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嶽統微愣後搖搖頭說道。
“真不知道嗎?”楚牧峰沉聲道。
嶽統轉過身來看着楚牧峰,坦然說道:“楚警官,我在讀書的時候,和趙大鵬他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所以說對他們和陳江河之間的事知道的並不清楚。後來知道的是陳江河上吊自殺沒死成,但具體是什麼原委卻不清楚。”
“哦!”
既然嶽統這樣說,楚牧峰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
在他繼續前進的時候,孫小龍湊了上來,壓低聲音小聲問道:“楚神探,我想問問,你當時真的看到那個行兇者穿着西華醫院的病患服裝嗎?”
“怎麼,你難道沒有看到嗎?”楚牧峰反問道。
“我看到的只是已經死掉的趙大鵬,然後就嚇得我夠嗆,其他什麼也沒顧得上看!”孫小龍搖搖頭解釋道。
“不錯,我看到的的確是西華醫院病患服裝,因爲在來這裡之前,我剛陪着江怡去過西華醫院,而且胸口紅字應該就是西華醫院幾個字。”
“還有就是我想要問問,你們有誰知道這個半弦酒店的西華園,或者說以前的肺癆患者療養院和西華醫院有什麼關係嗎?”楚牧峰丟出了這個疑惑。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孫小龍撇撇嘴說道。
“應該只是湊巧的吧!”嶽統倒是沒想過太多這個。
“希望吧!”
就這樣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後,他們三個人總算是來到了懸崖頂端,見到了倒下的電話線杆。
這時候空中刮動着的風已經是變得有些大,強烈的風勢颳着他們眼睛都下意識地眯了起來,地面上的花草樹木也被颳得東倒西歪。
“你們看,這裡的電話線槓是被人毀掉的!電話線也已經被剪斷!也就是說從現在起,咱們是沒有辦法和外界聯繫了!”楚牧峰臉色微沉道。
人爲蓄意破壞痕跡太明顯。
“難道說不能修好嗎?”孫小龍看着剪斷的電話線急聲問道。
楚牧峰拿着被剪斷的電話線頭說道:“修自然能修好,但咱們不是專業人士,也沒有必要的工具設備,怎麼修?”
“這麼說的話,這個行兇者真是想要把咱們都困死在這裡。”嶽統帶着幾分忐忑道。
“你們說這事整的!這半弦酒店怎麼就沒有其餘的船隻呢?這裡畢竟是小仙湖,只是一座湖泊,要是有船隻的話,咱們都能劃出去的!”
孫小龍想到這個就有些鬱悶,對董琢的摳門也是很鄙視,就沒有見過這麼守財奴般的老闆。
“咱們還是先回去吧,我感覺這裡的風勢越來越大,沒準又要下暴雨了!”楚牧峰站直身體瞭望陰沉沉的天空說道。
“嗯,回酒店再說!”
“走走走,趕緊回去吧,感覺在外面也不安全。”
……
西華園對面的教堂裡。
一個神秘人正安靜地站在這裡,他擡頭看着高聳的天花板,眼中充滿了猙獰之色。
“一切都在按照我計劃的那樣發展,現在只要再將這具屍體吊上去,相信他們就都會相信客房中發生的事根本不是幻象,而是真實發生了,這樣會讓他們更加驚恐不安!哼哼,你們都該死,有罪者皆該殺!”
嘴裡這樣唸叨之後,神秘人跟着付諸行動。
不一會功夫,在教堂的那根橫樑上便懸掛起來一具屍體。
“好了,可以了!”
