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鋮微微的點了點頭,走到上官清河身旁,凝神看了他許久,才沉聲道:
“看看你這樣子,給我振作一點!”
上官清河呆滯的神情稍有緩解,看了看站在身前一臉陰沉的上官鋮,滿臉擔憂的道:“爹,熙雲被魔道捉去,只怕性命堪憂,我們可得儘快救她出來纔好。”
“這還要你說,不成器的東西。”上官鋮來回踱了幾步,道:“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那些魔道中人無緣無故的捉去熙雲丫頭,必然是有所圖謀,只要他們的目的沒有達成,定然是不會輕易傷害到熙雲的,當前我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等着魔道上門提出的他們的條件,然後再想辦法把熙雲救出來。”
聽了上官鋮的話,孫文起和水月等人不禁暗自點頭,果然薑還是老的辣,這上官鋮分析的一點都沒有錯,那些魔道中人如果真的是成心對付修行界各門派的話,就不會只抓去一個柳熙雲了。這次上官世家和柳家聯姻,邀請了衆多修士前來,不少人都是孤身上路,極易被伏擊的,如果魔道真是大舉進攻而來,那麼這次修行界不知要損失多少修士。
孫文起說道:“上官世伯說得不錯,清河老哥你也不必擔心。如果魔道中人不是爲了什麼目的,也不會放過那個前來報信的柳家弟子了,定然會悄無聲息的便將他們一行人盡數殺光,哪裡會讓我們知道。看來他們定是有什麼圖謀,所以才抓去了柳小姐以要挾柳家和上官世家,達成他們圖謀之事。”
上官清河臉上神色稍稍一緩,隨即又黯淡了下來,道:“那魔道中人行事毒辣詭秘,誰又猜得出他們是否真是爲了什麼目的呢。熙雲落在他們手中,怕是不安全的很啊。”
上官鋮冷哼了一聲,道:“生死自有天命,我們只要盡力而爲即可,那熙雲丫頭的生死安危,就得看她的福源是否深厚了,我們在這裡乾着急又有什麼用?”
“說得好!”一個聲音自外面傳了進來,隨之一個頭發花白的瘦削老者步入大廳,鼓掌道:“親家說的極是,生死安危自有天命,熙雲那丫頭能不能度過此次劫難,全看她自己的福分,我們只要盡人事而聽天命就行了,賢婿不要太過擔心。”
這老者正是柳熙雲的父親,如今的柳家家主柳時薰。他聽得自己女兒在半路被魔道劫去,又驚又怒,連忙帶着家族裡十餘名精幹弟子全速來到了上官世家,準備與上官鋮一起商量一個辦法出來,好救出女兒。
只見他滿臉愁色,擔憂之心不下於上官清河父子,只是他畢竟是一家之主,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在沒有摸清魔道中人的目的前,光着急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聽了上官鋮的話,他自然是滿口贊同,此時的當務之急便是穩下心來,等着魔道中人上門來提出條件。
上官鋮連忙迎了上去,道:“親家來的正好,我們正要商量出一個適當的對策出來,你來了就更好了。唉,說起來慚愧,我們上官世家連自己的兒媳都保護不了,當真是丟人丟到了極點,還請親家不要怪罪纔是。”
柳時薰先是對着上前來行禮的上官清河等人擺了擺手,讓他們不用多禮,然後纔看向上官鋮,道:“親家說哪裡話,這次的事情我們柳家的責任更大,沒有把熙雲送到上官世家便被人劫了去,實在是……唉,不說了,咱們還是商討一下應付魔道的辦法纔是。”
上官鋮道:“正是,正是,咱們還是先商量對策纔是,可不能讓魔道中人小看了我五大世家,這次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還真道我們都是軟柿子,可以任意搓扁捏圓的了。”
當下兩人分主客坐下,細細的商量起對策來。只是這次魔道的行動有些詭秘,讓人實在猜不出他們的目的何在,兩位家主只好打定了主意,到時候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
剩下的孫文起一干年輕修士,也是坐在一邊,互相討論着這次魔道中人到底是爲了什麼要劫去柳熙雲,要知道這可是正式的向修行界裡開戰,這麼大的事情,修行界不作出點反應是說不過去了。不想上次魔道偷襲修行界一些低輩弟子,各門派、世家只是查看一番,這回的事情便不能如此的小視了。魔道中人今天敢捉去了柳家的小姐,上官世家的兒媳,難不保明天就不敢對其他門派的重要人物下手。
直到日落西山,天色漸晚,廳中衆人仍是沒有商討出一個好一些的辦法來,畢竟不知道魔道中人的目的何在,又談什麼商討辦法?
“桀桀桀桀,這上官世家今天很熱鬧嘛,桀桀桀桀……”
一道陰邪到極點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那尖銳的笑聲直刺得一些修爲不深的弟子一陣耳痛,就連心神都好似要失守起來。“果然來了!”廳中中人心裡閃過一個同樣的念頭,都忍不住往外面跑了出去,想看看這次事情的究竟是怎樣。
柳時薰和上官鋮兩人修爲最爲高深(當然,除了孫文起那變態),當先閃身出了大廳,孫文起等一衆青年修士中的佼佼者緊隨而出。而一些修爲不高的修士則是反應慢了許多,等上官鋮等人出了大廳,方纔反應過來,跟着跑了出去。
上官鋮人還在廳中,已是大喝出口,道:“哪裡來的宵小之輩,竟敢到上官世家來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