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表白

獵愛,染指冷情少主36,獵愛,染指冷情少主36 表白 33言情

安聿鴻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坐起身來,忍不住扶着額頭髮出一聲呻吟。可是,突出其來的一陣寒意使他的動作猛地停住

。目光從自身的不着片縷轉到牀單上那一抹殷紅,頓時,猶如一盆冷水當頭淋下。

是真的!原來,昨晚發生的一切並不是做夢!

顧不得多想,匆匆抓過一件睡袍披上就往外衝,剛打開房門,突然怔住。

景鶴穿戴整齊,正安安靜靜地坐在客廳裡。聽見門響,擡起頭來,兩人視線交匯,她很快地垂下眼簾,表情卻很平靜。

只是,這種平靜令安聿鴻隱隱感到不安!

他抿了抿脣:“小鶴,昨晚……”

她突然像受驚一樣霍然站起,臉色發白,飛快地打斷他的話:“安大哥!早餐已經做好了。”

安聿鴻蹙了蹙眉:“小鶴……”

“時間不早,我該出門了。”她抓起小皮包,掉頭就走。

“小鶴!”安聿鴻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扯住她。

景鶴停下來,卻不回頭。

他不敢太用力,也不願就這樣放手讓她走了,只能語帶歉疚地道:“對不起!小鶴,我,我昨晚喝多了……”

她沉默着,片刻之後,微微顫抖着道:“其實……其實這也沒什麼!畢竟安大哥幫了我這麼多……”

安聿鴻的臉色變了,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你這是在說什麼?!”

卻聽她繼續夢遊似地說下去:“……我,我不會介意的,你也別放在心上……不過,也許,我還是,搬走的好……”

“夠了!”怒氣上衝,讓他忍不住提高了聲音。手上猛一用力,扯得她轉過身來,就在這一刻,他突然愣住了。

兩人相距如此之近,他現在纔看清她妝容之下泛紅微腫的眼眶,一滴晶瑩的淚珠,欲墜不墜地掛在纖長的睫毛下面。頓時,怒火消失得無影無蹤,喉嚨裡像是堵着一團棉花,令他呼吸不暢。

煩躁地耙了下亂糟糟的頭髮,他低低地咒罵一聲,忽然間覺得無比懊惱。

倒是景鶴很快地擦掉了臉上的淚水,極力扯了扯嘴角,勉強露出一個微笑:“其實,安大哥是什麼人,我怎麼會不清楚呢?我知道,昨晚……昨晚你不是故意的……”

“我是故意的!”安聿鴻猛地大吼一聲。

景鶴愣了。

“我就是故意的!”他很大聲地說,帶着點氣急敗壞,“儘管喝多了,但我知道那是你!我知道的!我會對你負責!”

“可,可我,不用你負責……”她愣愣地小聲道。

“我是認真的!”

“什,什麼?”她水光盈盈的眼睛裡一片茫然。

安聿鴻直直地瞪視着她,半晌,突然深吸一口氣,隨即,一把將她扯進懷裡,狠狠地吻住了那兩瓣紅脣。

景鶴瞪大了眼,完全無法反應,只能呆呆地任他“蹂躪”……

“現在明白了嗎?”安聿鴻放開她,深深地看進她眼睛裡去,認真地道,“我喜歡你,小鶴

!我喜歡你!我知道,昨天我不該亂髮脾氣,但,但那只是因爲我吃醋。只要一想到別人有可能把你從我身邊搶走,我就覺得無法忍受!我知道自己惹你生氣了,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去討女孩子歡心,也從來沒有人教過我,要怎麼樣去好好地愛一個人。昨晚的事,我是錯了,但我一點也沒覺得後悔!因爲我是認真的!我是認真地喜歡你,比我這輩子做過的任何一件事都要認真!所以,”他長長地舒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鄭重地道,“小鶴,別離開我!留下來,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景鶴終於從震驚中恢復過來,隨後,像是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了頭,微微搖了搖,沉默片刻,輕輕地道:“安大哥,你是不是醉過頭了還沒睡醒?”

安聿鴻驀然覺得心裡的火熱冷卻下來。

她擡起頭,臉上的笑意帶着淡淡的苦澀,看見他眼底浮起的受傷與失望,立刻又多了些不安與歉疚:“對不起……”

握住她雙肩的手,慢慢地鬆開。他不明白,爲什麼從前那些女人爭着搶着要和他在一起,他完全無法動心,如今,終於遇到了讓他動心的人,她卻只是和他說“對不起”!

“爲什麼?爲了於琛?”沒有憤怒,有的只是酸澀的失落,“你還愛着他?”

“愛?”景鶴偏頭想了想,隨即又苦笑搖頭,“不……”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我……”景鶴蹙着眉,有點語無倫次,“我只是……這,這太突然了……我一直把你當做哥哥,從來沒有想過你……並不是因爲我還愛他,或者不愛他,跌過一次跤的人,走路總是會特別小心一點……”

他怔了怔,眼睛又漸漸亮起來。“小鶴,其實你並不討厭我,也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我,對不對?”他溫和地笑了,“我明白,你只是需要時間!我等你,我可以慢慢地等你。”

景鶴驚訝地擡頭,觸及他真誠的眼神,感動,在她漆黑的眸子裡像水霧般暈開。在他微帶笑意的柔情注視下,心底,有什麼東西在悄悄動搖。

她略不自在地低下頭,試圖躲避他如有實質的目光,半晌,語氣複雜地道:“可我現在什麼也不能答應你。”

“不!”他溫柔地搖頭,黑亮的眸子認真而堅定,“至少,你得答應我,不要逃走!”

景鶴愣了一下,動了動嘴脣,可是又沒能說出一個字,片刻之後,慌亂地轉過身去,匆匆地道:“我,我該出門了……”

“等等!”安聿鴻再次把她扯回來,不等她反應,已捧住她的臉,落下深情一吻。“這是日安吻!”看着她雙頰驀然染上的可疑紅暈,他挑挑眉,狡黠地笑道,“每日例行,從今天開始!”

景鶴還是“逃”走了。

關上門,衝進電梯,她情不自禁地按住胸口。心跳,快得嚇人,其劇烈程度不亞於一次體能格鬥訓練!

閉着眼睛,她默默地告訴自己:這只是因爲緊張,怕露餡的緊張!決不是因爲他的吻,他那該死的濃情蜜意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