有狼的,但最近就多了。”一個獵人說道。

“還不是因爲鬼子和老毛子在張鼓峰那邊鬧騰的,把山裡的野獸都驚了出來。”另一個獵人補充道。

原來在中朝交界的圖們江上游20餘公里的東岸,中國與蘇聯接壤處有一座小山,叫張鼓峰。

張鼓峰歷來是中國的領土,但是沙俄在與清政府簽署《中俄瑗琿條約》時,故意借條約不同文本偷偷把這一地區竊取。條約中文文本顯示,按條約中劃定的國界,張鼓峰是中國領土。條約俄文文本則把張鼓峰劃歸了沙俄。

僞滿政府當然也認爲張鼓峰和沙草峰是自己的領土,把它劃入了琿春縣界。但西元1938年6月底,蘇軍突然佔領了張鼓峰,在山上構築工事,佈置鐵絲網。

已經把“滿洲國”劃爲自己勢力範圍、把朝鮮作爲自己殖民地的日本人不幹了。他們清楚,蘇軍佔據張鼓峰,就等於擁有了控制朝鮮和中國東北的戰略要地。由於日軍準備進攻武漢,各路兵馬正頻繁調動,難以大規模地與蘇軍衝突。

大本營只好命令日本關東軍進入一級戰備狀態,同時內閣指示日本駐蘇大使重光葵與蘇聯進行調解。蘇聯明確表態,不可能從張鼓峰撤軍,重光葵的外交斡旋陷入了僵局。

昊天他們把兔子留給了獵人,帶着射殺的狼返回了趙家。回來之後,昊天把聽到的消息趕緊告知了趙振堂,趙振堂馬上派嶽文出去打探消息。

見識了獵槍的威力之後,昊天建議趙振堂購置一些獵槍,作爲護院的工具。昊天意識到人的血肉之軀再能打,也抵不過火槍的威力。但明目張膽地收購獵槍必然會引起旁人的注意,於是趙振堂派趙貴把鎮上會**槍的張來順找來,幫助趙家制作簡易火槍。

因爲鬼子忙於籌備張鼓峰的戰事,整個縣城的僞軍幾乎調動一空,趙家就利用這個時機加緊操練武藝、練習射擊。張來順製作的火槍威力與正規的手槍自然沒法比,比獵槍也差一籌,但是畢竟是火器,還是有一定殺傷力的,射程在二十多米,家丁們對這些自制火槍真是愛不釋手。這一回婉婷成了教頭,昊天對她刮目相看。

因爲張鼓峰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日軍大本營痛下決心奪回張鼓峰。西元1938年7月30日,日蘇雙方展開對沙草峰、張鼓峰等高地的反覆爭奪,並不斷增加兵力。日軍參戰總人數近7000人、火炮37門;蘇軍則集結了1.5萬餘人、237門火炮、285輛坦克,另有250架飛機支援蘇軍行動。

由於人員和武器都存在差距,日寇明顯不敵蘇軍,西元8月11日,根據日方的建議,雙方停止了戰鬥。從此蘇軍控制了張鼓峰,佔領了沙草峰,日軍撤退到圖們江西岸,放棄了一向堅持的邊界線。而後,雙方簽署協定書,蘇聯輕而易舉地從鬼子手中奪取了中國大片國土。經此一戰,關東軍對蘇軍也有了一定的畏懼。

昊天與婉婷感情發展迅速,最近幾乎每天如影隨形,嬡婷看在眼裡。她也希望妹妹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於是她便跟父親商議起來。

略有察覺的趙振堂思來想去,覺得此事還是不妥,一方面他是個重信義的人,如果食言,如何向周家交代呢?另一方面趙家與周家門當戶對,趙振堂擔心昊天與婉婷僅是年輕人的一時熱情,在以後相處的日子裡,兩人不同的出身難免會造成隔閡,特別是婉婷這樣一個任性的孩子又怎會委曲求全呢?經過幾天的思考,他決定拆散這對鴛鴦。

