斤到泣話,袁野神煮動,整個人瞬間有此發僵,眉次慨慨皺起。緩緩地,袁野將脖子轉到蕭雄一邊:“你說什麼?”袁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託雷斯長官,在回家的途中。被暗殺了,現在他的屍體,正在醫療所之中。”蕭雄一字一句道,陰沉色面色之中,充滿了悲傷。
“誰幹的?”袁野冷冷的問道,面色鐵青,不過目中之中卻流露出絲絲哀傷。
“羅蘭空戰師,勒夫是間諜,他將託雷斯的一切行蹤報告給了羅蘭。不過,羅蘭空戰師爲了滅口。也將他滅掉了。”蕭雄緩緩開口道。接着攤開手心,裡面是一個衣釦,是託雷斯衣服上的,而在這衣釦之中,則隱藏這一枚錄音芯片。
袁野望了一眼蕭雄,沒再說什麼。撒腿向醫療所狂奔而去。第二飛行大隊的飛行員與蕭雄則尾隨在袁野的身後。
來到醫療所,緩緩推開一間病房的門,袁野就看到託雷斯正躺在一張病牀上,一旁的託瑪正在一點一點擦拭着託雷斯臉上的血跡,眼淚着如同斷線的珍珠,無聲的滴落在地面上。
袁野沒有出聲,緩步來到了託雷斯身旁,只看到託雷斯的頭部、心臟都被射穿,誰也救不了。
靜靜的看了好一陣子,袁野微微轉過頭,面向蕭雄,接着質問道:“你身爲託雷斯的保鏢,爲什麼能讓殺手輕易礙手?”
“長官他不讓我跟着。臨行前他說,羅蘭空戰師想要幹掉他,憑他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憑藉普拉諾自由軍現有的實力,是不可能躲過去的。與其讓殺手潛伏進來,還不如他主動出去,這樣可以避免無辜的人爲此犧牲,其實託雷斯老早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羅蘭空戰師會用這一手。還有他說,他該做的已經都做了,沒有什麼遺憾了。”蕭雄一字一句的說道。
此時此刻,袁野多多少少也能夠體會到託雷斯的心情,他不讓蕭雄跟着,是不想讓蕭雄替他擋子彈。不想浪費一條無辜的性命,而且羅蘭空戰師想要暗殺他,實在太容易了。如果讓殺手摸進駐地,想必會有很多警戒兵一併遭到暗殺。
“這是託雷斯讓我轉交給你的。”蕭雄說着,緩緩從衣服裡取出兩封信箋,遞給袁野。
看了着蕭雄,又看了看蕭雄手中的信箋,袁野沒有任何遲疑便接了過來。
展開第一封信,信中託雷斯的話語非常簡單:常亮,當你看到這信的時候想必羅蘭空戰師已經動手了,而我對你的所求之事,也該說出來了,普拉諾自由軍幾乎投入了我半生的心血,我打心眼裡不希望它隕落,所以我懇求你,儘可能保住普拉諾自由軍的火種,另外託瑪的安危就交給你了,這好像是兩件事。就算是我這個老頭子佔你一回便宜吧。拜託了。
記住,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你只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內,你必須要帶領着你的人,離開普拉諾自由軍的駐地,因爲沒有我,羅蘭空戰師已經沒有任何顧忌,同樣普拉諾自由軍也變得不堪一擊”
看完這封信,袁野沉默了好一陣子。信中的後半段,主要講述的是普拉諾自由軍現在的狀態。非常的不樂觀,而託雷斯的話語,也充滿了無奈與無助。
看了看另外一封信箋,袁野隨之展開,另外一封信,非常簡單,但卻讓袁野震驚無比。信中只有一行字:任命常亮爲普拉諾自由軍總指揮官。
“抱歉,我現在需要一個人好好靜一下。”袁野輕聲說着,緩緩推開了病房旁邊一個小房間的門,接着走了進去,不可否認,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袁野承受的壓力真的很大。
與此同時,接受到託雷斯死訊的葉新,則微微露出一絲笑容在他看來,黛絲早就應該用這一招,如此一來,不就省去了那麼多的彎彎繞了嗎?在她看來,黛絲還是心太軟了。
隨即葉新便將託雷斯的死訊發送給了黛絲,並請求向普拉諾自由軍發動全面進攻。
而黛絲的回覆卻是“稍安勿躁”其實黛絲這麼做,也有她的打算。畢竟託雷斯的死麥斯執政區不可能不聞不問。
如果現在就去攻打普拉諾自由軍,那豈不是擺明就在告訴其他人。幹掉託雷斯是羅蘭空戰師蓄謀已久的。
如果羅蘭空戰師暗殺託雷斯的消息傳出去,那麼在輿論上,將會對羅蘭空戰師產生大大的不利,名聲問題,在黛絲眼中,能不毀就儘量不毀。“去,將這份信息,嵌入進普拉諾自由軍的網站之中。”黛絲說着,
葉新看過資料之後,微微一笑。隨即明白了黛絲的用意。
兩個小時過去,袁野緩緩從小房間中走出,走出來的他眉頭微鎖,神色嚴峻,不過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彷徨。
“把那個錄音鈕釦給我。”袁野來到蕭雄面前,緩緩伸出了手。
蕭雄沒有說什麼,直接將鈕釦遞給了袁野,從某種程度上講,他現在也在履行託雷斯的託付,從今以後聽從袁野的調遣。
拿着經過僞裝的鈕釦,袁野隨即將他與空戰聯絡器達成聯絡,裡面記錄的則是託雷斯與勒夫之間的談話。隨後便是三聲槍響,另外還有凱文的話語:“好了,勒夫先生。感謝你對羅蘭的支持,不過,你現在已經沒用了。”
只這一句話,在袁鼻這裡就充分證明了兇手的正是羅蘭空戰師!