神秘人低頭看了下手錶,現在是午後三點半,希望你們能早點看到這具屍體,那樣的話,我的表演纔會更加精彩。
神秘人嘴角浮現出一抹滿足的冷笑。
……
午後六點鐘。
楚牧峰他們回到酒店後便分開,各找各的同伴。
在大家都知道電話線被掐斷,暫時沒辦法和外界聯繫後,都變得有些惶恐不安起來,畢竟這事兒太玄乎了。
吉祥客房中。
楚牧峰迴來後第一時間就來到這裡,他總感覺這裡隱藏着什麼線索是自己沒有發現的。
畢竟這裡是第一案發現場,要是說留下任何一點線索,都有可能給破案帶來幫助。
“這個房間真和剛來的時候一模一樣嗎?”
楚牧峰心裡這樣想着,便開始認真仔細地檢查起來。
這次他沒有錯過任何一個角落,上上下下里裡外外搜索着。
“楚大哥!”
幾分鐘過後,就在楚牧峰剛剛站起身,喘了口氣時,江怡從外面敲門推門進來,臉色有些緊張地說道:“你趕緊出來看看吧,出怪事了!”
“怪事?出什麼怪事了?”楚牧峰心裡一咯噔,難道說?
“外面下雪了!”江怡指着外面說道。
“下雪?”
這下讓楚牧峰也有些驚愕:“你說什麼?下雪了?不可能的吧!這才十月初,怎麼可能說會下雪呢?”
“不信你看看外面!”江怡指向窗戶。
順着她的手指看過去,楚牧峰兩眼一瞪。
怪了,外面竟然真的下雪了。
透過窗戶,能清楚的看到無數雪花從空中降落,洋洋灑灑鋪滿地面。
“怎麼可能會下雪呢?”楚牧峰喃喃自語。
“楚大哥,您說會不會真的是誰有什麼冤屈,所以說纔會出現這種深秋飛雪的事呢?”江怡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說道。
“你難道也相信那些神啊鬼啊的嗎?別相信那些,全都是騙人的。走吧,咱們出去瞧瞧,看看這漫天大雪到底是怎麼回事?”楚牧峰擺擺手道。
“好!”
當他們兩人出去的時候,外面已經站滿了人,所有人都從房間中出來欣賞這樣的美景。
只是當楚牧峰從地面抓起一把雪時,不由嘴角一翹。
“還以爲真是下雪呢,原來是假的,這不就是沙灘上的白沙嗎?”
“對,楚神探說的很對,這就是沙灘上的白沙。”
董琢從後面走過來,見怪不怪的說道:“其實這樣的事情以前也有過,只要是颳大風,總會將沙灘上的白沙粉末捲起來刮到這裡的。”
“不對,應該這樣說,不只是這裡,整座月牙島都會有沙粒。你要是出去看的話,會發現到處都是這樣的沙子。”
“哦,原來是這樣啊,好神奇哦!”江怡頓時釋然了。
“老闆,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正當大家都在欣賞這種難得的畫面時,廚師牛根生從後面走過來沉聲說道。完全無視掉滿天白沙。
“好的!”
董琢點點頭,揮手衝着所有人招呼道:“各位,我知道出了這檔子事兒,你們的心情有些沉重,但再怎麼沉重都是要吃飯,走吧,晚飯已經好了有什麼事等吃好了飯再說。”
“對,不管怎麼樣,吃飽了纔有力氣!”
孫大安第一個響應,緊隨着董琢的腳步走向餐廳。
他作爲燕北大學負責這次同學聚會的校方領導,其實是鬱悶的。
他原以爲這次過來是能和甘素素更進一步,誰想八字還沒一撇,就碰到這種窩火鬧心的怪事。
趙大鵬是生是死到現在都不知情。
讓他如何有心思想其他的!
五分鐘後,所有人都出現在餐廳裡,桌上放着熱騰騰的飯菜,就在這時,嶽統忽然間皺眉問道:“咦,你們有誰見到褚五原了?”
褚五原坐的位置這會空着!
