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生術

時間一晃過去了半個月,在這半月中虎頭怪可算是大開眼界,不但遊覽大半個蓬萊谷見識到谷內各種美景奇觀,而且還了解到各類妖怪們怪異習性。

所謂物以類聚,這些分散在各大轄區的妖怪們習性大相徑庭,比如智君的領域中的妖怪身細敏捷,活潑好動,喜歡依山伴水,所結屋舍也好乾淨透氣;而東力君統率的妖怪體巨身壯,豪邁無比,居住的房屋亦是巨石徹就,風格粗獷。

尚未精變地妖的妖怪谷中總數百分之九十以上,他們絕大部分性格怪癖,即便是同轄區的妖怪大部分也喜歡獨自居住。他們有得喜好在樹木上結草搭棚;有的喜歡在山崖穴居;有的以泥糊牆;有着以石壘房;有喜好腥臭環境的;有愛好滿地蟲齟的。簡直五花八門,無奇不有。

所幸的是,錦毛鼠他們並無讓人無法忍受的怪癖,三者相處還算融洽,只不過錦毛鼠同狐狸精喜好拌嘴鬥舌,幾乎一天數場,從不落空,半個月來他們樂此不疲。

讓虎頭怪爲之頭痛的是狐狸精對他似乎過度熱情,即便是在和錦毛鼠鬥嘴的時候,那雙水靈靈的眼睛也從來就沒有放過他,平常便化身成美豔女子緊緊挨在他身邊,沒事有事都用那甜膩膩的聲音喊他大王哥哥。

錦毛鼠總在一旁唸叨,說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讓虎頭怪切莫被美色所誘,被吸了精氣。

虎頭怪縱然不討厭對方,可時間久了也是心煩意燥,試圖和錦毛鼠偷偷溜走,反而被對方迎頭堵住,那狐狸精熟識了虎頭怪的脾氣,知道對方面冷心慈,當下垂胸頓足,哭個梨花帶雨,只讓虎頭怪目瞪口呆,無可奈何。

至於蓬萊谷中大多數妖怪因爲有虎頭怪伴隨左右,加上那些關於虎頭怪的傳聞,也不敢輕易招惹那錦毛鼠他們。

半個月中讓他們在谷中到處亂竄,餓了便摘取靈果而食,困了便席地而眠,倒也逍遙快活。

虎頭怪逐漸習慣了這種生活,彼此相處越來越融洽。

逐漸他自錦毛鼠口中獲知了不少關於蓬萊谷的風俗規矩,其中一項就是關於名字的。以前他從來不知道名字的作用,在與錦毛鼠交流的時候,他可以找到任何字眼來稱呼別人,而對方亦可心領神會,但錦毛鼠告訴他,名字代表着身份,只有通靈獸妖以上的妖怪纔可以擁有名字。

虎頭怪回想那日在玲瓏臺所見的那名叫大蠻的青面妖怪,當時他說自己沒有名字時,那妖怪投來的盡是充滿詫異和藐視的目光,原來名字的意義是妖怪的身份,沒有名字的妖怪是那些沒被編制入妖籍的野妖,或者是通靈小怪,是最不入流的。

虎頭怪見他們一臉嚮往,興致勃勃要幫自己和錦毛鼠和狐狸精他們取名,結果被惶恐的拒絕,說只有妖君級別的領路者才能爲其他妖人取名,私自取名便是犯下大忌違,要被驅逐出谷。虎頭怪十分敗興,問道:“怎麼樣才能成爲妖君?”

錦毛鼠沒多想,回答道:“成爲妖君首先得具備地妖以上的境界,還要獲得三仙草盛會的頭籌,最困難的是要到猴妖的世界進行磨練,那需要去和上代妖君指定的人類修道者對戰,只有提着對方的腦袋回來,纔會被提升爲妖君候選,然後在十年一度的對決賽中產生新的妖君,或者有其他妖君自動讓位……”

虎頭怪若有所思地點頭,道:“聽起來挺麻煩呀。”

錦毛鼠和狐狸精面面相覷,齊聲說道:“你不會是想要成爲妖君吧?”

虎頭怪道:“沒錯啊,好像那樣就能名正言順地幫你們起名字了。”

錦毛鼠幾乎想伸手去摸他的腦袋,看看有沒有發燒,**道:“大哥你不是吧,你雖然很厲害,可妖谷中人才濟濟,別說三仙草盛會要拔得頭籌困難重重,人間那些修道士的實力更是高深莫測。他們還有專門對付我們的可怕法器,殺掉他們談何容易。何況蓬萊谷的五大妖君已經連任數百年,這期間也不是沒有挑戰者,在他們手中全都不堪一擊,他們的實力已經超越了地妖的境界了!”

虎頭怪聽的體內熱血沸騰,眼睛閃閃發光,迫不及待地道:“這半個月在谷中游逛,無所適事,什麼也沒學到,閒得有些發慌了,參加三仙會是要先選拜引路者對吧,你說過要幫我選的,現在就去吧,我想應該能趕上三仙草盛會。”

狐狸精用帶着崇拜的眼神望着虎頭怪,依靠在對方雄壯軀體上的身子早軟綿綿,沒有了半分力氣。錦毛鼠拿這倆人實在沒辦法,有氣無力地道:“大哥好像連稱爲基本妖法的天生術都還不會吧……”

虎頭怪搔搔腦袋道:“說的也是,難道引路者不教麼?”

錦毛鼠道:“妖君哪裡閒暇去指點你基本妖術,大半會讓名小妖來指引你,基本妖術說重要不重要,說不重要卻又相當重要,它決定你的妖屬性,除了少數妖怪的天生術單一屬性特別突出外,大多是看不出來的,天生術蘊涵着五行,而蓬萊谷的五大妖君東力君是金屬性的,南盲君是火屬性,智君是土屬性,西凌君是金屬性,北翔君是水屬性。屬性各有千秋,卻又無法融通,若是知曉天生術中最突出的屬性,將來跟隨引路者學習起初級妖術也最爲容易,因此基本妖術和選定你的引路者有莫大關係。”

“聽起來挺複雜……”

“一點也不復雜,總而言之,天生術其實早就決定了你的屬性,只有最適合你的屬性才能發揮最高的潛力,不過什麼纔是適合你的真實屬性即便是妖君也不得而知……”

“這……好像你說了一堆廢話……”

“我的話還沒完呢,妖君雖然不知道,但並不代表確定不了,要知道我們選擇屬性,屬性同樣也在選擇我們,基本妖術的心訣在煉精房可以找到,但只有在妖谷中一些鮮爲人知的奇異地域才能獲知你具備的那種最突出的精氣屬性,這些區域也是我半個月來一直尋找的。”

說到這裡,虎頭怪自然張口結舌,十分驚奇,即便是那在蓬萊谷中成長起開的狐狸精也露出詫異的神色,問道:“你這小不點怎麼知道這些的?我可從來不曾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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