不由得,袁野的目光之中閃過一絲凌厲,接着緊緊攥住了鈕釦。
過了好一會兒,袁野纔將鈕釦踹進了衣兜裡,在心中袁野對羅蘭空戰師的恨,已經膨脹到了極點,但在這一刻,他並沒有失去理智。
他非常清楚,這段錄音拿出去,被當成證據的可能性非常畢竟裡面只提到了羅蘭,沒有任何直接的證據,到時候,羅蘭空戰師完全可以堂而皇之的說,這是有人在誣陷。
而且袁野敢保證,到了那個時候,絕對不會有人敢去質問羅蘭,在如今這個年代,所謂的公道,所謂的道理,靠得完全是實力,誰的拳頭硬。誰的勢力大,誰就是理。至於弱者,喊冤、喊屈,有誰會去聽,有那喊冤喊屈的時間,還不如努力使自己變成強者,用拳頭找回公道。
“去,把付中興給我帶來。”袁野緩緩開口道。
與此同時,託雷斯的死訊以及袁野的任命已經漸漸在普拉諾自由軍的駐地蔓延開來。
除第二飛行大隊以外,其他三支飛行大隊的飛行員,首先表現出來的是震驚,其次是惶恐,再然後則是質疑。
震驚是因爲託弄斯的死來的太突然了,惶恐是因爲在這個節骨眼上。指揮官遇害,無疑是對普拉諾自由軍的沉重打擊,至於質疑是因爲。他們並不看好,袁野能夠在這個時候。帶領普拉諾自由軍力挽狂瀾。
普拉諾自由軍要完了,這是其他三支飛行大隊的飛行員,心中所想。而一些飛行大隊的隊長,已經開始去想今後的去路了。顯然,不可否認的一點就是小袁野現在的威信,只停留在第二飛行大隊。
大概只過了半個小時,付中興便被帶到了託雷斯的病房之中,此時的袁野正站在託雷斯身旁,背對着他。
“跪下!”法比亞諾說着,一腳狠狠的踢在了付中興的膝關節上。
“撲通”一聲。被踹了一個踉蹌的付中興徑直跪在了託雷斯身旁,神色之中,充滿了驚恐,剛纔他已經聽說了託雷斯遇害的消息,而且據他猜測,這很有可能是黛絲乾的。
袁野並沒有轉過頭去看付中興,而是緩緩的將手放在了大腿上,接着一點小一點將鈦鋼刀抽了出來。
看到如此一幕,付中興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一片,瞳孔也收縮得入針孔大一時間,只覺得有些口乾舌燥,恐懼的感覺緩緩遍佈全身。
對於袁野,他多多少少還是瞭解一點的,他知道,如果把這個傢伙逼急了,他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
緩緩轉過身,袁野將冰冷的目光對準了付中興,而付中興頓時就是一哆嗦,一股寒意猛然襲遍他的全身。
袁野微微向前走了兩步,而付中興則本能的向後縮了縮,就如同看到了一隻處在悲憤中的野獸。
“長,長官,饒命,其實我根本就不是羅蘭空戰師的人,只是出於無奈,纔不得不爲羅蘭宴戰師效力的。”付中興開口求饒道。
而袁野目光之中則沒有絲毫的動容之色,接着緩緩開口道:“現在。你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將你知道的全說出來,蔡後痛快的死去,二是閉口不談,然後在無盡的折磨中死去,現在你選吧。”
微微擡起頭,看了一眼袁野那冰冷的表情,再看看袁野手中那把冷冽的鈦鋼刀,付中興的臉孔已經變的毫無血色,身子不由得抖動起來。
對於付中興,袁野沒有任何的憐憫之情,現在只要與羅蘭空戰師沾邊的東西,袁野就恨不得馬上將它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