“對啊,就是啊,我記得下午時候還在陪着我們找趙大鵬呢,怎麼晚上吃飯的時候就不見蹤影了?”顧子君有些困惑地問道。
“會不會是心裡難受,或者說害怕,在房間休息呢?”黃俊生說道。
“要不我去喊他過來吃飯。”
就在顧子君想要站起身去叫人的時候,楚牧峰的臉色忽然一沉,蹭地站起身來,沉聲說道:“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咱們還是一起去看看吧。”
“不對勁?能有什麼不對勁?你總不會說褚五原也被殺了吧?”
孫小龍說完這話後,發現每個人看過來的眼神都是那樣厭惡,他就縮了下脖子,訕訕一笑。
“嗨,我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你們不要當真。走走走,不是要去找褚五原嗎?咱們一起去!我倒要瞧瞧這個膽小如鼠的傢伙,是不是被嚇哭了。”
一羣人全都起身走出餐廳。
銀海客房前面。
楚牧峰舉手敲了敲門說道:“褚五原,在嗎,大傢伙都等着你吃飯那,你要是在房間的話就趕緊出來。”
砰砰!
敲門聲很響,要是說裡面有人的話,即便是睡着覺也肯定能驚醒。
可裡面是沒有任何反應,一門之隔的房間就如同無底洞般,任楚牧峰如何敲門都無動於衷。
“鄭經理,趕緊開門!”楚牧峰扭頭就喊道。
“好!”
鄭玉嬌急忙走過來,拿起鑰匙就打開房門,楚牧峰第一個就衝進去。
房間內是空無一人。
“咦,褚五原人呢?他沒有去餐廳,怎麼也沒有在房間裡面?他這時候能去哪裡呢?”
“他這麼膽小怕事的人,肯定不會一個人去外面轉悠,難道說……他也出事了?”
“褚五原,你在哪,趕緊出來!別躲躲藏藏了!”
一羣人頓時變得慌張起來。
前面趙大鵬失蹤到現在都沒有消息,這褚五原好端端地怎麼也不見蹤影,難道說這半弦酒店就是一個黑店,專門坑遊客?
“大夥趕緊找找啊!”
孫大安現在是真的驚恐了。
一個趙大鵬的生死不明就夠讓他提心吊膽,現在要是說連褚五原也出了意外,那他這個副校長肯定會惹上麻煩。
自己可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不來也就算了,來了死了這麼多人,他也別想輕易脫身。
“還愣着幹嘛,趕緊去找人啊!”
兩手一揮,孫大安一邊嚷嚷,一邊第一個就跑出去。
甘素素則緊隨其後。
其餘人也都開始衝出去尋找。
“楚大哥,你說褚五原不會出事吧?”江怡忍不住低聲問道。
“說不準!”
楚牧峰搖搖頭,在沒有找到褚五原之前,任何猜測都是不成立的。
他也不希望褚五原出事,但這事誰能保證?
原本就是膽小怕事的褚五原,沒準真會成爲行兇者鎖定的目標,要是那樣的話,整件事就會變得複雜起來。
這個看似平靜的小島,現在是殺機四伏啊!
前院。
就在所有人上上下下尋找褚五原時,來到門口的楚牧峰忽然間看向不遠處一行腳印,眼神陡然一亮。
“鄭經理,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通往教堂方向的吧?”
“是啊!”鄭玉嬌點點頭說道。
“那剛纔去教堂的是誰?”楚牧峰眯縫着雙眼。
“是林平和,他去教堂找梯子。你也知道的,教堂是我們半弦酒店的儲物間,所有東西都在那裡放着。”
“剛纔颳大風刮的哪裡都是沙子,外面可以暫時不管,但酒店裡面我們想要擦一擦,沒有梯子的話夠不着的。”鄭玉嬌自然地解釋道。
“那咱們跟着腳印去看看吧。”楚牧峰指了指腳印說道。
“跟着腳印?”
鄭玉嬌臉色頓時微愣,然後猛然清醒過來,有些詫異地捂着嘴巴說道:“你不會是認爲褚五原的失蹤和林平和有關係吧?”
