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文起與賈欣怡二人御劍來到祁連山的時候,澹臺明鏡已經等在了那裡,見他們二人落下劍光,連忙迎了上去,給了孫文起一個狠狠的擁抱,笑罵道:
“你這小子,這一年帶着弟妹跑到哪裡去了?我到北京找了你幾次都不見你的蹤影,又怕你在哪裡閉關修煉也不敢用通訊靈石聯繫你,要不是這次清河那小子的婚期逼近,不知要何年何月才能見到你孫大少爺的影子呢。”
孫文起一笑,道:“我還真是閉關修煉去了呢,你看,要是你不聯繫我,我就錯過了清河大哥的婚禮了。也算你運道好啊,我今天剛好出關,恰恰就收到了你的訊息,要是你早上那麼一天或是晚上那麼一兩天,說不定我就不知道了呢。”
澹臺明鏡搖搖頭,道:“算了,算了,不跟你小子貧嘴,這一點我不是你的對手,等進了我們家自會有人……”他突然醒悟到還有賈欣怡站在一旁呢,於是馬上改口道:“哎呀,弟妹還是第一次來我們家呢,這次可得好好招待你纔是,不然文起老弟豈不是要說我小氣?”
賈欣怡正在疑惑他剛剛說的那句話,但被他這麼一轉移,只好含笑回道:“明鏡大哥客氣了,我又不是什麼門派掌教、世家家主,哪用的着好好招待啊,只要有我一口飯吃,一杯茶喝,小妹便已是心滿意足了。”
澹臺明鏡被她這幾句俏皮話逗得大樂,大搖其頭的對着孫文起說道:“看看,看看,弟妹原本多實在的人啊,跟了你這小子之後,也學會你那一套了。唉,真是可惜了祖國的花朵了……哈哈哈哈……”說道後面,他自己卻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來來來,不說笑了,我帶你們進去。”澹臺明鏡一伸手,帶着孫文起二人向村子裡面行去,一邊行走一邊談笑不止。一路走進去,倒是有不少認識孫文起的青年弟子跟他打着招呼,三人走到村子中央那幢規模龐大的古屋前時,一個人影迎了出來。
“哥,文起大哥,你們來了,我等了你們好久呢。”這人影正是三年多不見的澹臺明珠,她一見孫文起身邊站着一個容貌清麗的女子,似乎和孫文起的關係非同小可,不禁睜着一雙大眼,問道:“這位姐姐是?”
孫文起疑惑的往一邊的澹臺明鏡看了一眼,澹臺明鏡尷尬的一笑,說道:“來,弟妹,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妹妹明珠,她年歲比你小了一些,你叫她妹妹就是;明珠,這位是你文起大哥的……嗯,妻子,叫做賈欣怡。”
賈欣怡倒是知道澹臺明鏡有一個妹妹,不過澹臺明鏡卻沒跟澹臺明珠說過賈欣怡的事情,其中的用意明眼人都是看的出來的。
見着眼前這個陽光明媚不差於自己的青年女子,賈欣怡再回想剛剛在村外澹臺明鏡說過的話,心中也明白了一些,不禁有些隱隱的吃味。不過她如今可不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立馬大方的一笑,走上前拉着澹臺明珠的手,道:“原來你就是明珠妹妹,我以前可是常聽明鏡大哥提起你呢,想不到竟是這樣一個花一樣的人兒呢,倒是令姐姐有些自慚形穢了。”
澹臺明珠原本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美貌女子有了一絲敵意,但聽得她竟是孫文起的妻子,再加上別人這麼和氣的跟她說話,也不禁生出一絲好感來,笑道:“賈姐姐說笑了,你才真是花一樣的人兒呢,妹妹跟你一比,可是無鹽相比之西施了,哪裡還敢自稱美貌來着。”
孫文起與澹臺明鏡兩人聽得她們在那彼此相捧,不禁哈哈大笑起來。澹臺明鏡道:“好了,你們就不要客氣了,等進了屋去你們再談吧。”
四人穿過屋子的前院,來到了中央的正廳,分主客做好後,自有僕人上前給他們一人倒上一盞熱茶。孫文起問道:“怎麼不見伯父他老人家?”
澹臺明鏡端起茶杯淺淺的喝上一口,道:“我爹他老人家這段時日正在閉關,將家族事務盡數交給了我管理,可累的我一天到晚都沒有時間修煉了,今天要不是去接你們兩人,只怕此時還在忙活呢。唉,這初次當家可真是累死人啊。”
孫文起道:“哦,老哥也是當家的人了?呵呵,恭喜恭喜!”
澹臺明鏡搖搖頭,苦笑道:“我原本也想着當家管事是很威風的事情,哪知道事情繁瑣的讓人難得空閒,老弟就不要挖苦我了。唉,你小子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整天逍遙自在,哪知道我的辛苦?我都覺得這樣下去,怕是根本無法安心的修煉了。”
孫文起見他一臉苦色,自然也知道他初次當家的艱辛,不想再說這無趣的話題,於是轉問道:“不知清河大哥的婚期是在哪一天,我們也好準備一番。”
“嗯,是在下月初六,算起來也就半個月的時間了。哈,你小子不知道,他如今被他老爹關在家裡,不許他出去廝混,可把他悶的要死呢,整天傳訊過來跟我訴苦,說什麼以後就算被吊死在一棵樹上了,再不能像以前一樣逍遙自在,那叫一個聲淚俱下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別人成婚一般都是喜氣洋洋的,唯獨這小子一副泄氣的樣子。要是讓人知道他娶到了修行界裡的第二美女柳熙雲,卻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不知會怎樣想呢。”
“哈哈,誰叫他嚮往的是什麼自由婚姻呢,可是生在世家之中,這還由得他自己麼?”
澹臺明珠見自己跟賈欣怡兩人插不上嘴,不由站起身來,鼓着小嘴道:“你們這兩個無聊的傢伙,一見面便說這些無趣的話題,我可懶得陪你們了,賈姐姐,我們出去走走,不要理他們了。”說罷,拉起賈欣怡的手,將她拖出去了。
澹臺明鏡和孫文起二人看着她們走出去,也不在意,繼續剛纔的話題,興致勃勃的說了下去。澹臺明鏡覺着喝茶不爽快,乾脆摸出兩罐老酒,扔給了孫文起一罐,然後拍開封泥,兩人邊喝邊談起來。
“老弟,要不這樣,反正我要代表家族去上官家赴宴,最近手頭上的事情都得暫時交給家族的伯叔管理,那我們乾脆早去幾日,一起看看清河那淫人臉上到底是一副什麼樣子,你看可好?”
孫文起也想看看上官清河此時鬱悶到了什麼境地,馬上應和道:“好啊,我們便早去幾日,好好的看看清河大哥臉上豐富的表情,要是等到婚禮那天,只怕便看不到了。”
“嗯,那好,我們明天便出發去河北,弟妹和我妹妹他們就遲些日子再去也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