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也不多講了,總之老叔確實是找到了這個村子七關的一處有問題,不知道是誰在那裡挖了一口井,這幾天七關其中的一個位置正好就和這口井重疊了,方術中認爲,井是向着地下深挖進去的,距離陰間最近,井口之下陰氣極重,所以這小女孩兒的魂魄便是被困在這個井裡面了,既然找到了小女孩兒魂魄的具體位置,當然很輕鬆的就處理完了這見事情,一萬塊錢,兩天之內,輕鬆搞定。
回到正題,這個胖子現在做的事情真的和當初老叔尋找七關的時候差不多,只是拿的傢伙事兒不一樣,老叔紅線下面拴着的是枚銅錢,這胖子下面掛着的是一個木頭疙瘩。
看着胖子一圈一圈的走着,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當初老叔找的可還是整個村子的七關呢,也沒見他這麼費勁的一趟一趟的啊,終於在他又一次路過我面前的時候,我嘴賤忍不住問道:“你是在找七關”
胖子聽我這麼一說,立刻就停住了腳步,轉過那胖嘟嘟的身子仔細的打量我,然後嘿嘿一笑,說道:“沒想到啊,小兄弟也是個懂行兒的人”說着就走過來在我的旁邊坐下了,還挺不見外,跟我說:“來根菸唄。”聽他的口音好像不是本地人,具體是哪我也聽不出來。
我給這胖子點了根菸,胖子使勁嘬了一口,露出一種挺享受的表情,看來剛纔這一圈圈的他也是累夠嗆,然後問道:“我叫楊天峰,小兄弟高姓大名啊”
我一聽他這名,好懸沒嗆着,叫啥羊癲瘋這,太奇葩了吧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纔回道:“我叫劉夢啓。”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名字像羊癲瘋”胖子看着我這幅尷尬的表情,竟然猜出來我想啥了,而且還挺無所謂的聳了聳那寬大的肩膀,又道:“沒事兒,從小就被人這麼叫習慣了,爹媽給取的,我也沒辦法。”
他這麼一副淡然的態度,讓我頓時就對他起了一點好感,笑了笑又問了一遍:“你剛纔一圈一圈的,是在找七關呢嗎”
這胖子楊天峰又看了看我,說道:“小劉兄弟,你到底是不是我們這行兒裡的人”
我先點了點頭,然後想想自己那三腳貓的本事,趕忙又搖了搖頭,說道:“我就是一個小夥計。”
這楊天峰性格還真不錯,聽了我的身份倒是一點也沒有以內行的語氣說話,還是那種稱兄道弟的語氣,說道:“小劉兄弟啊,我找的東西可根七關一點關係都沒有。”
可能是我最近在醫院呆的實在是太無聊了,他這麼一說好奇心馬上就起來了,問道:“那你是在做什麼”
楊天峰搖了搖頭,說道:“這我可不能告訴你,各家有各家的本事。”然後頓了頓,又接着道:“看你這打扮是在這住院的”
“是啊,受了點小傷。”我回答道,也沒對他有什麼不滿意,在這行裡混,的確誰都有點看家的本事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呵呵,除了我以外。
楊天峰聽到我肯定的答覆,忽然神秘兮兮的湊的近了點,說道:“既然咱倆還算有點緣,我就告訴你,這棟樓最近不乾淨,你晚上的時候千萬注意點,別沒事在走廊裡晃。”
“我都住在這好幾天了,也沒聽到過啥傳聞啊”我聽他這麼一說,倒是有點不相信,而且如果真有什麼危險的話,小蘭會不告訴我嗎仔細想想,呵呵,或許還真會,小蘭對我一直都是一副喜怒無常的態度,想幫我的時候就幫幫我,不想幫的時候真就能什麼都不管。
楊天峰看我不相信他的話,皺了皺眉頭,說道:“要是真沒事,我來這做什麼吃飽了閒的啊”
我尷尬的一笑,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這時候楊天峰手裡的煙抽到最後了,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行了,不和你扯蛋了,我幹活兒了,真的得注意點啊。”
告辭了這個挺有意思的胖子,我也呆的差不多了,伸了個懶腰就回了自己的病房,由於是那種私人病房,裡面的生活設施還挺齊全,看了會電視,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忽然就覺得肚子裡面咕嚕嚕的亂叫,用蠟筆小心的話講就像是有一萬隻大象踩過,這個疼啊,罵了一句大爺的,心想肯定是晚上不小心吃壞肚子了,揉了揉眼睛就起身上廁所。
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電視,正演着那種他好我也好之類的電視購物廣告,估計是挺晚了,順手關了電視,然後就進了廁所,剛蹲在坐便上,底下頓時就如奔騰的泥石流一般,自己聽着聲音都感覺壯觀,等肚子稍微舒服點了之後,心想這還是自己住院這麼些天第一次起夜,還好能下地了,不然小蘭和方敏都不在,可有意思去了。
而就當我方便完了正做清理工作的時候,忽然就感覺一冷,然後很明顯的聽到走廊裡傳來了一種“咳,咳,咳”的聲音,有點像一個老頭的咳嗽,但是又不完全一樣,在這寂靜的深夜裡,顯得異常的刺耳,讓人頭皮發麻,一下子我就測底的精神了。
我趕忙提好褲子,下意識的就想出門去看個究竟,可是手剛一碰上門把手,就狠狠的打了自己的手一下,媽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小蘭不在,身上也沒有什麼好使的傢伙事兒,身體還屬於半血半藍的狀態,萬一那姓楊的胖子說的是真的,外面有什麼厲害點的東西,出去不就是作死呢麼。
趕緊三步並做兩步的跑回到了上,將自己整個身子都蒙在了被裡,不停的告訴自己別管外面的動靜趕緊睡覺,可是越這麼想越睡不着,反倒是更精神了,而且走廊裡那“咳、咳、咳”的聲音也是越來越清楚了,這特麼的肯定是邪穢沒跑了,不然誰大半夜沒事閒的在走廊裡逛個沒完沒了的,還發出這種怪動靜
翻來覆去的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那走廊裡的動靜還在繼續着,彷彿就是在我門前的一左一右徘徊,也走不出去多遠,最後我終於受不住了,又從上爬了下來,走到房門口,手搭在了門把手上,嚥了口唾沫,告訴自己:“就扒開門縫看一眼,就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