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情敵成爲好朋友是一種什麼樣的概念?司徒沉磊覺得,如果說沈君瑜和葉子銘是兩個奇葩的話,那麼他就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喂,愣着幹什麼呢?”這時候葉子銘的聲音忽然打斷了他,看那副樣子,像是已經做好了準備要去做什麼了,司徒沉磊急忙把情緒平復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就趕緊迎了上去。
臨出去的時候還不忘帶上自己身邊的人,雖然對他來說,自己身邊的下人並沒有沈君瑜管教出來的那麼聰明幹練,但是人都是有腦子的,他相信,雖然自己沒有訓練過什麼,身邊的人應該也不會很讓自己失望到哪裡去。
時間已經不早了,現在是半夜,能不能找到漠小雪只能適時,如果被有心人發現了豈不是還要換地方,那就再次撲了一個空。
司徒沉磊總覺得,這件事情發生的蹊蹺,怎麼這世界上就會有那麼巧的事情,在漠小雪這麼久纔出門一次的時候下手。
而且正好能夠趕到她的身邊沒有人。
這哪裡是早就計劃好的?裡應外合才能做的這樣天衣無縫,就連一向精明的沈君瑜也沒有辦法一下子得到確切的消息,難道是漠小雪的身邊出了什麼人成了奸細?
如果真的能夠印證自己的猜想,司徒沉磊總覺得事情好像越來越麻煩了,果然,像他們說的一樣,漠小雪在娛樂圈裡面就像是一個迷,身邊所有發生的事情也接二連三的帶着謎團。
可是越是這樣的神秘,卻更加讓人着迷。
夜已經深了,漆黑偌大的工廠裡面只有漠小雪一個人,她天生怕黑,神經敏感的她從小就對什麼鬼神執迷的很,所以自然是覺得,在這樣容易受感染的環境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出現,越是敏銳就越是難以平靜下來。
整個人都精神抖擻着,豎着耳朵在聽着身體的旁邊究竟有沒有什麼不該出現的聲音,可是殊不知,這樣的動作和表現只會讓她更加覺得害怕罷了。
該死的杜茜!她終於忍不住怒罵,白白浪費時間找來了幾個彪形大漢,不是說要他們看着自己不要逃跑嗎?現在又是怎麼個情況?
把她留在這裡一個人還不如讓杜茜狠狠的和她鬥嘴,起碼那樣覺得並不孤單。
輕微的嘈雜聲傳入耳朵裡面來,漠小雪下意識的警覺,如果說的再準確一點的話,那就是她甚至連自己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仔仔細細的聽着那微小又開始逐漸變大的聲音緩緩靠近。
“有……有人?”她輕輕開口。
在寂靜無聲,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面就像是掉在地上的銀針一樣,十分的清亮。
忽然間,手指間好像竄過去一個毛茸茸的東西,還是速度很快的那種,神經敏銳的漠小雪嚇了一跳,差點就在地上翻滾了起來。
可是即便再怎麼害怕,她也是很清醒自己是一個孩子媽媽,也許媽媽的天性就是默默的守護着自己的孩子,即使自己再怎麼難受,只要是爲了自己的孩子,一切都要別提而論。
孩子?漠小雪突然想到,急忙將手在後面折射過來,被綁着的雙臂用力向前甩,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的肚子,輕輕的撫摸着裡面的那個生命,好像一切的恐懼都被擱置到了一邊。
沒事,不管怎麼樣,她還是值得慶幸的,畢竟肚子裡面這個生命一直都在陪着自己。
沒過多久,漠小雪這邊沒有了聲音,可是剛剛那種慎人的聲音還是再次起來了,漸漸的,聲音逐漸變了一個調子。
“吱……吱吱……”
是老鼠啊,漠小雪如釋重負,忽然覺得心裡面放鬆許多。
剛剛想明白,很快就又再次陷入了茫然,怎麼現在的老鼠膽子都這麼大了居然都不怕人,任憑漠小雪坐在地上被綁着手腳,再怎麼嚇唬也沒有辦法讓他們離開,一直唧唧喳喳沒完,好像發現了什麼新鮮的食物一般。
着讓漠小雪心煩,難道現在的老鼠都成精了,可以咬人?
的確像她心裡面想的一樣,很快那些老鼠就在她的周圍開始搖搖晃晃,不停的爬來爬去,這怎麼辦纔好?漠小雪急得團團轉,可是偏偏手腳被綁的死死的什麼也做不了,她簡直是要哭了,從來都沒有遭遇過這樣的對待,到底怎麼纔是。
漠小雪恨不得馬上把杜茜那個女人叫道自己的面前來,好好的問一問她到底爲什麼要這樣做?