翌日,趙振堂找到昊天。

“賢侄啊,自從耀華和婉婷結婚之後,耀華逐漸替我把很多事情都分擔了。前些日子,你爲趙家出力不少,辛苦你了。如今你武藝精湛,聞名鄉里,但同時也引起了漢奸們的注意,爲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看近期還是送你去找文輝吧。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正有此意,既然伯父不需要我幫忙了,那麼就儘快安排我走吧。”昊天心裡有些不痛快。

“會的,明天我出門購置些貨物,順便打聽一下那邊的消息。如果沒有危險,過兩天我回來,就安排人送你過去,畢竟你路不熟。”

“好的。”昊天不知再說什麼了,正在此時,趙貴慌里慌張地進來報告:“老爺,鬼子又來了。”

趙振堂看着昊天,兩人急忙趕往屋外。只見小笠原和幾個漢奸已經闖了進來。

“臭小子,今天小笠原太君的師父來收拾你了,你有苦頭吃了。”翻譯張狂地說道。

“她娃開貓撓(日語:蠢材),今天來,我們是切磋武藝。”小笠原身邊一位身着和服的日本人叱責道。

這個日本人深鞠一躬,繼續說道:“在下聽小笠原君說這裡有一位武術高人。我這些年在中國遍訪高手,至今未遇對手,但求一敗而不能。所以聽說閣下精通中華武術,希望能與閣下切磋一下。”

雖然表面上很客氣,但他話語裡透着一股傲氣。小笠原是這位日本武士的徒弟,上回被昊天收拾之後,一方面想找師父給自己出口氣,另一方面知道師父一直在尋覓中華武術高手,也想利用這個機會討好一下自己的師父。

這位日本武士名爲伊賀良平,今年四十多歲,是神道無念流的高手,後來又學習了忍術,在日本屬於一等一的高手,打敗過許多武士。

他聽前輩說中華武術博大精深,後來便來到中國尋訪高手過招。一些爲捍衛中華武術尊嚴的各派高手,紛紛敗在伊賀的手下,這讓伊賀十分傲慢。正在他打算回國炫耀之際,小笠原跟他說,自己發現了一個高手,於是他就順路趕來想解一解手癮,同時給自己的徒弟挽回些顏面。

昊天正一肚子委屈,聽到鬼子的話後,更是心中不平,決心要挫挫鬼子的銳氣。

“那今天就要請大師指教了。”說完昊天示意鬼子到門外去比劃。

原本就有一些愛看熱鬧的人在外面老遠地瞄着,他們想知道鬼子到趙家要幹什麼,昊天他們一出來,引來了更多的鄉親圍觀。

伊賀脫了自己的木屐,目光中充滿了藐視。昊天很想給伊賀一個下馬威,雙方施禮之後,昊天馬上就躍起前衝,用掌直擊伊賀的面門。伊賀用手擱開,昊天的左手掄拳又至,伊賀趕忙閃開,昊天腳剛一沾地又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側踢,伊賀雖及時下蹲,但腳風還是將伊賀的頭髮捎下幾根。

三招過後,伊賀知道今天遇到了高手,不敢怠慢。昊天稍有得意,伊賀已經出招,伊賀以掌爲劍,幾乎招招都是劈砍之術,這種招式昊天以前從未遇過。“行家伸伸手就是到有沒有”,幾招過後,昊天也深感伊賀絕非等閒,自己便加了十二分的小心。

兩人你來我往,出招速度極快,看得大家眼花繚亂,轉眼間已過五六十招。兩人似乎都沒有找到制敵之術,他們倆都很久沒有打得這麼痛快了,不禁在心中都有了惺惺相惜的情愫。

高手過招最忌心慌意亂,兩個人幾乎都希望對手先露出破綻,所以都是攻中帶守。一百五十招過後,昊天感到如果再沒有制勝的對策,今天是難分勝負了,於是他突然賣了個破綻,只守不攻。

這是他最近從“黑小子”那裡悟出來的。昊天發現火燕是一種非常膽小的鳥,常常會在人面前一動不動,當你以爲他完全失去抵抗的時候,它就會突然飛跑,而它撲棱棱的大尾巴更是給了昊天啓發。

