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人心裡打着小九九,許俊霖也不是個願意一再吃虧的人,他心裡盤算的是藉此給納蘭婉兒施壓,最好讓納蘭婉兒說服那些澳洲白人主動撤離紅島,由他的人手填充上去。到時候利用上面的工事防備越南人登島,紅島就徹底處於他的掌控之下了。
忠義堂的老頭子唐經天並不贊同跟越南人攪在一塊,他認爲這種白眼狼一樣的國家只會盯着別人手中的財富,絕不會雪中送炭,跟他們混在一起,遲早要吃更大的虧。許俊霖不置可否,因爲唐經天一家老小躲在菲律賓過富家翁的生活,只要不回香港,就沒有人身安全的隱患。而他許俊霖的情況截然不同,不管他去往哪個正常的國家,內地政府都會要求對方將他引渡過來。
見許俊霖一意孤行,唐經天慨嘆道:“俊霖,我也算看着你長大的,以前可沒看出來你的野心這麼大。錢呢,我會繼續支持你,不過忠義堂的人手,不能參與這樣的正式戰鬥。他們要有個三長兩短,我沒法給他們的家裡人交待。”
許俊霖笑道:“老爺子,交待什麼啊,我帶他們開疆闢土建勳立業,難道還不夠嗎?”
唐經天道:“一將功成萬骨枯,別說你取勝的概率低的可憐,就算你贏了,他們當中還有多少人能活下來?”
許俊霖聳聳肩,道:“在香港混幫派的時候不也一樣麼?納蘭婉兒的老爹當年也是一方梟雄,最後被你們打的抱頭鼠竄,手下的大將死的七七八八。那時候也是刀口上討生活,跟現在有什麼區別?”
唐經天明知道許俊霖是在胡攪蠻纏,但還想爲他手下的兄弟爭取一條生路,繼續坦誠的說道:“俊霖,一句話,我再贊助你兩億港幣,你把大雄和良仔那些人給我送回來。他們跟了我十幾年了,我年紀大了,還想讓他們幫我擡棺呢。”
許俊霖道:“好啊,您老先把錢打過來吧。”
唐經天的錢到了許俊霖的賬上後,許俊霖馬上變了臉,推說周圍的海域現在聚集了多個國家的艦船,海面氣候狀況也不好,暫時無法安排大雄等人返回菲律賓。唐經天知道上了許俊霖的當,也無可奈何,只能默默祈禱這次自己的投資能收到相應的回報。哪怕希望渺茫,至少也有一絲絲機會。
許俊霖的人馬跟納蘭婉兒那一方僵持了半月之後,終於第一次發生了實質性的交火。許俊霖的計策跟劉衛國所想的差不多,也是採取趁夜偷襲的手段,可紅島上佈滿了白人的偵測器,他們的船隻剛剛抵近海灘就被偵測到了。
許俊霖命令自己的手下先下手爲強,既然撕破了臉,那就盡情打一場。每打死一個白人,賞金五萬港幣。在金錢的刺激下,那幫混混們瘋狂的扣動扳機。可越南淘汰的步槍本身膛線已經磨損的差不多了,子彈又不那麼趁手,別看你來我往打的挺熱鬧,可倒下的大多數都是許俊霖的手下。
近距離的敵人,納蘭婉兒派人用機槍和衝鋒步槍來伺候,海面上的船隻,則動用了炮轟。十幾分鍾之後,這幫烏合之衆丟下將近一百具屍體灰溜溜的撤走了。
若說第一次納蘭婉兒還留了點情面,戰事正式開展後她就徹底變成了冷血的戰爭販子。眼見許俊霖命令自己的人馬撤離,她竟然大踏步走到海灘外沿修建的燈塔上,指揮自己的炮兵加大轟擊半徑,不管對方是誰,一律轟沉。
唐經天的鐵桿手下良仔就坐在一條中型漁船上,他抱着半自動步槍,擦着額頭的冷汗叫罵道:“媽的,那賤 人真猛,什麼時候攻破紅島,老子非得活生生玩死她不可。”
一個小弟心有餘悸的說道:“良哥,島上防禦設備太厲害了,咱們沒有大炮,搞不過啊。”
良仔怒道:“我也知道,可我上哪兒搞大炮去啊。真他媽的,搶個底盤還玩大炮,那賤 人真是不仗義。”
那小弟道:“要不,良哥您去找許少爺談一談,買幾門大炮過來。”
另一個小弟道:“買大炮也沒用,得買飛彈。”
“定向飛彈,只需要五枚,紅島就是咱們囊中之物了。”
良仔沒好氣的看着自己的手下,劈頭給了他們幾個爆栗子:“買炮買飛彈,你們以爲咱們是什麼人,就算你有錢,別人也不會賣給你啊。”
手下還沒吭聲,半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嘯音。良仔擡頭一看,一塊黑疙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落在了船頭。“轟”的一聲巨響,爆裂的炮彈碎片四下紛飛,瘋狂鑽入脆弱的人體。良仔親眼看着自己的腹部被一枚彈片擊中,紫青色的腸子隨着大股鮮血流了出來。奇妙的是,他竟然沒有感覺到疼,反而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唯一想到的一句話就是“老孃,我沒法回去看你了。”
