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賀恆流的臉色略微的有些發黃,看起來,有種營養不良的感覺,很是難看,他走起路來,也是有些搖搖欲墜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因爲使用了寒冰訣的關係,而浪費掉了體內太多的突變力量。
見此,鬼許便是不自覺的就要走上前去,行將要扶一賀恆流一把。
可一賀恆流見到了鬼許的前來,非但沒有理會,像是心存顧忌一樣,故意的,繞過了眼前的鬼許,把鬼許視爲了空氣。
而他自己,則像是一名孤獨的劍客一樣,向着這個會所的某個地方走去,漸漸地消失在了人羣之中。
鬼許被一賀恆流打臉,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就是按照一賀恆流的性格,本來就不會跟人有太多的話題,估計就算是組織裡的老大站出來,一賀恆流對其也會是漠然一視的,根本就不會有過多的話語。
鬼許的嘴裡無奈的吐了口氣,靜靜的望了望一賀恆流遠走的背影,這才依依不捨的向着擂臺上走了過去。
與鬼許一同走上擂臺的,則是同樣爲魔家四將一員的,被稱之爲二哥的——魔玉。
衆人皆知這魔玉的能力是如何的,面對着突變基因的能力,讓魔玉的聲音,有着極強的穿透力,縱然是鬼許在他的面前,也會因爲這極強的聲音穿透力,而落後下風。
對於兩人來說,心中都是存在着對對方的顧忌的,這一點,絲毫不爲過,任誰都不敢輕舉妄動,不敢走上前去,露出自己的真本事,但是,戰鬥彷彿又是一觸即發的,總有人要先出手,畢竟,後出手遭殃。
換了個新的壯漢,走上了擂臺鐵門處的地方,拿着手裡的鑰匙,便是將面前的這扇鐵門,給上了鎖,關死了。
咣噹聲轟然響起,擂臺上,又回到了牢籠一般的地方,四周殺氣蔓延,氣氛緊張到了極致,兩人摩拳擦掌,等待着戰鬥的最佳時機。
“久仰你的大名,在黑道之中,被稱之爲是死神的人物,所到之地,皆無敵人,您嫉惡如仇,所有您厭惡的人,得罪您的人,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但是,今天的比試,無論是爲了金錢也好,還是爲了替大哥報仇也罷,我都要和您真真正正的較量一場。”
魔玉的右手踱在身後,置於腰間,左手放在腰前,微微的張開着,有一種武林之人,煮酒論英雄的氣勢,那輕柔的聲音,讓鬼許覺得眼前這人,不可輕視。
“被稱之爲是死神,不過是外名罷了,但你說的,我嫉惡如仇,這倒是真的,而且,你說的爲大哥報仇,這可就冤枉我了,我什麼時候,弄傷了你的大哥——魔宮。”
鬼許堅毅的目光,對視着魔玉,這也讓魔玉意識到了,似乎是自己說錯了什麼,便是說道。
“您與一賀恆流皆是屬於何玲的手下,一賀恆流傷了我家大哥,怎麼會沒有您的一些事情呢,雖然何玲已然死去,但是,您曾是何玲身下的走狗,這點,您可不能夠否認啊。”
說着說着,魔玉的眉頭,黯然一皺,嘴角撇着,露出了讓人很是不舒服的笑意,轉而,他的雙手揣進了上衣的口袋裡,一臉的得意的樣子。
而聽此,鬼許哪裡還能夠忍受得住,這個魔玉對於自己的侮辱,便是將放在身後的那把死神鐮刀,拿在了手裡,雙手握着這把巨大的黑色鐮刀的把柄,刃口橫在了魔玉的面前,看來是已經做出了進攻的準備。
而見此,魔玉非但不慌,看起來更是坦然爽快,似乎是將生死置之度外一樣,嘴角冷笑着,對於面前的鬼許目空一切,便又說道。
“呵呵,真的是被稱之爲死神的人,還會卑躬屈膝與於他人的手下嗎?連一賀恆流都不理會你了,你真的以爲自己是誰啊,哼,不過是一個整天帶着面具自以爲是的傢伙,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魔玉的底氣似乎是很大的,對於眼前這位被稱爲死神的鬼許,他可是不在乎的,但是,也就是這極爲輕佻的語句,卻是讓擂臺下的那些看客,爲之嬉笑開顏,都在指責這個魔玉的自以爲是。
“自己都這樣輕佻,居然還好意思說別人,就照他這個態度,我是不會覺得,他能夠鬥得過鬼許大人,整個組織裡能夠與鬼許大人相鬥的人,還真的沒有幾個。”
“連魔宮都輸給了一賀恆流,真的以爲這個魔玉還能夠活下來嗎?要是真的惹怒了鬼許,他就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了。”