當人們都擔心昊天要落敗的時候,只見昊天在接招的過程中突然後仰,並順勢雙腳併攏踢向伊賀。伊賀步步緊逼,身體也在騰空之中下壓,而這突然直奔他腰下的一腳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儘管自己全力向前企圖躲過,但終究還是被昊天踢到了小腿。由於在空中重心突然被改變,被踢到之後,向前摔出,爲了保護頭部,他只好雙手撐地就勢翻滾出去。

等他停下的時候,發現自己左腿的髕骨已經骨折,手腕在着地時也鎮傷了。小笠原和漢奸們趕忙跑過來扶起伊賀,伊賀甩開他們的手,堅持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到昊天近前,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您的武藝在我之上,我輸了,我回去會繼續加強練習,期待將來再與您一戰。請問您高姓大名。”

“在下馬昊天,今天完全靠僥倖勝了閣下一招半式,閣下千萬不要放在心上。我中華大地藏龍臥虎,多少高人淡泊名利,崇尚武德,從不爭強好勝,閣下應該也沒有真正碰到幾個武術大師。今天有幸跟閣下交手,讓在下也開闊了眼界,見識了日本武術的精妙,受益匪淺。以後如果閣下想找我分享武術心得,在下樂意奉陪;如果閣下還想賜教,就不必了。閣下的武功本在我之上,在下今日只是僥倖取勝。”

伊賀良平低頭認真地聆聽完昊天的話語,又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一瘸一拐地走了,小笠原等人灰溜溜地跟着伊賀而去。

強者恆強,伊賀良平心服口服地離開了,昊天又一次成了人們心目中的英雄,鄉親們看到昊天把日本鬼子打敗了,歡欣跳躍。在婉婷的眼中,昊天的形象也更加高大。

昊天回到趙家,趙振堂把他帶到前廳,語重心長地對他說:“賢侄,你的功夫和爲人都是響噹噹的,如果說有什麼缺憾,就是書讀得太少。你別怪伯父多嘴,希望你以後跟着文輝多讀經典,只有讀書能提高一個人的修爲和境界。當然我書讀不少,但讀的不透,希望你們能夠從聖賢的智慧中提升自己,耀華在這方面我就非常喜歡。”

趙振堂真的認爲昊天缺少文化,如果昊天文武兼備,趙振堂或許會把婉婷許配給他,但這只是也許。趙振堂如今要拆散這對鴛鴦,因爲他對婉婷未來的丈夫——周仲誠的學識是有所瞭解的。

“是,小侄一定謹遵您的教誨。”

昊天表面上對趙振堂很尊重,但此刻他對趙振堂已經有了一些牴觸。

秋天到了,家裡的人都忙碌着收割。趙振堂要在冬天來臨前把今年該處理的事情都處理一番,同時也要到周家商量一下來年婉婷的婚事。這一次出門,趙振堂特地帶着女婿,讓他更多地瞭解趙家的人脈關係。

昊天百無聊賴,清晨自己一人獨自練了一趟拳腳之後,信馬由繮地竟走到了婉婷的小院門前。自從嬡婷出嫁之後,這個小院只剩婉婷和丫鬟臘梅了,昊天變成了常客。

昊天剛走到門前,就聽到裡面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試看書林隱處,幾多俊逸儒流。虛名薄利不關愁,裁冰及剪雪,談笑看吳鉤。評議前王並后帝,分真僞佔據中州。興亡如脆柳,身世類虛舟。見成名無數,圖名無數,更有那逃名無數。霎時新月下長川,滄海變桑田古路。訝求魚緣木,擬窮猿擇木,又恐是傷弓曲木。不如且覆掌中杯,再聽取新聲曲度。”

昊天對讀書甚是厭煩,呆呆地聽着這首詞,似乎聽出些意思,但又不十分懂。

“呀,天哥,你啥時候來的,怎麼連點兒聲音也沒有啊。”婉婷讀完突然發現昊天站在自己身後。

“哦,我只是聽着很有趣,但自己又不太懂,所以竟呆了,給我解釋解釋吧。”

“一句話,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婉婷解釋道。

“我最不解的是訝求魚緣木,擬窮猿擇木,又恐是傷弓曲木。”

“求魚緣木,即爬上樹去抓魚;窮猿擇木,即慌急的猴子來不及找棲身之所;傷弓曲木,是說被弓箭傷過的鳥見到曲木便害怕了。”婉婷一一道來。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呀?”昊天讚道。