“啊……不要過來,你們這些死老鼠,救命啊,外面有人嗎,啊……”她的慘叫聲一層蓋過一層,漠小雪已經盡力了,她用盡所有的力氣將自己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千萬不要傷害到自己的孩子。
那些老鼠就好像着魔了一般,在黑夜裡面顯得異常可怕,身上的細菌也是遍佈,可是就是這樣的一種生物,卻在漠小雪的身上爬來爬去。
她怎麼遭受過這樣的對待,這時候的她倒是有些想念柏麗了,不管兩個人怎麼打架,起碼她不會對自己做出這樣噁心的事情來。
這不明擺着嗎,爲什麼杜茜會將自己一個人關在這裡?不就是想要讓她沒有辦法逃跑,然後受到這一切的對待嗎?
老鼠這種東西是真的沒有任何人性,漠小雪的身上就好像帶着食物的香氣一般,用力的啃咬着,直到那一層厚厚的衣服被撕爛,涼風刺骨。
沈君瑜,如果你再不過來救我,不是見不到我,就是見不到你的孩子了?再或者……兩個人都見不到。
漠小雪的推用力踢打着,想要用自己僅有的力氣將那些老鼠驅趕到一邊,可是終究還是徒勞,眼睜睜的望着那些畜牲把自己的衣服撕碎。如果自己的衣服不是厚的話……漠小雪不敢想象,會不會等到有人來救她時候已經面目全非。
杜茜怎麼這麼狠的心,兩個人之間究竟有什麼深仇大恨,漠小雪想破腦袋也沒有辦法弄清,關於訂婚典禮的事情,那是沈君瑜的所作所爲,實際行動上又不是她願意的,更何況,心善如漠小雪,怎麼去招惹這樣的女人,還不是惡人先告狀,最後又落得了一個被嫌棄的下場,真是可笑。
“啊啊啊啊!你們都給我滾開,滾開!不要傷害我的孩子!滾開!”漠小雪用力的驅趕着,她只能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手腳並用,也沒有辦法做到驅趕乾淨。
杜茜還算是有心機,怎麼會留着漠小雪一個人在這裡待着?好不容易抓到得人要狠狠地趁着這個機會泄憤纔是。
所以在工廠的外面,一直都有幾個人把守着,他們不是聾子,這種條件下人很容易淺眠,被尖叫聲吵醒之後便清楚了發生了什麼。
那是杜茜離開的時候特意囑咐的,要在漠小雪的身上撒上一些食物的碎屑,最好是可以沾到全身到處的那種。
下人聞言,嘴角抽了抽,這心也是真夠狠的,虧的人家還是一個孕婦,否則的話會不會下手更加的狠毒?
其實一個彪形大漢不怕死的站了出來,義正言辭的替漠小雪辯解道:“小姐,要我說你們兩個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這樣互相的爲……”
“我看你也是想讓我給你出更變態的刑罰?”淡淡的語氣無悲無喜,可是單單就是這樣剪短的幾句話,讓人覺得心裡面很恐懼,像是變態的刑罰一般,讓人難以接受。
聞言,哪裡還有敢給這個女人說話的人,彷彿情敵就是真正的深仇大恨,讓人沒有辦法脫離一般。
身爲男人的他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去體會這時候一個女人的內心,可是偏偏的被他們趕上了,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的,誰讓他們的身份被冠上了一個特殊的身份――下人。
聽着漠小雪的慘叫,他們也實在是於心不忍,這還是一個孕婦,有幾個下人差點就忍不住進來幫忙,卻被身旁較爲理智的下人及時拉住,除非是不想要命了,否則沒有經過杜茜的允許,誰敢上去幫她?即使心裡面再覺得過意不去也必須忍住。
長時間的下人生活讓他們在精神上都有些自我麻痹,總是想着這件事情和我沒關係我只是按照吩咐做事人的內心就會好受很多。
不過這一次,杜家的大小姐是真真正正的讓他們開了眼界了,大概這就叫做最毒婦人心吧。
半個夜晚的時間下人們都是聽着漠小雪的慘叫聲度過的,誰也不敢多做什麼,就這樣,慢慢的天微微亮。
率先醒過來的男人揉了揉眼睛,伸了一個懶腰之後仿若想起來了什麼,便沒有再懶惰下去,急忙起身望向那屋子裡面被折騰了半宿的孕婦。
一進屋子裡面,到處都是什麼東西腐爛變臭的味道,噁心極了,不知道漠小雪這一晚上是怎麼度過的,屋子裡面一點聲音也沒有,這可是嚇壞了那個男人,萬一漠小雪死了,那麼可是要負責法律責任的,死人對於什麼人來說都是一件大事,因爲會變得十分的麻煩。
他試着說話,一邊說着一邊往裡面走:“喂,還活着嗎?喂?”
走着走着,他的腳底下感覺到了好像踩到了什麼一樣,急忙的打起精神來看了看下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