“他這樣說,是要倒大黴的,也不稱稱自己是幾斤幾兩,就在這裡議論大人頭頭是道,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怎麼被打臉的,哈哈。”
雖然周圍的議論聲,以指責魔玉的爲多,但也不是沒有是站在魔玉一邊的。
有那麼一羣人,還是很看好魔玉的,在他們的眼中,魔玉的能力,便是他戰勝鬼許的最大的話語權,光這一點,就能夠結束戰鬥了。
“哼,真的對那些指責魔玉的人感到羞恥,不知道魔玉的力量,就在那裡說這說那的,還真的是臉大啊,等一會兒真的動起手來的時候,就會知道那人的恐怖了。”
“爲什麼有一些人,不明白事理,就在那裡嘰嘰歪歪的呢,等他們真的見識到魔玉的能力的時候,估計,連他們都會爲自己所說的話,而感到無比的後悔,呵呵呵。”
面對着周圍的議論,魔玉的臉上卻是無動於衷的,而相反,他好像是對自己的能力更加的自信了許多,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鬼許對於那些流言蜚語是無動於衷的,嘴裡發出了不屑的譏笑,他的雙手握着那把巨大的黑色鐮刀。
他是殺人不眨眼的,而要說突變基因到底是賦予了鬼許怎樣的力量,那便是反應力,以及速度,這是最突出的一部分。
沒有人見過那面具背後的面孔,也沒有人敢去見識,當然,除了魔玉外。
他恨不得將面具給燒了,現在就見識這面具背後的陣容,可傳言,見過這面具背後面孔的人,都是對死掉的,這也讓魔玉的臉上,露出了無奈。
這時,只見鬼許便是雙手握着那把黑色的死神鐮刀,緩緩的向着魔玉的方向走了過去,眼色堅毅無比,手中的鐮刀已經做出了揮出去的架勢,行將要將眼前的魔玉給斬殺掉,不打算給魔玉絲毫可以反擊的機會。
見鬼許始終不理會自己,魔玉也是氣急敗壞了,他不可容忍有人視自己爲空氣,之前的那一次,就算了,但是,從現在開始,魔玉發誓必要讓鬼許睜看眼睛,或者是,拿下他的那副遮人眼目的面具。
正當兩人相隔不過幾步之遙的時候,魔玉的雙手放在了胯的兩側,見他腹部緊縮了進去,微微的彎着膝蓋,樣子看起來讓人覺得有些茫然,不知道這個人是在做什麼。
因爲鬼許見識過魔玉的能力,所以,對於他接下來要做的,自然是知曉的,爲了打斷他的能力,鬼許便是隻好加快了步伐,爲的就是能夠儘快的結束戰鬥。
畢竟,一賀恆流都獲得了去灣灣的資格,鬼許在這一點,自然是不可以落下的。
魔玉見鬼許加快了步伐,心裡自然有數鬼許是打算做什麼的,便是死馬當作活馬醫,見他深吸了口氣,便是張開了嘴,大聲尖叫了起來。
尖叫的聲音,在整個地下會所傳了起來,起點來自於魔玉的嘴裡,這就像是一個受了驚的女孩一樣,大聲的尖叫着,但這聲音,是能夠震破人的耳膜的,對人的聽力有極大的損害。
聲音傳來,鬼許的腳步,也是不自覺的停住了,雙手更是貼在了兩隻耳朵上,手裡的那把黑色的死神鐮刀也是因此而掉落在了地上。
而似乎,雖然能夠用雙手遮掩住耳朵,但是,對於魔玉的這股撕心裂肺的聲音,也是無動於衷,逐漸的,鬼許的腦袋開始發脹,身子不由得向後退了退。
不只是鬼許,就連擂臺下的那些看客們更是因此而被波及到了,因爲這聲音的破壞力太強,就連平日裡自持強悍的雪氏三姐妹,也是因此而頭昏腦漲着。
但是幸而雪櫻的定力較高,這才逐漸的穩定住了雪蘭還有雪無痕他們。
不過,那些實力略微較弱的看客們,對於這聲音的破壞力,卻是無能爲力的,一些承受不起的人,竟因爲這聲音,連耳膜都被震破了,七竅流血,很快的,便是倒地而死。
更有甚者,躺在地上,一直的翻滾,雙手捂着腦袋,在死亡的邊緣掙扎着。
江夏雙手捂着耳朵,自知這聲音的強大,臉色難看的很,有些發白,齜牙咧嘴的,他的旁邊,沒有人能夠依靠,所以,他只有靠自己,那無可奈何的臉色,讓人甚是覺得悲哀。
鬼許設法的鎮住這奇特聲音的侵襲,但是這魔玉的肺活量大的驚人,依舊不肯停下來。
他頭昏腦漲的,難看至極,他設法緩緩的接近着魔玉,那把黑色的死神鐮刀就在面前,只要伸出手就能夠拿得下來。
魔玉嘴裡發出的聲音,震動着空氣,似乎連空氣都扭曲了,而鬼許的步伐更是走的緩慢之際,聲波像是一個個環子一樣,將鬼許的身子一次又一次的打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