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飛搞出這麼大的動靜,鬼子可不是睜眼瞎,自然發現了他們的蹤跡,子彈梭梭的往他們這邊飛。
“笨驢,你特麼別往地上趴,趕緊跑。”
“張老大,我沒想趴,是腿有點軟。”李二狗很無奈啊,這種作死的事情非帶上自己。
過了峽谷的敵人距離已經五百米開外了,子彈的危險並不大,而山道中的鬼子僞軍因爲射界的原因,其實更不容易射中他們,也只有遠處的那挺重機槍纔有那麼點威脅,但是也超出了理論上的有效射程,梭梭的子彈看起來嚇人,實際威脅並不算打。
“快跑,再不跑這地方炸塌了你掉下去必死,不死也會被小鬼子逮住戳死。”
“哎媽呀。”一聽這話,李二狗立馬動力十足,腳步抽筋腿不軟了,手腳並用在山崖間跑的飛快。
張雲飛之所以帶上李二狗也是爲了預防意外,戰場總是有各種各樣的意外,如果自己掛了,或者其他什麼原因無法點燃導火索,帶着其他人至少有個備選方案,可以代替自己完成任務。
而就在張雲飛等人離開山崖的突出處,一陣地動山搖的爆炸聲響起,衝擊波雖然是衝着山崖的那處突出部,但是還是震的他們腳步不穩。
這段一里多的峽谷山路,在爆炸聲中,如同天女散花似的,飄飄灑灑的落下了無數的可以砸死人的花瓣,劈頭蓋臉的砸向了山路上行走的一鬼子和僞軍。
而且因爲山路的日僞軍因爲發現了敵情,以戒備的戰鬥狀態面對山崖處,現在再想撒腿躲開已經晚了。
山道下的日僞軍可是倒了大黴了,被一陣從天而降的石頭雨砸的死傷慘重,爆炸衝擊波帶動的幾公斤的大石頭砸人身上,受傷都是輕的,運氣不好的砸腦袋或者一些致命位置,砸出內傷啥的,那就等着死神的召喚吧。
砸出點外傷,頭破血流那都是好的,鬼子給人的感覺就是能省,所以他們的鋼盔也只能擋擋流彈,至於想擋住山石就更不可能了,砸腦袋上小命基本就去掉大半了,砸不死也足夠搞出腦震盪了。
所以被來這麼一下,頭破血流,斷手斷腳骨折者不知凡幾,對於山道下起的石頭雨,已經通過此處的日僞軍看的目瞪口呆,然後就感覺後背一陣惡寒,特麼的要是自己剛剛通過的時候來這麼一下,不寒而慄啊。
於是他們望着躺地上悽慘哀嚎的衆人,充滿了同情和後怕,一時間愣在當場,沒人敢上前救助,誰都不確定會不會再來次爆炸,別人沒救到把自己再搭進去。
就在日僞軍衆人不知所措的時候,背後忽然響起了密集的槍聲,走在最後壓陣的鬼子小隊,有部分人見機的快,退了回去。
剛剛還感嘆自己幸運的逃過了一劫,驚魂未定的他們完全的沒有意識到,他們已經和大部隊脫節,完全的孤立在外。
所以懵比的他們正好受到了李大煙袋他們的攻擊,又被撂倒一片,立花喜三在接連打擊中清醒過來的時候,立即命令部隊回援,可惜因爲中間路段被塌方的山石阻擋,遲滯了行動。
當他們爬過塌方路段,趕到襲擊路段的時候,扔完手榴彈和打一輪排槍就跑的八路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此時的立花喜三是悲憤欲絕,這幫八路的戰術太噁心人了,明明是他佔着絕對的優勢,可最終吃癟的卻是他自己。
被他們零敲碎打,自己已經損失了整整兩個小隊,更可氣的是,跟在最後的重機槍也被落下的巨石砸壞了,現在的他有火沒處發,只能下令救人。
此時的他就跟輸紅眼的賭徒般,總是想着翻本贏回來,可是越這樣輸的越多,立花喜三開始檢討自己的戰術選擇。
現在隊伍中又增加了不少傷員,在這山區,一個傷員至少需要兩個人去照顧,自己的戰鬥人員和出發前一比,相當於減員了一半。
當然,就算自己只有一半人,如果是堂堂正正的一戰,還是能輕鬆的幹掉這夥八路的,可惜對方不給自己這個正面對決的機會,總是這麼東一榔頭西一槍的折騰,讓他疲於應付。
這次的傷亡讓立花喜三清醒了不少,看起來好像是自己佔優,一直在追殺者八路,實際上自己有點被八路牽着鼻子走了,再這麼搞下去,不是翻本的問題了,而是要輸光所有的問題。
這種層層的剝皮式般的消耗,這是要慢慢的一點一點的磨死自己的節奏,被八路這麼的不時的偷襲搞一下,自己這方的傷兵只會越來越多,那麼用於搜索防衛的兵力只會越來越少。
這就是惡性循環,自己的防衛越薄弱,就越容易遭到八路的突襲,現在立花喜三忽然意識到,這裡是八路的主場,而且他以前從來沒和八路交戰過,爲了想着不被責罰,總想着將功補過,所以才處處立於下風。
現在立花喜三反思自己所犯的錯誤,過於輕敵自大,和八路軍作戰,也有人專門戰情通報,但是那種轉述效果不大,並沒有親身感受體會不深。
現在立花大尉是深刻的體會到了和八路作戰的難處了,不是八路真的多麼的厲害,而是你拳頭再硬,力量再大,卻打不到人什麼都是白搭。
立花喜三立馬命令部隊全員防守,而且讓僞軍防守外圍,現在自己看起來損失了兩個小隊的戰鬥力,但是其中還有三十多人只是受了輕重不一的傷,真正玉碎的帝國勇士只有六十多人。
這雖然是不小的損失,回去後難免要受到處罰和問責,但是至少不會被問罪,如果要再這麼無意思的持續損失下去,他立花喜三就真的要以死謝罪了,所以立花喜三決定止損退兵。
對於立花喜三裝慫戰術,張雲飛還真是沒有太大的辦法,他先前那種突擊包圍的戰術對自己的威脅很大,但是也分散了兵力,也有利於尋找到戰機。
而現在敵人合兵一處,雖然對自己等人威脅變小了,但是自己同樣偷襲對方也變的困難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