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我和以前比起來，是不是變了？我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一定是善良的，現在呢？”水翎羽並沒有特意去等李然的回答，自顧地說，“因爲知道衛擎風喜歡我，所以知道怎樣的說法能傷到他。而唐鶴涵，似乎是……百毒不侵，刀槍不入，好像一點弱點都沒有。以前我媽媽說她抓住了唐鶴涵的弱點，可惜，她沒有告訴我就離開了人世。如果我知道，是不是就不會如現在這般無路可走了？”
“你媽媽說過？”李然訝異。
水翎羽點點頭：“我卻一點都看不出來，唐鶴涵的弱點到底是什麼。連孩子都不是他的弱點，還能有什麼？”而且事情發生在安落心死亡之前。
李然也絞盡腦汁地想着，說：“確實很難看出來，唐鶴涵那個人處在高位，凜然不可侵犯，會有什麼樣的弱點呢？親情，愛情沒有一個有麼？唐鶴涵沒有愛情，那剩下來的是親情？那時候，你媽媽生活在唐家，然後看出來的？”
“不會。”水翎羽很肯定地說。
親情？唐鶴涵如果有親情，那麼爲什麼對自己的父親和親弟弟那麼冷淡？甚至下手毫不留情。
所有的可能都變成不可能，水翎羽實在想不出來。
想不出來，那就是對唐鶴涵毫無辦法。
因爲，她的弱點太多……
衛擎風的存在成不了任何威脅，水翎羽依然和唐鶴涵糾纏不清，甚至是一起吃飯，在他別墅裡過夜，甚至送水翎羽回公寓，抱着下車……這些都是於石查來的訊息。
可每一條訊息都炸得費雪腦袋發矇。
這叫分開？唐鶴涵承認殺害安落心，卻沒有教他們分離，這算什麼？
“水翎羽可真賤，對殺害自己媽媽的人都能面對，容忍！”費雪臉上憤恨至極。
於石站在一旁沒有說話。
“如果衛擎風發瘋，動用他全部的手下，那還能和唐鶴涵抗衡，他卻沒有那麼做。爲什麼？”費雪揪着眉頭，似乎在絞盡腦汁地想，“是水翎羽的阻止？她雖然想着處處逃離唐鶴涵，在我看來更像是欲拒還迎。”
“或許她根本就不想鬧到那個地步，對衛擎風也沒有好處。水翎羽知道唐鶴涵的權勢。”於石插上一句。
“只要有心，這個世界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說到底，衛擎風也沒那麼喜歡水翎羽嘛，要不然的話還不拼死拼活了？”費雪冷冷一笑。
“喜歡一個人，就是處處爲她考慮，在她的角度上考慮問題。這也是最不得已的選擇，甚至是更痛苦。”於石神情微微恍惚。
費雪看向於石，訕笑着：“你這是在同病相憐麼？”
於石回神，沒有否認：“是又如何？你不是一開始就知道？”
費雪臉色不高興着：“以後不要在我面前說這些，我喜歡的人只有唐鶴涵。”
於石便沒有說什麼了。
而費雪現在心心念念着要將水翎羽從唐鶴涵的心裡除掉，想盡任何辦法。
“如果衛擎風半死不活的，何不我們幫幫他，那樣鬥起來纔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