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團東西與我的神識相碰撞,心中忽然一陣悸動,我嫩個感覺到那是一個人,但是卻始終無法看清楚那人的摸樣,但是在碰撞的那一瞬間,一道神識追着我而來,彷彿要抓住我一樣,那種感覺很奇怪,明明辦公室裡當然一切都看得清楚,但是卻始終看不清楚那個人,除了那個人,一的清清楚楚的,甚至看到那人端着個杯子,感覺到自己的神識,那人一驚,竟然不小心將杯子掉落在地上,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
就是這一聲聲響,神識向便向後退卻,感覺到那人有一道神識追來,我下意識的將神識和他硬拼了一記,那人的神識退了回去,我也如潮水一樣退了回來,只是在退回來的時候,看到了那間辦公室的牌子,好像是掛着檔案室的牌子。
神識退回來,一下看到身邊的,此時才從我身體裡冒出來,正準備去嚇唬高鬆,剛纔的那許多事,許多見聞其實都是一瞬間而已,時間真的很短,看到女鬼衝出去,出了一顆頭顱,其他的都是黑煙,不曾顯化,倒是想起女鬼是光着身子的,也難怪不好意思,哦,有時間不妨給她燒一身衣服,也免得每次見面尷尬。
女鬼就這樣走進了我的生活,其實我心中倒是真想問清楚女鬼的仇究竟是怎麼回事,如果是個可憐人,我不介意去幫她,當不然不可能去殺人,不過我可以去幫她將那混蛋繩之於法,軟心腸又在發作,我都不知道因爲這些究竟給我惹了多少麻煩。
神識一下子回到識海之中,我一下子過來,完全清醒過來,就看到眼前一顆女鬼的頭顱,再往下卻什麼也沒有了,就是一顆頭顱虛懸在半空,正對着高鬆呲牙咧嘴,做出恐怖的嘴臉,高鬆一臉的驚駭,全身抖成一團,眼睛大睜着,嘴巴都能塞進拳頭去,喉間赫赫作響,不住翻滾,卻出不來聲音,看來真是給嚇壞了。
其實莫說是他,就是剛剛明白過來的我,驟然間看到一顆頭顱虛懸在半空,也是給嚇得一聲驚叫,身子想向後退去,但是忘記了自己正坐在椅子上,這一退整個人向後,連着椅子一起翻了過去,因爲手背拷着,反應不及,一下子就躺在地上,後腦勺正磕在地上,疼得我一聲慘叫。
女鬼聽到我慘叫,趕忙回過頭來,見我這等慘狀,飛過來不知怎麼辦,只是低聲道:“大哥,你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定了定神,我才慢慢反應過來,自嘲的苦笑了一聲,都見過很多回了,我還這麼害怕做什麼,甩了甩頭,訕訕的乾笑着,一翻身從地上起來:“沒事,就是剛纔猛地看到你,把我也嚇了一跳,結果一不小心就摔倒了。”
人就是這樣,其實適應力挺強的,從最初見到鬼嚇個半死,到現在才短短的十幾天,我已經能馬上調整好心態,最少並不害怕了,當然這也是我和女鬼已經熟悉的原因,知道她不會害我,不過剛纔的樣子感覺實在有些丟臉,看着女鬼古怪的表情,我沒敢多糾纏,趕忙走過去,走到高鬆身邊,輕輕推了推他,咳嗽了一聲:“同志,你醒醒了,她不會傷害你的。”
第一次見到鬼,高鬆真的嚇壞了,忽然間出現在眼前的女人的頭顱,就只是一顆頭顱,沒有其他,這個詭異的情形,着實將高鬆嚇得三魂不附,七魄不存,整個人臉色蒼白,全身戰慄,想要喊出來卻喊不出來,心裡面出了恐懼,更本就在沒有其他的。
被我推了幾下,高鬆終於有了點反應,只不過卻在我預料之外,整個人失魂落魄的看了我一眼,根本沒有焦距,我心中一陣苦笑,想當初我第一次見到鬼好像也是這幅德行,正要說話,卻忽然聽高鬆嘴中發出低沉的嘶吼:“有鬼,有鬼”
這一刻我有些後悔了,不會吧高松下出點什麼毛病來吧,那我可罪過大了,遲疑了一下,想也不多想,猛地一巴掌重重的打在高鬆臉上,只聽一聲脆響,高鬆一個趔斜,差點從椅子上栽倒在地上,不過這種疼痛療法,倒是還真的驚醒了高鬆,耳聽高鬆猛地一聲驚叫,聲音之高,可謂是震耳欲聾,一時間將我也嚇得一哆嗦。
眼見高鬆不止,我想也不想便又是一巴掌,這一次倒是徹底將高鬆打醒了,捂着臉不知所措的看着我,神色間縱然還是很驚恐,但是已經不是那樣的驚懼了,眼光從我身上挪開,望着女鬼,一下子竄到我身後,指着女鬼顫着聲音道:“鬼,真的有鬼,你看到了嗎”
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拍了拍高鬆:“不用害怕,她不會傷害你的,不是每一個鬼都會害人的,不用緊張,放鬆一點。”
