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吹進敞開着的窗戶,也吹起了陳悅然臉上彎彎的笑容?梳洗完畢,陳悅然捧着插在養水裡的雕花花瓶上那一大束玫瑰花,溫潤的小手,輕輕一揮,水珠灑落在玫瑰花上更加滋養了玫瑰花的氣色,隨手擺弄着這討人喜愛的玫瑰花。
“查的怎麼樣了?”端詳着黑色辦公桌上的文件的王宇堯開口問道。
“主人,目前還沒有查到?”隱蔽在暗處的保鏢影子般隨光出現。
“查不到?這點小事都辦不了?”王宇堯和上手中的文件,厲聲道。
“主人,屬下會繼續查下去的?”
“退下?”
保鏢有如風速般退出了房間。
王宇堯停下手中的文件,移到落地窗前,沉靜地看着樓下靜謐的事物?沒錯,那個主動要求留下來的女孩兒是他的窺視對象,在她決定留下來的那一刻,他便命人查她的底細,包括觀察她。
王宇堯過於深邃的眸子,讓人看不出他的情緒。
緩步走向臨窗而設的寫字檯,定定地看着鏡頭裡面那一抹手捧玫瑰花的身影?筆挺的起身,邁着沉重的步伐轉身出了書房。
王宇堯推開房門,啪的一聲,發出一聲巨響。
房門被打開,捲起了寒冷的氣息。
“你這是在幹什麼?”王宇堯沉着臉,眸光掃過立於白色方桌旁的陳悅然,落至那一束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上,抿起了薄脣。
陳悅然沒有想到這時候有人來找她,停下手中的動作,望向聲音的來源,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會是主人。
“主人,你有什麼吩咐嗎?”陳悅然緩了過來,然後開口問道。
半響,沒有聽到主人的聲音,只見主人一身黑衣長褲筆挺地立在門邊,高大挺拔的身體向自己移動?陳悅然的心略微慌亂的堵堵的。
終於高大強壯的身體在自己面前停住,白色的燈光掠過他的身體在陳悅然的身上覆蓋上他的
影子,頓時使陳悅然覺得很有壓迫感。
主人的健碩的身材至少有一米八六,立於她的面前,陳悅然只及他的肩膀,倍感嬌小。
陳悅然就一直站在他的旁邊,不知道要說什麼。
王宇堯緊繃着面容,盯着那紅豔似火的玫瑰花,開口道“我的地方不允許出現玫瑰花?”
低沉的嗓音令她心裡發慌,擡頭看着眼前這張鐫刻般俊美又霸氣的臉頰,這麼近的距離,她可以這麼清楚看着他,近到似乎還可以聞到他身上發散而出的淡淡的幽香,那是木犀香的味道,很好聞。
幽幽的香氣中,陳悅然不安地嚥下一口氣,微微地後退一步以減少壓迫感。
“主,主人,那是別人送的?”
“我不管它是怎麼來的,反正我不允許它的出現。”王宇堯冷冷的開口,瞳眸掠過一抹心痛,似被什麼刺到心臟。
“丟了它?”王宇堯命令道。
陳悅然剛伸出蔥白的手指想要擡走雕花花瓶,沒有想到王宇堯勁手一伸,猛地一拉,抓起一大束玫瑰花。
“主人,有刺……”陳悅然被主人突如其來的動作所嚇倒,慌亂提醒道。
王宇堯面無表情地把它往敞開的窗口一丟,那一束玫瑰花就在空中劃過殘缺的拋物線,精準無確地從窗口落下。
陳悅然纖手捧起主人剛纔抓花的右手,再望向主人黑沉沉的臉,低頭喃喃道“主人,你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
“不用了?”
陌然生疏的語氣有一種幾人千里之遠的冰冷,陳悅然心裡更是一堵,她快速地搬來一張吊藤木椅移至他的身邊,轉身跑向了一樓大廳。
氣喘吁吁地跑到房間裡,趕忙打開了醫藥大箱,拿出一團棉花,再在它的上面倒了一些消毒水,捧着王宇堯受傷的手,掰開蒼勁的手指,仔仔細細地清洗着上面的血跡,在塗上薄荷藥膏,最後用白紗布一層層地包裹起來。
王宇堯沒有移開眼睛,墨黑的眸子暗如窗外的夜色,雖然她沒有對上他的眼睛,但是陳悅然依然知道面前的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方向,他在打量着她。
王宇堯那冷然深沉的視線是兩道令人無法逼視的鋒利光芒,她一直低着頭爲他包紮受傷的手,刻意忽略兩道令她不安的視線。
“我不允許身邊有不忠心的人,更不允許身邊有背叛我的人出現?”王宇堯用左手擡起她那尖尖的下巴,看着她那專注的視線,他發出如同警告的命令。
下巴被迫擡起,聽着他陰陽怪氣的嗓音,感受着他懾人的視線,她的心頭猛的一窒,聽話地點點頭。
城堡的水晶大門像迎接貴賓客般莊重地敞開,劃開了空氣中寂靜的因子。
傭人們都立在大廳中的兩旁,挺起筆直的身子低下頭畢恭畢敬地稱呼道“老太爺?”
大廳中的年邁老者,一身健朗,神采奕奕,不因年紀的增長,時光的洗禮而顯示出一絲蒼老?深邃的黑眸不難看出其依然精銳的光芒?威嚴的面孔給人以莊重之感。
王王宇堯顯然也沒有料到祖父還會親自上門找自己。
這位老者便是王宇堯的祖父,王氏集團的創始人王承爾,曾經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商業霸主,也是美國上層社會顯赫的貴族?他看上去是東方的輪廓,而王宇堯是典型的混血。
“祖父,今天有何大事勞煩得你大駕光臨?”生疏的客氣詮釋這個祖孫倆人之間僅有的一點血緣關係。
王承爾緩從大廳中走至王面前,雖然上了年齡,但是他的身材依然保持的很好,筆挺的西裝下是他高大的身材,從背後看完全看不出這是一位老人。
“宇堯,我知道你在黑道上擁有一些勢力,所以,我今天特意把他帶來,交給你訓練?”王承爾全身發出威儀的口吻。
這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才從老者身上轉移到他身後的小男孩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