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三人各自想着事情,卻並不妨礙他們的防備本能,都感覺到了門外有人靠近,收回自己的心思。等候着門外的人到來,沒有殺氣,應該是空艇的侍者。

“王,夙夜大人,池大人,”靠近的人在門外跪下,喚着房內的三人,來者也沒什麼大的事情,只是稟告三人,還有一炷香的時間就要到曉都了。

稟報完後,護衛退了下去。

擎蒼起身,向左方走去,穿過迴廊,再打開一扇門,按下門邊的一個開關,描繪着壁畫的牆壁從中間分裂,向上向下移動,露出了透明的玻璃。

這是擎蒼特質的玻璃,堅固耐用,被用在空艇上,站在甲板上欣賞風景現在夏天是在種享受,可是在寒冷的冬天就不切實際了,所以特別製作了特種玻璃,方便在室內也可以欣賞到天空下的景色。

這種玻璃最初出現的原因倒不是爲了觀賞風景,而是夙夜繚提出的空艇駕駛艙的視野問題,以爲這個原因,纔有了特種玻璃的誕生,被用在了駕駛艙之外,也用在了其他幾個地方,而不是將這個空艇都弄成這樣,那樣的話,空艇的骨架可不會結實。

不夜之都,顯國的王都—曉都,它的稱號隨着商人們的傳播,已經被天下共知,沒有親眼見過曉都的不夜風景,永遠無法知曉所謂的不夜的含義。

在地面上的璀璨光帶,就像天上的星辰一樣美妙,就算看過無數次,還是無法不發出驚歎,讚美它的美麗。何況對這世上的人來說,這樣的風景可謂是奇蹟。

在天空中,除了擎蒼的這艘空艇之外,還有不少的空艇在空中,其中四處移動的空艇,大部分是屬於王都的空艇防衛部隊,困定在某些位置,還有隻在規定區域內移動的空艇是提供給人欣賞曉都不夜風光的觀賞用空艇。

更有精明的商人和空艇部隊協商,租了幾艘拆除了大部分秘密設備的空艇弄了空中餐廳,租金和僱傭空艇作業人員的費用可不是小數目,可是呢,偏偏就有人喜歡這樣,讓商人把三成的利潤分給空艇之後,也賺了不少。

各種不同的賺錢方式,讓空艇部隊有着不少的收入,這些錢,擎蒼沒放在眼裡,直接充當了空艇部隊的經費,要知道,空艇可是一個很耗錢的部門,也是很賺錢的部門,兩兩相抵之後,空艇部隊的利潤就沒被擎蒼放在眼裡,也沒被擁有租界的夙夜繚放在眼裡。

作爲空艇部隊長官的夙夜繚可沒有虧待過自己的部隊,這些利潤都被夙夜繚大方的發給空艇部隊的人當做獎金,至於怎麼分配那麼就是屬於空艇部隊內部的事情,反正,每個空艇人員的收入都是不菲,讓其他部隊的人非常眼紅,也讓很多普通人將進入空艇部隊當做了目標,作戰拉風,工資又高,怎麼想都是好工作啊。

可是,空艇部隊又怎麼會是好進的,空艇部隊是顯國部隊素質最高的一個隊伍,第一個要求就是身體素質,有近勇那樣的恐高症者,怎麼可能進得了空艇部隊,第二個要求就就是識字,就這樣一項最開始的時候就刷下了不少人,發現這個問題,擎蒼也改了規則,身體素質過關之後,不識字的可以安排學習,要求也不高,看懂各種說明,操縱規章就可以上崗了。

每年進行考試,不合格的就被剔除。要求相當嚴格。也因爲這個規則,讓顯國的識字人數年年升高,識字的人數比例已經是天下第一了。在這個時代沒有人有閒心去統計這個數據,這個數據在顯國的人、天下的人一無所知之時發生了。

夙夜繚和池淵來到了擎蒼的身後,每次看到曉都的不夜風光,流轉着星光般的璀璨的燈火,就無法不驕傲,這就是我顯國的王都啊,就算比顯國強大又如何,他們擁有着天下無雙的王都,那些強大的國家比不上的不夜之都。

空艇停留在了王都某一處的停落點,專屬於王的停落地點。已經是夜晚,擎蒼讓夙夜繚和池淵回自己的宅邸休息,接見浮國的使者也是明天的事情。

天色已晚,擎蒼沒有去母親梓夫人那裡看望,也沒有去正室和妾室的房間,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回到寢宮,舒舒服服的享受着王宮先進設備帶來的便利,躺在自己的牀上。

