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翎羽走出酒吧,沿着路邊往前走。
她對這裡不熟悉,不知道怎麼坐公交車,只能攔計程車了。
在酒吧門前也是可以打到車,可是她怕覃連峰追出來,自己根本不想再去面對那樣尷尬的事情。
水翎羽走得差不多,在其中一盞路燈下站着,左顧右盼地留意着車。
昏黃的燈光照射在水翎羽身上,彰顯出朦朧的美,遠遠看去時,更容易讓人注意那清靈不可方物的姿色。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水翎羽決定將之忘卻,不要再去多想,那隻會讓她覺得痛心??
一輛黑色豪車在水翎羽面前停下,她轉過臉,只看到汽車周身的黑,在摻着夜色的光線下咄咄逼人。
然後車窗降下,露出那鬼斧神工的臉廓,一雙眼眸漆黑如墨,深不見底的叵測,正冷冷地直視着水翎羽。
水翎羽因他的出現而愣在那裡,一時忘了反應。
“要我請你上車?”唐鶴涵慣有的低沉帶着不可違抗的威嚴。
水翎羽回神,上前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坐在唐鶴涵對面的位置。
這麼長時間了,確實打不到車,最關鍵她不敢不聽從。
車子穩穩地行駛着。
水翎羽面向車窗外,靜靜地。
她第一次坐大哥的座駕,寬敞而靜謐,卻在這封閉的空間裡異常壓抑。
是的。
只要是和大哥在一起,總覺得空氣中的氧氣不夠供養,稀薄的很。
路程中都是沉默的,一直進入山頂別墅。
下了車,水翎羽遲疑地走在後面,看着前方偉岸的背影,想着白天在公司裡聽到的事。
還是問了出來:“大哥……你是不是要收購時商雜誌社啊?”
唐鶴涵斂步,微轉過身黑眸冷凝着她:“怎麼,有意見?”
“不是,我就是問問……”其實水翎羽是很想問大哥爲什麼要去收購時商。
但是看到那雙眼眸裡的深沉,話就變得非常沉重,說不出來了。
“還是羽想替覃連峰說好話?”唐鶴涵沉聲,眸光凜冽。
“什麼?和他有什麼關係?”水翎羽不明白地問。
“覃連峰是覃塘棟的獨生子。羽是真的不知道,還是想在大哥面前裝無辜?這個樣子確實和那個女人很像,懂得迷惑男人。”
覃塘棟?那是社長麼。覃連峰是他的兒子?
那不是??
“大哥,我真的不知道??”水翎羽慌忙解釋。
“不知道?羽不是想依靠着覃連峰來逃離大哥的麼?羽,大哥說的對不對?”
唐鶴涵擡起腳步,優雅卻帶着強烈的威懾性靠近。
壓迫感越來越重地擠壓着水翎羽弱勢的身體,讓她的呼吸困難。
被看穿後的一語中的,就像兇殘的手生生剝開了水翎羽薄弱的防護膜,她的小心思無所遁形地露在了那鷹銳的視線下??
“我……我沒有……”水翎羽沒有承認,視線卻一直垂着,又不得不戒備着那靠近的頎長身影。
人受到危險威脅時,總會本能地尋求保護。
在她往後退時,唐鶴涵以猝不及防的氣勢鉗住她的臉。
將她帶到近在咫尺的距離,凌厲的氣息密不透風地裹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