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晉紅着眼看着耶律彥拓:“你想再拿老夫的命做威脅嗎?已滅,老夫生存在這世上還有何意!”
說完,他揚起劍,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體——
“爹——”
“乾爹——”
桑仲揚和秦大聲驚喊道。而其他人也被這一幕震驚了。
“放開我,你放開我!”秦快要瘋掉了,她拼命地捶着耶律彥拓,眼淚了下來。
乾爹——她的心都已經碎了——
耶律彥拓顯然沒料到桑晉會這麼毅然決然地選擇自殺,他下意識地將手鬆開。
“乾爹——”秦淒厲的聲音回在醉晚亭前。
桑晉無力地躺在地上,邊皚皚的白雪已經沾了他的鮮血,那把劍已經直直刺過體,觸目驚心地紅將秦的心撕得粉碎。
桑仲揚吃力得將桑晉扶坐起來,眼裡悲痛萬分:“爹,你爲何要如此啊!”
桑晉看了看桑仲揚,聲音低啞無力地說道:“仲揚……爹……先走一步了……你要好好……咳……”他立刻口吐鮮血。
“乾爹……”秦的淚水已經將眼眸厚厚矇住,瞬間,眼淚便掉了下來,不!乾爹不能死啊!
桑晉眼神開始漸漸意識渙散,他將目光看向秦和桑仲揚:“兒、仲揚……你們……你們不要想着再爲爹報仇了……爹即使不死……也跟活死人……無異!”
秦知道此時桑晉已經開始要失去意識,但是她已經沒有辦法了,雖然她通醫術,卻救不了自己最親的人——
她抖着脣,感到心就像被人掏空般,上的血液着陣陣的寒風漸漸逝。
“兒——”桑晉艱難地叫着。
“乾爹!”秦痛心得哭着,緊緊攥住桑晉的手。
桑晉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發出來,他已經沒有力氣了,無奈只能用眼神看了看秦頭上的玉簪——
秦領會到乾爹的意圖,她連忙說道:“乾爹,兒明白……”
聲音哽咽住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地。
桑仲揚心中也絕望了,因爲他知道如果爹有救的話,兒一定會想法設法救治的。
桑晉艱難地扯過一抹笑,這笑裡面有着安,隨後,他聲音輕的幾乎令人聽不到:“先帝……桑晉來陪你了……”
說完,子一抖,一口氣再也沒上來,閉上了眼睛……
“爹——”桑仲揚沉痛得大喊着。
秦緊緊攥着拳,她的子不停地抖、不停得抖……
“啊——”她大聲淒厲地喊出聲來——
好恨!她好恨!!
不遠,耶律彥拓看見這一幕,狂佞的眼神中轉瞬即逝一抹心痛,不是爲桑晉,而是爲秦,這般失控發泄的她,他從來沒有見過,秦一向靜得如幽蘭,而今天,她的心真的很痛。
他不動聲地站在那裡,這個人——自己始終放不下啊!
“來人!”低沉的聲音穩穩地下着命令。
“是,請王上吩咐!”一個侍衛走上前來。
耶律彥拓看了看不遠,說道:“將桑老將軍厚葬!”
這已經是自己最仁至義盡的做法了!只爲了秦,只是爲了秦!
“是!”侍衛連忙說道。
“耶律彥拓!”秦急喘着氣,一下子站起來。
在她雪白的裙角上已經沾了桑晉的鮮血,緊接着,她拿起桑仲揚邊的長劍,清冷的眼眸閃過莫大的哀怨和痛恨。
“我殺了你——”她一聲淒厲,揚起劍朝耶律彥拓直直刺了過去——
耶律彥拓不躲不閃,偉岸的子穩穩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保王上!”一羣侍衛立刻在耶律彥拓的前,冷冷的兵器指向揚起冷劍的秦。
“退下!”耶律彥拓一聲厲吼,眼底的冷鶩陡然揚起。
衆侍衛大驚,但只能聽命退下,他們不明白自己的王上要做什麼,難道就一動不動地任人宰割嗎?
耶律彥拓冷哼一聲,他上前一步,一眼望進秦如泣如訴的眸子中,語氣毫無溫度地說道:“你想殺本王?”
秦仰起頭,眼中的怒火快要迸射出來,爲什麼?爲什麼他要這般咄咄逼人?
爲什麼他就不能放過自己?
“對,我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她大聲喊道。
風,從兩人之間的距離穿過,帶起濃濃的血味和寒意……
“好、好!”耶律彥拓狂笑着,全散發着張揚和不遜的桀驁,緊接着,他收起笑意,一雙鷹隼的厲眸攝向秦:
“本王就站在這裡,你想要本王的命,好,儘管動手!”
“王上——”衆侍衛大驚,失聲叫道。
耶律彥拓冷冷地揚了一下手,侍衛們都噤若寒蟬!
秦冷笑一聲:“你認爲我不敢殺你嗎?”
“你想要本王的命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當你針的時候,本王已經知道你的殺意!”耶律彥拓刻意忍住心中的那份疼痛說道。
“好,那你就受命!”秦冷着心,再次揚起手中劍,朝他心臟的位置刺過去——
通醫術的她知道只要一劍,就可以結束他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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