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東窗事發

雖然有了尋訪方向,但是白雁手裡也沒有退伍兵的資源,如何是好?

她想了又想一直沒個頭緒,不禁有些發愁。唉,自己個人的力量到底還是單薄呀!

她坐到平鋪在房屋中間的地毯上,雙手抱膝看着蹲坐在自己對面的“逗號”。

“你說,我幹嘛說這個大話,淨給自己找麻煩呢?”

白雁和房東胖大媽聊天(因爲她兒子不久前剛剛退伍),問過之後發現,武警退伍是春、秋兩季,軍人則在夏季,安置工作一般會提前半年。

現在已經臨近放長假,這時候找人,豈不是癡人說夢!必須熟悉保衛工作還要開車技術好,說明不能用普通士兵,這就更增添了尋訪人選的難度。

不過就像大魏說的,獵頭就是爲甲方解決難題的,如果很好招甲方人力自己就解決了,幹嘛要花這個錢?話很直白,卻絕對沒錯。

逗號嗚嗚叫,似乎爲不能幫主人感到羞愧。白雁伸手揉揉它的小腦袋,苦笑了下。真是自找苦吃哦,你又不擅長這個……。

她忽然揚起臉。對啊,自己是不擅長,可也許有別人擅長或者有這方面資源呢?何必在這個關節上頭卡住,白白浪費時間?

想到這裡白雁立即起身找到自己手機,她要在各人脈羣和朋友圈問問看誰有這方面資源。

白雁覺得寧可自己不掙這個崗位的錢,甚至讓別人去掙都可以,只要把人找到兌現給王結的承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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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想整個人好像就走出來了,白雁開始在微信、脈脈、領英等各種渠道上發消息,然後盯着看,一有別人的回覆立即溝通。

兩三個小時下來雖然陸續收到些消息,有同情的、有詢問情況的、有給出主意的,但卻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

白雁精疲力盡,非常懊喪。

忽然,馬肖萍在微信上打招呼了:“親,你在找什麼人呀?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白雁愣住了。回答還是不回答呢?她想了一會兒,覺得業務歸業務,不該摻雜別的東西。於是把自己想找個什麼樣的人選通過微信說了下。

“我有朋友是退伍軍人,我幫你問問看。你把工作位置、甲方屬於什麼行業、有哪些要求、待遇和報酬詳細告訴我,我託他去聯絡聯絡。”馬肖萍回覆說。

白雁按她說的做了,不過並沒對此抱多大幻想。

在她印象裡馬肖萍還是那個有點“土”的樣子,但沒想到過了兩天對方真的發來兩個簡歷給她。

“這是我幫你選出來的,你可以聯繫他們談談看。如果成功就太好了!”馬肖萍在後面加了個笑臉的表情。

這兩個人分別來自陸軍和陸戰隊,談過之後白雁覺得兩個人都比較符合。

她發給王結公司的人力主管,結果其中陸軍那個因爲曾經擔任警衛,在行政面試後立即就被通知節後上班了!

這件事大大改善了白雁和馬肖萍的關係,她堅持把英燦給的一萬五千元報酬全給馬肖萍,肖萍知道她的不易,只同意收了一半。

白雁反思此事,明白了對別人的善意必須珍惜的道理。她開始逐漸修復與智亞同事的關係,恢復了和部分人的聯絡。

王結沒想到她真地這麼快就找到,對此非常滿意,覺得自己沒看錯人。

白雁在節前幫他解決了問題,做爲履行約定,他邀請白雁節後到公司訪問並籤一份供應商合同。

在王結來看這不僅是爲自己公司找到個新的供應商,幫了自己的校友,而且也讓他有理由和機會能更多地接觸、瞭解白雁。不知爲什麼,王結覺得這個女生和別人不同。

但究竟哪裡不一樣?他需要時間和機會來搞清楚。

馬肖萍挺高興的。

她這是第一次求郝正剛幫忙,對方立即幫助聯繫了安置辦和自己原先的老上級,跑前跑後不辭辛苦。

事情辦成馬肖萍覺得很有面子,也滿意郝正剛的表現,便提出請客。郝正剛倒也不扭捏客氣,跟着她來到附近的串吧大吃一通。

“謝謝你呵,這次我姐們說多虧你了!”馬肖萍開口總是那麼大大咧咧。

“客氣。”郝正剛覺得很有意思,這姑娘和朱曉茹是好姐妹,可兩個人性格截然不同。

馬肖萍看上去粗爽,實際不然。店裡的菜單她翻一遍就記住了,記得比服務員還清楚。可她又不像曉茹那麼軟糯溫柔。

真不知這樣兩個人,怎麼能成爲好朋友的?

“我其實還得謝你呢。”他嘴裡嚼着一朵大香菇含混不清地說。

“謝我什麼?”