“我沒這麼說,只是想要去那邊看看而已,有問題嗎?”楚牧峰語氣平淡,但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堅定卻是不容置疑的。
“當然沒問題,走吧!”
兩人就沿着地面上的腳印向教堂方向前進。
幸好現在的大風已經停止,所以地面上的腳印很明顯,暫時還沒有被遮掩住,要不然的話,大風繼續刮動,地面上的腳印絕對會被掩蓋。
要是那樣的話,腳印不是通往教堂的,而是去別的地方,會讓事情變得更破朔迷離。
教堂前幾米處。
腳印在這裡忽然間變得多起來,除了之前的腳印外,還多出一行新腳印。
和林平和的腳印相比,多的這個痕跡明顯小了一號,像是女人留下的。
“咦!”
就在這時鄭玉嬌忽然發出一道驚奇聲,然後在楚牧峰的不解眼神中,她擡手指着不遠處的教堂窗戶,詫異地說道。
“楚警官,你看到沒有?教堂裡面怎麼會亮光?”
沒錯,的確是亮光!
楚牧峰的視線也被吸引過去,在教堂裡面有着一處光源,正透過窗戶散發出着溫和柔亮的光芒。
這絕對不是蠟燭,應該是手電筒之類的。
“咱們進去看看。”楚牧峰沉聲道。
“好!”
就在兩人走到教堂大門口時,楚牧峰忽然停住腳步,鄭玉嬌也跟着停了下來,然後滿頭霧水地看過去,略帶不解地問道:“楚警官,怎麼了?”
“腳印!”
楚牧峰指着地面上的白沙,緩緩說道:“你看到沒有?腳印消失了!”
腳印消失了?
鄭玉嬌剛纔的心思都被教堂裡面的亮光吸引,還真的是沒有想到這個,現在猛然聽到這話,便趕緊低頭看過去。
果然!
之前一直有的腳印,在這裡竟然消失了!
奇怪,這顯然有些不合理!
要是說林平和他進到禮堂的話,是肯定會留下腳印,不然這三米遠的距離怎麼跨過?
還是說林平和根本就沒有進去!對,應該是這樣的,要是進去的話,他肯定會發現亮光。
“這個教堂絕對有古怪,咱們兩個現在進去,但要小心點!不要破壞這裡的現場!”楚牧峰板着臉嚴肅地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鄭玉嬌臉色微微泛白,有些心神不安。
在推開門進去之前,楚牧峰又確定了一下,真的是沒有別人的腳印。
這座教堂只有這麼一扇門,這裡要是沒有腳印的話,是沒有別的地方能進去。
以他的眼力勁自然能分辨出來,地面上的腳印沒有被人爲掩蓋的痕跡。
吱扭。
當教堂大門被推開的瞬間,楚牧峰只是看了一眼便擋住了背後的鄭玉嬌,將大門重新關上,然後他神情嚴肅地說道:“鄭經理,麻煩你去將酒店所有人都叫過來吧!”
“爲什麼?”
鄭玉嬌眨巴着雙眼,剛問出這個問題,然後便驚恐地捂住自己嘴巴,眼神裡充滿驚恐地說道:“難道說?”
“對!”