埋在枕頭上,閉上眼,沒有多想的就睡了。

夙夜繚離開王宮,回到了自己的宅邸,他可沒有擎蒼的溫柔會顧慮其他人的想法,打擾其他人的休息是很不道德的意識。

在守門侍衛恭迎的聲音中,夙夜繚下馬走進自家宅邸的大門,聽到響聲還未休息,正要休息的僕人們一個個出來迎接,睡下得就算了,可是作爲夙夜繚後院的女人們不一樣,聽到夙夜繚回來的消息,就算是休息了也要起來,萬一,大人回來就到自個房裡了呢?所以起來,梳洗,忙得不得了。

她們就算被夙夜繚寵愛,可是夙夜繚沒有給她們任何一個身份,所以他們沒有出現在大門,正所迎接夙夜繚的資格,只能在後院裡等候。

看着門口,她們心心盼着、念着的人是否會來到自己的小院。

夙夜繚只有一人,他不可能在一個晚上照顧到他所有的女人,只有一個女人可以在這一晚得到這份殊榮。

是哪個女人,夙夜繚沒有去考慮,隨便進了一個院子,在女人喜悅的目光中,抱住女人。

和他的君王的旅行,那個人離他離得那麼近,沒有其他的渠道去紓解骯髒的**,所以纔會在那天那樣放肆。

他知道他的君王在刻意的迴避自己,雖然臉上不顯,可是眼神不再直視,甚至他們兩個根本沒有獨處的機會,和他的君王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其他人在場。

我的王啊,你可知道每當看到你避開的視線時,我的心有多悲哀,握緊了手,才能讓自己不露聲色。

那一天錯了嗎?自己實在是太過了,可是無法忍耐啊,我想要您,想了多少年了?在那樣一個機會擺在面前的時候,渴望您的我怎麼忍耐。

夙夜繚的手在女人身上移動,女人的喘息在耳邊響起,可是原本想紓解**的夙夜繚卻覺提不起興致。

那一天,手上的觸感,熱度,形狀,無法忘懷,耳邊的喘息,咬牙切齒卻不成調的虛弱拒絕話語,因爲自己的舉動發出的高昂短音,迷濛的雙眼,羞澀混雜着難耐愉悅的表情,手腕上沒有力道的抗拒。當時的自己真的想將那人撲倒,肆意妄爲。

那不是虛幻,不是做夢,一切都是真實的,他的罪,讓他沉淪。

下、身火熱,那是對着另一個人產生的,衝入女人的身體,本能的舒適,內心一片空虛,如果是那個人多好,如果是那個人多好…..

他會溫柔的吻遍那人的全身,還是飢渴的啃食那人的身體,確定的是不會放過一處,就像那人昏迷的時候他所做過的一樣,他會讓那人感覺到極致的快樂,就像那天那人在自己的手裡和嘴裡噴發一樣,他會讓那人發出誘人的聲音,他會讓那人冷俊的臉變得嫵媚,他會讓那人哭着低吟,他會讓那人沉淪到和他一樣的欲、望裡。

夙夜繚,你真的骯髒無比,如此污穢的你怎麼有資格靠近那人。

那麼是不是,當那人不再是他的君王的時候,他就可以對那人做盡一切他想要做的事情。

抽出自己的東西,看也不看被自己折騰的女人一眼,回到自己的房間,將身上的味道洗掉。

躺在牀上,將手蓋在自己的額頭上,遮擋住眼,掩蓋了表情,嘴角微勾的弧度,看起來就像嘲笑。

夙夜繚你瘋的夠徹底,說要珍惜那人,說不會背叛那人,但是看看你自己究竟在想什麼。

“擎蒼…”花瓣般的脣吐出禁忌的名諱,“告訴我,我該怎麼做?”哀切的渴求着,可是他的問題得不到回到。告訴我啊,我該怎麼辦,如此的愛您,渴求您,卻得不到您,碰觸不到您,反覆折磨的理智和**,我已經瘋了。真的真的,如果背叛您可以得到您的話,我說不定真的會做,就算被您用厭惡憎恨的眼神看着,只要能夠得到您,似乎也值得了。

可以吻遍您的身軀,抓住您的手腕,和你十指相扣,和您的肌膚親密的接觸,可以看到您在我身下哭泣求饒的模樣,可以貪婪的索求您,一遍又一遍,就算您說不要也不放手…..

“混蛋。”這是對自己的咒罵,怎麼可以辜負了您對我的信任?夙夜繚你不是瘋狂的野獸,給我冷靜下來,那麼多年都熬過來,爲什麼不熬到死爲止。

明天起來之後,什麼都不會改變,您是我的君王,我是您的臣子,這份心思不會讓您知道。

放下手,起身,從暗格裡拿出那件外袍,抱在懷裡,埋首其中,閉上眼,希望今晚您能入我夢中,就算是虛幻的救贖也好。