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只是依稀間有淡淡的夕陽穿透了紗幔,照射在名貴的地板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彩,可是,陳悅然蒼白的小臉上依然是一張失去顏色的宣紙。
空氣中恢復了平靜,只是片刻之後。
“下牀,離開。”男人簡單,冰冷低沉的命令聲劃破了周圍難得沉寂下來的氣氛。
“給我出去。”再一次的,男人太過於冷凝的氣息再一次傳出,冰冷的音色裡還裹着明顯的不悅。
可是,還是有不怕死的女人,抑或是說那女人太過於迷戀她,如水的雙手就勾纏住男人太過於養眼的腰身。
王宇堯大手一揮,女人的小手從他的身體上滑落,她的身體也被他大力地甩落在冰冷的地板上。
“呃……”女人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惹禍了這男人,她匍匐在地面上,皺了皺眉頭,不敢再上前。
這下,還躺在大牀上的女人像是鎮嚇到了一樣。
“拿着這些,立刻消失在我眼前。”王宇堯將一堆錢甩落在大牀上。
下一刻,大牀上的支票如蝴蝶一樣飄飛了起來。
幾個女人黯然地看着錢,如果說,錢與這個男人,他們寧願選擇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斷了她們的念頭。
幾個沒有力氣的女人互相拉扯了下,扶起了彼此疲憊失力,體力大耗的身體。
她們只是手裡握着大牀上的錢。動了動櫻花般的紅脣,最後,卻是什麼都沒有說,在男人冷漠如冰的氣息下,乖乖地下牀,穿衣,乖乖地離開,雖然,她們看着他,兩眼迷戀,但是駭於男人的冰冷無情,她們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房門被關上的那一剎那,房間中只剩下王宇堯和陳悅然的身影了。
空氣中,還有濃濃的腥嗅味,陳悅然感到呼吸難受
。
王宇堯一身散發出過於冷硬的氣息,與這個充滿火熱熱情的環境顯得格格不入,完全想象不到他是剛剛熱情的創造者。
就像剛剛的那場激烈像是夢境一般,他們兩人都沒有動靜,只是,氣味依然時時刻刻地刺激着陳悅然的神經,讓陳悅然清晰地感受到內心的震顫。
她沒有辦法和這個男人一樣靜若泰山,神色依然。
王宇堯如屹立不倒的泰山一樣坐落在大牀上,剛毅魔魅的臉龐正朝着他的不遠處,黑墨一般的瞳仁盯視着陳悅然,看着她那張失去顏色的小臉,他犀利冷冽的視線中似乎還帶着難以掩飾的怒意。
陳悅然就像是一隻受到恐慌驚嚇的小兔子一樣,她依然死死地倚靠在門邊,雙腿蜷縮,兩隻手臂緊緊地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在那幾個女人離開的時候,她身後的房門有一瞬間的打開,但是隨着女人步伐離去之後,男人有控制地關閉了她身後的大門,讓她絲毫沒有離去的機會。
所以,她只能依然呆在她的小角落裡。
她知道男人正在看着她,但是她沒有看着他,掩首間,她躲藏着男人犀利如劍的視線,她的內心早已經被男人創造的熱情利劍給深深刺到了,讓她都滿臉受驚,無力起身。
那個男人就像是一個潛伏着的獵人,渾身散發出駭人的氣息,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而他,似乎就是在窺伺着她眼前的小動物。
似乎只要是她敢動盪半分,他都會熊撲上去,將他的盤中餐吞之入腹。
一室的熱情還沒有退去,男人就對那羣女人盡趕出門,而且態度是那麼的冷硬,陳悅然這個旁觀者,絕對可以感受到這男人對女人的冷酷無情,只是,現下,他趕走了她們,卻沒有把她也一併趕走,獨獨留下了她!
危險襲來。
男人那種高高在上,冷酷無情的狩獵者身份要對準角落裡卑微渺小,瘦小柔弱的她了嗎?
陳悅然蜷縮着身體,緊緊護住自己。
“把頭擡起來,看着我。”
陳悅然聽到男人太過於熟悉的嗓音,冷硬低沉,讓她的心頭突的一跳,她頭顱也下意識地抖動了一下。
還在掙扎的一瞬間,她像是感受到男人那股令她震懾的冷硬,她下意識地擡起了頭顱,望向男人的方向。
帝王牀鋪上,凌亂一片。
牀榻的一邊,那個高高在上,冷漠得難以接近的男人神色鎮定地半倚在大牀上,他一隻手臂倚靠在牀頭櫃上,看似慵懶輕鬆的模樣卻是給人莫大的驚詫,他的全身赤裸,完全暴露,無所顧忌別人的存在一般,那一身慵懶,輕鬆,冷漠的模樣卻像是山野間潛伏着的外表看似懶散,其實暗藏蠻力的猛獸。
他高大強健的軀體,充滿力量的存在,讓人沒有辦法忽視他的暗藏力量的存在。
赤裸懶散的他就這樣一直盯視着陳悅然,一瞬不瞬,而且要求她擡起頭來看着他。
只是,他的眸底是無波無痕,陳悅然的眸底卻是眸波四涌。
在這個房間裡,他總是以這種暴露,這種袒露,這種高傲,這種冷氣的姿態面向她。
在他看似面色依然的表面下,不知道蘊藏着怎樣的危險。
但,陳悅然當然知道,他是危險的,那種冷漠的危險,潛伏的危險。
“站起來,伺候我,洗澡。”男人不再是倚靠的牀頭,而是肆無忌憚地站起身來,隨着他的離開,他身後的熱情痕跡更是暴露無遺。
然後,有一股冷然的風襲向的陳悅然,她瞬間就感覺到周圍的冰冷的風絲穿透進她的衣衫,滲入她的毛皮血管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