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身體轉過來。”
白小未看着撞到自己的人,眼前的這人頭髮凌亂,只留給自己一個匆忙行走的背影。
陳悅然停下腳步,在原地僵硬地站着,背脊發涼。
“我叫你轉過身來,你聽見了沒有?”
白小未倨傲的聲音衝着眼前的背影大喊,三兩步走進陳悅然,用力扳過她瘦弱的肩膀,衝着陳悅然大叫“你耳朵聾了嗎?”
等到她看清楚這張故意掩蓋起來的小臉後,不由得一駭,“原來是你,陳悅然!”
“你好大的膽子啊,一大早就從房間裡跑到這裡來,想要勾引主人嗎?”
毋庸置疑,這條樓梯就是直達主人的住所的。
“小未姐,我沒有。”陳擡起乾澀的眼眸對着她說。
“沒有就最好,我看主人也不會看上你這種貨色的,你別白費心思了。”白小未倨傲地看着乾瘦陳悅然,一臉鄙夷地說。
“小未姐,我該煮飯去了……”陳悅然試圖找個可以離開這裡的理由。
“那麼慌張地要走開,莫非你又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沒,沒有,我,我只是怕耽擱做早餐的時間。”
陳悅然讓自己儘量說的自然一些,再說了她也沒用做了見不得人的事情,可是身體上傳來的疼痛還是讓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異樣。
敏感的白小未當然聽出了她語氣裡的不自然,還在琢磨着她言語裡的不自然,就撇到了地面一角上的那些殘破的衣服是被撕碎了的女傭裝。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誰的。頓時,胸腔裡裡升騰起來的火氣直衝腦門,倨傲的眼眸裡竄出了火紅的火把。
一隻青筋
冒出來的大手用力的緊攥着陳悅然的肩膀,令一隻大手用力的扇向她的小臉。
“啪!”
一個巴掌打在了陳悅然如水般的小臉上,火辣辣地疼痛着,耳邊也盡是巴掌造成的空氣振動,強烈的冷風使原本凌亂的頭髮更加的亂蓬蓬。這樣的狠勁自然也牽扯到身體上的疼痛。
“陳悅然,你這個下賤的賤人,居然跑去勾引主人,還騙我說沒有?”
“沒有是嗎?這就是證據。”
白小未破口大罵着,一手把地上被撕碎的女傭服惡狠狠的砸在了陳悅然是身上。
已經是一絲絲的女傭服,殘破地掛在陳悅然纖細柔弱的身上,接着而來的是白小未狠勁十足的三巴掌,陳悅然只知道身上被什麼東西覆蓋上,然後就是臉上火辣辣地,耳邊寒風瑟瑟。
她的身子隨着白小未的動作而顯得微微顫顫的,孤立無助的就如秋風裡飛墜土地的殘敗孤葉。
“證據都在了,我看你現在還怎麼抵賴,你還有臉見人嗎,不安首一個下人的本分,盡幹些見不得人的勾當,現在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主人牀上,是不是?”
白小未面目猙獰地說,兩手緊抓着陳悅然的肩膀,如同一隻全身帶刺的刺蝟,要把鋒利的刺刺盡她的骨肉裡。
“小,小未姐,我,我沒、有……”
陳悅然脆弱的聲音隨着白小未對她的搖換而顯的破碎,不知道是因爲是臉上是痛,還是因爲身體上的痛,還是因爲白小未對她的誤解,她的眼淚已經流下來了。
“沒有,你不僅僅狐媚惑主,而且還滿嘴謊言……”
“都這時候了還說沒有?難不成還是主人強迫了嗎!”
是
的,就是主人強迫她的,她對主人連一絲幻想都不敢有,她怎麼成了狐媚惑主呢。
可是,她如鯁在喉,即使她說出來,白小未怎麼可能相信她呢。
“主人是你這個下賤的丫頭可以沾手的嗎?陳悅然,你想都別想……”主人怎麼是你這種人可以妄想的呢!
“你這個狐狸精,今天,我就要好好的教訓你,讓你知道什麼人是你妄想也妄想不起的……”
白小未拎起拳頭,緊緊握住的大拳就往陳悅然身上任意亂撒。
佔着高出陳悅然半個頭的優勢,白小未動作更加順手,處處往死打。
一拳,兩拳。
每一拳都是一陣鈍痛,陳悅然死死的咬住下脣。
她很想放抗她,可是本來就疼痛的身子已經無力反駁了,她蒼涼的伏倒的樓梯的雕花扶手上,手裡緊緊攥着肖克先生交給她的藥膏。
那藥膏很小,這時候在她心中佔據的分量卻很大,甚至可以說,它卻成了她此刻唯一的牽掛。
她的注意力沒有在小白未的狠打上,全在手裡的那條藥膏上。她很害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它弄丟了,大掌越發用力地攥着。
潛意識地,她不想讓白小未發現她手裡的藥膏,她把它往身後安全,隱蔽的地方藏着。
所以,陳悅然只是靜靜地,默默地伏在樓梯的雕花扶手上,臉色蒼白的任由淚水滑落。
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被人這樣打着自己的身體和臉蛋了,以前只要是後媽賭博賭輸了之後,或是喝酒大醉之後,後媽就會這樣朝自己揮灑着狠拳。
沒想到來到城堡裡,卻遭惹上了小未姐,現在她可是毫無留情地毒打着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