一顆炮彈,徹底摧毀了這艘漁船。船上的二十多人只有一個人倖免於難,其餘的人不是被炸死,就是掉進了海里被活生生的淹死。命大的那個小子被別的船員救了回來,一路倉皇逃竄,靠岸之後也沒有歸隊,悄悄的溜走了。
許俊霖準備了這麼久的進攻,就這樣被納蘭婉兒輕而易舉的化解了。看着狼狽而歸損失慘重的手下,許俊霖臉色鐵青,原來以前越南人打不下紅島不是因爲他們太無能,而是佔據了紅島的地利之勢,確實可以一炮當關萬夫莫敵。
納蘭婉兒喜不自勝,得意洋洋的走下指揮台,來到岸邊的沙灘上。她穿着高跟長筒靴,走到沙灘上很不方便,但她絲毫不以爲意,一邊用腳尖去踢屍體的面部,一邊扭頭向身後的白人喝道:“把他們的屍體都扔海里去,別污染了我的島嶼。”
一隊白人提着自動步槍面面相覷,不過他們此前得到過上級的命令,一切以納蘭小姐的要求爲準,所以猶豫了片刻,便按照納蘭婉兒所說的照做了。正拖拽那些屍體,卻發現一兩個活口,納蘭婉兒不等白人開口詢問,寒着臉說道:“直接扔海里去。”
那傷者哀求不已,白人的動作也停頓了下來,納蘭婉兒瞪了白人一眼,道:“你們要我去找雷曼先生抗議嗎?先生們,請執行我的命令!”
“不好意思,納蘭小姐,我是基督徒,不能在他活着的時候將他丟進大海。”一個白人攤着雙手說道。
納蘭婉兒看向了其他白人。其他白人略有一些遲疑,但面上都露出了不忍心的神情。納蘭婉兒突然嬌柔一笑,緩緩走到那傷者的身前,她低頭仔細看了看傷者的眼睛,然後狠狠的用自己的長筒靴上的高跟踩在那傷者的脖子上。高跟直接刺入傷者的咽喉,鮮血順着她雪白的鞋幫毛球流了下來。那傷者無力的掙扎幾下,然後僵着四肢徹底不動了。
“各位先生,現在他死了,你們可以執行我的命令了吧?”納蘭婉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我的上帝,你真是另一個伊麗莎白女伯爵。”一個白人驚惶的說道。
納蘭婉兒很優雅的做了個感謝的姿勢,道:“謝謝誇獎。”
一百多人的屍體當中發現了六名傷者,全部被納蘭婉兒以同樣的方式給處死了。待白人們將屍體全部扔進大海,雷曼先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我親愛的女王,聽我的安全隊員說,你嚇到他們了。”雷曼先生風趣的說道。
納蘭婉兒脫下鞋子,盯着沾滿泥沙的血漬看了幾秒鐘,這才風情萬種的笑道:“是你的先生們太紳士了,他們來到這裡就是幹殺人的買賣,卻故意表現出仁慈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太可笑了。”
雷曼先生道:“納蘭小姐,話不能這麼說,請你弄清楚,他們是有信仰的。如果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可不敢保證他們還會堅定不移的執行你的命令。”
納蘭婉兒不爲所動,嬌笑着說:“我不在乎,誰敢拒絕我的命令,我就送他去見上帝。”
雷曼驚道:“你瘋了嗎?你若處死任何一個人,我都無法向他們的家庭交待。”
納蘭婉兒彷彿什麼也沒聽到,把手機放在了一邊按下免提,然後褪去自己的衣服,靜靜的看着鏡子裡玲瓏有致的雪白身體,笑呵呵的道:“親愛的,你什麼時候來紅島,我想你了。”
雷曼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回味納蘭婉兒帶給他的瘋狂的感受。過了幾秒鐘,雷曼說道:“這批貨準備好了嗎?”
納蘭婉兒笑道:“早就準備好了。”
雷曼道:“那好吧,過幾天去運貨,我就過去看你。”
納蘭婉兒的眼角中殺意一閃而過,道:“不好意思,親愛的,你得把上次運走的貨錢打到我賬上,才能再過來運貨。”
雷曼笑道:“放心吧,寶貝,六千四百萬美金,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掛斷電話,一個白人走了進來。看到赤身裸 體的納蘭婉兒,那白人竟然沒有絲毫迴避,反而急促的喘息起來。納蘭婉兒旁若無人一般的走到牀邊坐下,翹起了二郎腿,一條雪白的長腿伸出去,腳尖上塗抹的趾甲油紅亮誘人。
“你還在等什麼?”納蘭婉兒冷冷的問道。
那白人情不自禁的跪在地上,一步步走向納蘭婉兒。當他觸及納蘭婉兒的腳掌時,終於忍不住伏在地上,用舌頭吻住了納蘭婉兒的腳趾。納蘭婉兒笑了,笑的宛如風華絕代的九天仙子。白人始終跪伏在地上,順着納蘭婉兒的腳掌一路上親,親到膝蓋的位置便停了下來。
燈光映照下,納蘭婉兒從牀上拿出了一條皮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