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覺得這是大哥的錯？”唐鶴涵在沙發上坐下，長腿交疊，深沉的氣勢一覽無遺。
水翎羽的眼神類似瑟縮地顫了一下，沒有一開始的底氣：“我不是這個意思，就是希望大哥不要讓司機監視我，我也有人權……”
雖然‘人權’這個在每個人身上都會有的權利，但是在唐鶴涵面前從來都是形同虛設。
可難道要一直都這樣監視她麼？每個人都有隱私的好不好？
想到‘隱私’兩個字，水翎羽再次在內心深深嘆氣。
“說完了？”唐鶴涵問，那意思好像是他還沒有聽夠。
水翎羽眼睛不安地眨了眨，一種危機感在身體內亂竄着，讓她防備起來。
微低着腦袋，視線盯在地上，硬着頭皮說：“我今天恰巧碰到衛擎風，和他聊了一會兒……”
“如果不是安凌打電話過去，羽確定聊的就‘一會兒’？”唐鶴涵黑眸直視的迫人。
水翎羽聽他這麼說，急了：“本來就沒什麼好聊的。就說了漫畫書的事，我也是剛知道他是出版社的總編。大哥，你放了衛擎風怎麼沒有說？我還以爲……”
“大哥在羽的心裡就是不講道理的？”唐鶴涵問。
“不是。”是。水翎羽心裡說，視線閃爍。
唐鶴涵看着她不會掩飾的表情，直接要求：“以後如果再有‘碰巧’的事，實在避不開，就打電話給大哥。大哥來解決。”
水翎羽愣愣地看着一點都不像開玩笑的唐鶴涵。
如果她不願意，下場會比較慘吧？
如果她答應，以後的日子纔會舒坦些，畢竟面對唐鶴涵渾身散發的強大氣流實在是膽戰心驚。
再說了，她也覺得和衛擎風之間沒有必要再接觸，曾經的事情就讓他消逝了，不想再來一次。
“知道了。但是，大哥能不能不要讓司機監視我啊？我做事會有分寸的。”水翎羽說。
“不行。”唐鶴涵直接拒絕。
水翎羽臉色都變了，瞪着沙發上的人。
“大哥應該換位思考下，如果我讓人監視大哥，大哥會高興麼？”水翎羽不滿地問。
“會。”唐鶴涵開口，依然是任何遲疑，哪怕一秒的停頓都沒有。
反倒讓水翎羽愣在那裡，覺得他可能是沒有聽懂自己的話，再次說：“我讓人監視大哥的一舉一動，大哥願意？”
“願意。”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
“大哥這是對我的不信任！”水翎羽說。
“這是保護羽。”
“我爲什麼要保護？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出個門還能被人陷害不成？”水翎羽不解地問。
“羽知道，你在大哥心裡的重要性。”
水翎羽啞然地看着他。
想反駁的話到了喉嚨口都嚥下去了，說不出來。
重要到時時刻刻都要在他的掌控下麼？重要到不敢放鬆一分一秒麼？
確實如他所說，她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這麼多年，她就算看不透，心也感受得到。
唐鶴涵想要的，至始至終都是那麼鮮明，就像一條筆直的線路，沒有一點點的彎曲。而在線路的盡頭，站着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