女鬼覺得無趣,便自行沒入我的體內,而高鬆見不到鬼了,心情自然一鬆,使勁的嚥了口吐沫,結結巴巴的道:“那個鬼是是你養的。”
搖了搖頭,將女鬼的來歷給高鬆說了一遍,聽到女鬼說有冤情,倒是勾起了高鬆的好奇之心,反而將畏懼壓了下去,遲疑着道:“你說的都是真的,那我能不能問一問她。”
一呆,我心中忽然一動,這倒不失一個好辦法,將泥丸掰下一塊遞給高鬆,然後將女鬼喚出來,讓女鬼將身世講給高鬆聽,其實我也是第一次聽到,原來這女鬼叫李雪,是曲陽賓館的一個服務員,人長得不錯,結果又一次和朋友出去玩,被一個富家子看上,那富家子仗着家室,喝多了酒便想對李雪來個霸王強上弓,李雪當然不從,爭執之間,將那富家子打傷了,富家子暴怒之時,順手推了李雪一把,說來也趕得巧,李雪被推得一推,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太陽穴正磕在桌角上,結果就死了。
本來這就是個致死案,那富家子只要捨得花錢賠償李雪的家人也就能過得去,當然是要面臨牢獄之災,但是富家子爲了脫身,竟然謊稱李雪是想趁自己喝醉了,偷自己的東西,二人才發生爭執,自己錯手將李雪推到磕死了,這樣一來,性質可就變了,本來的強姦未遂加上過失殺人,能讓富家子判上他幾年的,結果這樣一來,卻成了自衛過當過失傷害致死,富家子花了錢竟然一點事情沒有了,而李雪卻冤死,還要背上一個偷東西的罪名。
所以當李雪死的時候,怨氣不散,慢慢的化作冤魂,只是生性有些懦弱,而屍體因爲家人和富家子要賠償的問題,一拖再拖就沒有火化,這樣一來,卻更給了李雪時間,能讓李雪化作冤魂,否則屍體毀去,李雪這無根之水,也就成不了氣候了。
而那一天,剛好我和韓濤去弄屍油,本來火一烤,屍體坐起來是個自然反應,縱然李雪那時候有些憤恨,但是卻無可奈何,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只是後來我的神識脫離出來,不知道怎樣,李雪竟然感覺自己能夠出來了,於是強行掙扎着從屍體裡出來衝上我,其實並不是想害我,而是感覺到能和我溝通,所以想要將自己的冤屈告訴我,結果我的神識一回到體內,就不能溝通了,便一直拖到現在。
被李雪的情況所吸引,高鬆好像沒有那麼害怕了,甚至於還詢問了一下李雪的情況,並且做了個筆錄,不知道是不是打算查一查,可以看得出高鬆其實是一個很正直的人,當李雪身形隱沒在我體內,高鬆基本上已經恢復了平靜,嘆息了一聲:“原來所謂的冤魂並不是隨便害人的,李雪姑娘真是可憐,只是在曲陽,我可是鞭長莫及呀。”
我也一陣默然,剛剛升起的希望便已經幻滅,本以爲高鬆可以替李雪伸冤的,但是一想到現實情況,也知道高鬆的無奈,與高鬆相對苦笑,卻聽高鬆遲疑了一下:“我曲陽倒是有一個同學在刑警隊,不過混的不是很如意,好久未見了,也不知道他肯不肯幫忙。”
雖然嘴上說,但是心中其實基本上就已經斷定沒有希望了,那個同學他了解,一個沒有多少原則的人,基本上不可能爲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冤魂去做犧牲的,更不可能爲了李雪去招惹什麼人,一時間臉色默然,心中哀嘆不已,渾然沒有了剛纔的畏懼。
高鬆既然相信了,哪麼我所說的一切,也就都感覺很符合邏輯了,沉默箭將我的手銬解開了,正要,領我出去找韓濤和李紅玲,哪知道偏偏在此時,房門被推開了,從外面走進來一個差不多三十來歲的女警,這個女警很白,白的有些詭異,長相一般,但是一雙眼睛卻冷厲的很,一張臉陰沉着,進了門就死死的望着我,只是一進門就有股陰氣朝我涌來。
“宋姐,你怎麼大半夜的還值班呀”高鬆一回頭,看到進來的女警,不由得一呆,實在沒有想到這位宋姐,一個管檔案室的人還需要值夜班。
只是那個宋姐並沒有多理睬高鬆,眼光望着我,不住的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半晌也沒有說話,這一刻我敢肯定這個女人就是剛纔和我碰撞了一下的人,我心中一陣凌然,這個宋姐想做什麼她又是什麼人又會有什麼企圖一個個疑問從腦海中冒出來,我毫不退縮的與宋姐對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