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腦子一白，這臭東西又想幹齷齪事了，當她白癡麼？真是氣死了，擡腿就踹，專挑他脆弱的地方下腳。
凌南珏躲閃不及，被她的腳跟踹到大腿根部，雖然沒中要害，但也是很要命的，當即捂着襠部從她身上翻了下來，蜷縮成一團，痛苦的喊道：“你瘋了你！”
下手這麼重！
不，是下腳這麼重！
黎莘爬起，居高臨下冷冷睨着他：“活該。”
凌南珏臉色都白了，冷汗從額跡冒了出來，顧不上回嘴，仍蜷縮在地上緊緊裹成一團。看那樣子，似乎真的很痛很痛。
黎莘狐疑的盯着他。
莫不是……真的踹傷他了？
“喂！”
她試探着伸腿踢了踢他的腳丫，沒反應。
男人雙眼緊閉，菱脣緊抿，沒有動彈半分。
黎莘這下有點慌了，如果力道夠大，踹男人襠部下腳過重也是會要人命的。她慌忙蹲下，搖了搖他：“凌南珏，你別嚇我。”
“唔。”
好歹還有點意識在。
黎莘摸了摸他冰涼的額頭，心裡怪自己還是太莽撞了，不該死命反抗，沒輕沒重的傷了人家，這下可好，還不知闖了什麼大禍，說不定當真絕了人家的後。又惱又悔，憋着一肚子氣把他雙手從襠部挪開，想幫他看看……
“你！”
背上一緊，她被他用手摟住，用力壓在胸前。
黎莘擡起頭，怒道：“你這人……”
“黎莘。”男人的眼睛黑亮深邃，“別走，讓我抱抱。”
黎莘渾身一僵，沒有說話，卻也沒再推開他。
藉着酒勁，凌南珏慢慢閉上眼睛，感受着懷中女人溫軟的身子和馨香的味道，輕輕的像是自言自語：“黎莘，問你個問題。”
“你說。”
“你覺得我帥嗎？”
黎莘愣了愣，沒好氣道：“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忘自戀？”
他沒跟她鬥嘴，反而又問：“那你喜不喜歡我？”
“……”
黎莘頓了頓，心裡像是突然被電了一下似的，電流漫過四肢百骸，她的身子一下子癱軟下來，伏在男人寬厚結實的胸膛，驀然紅了臉，低聲道：“不喜歡。”
“口是心非。”他嘲笑道。
她不甘心的反問：“你是人民幣嗎？非得人人喜歡？”
“我是認真問你的。”他淡淡的說，“如果一輩子要你待在我身邊，不準離開，你願不願意？”
黎莘沉默。
“現在你是我的法定妻子，按律法你是該留在我身邊。但我要的不是禁錮，而是你心甘情願。”
“心甘情願？”黎莘冷笑，“如果我不愛你，怎麼會心甘情願？”
“就算爲了你的孩子們也好。”他低語。
黎莘再度沉默。
凌南珏摟緊她的身子，呼吸在她頭頂忽輕忽重。女人身上的香氣，說話的態度，處事的性格，甚至抱在懷裡給人的感覺，都那麼陌生又熟悉，令他欲罷不能。他知道，這是對貓兒的執念在作祟。從她身上，他能不斷真切地接觸到貓兒，他只是迷戀這種感覺，而對黎莘這個人，除了憐惜和愧疚，沒有摻雜愛情。
對，沒有愛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