“謝你幫那哥們找到好歸宿呀。”郝正剛解釋:“我們這些兵呵,退下來的時候普通戰士倒是好安置,特戰隊員就不容易。

你想,在部隊的時候拿高薪習慣了,一下子面對三五千的月薪誰也難轉彎不是。”

“哦——。”馬肖萍覺得可以趁機瞭解下對方收入情況,就問:“你們薪水和普通戰士之間差那麼多?”

“那當然!”郝正剛把筷子一放:“特種兵,那可是玩命的不開玩笑!錢少了誰肯幹?

當兵那會兒就知道演習、比武勝了,或者拿到名次都是有獎金的,將來退役時待遇也會有不同。所以全軍比武、武術大賽我都拼命奔獎盃去的。

誰知道後來組建特戰旅,說在全軍種內選拔,選上的薪水翻幾倍。那誰不眼紅?

可你知道有幾個選上?不是百裡挑一,簡直就是千里挑一呢!

選上以後也不是說你就能留下了,一次次淘汰呀。你要能抗住初期的訓練,在那麼多眼睛下邊不但要做到最好,還要選最正確的道路。

最後才能真正進入兵營成爲其中一員。唉,不容易!”他說着抓起瓶子將啤酒一飲而盡。

“額的娘,這筆錢也不好掙吶。”馬肖萍喃喃道。

“可不,這還是剛開始。”郝正剛說着又開了瓶啤酒:“我告訴你,每天早上起來先下水遊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那得遊多遠?”

“嘿,陸戰隊麼,不會游泳還行!我們要求是能夠在水裡呆六小時的,三個鐘頭不過是熱身。然後纔是跑步、舉重、格鬥這些。

傍晚還得下去遊三個鐘頭,這才能收兵呢。”

“真是太辛苦了!”馬肖萍一臉崇拜。

“辛苦不算啥。”郝正剛打手一揮。他聊起右側衣服:“喏,看到這傷疤麼?”

“這是?”

“子彈打了個對穿。”郝正剛呲牙:“訓練時用真子彈的。我爬上去,沒想到有顆跳彈,就這捱了下子。”

“你是因爲這個退役的?”馬肖萍問。

郝正剛搖頭:“這都不算啥。”他沉默了會兒,有些艱難地開口:“受不了的是,自己兄弟的傷亡。”

“和平時期,哪來的傷亡?”馬肖萍疑惑。

“和平是相對的。”郝正剛苦笑:“你們在這樣的環境裡自然想不到,可我們卻要去面對很多你們根本無法設想的事情。

尤其特種部隊,有事我們先上。就像亞丁灣、金三角這些我們都去過,你們怎麼可能知道?”

他給自己倒了滿杯的啤酒喝下去,低着頭好一陣,輕聲說:“那次抓毒販……。我們在水裡潛伏了一整夜。

邊防的指導員嘀咕說是不是不會來了,可他們突然就出現在那裡。兩邊一交手,他們火力居然不差。

側翼還安置了火力點掩護,有個武警一下就被打倒了。”

他說着、說着,聲音有些嘶啞:“那火力點它在個高處,旁邊是河道沖刷出來露着紅土的陡坡。

我倆,繞過去,要包抄……,他推我上去。

那傢伙很狡猾,我剛露頭左肩就捱了一槍掉下去然後就聽見他喊了聲撲到我身上……。”郝正剛咬住嘴脣不說了。

過了會兒,馬肖萍給他倒滿杯子,輕聲問:“後來呢?”

“上面丟下顆手榴彈。”郝正剛說,指指自己耳朵後面:“一塊彈片從這裡過去了。

我揀條命回來,我那戰友當時就不行了……。”他說着用手遮住紅了的眼睛。

馬肖萍不說話,過去在他身邊坐下,緊緊摟住他,伏在漢子結實的背上,感受着他的啜泣和顫抖。現在她明白了郝正剛的意思。

她明白了他對於“戰友”、“部隊”的理解是多麼的不同,那種生死之交產生的感情聯繫,不是一般人所能體會的。

他是發自內心的爲能幫那退伍兵找到工作感到高興,而不像多數男生那樣,因爲替女孩子做了什麼沾沾自喜。

知道這點,馬肖萍反而更覺得這是個可靠、可信賴的男人。對戰友有情有義,對家人又會差到哪裡?她覺得自己的選擇沒錯!

那天平時絮絮叨叨的馬肖萍一反常態當了整晚的最佳聽衆,聽郝正剛講軍旅的生活,和弟兄們之間的趣事,他們出任務的故事和在大海上護航時的見聞。

原來特種兵的生活是與危險、戰鬥分不開的,可不是她以爲的那麼光鮮。高額境外補貼、傷殘津貼伴隨的是一次次血與火的鬥爭。

這些人用自己的生命阻隔了危險,纔有了人們司空見慣的“和平”!

