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八章 會有那麼一天的
?水翎羽嚇得身體一顫,緊緊地閉上眼睛,被迫地承受着那施加在脣上的力度。
本來捏在手中的畫像早就脫離,飄落在了地毯上,被忽略,但畫中人冷漠不可侵犯的氣勢卻無法忽略,哪怕是臉廓的每一根線條,都能讓人不寒而慄。
唐鶴涵啃噬吞嚥着那柔軟的嘴脣、天鵝絨般的舌頭,似乎要將水翎羽整個吞就去,只要那樣才能滿足。
一邊掠奪鮮美的味道,一邊鷹隼般的黑眸暗暗擡起,落在閉着眼睛顫抖的那張臉蛋上,視線森冷地纏繞着她……
水翎羽完整無缺地回到成默的店內,手上還拿着的是捲起來的唐鶴涵畫像,她都忘記要放在車裡了。
“怎麼現在纔過來?”看到水翎羽一下車,成默立刻走了上去,問。
可見他也是等急了。誰知道陰晴不定的唐鶴涵叫她過去是不是真的只爲了吃一頓飯。
“哦,上菜有點晚。”水翎羽想到唐鶴涵對她做的事,似乎到現在腦袋裡的氧氣都還供不應求一樣。
甚至有着慌亂的後遺症。
“什麼事都沒有?”成默看着水翎羽的臉色,半信半疑。
水翎羽想找理由,才後知後覺手上的東西:“……因爲吃飯前畫了大哥的畫像。”
成默拿過去,打開一看,確實是唐鶴涵的畫像,他有所不解,問:“他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知道。”水翎羽沒有和成默說唐鶴涵是想讓這張畫貼她牀頭。
她知道,放着一張這樣的畫像在自己的臥室,那樣的存在感是一種靈魂上的折磨。
不說,是不想讓成默擔心。
成默曾經想過唐鶴涵是不是對水翎羽有着其他感情的因素,但是那天在唐氏集團親口問出,也特別留意了唐鶴涵的臉色。
什麼都沒有看出來,連個眼神都未變一下。
到底是他太過深沉,讓人揣測不到,還是根本就沒有感情?
抑或,只是爲了報復而折磨……
但是眼下又怎麼解釋?爲什麼要水翎羽畫這樣的畫像?
他相信,唐鶴涵這種人絕對不是個無聊的做些沒有意義的事的人。
“叔叔,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麼?”水翎羽問。
成默回神,看着水翎羽,半晌才問:“小羽是不是非常想離開唐鶴涵?”
水翎羽眼神微閃,低下臉。
離開唐鶴涵對她來說是世界上最奢侈的事情,她不是想不想,而是敢不敢,因爲不敢,所以纔不願意去想。
“會有那麼一天的。”成默摸了摸她的腦袋,眼神有些失神。
水翎羽不解地看着他,想來那是對她的安慰,免得成默擔心,違心地點了點頭:“嗯。”
水翎羽回到山頂別墅,進了自己的房間,那幅畫像還在她手中。
盯着牀頭牆壁的位置看着直髮愣。
真的要把這張畫像貼上去麼?那不就是天天一轉眼就會看到麼?
水翎羽內心百般不願,可是那是唐鶴涵的命令,如果被發現她的違逆,下場又是她害怕承受的。
權衡利弊之下,最後還是準備將畫像貼在牀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