楚牧峰點點頭,嘆了口氣說道:“總之,先把所有人都喊過來再說,這件事要當着所有人的面說說,無需隱瞞。”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鄭玉嬌轉身就匆匆跑了回去。
當鄭玉嬌離開後,楚牧峰就再度轉身推門走進去,他會支走鄭玉嬌,除了是讓她通知別人到來外,也是想要安靜檢查現場。
畢竟現場是不能被破壞的,要是說人多的話,現場肯定會遭受到人爲損害。而且實話實說,楚牧峰也不認爲鄭玉嬌就完全是無辜的,能排除嫌疑。
在整件事情沒有調查清楚之前,楚牧峰只相信自己。
教堂還是之前他和江怡過來時候的教堂。
這裡的窗戶很少,平常又沒有人過來,被當做雜物間後,室內空氣流通就成爲問題,所以說剛進來就會淡淡黴味撲面而來。
只是現在的楚牧峰卻是無暇理會所謂的黴味,他已經找到了光源,那就是一個丟在地面上的手電筒,電量明顯已經有些降低,亮光顯得有些微弱。
要是不靠近教堂,天不黑,再不仔細看的話,都未必會發現這束亮光。
沿着手電筒往上看,在天花板的橫樑上,正吊着一個男人。
儘管這時候教堂的光亮有些昏暗,但藉助着手電筒的餘光,楚牧峰還是能清楚的看到這個男人的模樣。
他臉色鐵青,雙眼緊閉,嘴巴半張半閉,嘴脣是紫黑色。
最重要的是,他就是褚五原!
三人組裡面的褚五原!
此刻褚五原脖子上繫着一條大拇指般粗細的麻繩!
麻繩通過他脖子繞到後背,然後穿過橫樑懸吊。
附近的話是沒有梯子的!
站在這裡的楚牧峰大腦急速轉動,不斷的分析着眼前的情況,臉上沒有絲毫畏懼膽怯的意思,反而像是被激發了心中的戰意,眼神璀璨。
“褚五原是繼趙大鵬之後第二個被吊死的人,他的死狀和趙大鵬是沒有什麼區別的,都是沒有例外的勒死!這種死法和褚五原說的陳江河的自殺是一模一樣。要說之前趙大鵬被吊死是意外,是演戲的話,現在肯定不是意外。”
“眼前的情況應該是有人扛着屍體,爬上梯子佈置好的。就目前的情況分析,褚五原應該是被殺在前,然後移屍在後,搬到這裡後才套上脖子吊上去。要不然的話,這麼高的地方,褚五原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說任憑行兇者殺死。”
“但是梯子呢?”
想要這樣作案的話,是必須有梯子的,沒有梯子就不可能說搬到橫樑上去,畢竟這個高度有些高,正常人沒誰能做到。
“又或者說不是梯子的話,是行兇者藉助着重物拋擲給帶上去的?沒錯,也有這種可能。只要在繩索的一段捆綁上重物,就能順利的將死屍吊起來!”
想到這裡的時候,楚牧峰雙眼盯視向褚五原。
“這個行兇者絕對是故意的!”
沒錯,楚牧峰堅信這點。
因爲要是真的想要殺人的話,是不會說還要將屍體明目張膽的暴露出來。
之前趙大鵬不就是行兇者當着衆人的面殺死的嗎?而現在褚五原被殺後,屍體也這樣堂而皇之的吊着,爲的不就是讓所有人都看到嗎?
這樣說地面上的手電筒根本不是行兇者丟失的,而是他故意放在這裡。
爲的就是通知!
行兇者製造出來這樣的死亡現場,要是說沒有人知道,那豈不是白費心機,因此必須有通過手電筒的提示,來讓人察覺到不對勁。
“這得多心理變態纔會這樣!”
楚牧峰眼神冷厲。
那麼這所謂的兇殺案是針對自己嗎?是因爲自己來到了月牙島,所以纔會發生這一系列兇案嗎?
不,應該和我沒有關係。
楚牧峰很快就否定這個想法。
自己前來月牙島原本就是臨時起意的,是沒有提前通知的,這樣的情況下,沒誰能料到自己會出現。
而且自己和他們又都不熟悉,在先前沒有暴露身份之前,行兇者根本不會針對自己這個所謂的神探。
要不是這個原因的話,只有兩種可能。
兇手要麼是半弦酒店的人!
要麼就是燕北大學的人!
到底是誰?
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就在楚牧峰的沉吟中,禮堂外面響起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很快一羣人就衝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被吊在半空的褚五原後,臉色驟變,發出一片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