直到第二天走進大廈時,馬肖萍還在回想郝正剛給自己講的那些事。

她正摸出進門卡,忽聽到前臺那邊有人談論“智亞”。馬肖萍擡頭看過去,是兩個西裝男子在向服務員詢問。

有服務員知道的便叫她:“哎,你好,你不是智亞的麼?這邊有兩位先生正要去你們公司,手續剛辦完,你領他們上去吧。”

也沒多想,馬肖萍和他們一起上了電梯。出於禮貌她問了句:“你們是第一次來我們公司嗎?”

“是呀。”年輕的那個看看年長的,說:“我們是來找韓總的,他在嗎?”

“韓總,哪個韓總?”

“韓冬。”

“哦,你說的是韓董呵。這個我不知道,我只是個顧問助理,哪裡曉得董事會的事情?”

馬肖萍說着走出電梯,指指前臺:“請問前臺好了,她會幫你們聯繫。”

魏東這天早上來得比較早,他今天要提前看幾份簡歷,做好準備和江森一起面談渝州傳媒的投資者關係崗候選人。

忽然有人急匆匆地敲門,這不是曉茹。他擡起頭應了聲,進來的是竇天瀅。“怎麼了豆豆?”魏東詫異地問。

“大魏,不好了。”竇天瀅顯得很緊張:“有兩位先生說自己是律師,要找小韓董。

我告訴他們韓董平時不來公司,可他們不肯走,說是見公司負責人也行,有要緊事溝通。莎莉還沒來,你看……?”

“沃爾夫、婁總和安迪在麼?”魏東皺眉問。

“安迪來了。”

“帶他們到F室見面,請安迪過來和我匯合。”魏東說完放下手裡的資料。

高鳳在走廊上遇到魏東,茫然地問:“你找我?出什麼事了麼?”

“兩個自稱律師的找韓董,我覺得情況不對。”魏東說。

“我的天!”高鳳以手加額:“這仁兄不會又闖禍了吧?”

“不知道。”魏東湊近些低聲道:“人已經帶到F室了,我意思咱倆一起去打個招呼問問什麼情況。

如果嚴重的話我留在那裡拖住他們,你找藉口出來給孫瑤打電話。”

說着他們已經走到F會客室門口,魏東笑吟吟推開門:“早上好兩位,你們是哪家公司的?我是經管會高級合夥人魏東,有什麼可以幫你?”

“魏先生好。”這次年長的先過來打招呼:“盈樂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陳健,這是我助理。我們是來找韓冬先生的。”

“這是我們財務總監高先生。”

魏東說着與對方交換了名片並雙方落座,然後看看他們,問:“我可否問下兩位找韓先生是和我司有關的事務,還是因爲他本人的私事呢?”

“都有,否則我們也不會找到公司來了。”陳健保持着微笑回答。

魏東和高鳳互相看了一眼。高鳳先開口說:“韓董一般很少到公司來,他不坐班的。我們也不掌握他的行蹤。

如果和我們公司有關,可否先透露下,是哪方面的問題呢?”

陳健看看兩人略作思考,點頭道:“魏先生是合夥人,那麼也是有利益在公司了?

也罷,我實話實說。我們是受東南亞那邊拜瑞恩資本集團的委託而來的。

韓冬先生委託權某在拜瑞恩辦理的貸款涉嫌欺詐,拜瑞恩要求收回全款或按抵押條款收回他在貴司的所有股份……。

因拜瑞恩在中國大陸沒有代表機構,故其已將此事務全權委託本事務所辦理。”

“我可以問下,這個貸款是什麼時候辦理的嗎?”魏東問。

陳健不出聲地遞過來一份資料。魏東和高鳳分別翻了翻。

兩個人互相對望一眼。魏東道:“高總,請你去行政查下韓董在這個時間到目前爲止的境外出行或訂票記錄。“

高鳳點點頭,不做聲地走出房間撥通了孫瑤的手機號碼,正巧看見陳蘭從前臺那邊走過來,連忙上前拉着陳蘭匆匆走進D會客間。

“安迪,這大早上的你神神秘秘做什麼?”陳蘭不明所以。

高鳳沒理他,電話一通迅速而簡略地把事情向孫瑤急急講了一遍。

孫瑤沉默片刻在電話裡指示:“第一,注意消息不要擴散給員工;第二,設法聯繫韓冬的姐姐韓菊,請她立即到公司來!

我五分鐘內到公司,讓大魏務必穩住!”

關上通話,高鳳長出口氣。再回頭看。

陳蘭臉色煞白地站在他面前,揮舞着蘭花指,哭腔顫音地說了句:“韓冬這個廢物!

我們拼命往前衝的時候,他都在後邊幹了些什麼?他這是要把智亞給斷送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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