“天哥,你以後真得多讀書纔是,這些都是書上的典故啊。”婉婷對昊天讀書少深深感到遺憾。

“我最討厭讀書了,拽文弄字的,我勸你呀也趁早別看了,女子無才便是德。”昊天爲自己狡辯道。

“嗨,這本書還是你薦的呢?”婉婷即覺難勸,又怪他忘事。

“胡說,我怎麼不記得。”

“《忠義水滸傳》難道不是你薦的?”婉婷嗔道。

“你讀的是《忠義水滸傳》?”昊天頗有些納悶。

“是金聖嘆貫華堂刻本的第五才子書《水滸傳》。你讀的一定不是這個刻本,所以不知道這首開篇詞。”婉婷明白了昊天爲何不知此詩。

“與我讀的有什麼區別?好漢還不是那些好漢。”

“這個金聖嘆可是個大文人,他讀書頗有見地,他認爲這《水滸傳》是繼《莊子》、《離騷》、《史記》、杜詩之後的第五才子書呢。經他點評之後,讀起來更有一番領悟。”婉婷細細敘說。

“我平生最愛《忠義水滸傳》,你一個女孩子還是少看這些打打殺殺的書吧。”

“我自然有我的目的。”婉婷樣子怪怪滴。

“你有啥目的呀?”昊天有些好奇。

“我準備逼上梁山。”

“逼上梁山?誰逼你了?”昊天摸不着頭腦。

“傻瓜,大伯逼我嫁給周家,所以我要跟你去梁山落草啊。”婉婷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成,不成,我怎麼能帶你走呢?”昊天一個勁地晃頭。

“華君,你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妹子?”嬡婷突然從門外走了進來。

“姐姐。”婉婷也被嚇了一跳。

“婉兒,我是贊成你們私奔的,之前我跟父親溝通過,他不贊成你們的婚姻。如果你們相愛,看來也只有這一條路了。將來生米煮成了熟飯,他老人家就不得不接受你們了。你們倆出去走走,等年底回來完婚。”嬡婷亮出了她的觀點。

“這麼做妥當嗎?我怎麼面對趙伯父呢?”昊天還是覺得不妥。

“那我就跟你去找你的義兄入夥啊。”婉婷愛得癡狂。

“我說馬昊天,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要是喜歡我妹子,就帶她走,等我爹回來就沒機會了。”嬡婷怒道。

昊天看着婉婷,他心裡清楚,眼前這個漂亮的小姐雖然有些任性,但自己的確很喜歡,而她願意爲了自己放棄奢華的生活,自己又怎能不珍惜這一份真情意。

“婉兒,我除了有一身功夫,其實是個粗人。好吧,只要你不嫌棄我,我必不離不棄。”

說完兩人便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這天是昊天和婉婷在趙家的最後一天,嬡婷爲他們準備了乾糧和錢。

臘梅知道小姐不能帶自己走,哭成了淚人兒,她跟着婉婷這麼多年,雖是主僕,卻情同姐妹,一邊哭一邊給婉婷準備衣物。

昊天和婉婷一起把“黑小子”給放飛了,天涼了,再不放,這鳥兒恐怕就飛不到南方去越冬了。

“黑小子”不明白主人的意思,以爲是在跟它玩耍,在天上兜了幾圈就又回到了架上。但主人卻屢次趕它走,它“咕咕”地叫着,猜測主人的意思,直到鳥架被臘梅拿走後,它才似乎明白了主人要它走的意思,它只好委屈地飛走了。

這一夜昊天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他對自己未來是否能給婉婷幸福沒有把握,他在想自己以後該如何善待婉婷。

嬡婷、婉婷和臘梅也都沒有睡,兩姐妹在一炕上說着體己話,臘梅就坐在椅子上聽。嬡婷心裡也很複雜,她知道自己雖是爲了妹子好,但也擔心妹子以後是否會幸福。

人生不是一道數學題,沒有標準答案,有很多事情如果不去做,一輩子都會後悔,只有做了之後才清楚自己的選擇是對是錯,只是到那時已不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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